第一个案件的死者是一名女性,名叫胡岚,是上海一家公司的外派公干人员。为了外出工作的方便,她租住了西安本地的一家条件还不错的酒店。在上月十三日她就一直没有回归过酒店,当时被认为失踪。
过后一周酒店有客人抱怨酒店水压过低,于是酒店派出维修人员前往楼顶水箱检查。结果意外发现水箱内有一具尸体。尸体全裸,头朝下,且异常扭曲。而尸检结果表明尸体就是失踪的胡岚。由于尸体沉在水箱底部,警方和消防部门花了很大力气,锯开水箱后才将尸体捞上来。
酒店表示,酒店的屋顶通道是上锁的,且与警报系统相连,非酒店职员很难登上屋顶,他们不知道胡岚是如何到楼顶的水箱上而不被人发现。因此警方就此推断胡岚有可能是遭人谋杀,且凶手应当是对酒店环境熟悉的人,甚至有可能就是酒店的职员或房客。于是警方立即立案调查,很快便发现胡岚性格开朗,带人友善。也排出了自杀和结仇的可能。
在胡岚真正死因还没确定的时候,另一个诡异的视频画面流传了出来。酒店的电梯一般装有监控。酒店方面从电梯监控中调出了十二号时胡岚的乘坐电梯时的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显示:胡岚以休闲装束走进电梯,身着红色上衣和拖鞋,并未有异常状态。但随后她立即躬下身,按下了多个楼层的按钮,然而电梯并没有随之关闭。大约20秒后,胡岚将头伸出电梯外查看,随后又来来回回进出电梯多次,期间她曾经站在电梯内的死角处,似乎要躲着某个人,此间电梯门一直处于打开状态,从未关闭。在电梯外站了大约30秒后,胡岚回到电梯内,但双手抱头,再度将多个楼层的按钮按了一遍。
此时,胡岚再次走出电梯,面向右方,双手用很奇怪的姿势上下左右比划,双腿也做出一些奇怪动作,似乎在和对面的人说着什么。期间她还被拍到用手如数数般掰指头。15秒后,胡岚离开电梯,从监控范围消失。而电梯在胡岚离开后,依然开着门静止了一段时间,此后才关闭。电梯门关闭后,电梯又照常运作,毫无异状的运行到了其他楼层,但每一次开关,都没有任何乘客进出。
这段诡异视频立即引起了警方的关注。大家也不断试图从视频中寻找线索,都对蓝可儿的行为举止做出了详细分析。有分析认为她的行为似乎像是要躲避某个可疑的跟踪者,然而她的神态却显示蓝可儿没有因恐惧而引发的慌乱特征,不像是危急关头紧张的样子。而电梯本身诡异的运行动作也引起关注。
第二个案件的死者是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名叫罗波,是西安市本地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是本月十三日下午被学校老师发现死在宿舍。然而蹊跷的是死相极为古怪:死者身穿湿漉漉的红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因为在案发现场,警方既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脚印,又没有发现作案凶器,更未发现男孩身上与人搏斗的痕迹,(比如说伤痕,或者血迹,又或者搏斗时被打翻的物品。)周围环境也颇为自然祥和,那么罗波是怎么用绳子把双手捆住,并且自己吊在房梁之上呢,恐怕非人力所为。
而且在案发的前一天,红衣男孩的母亲似乎看见有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衣人在自己家的门口,对着男孩母亲诡异地笑了笑,之后便消失了。直到第二天接到老师的电话说孩子出事了。而且据他母亲介绍,罗波死去的时候,正好十三岁十三天。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警方依旧没能找到线索,疑问也越来越多:1.男孩为何穿着红裙子?2.死者手腕处的小针孔从何而来?3.死者双手、双脚有非常专业的打结。扑所迷离的线索让警方毫无头绪。
第三个案件没有死者,当然第三个案件硬要说死者的话,那就是一具躺在医院太平间的死尸。第三个案件是一个袭击案件,被袭击的是一个叫吴兰在市医院实习的护士,那晚上医院做了一场大型的抢救手术,所以她也是通宵达旦的在手术室里忙来忙去,为主刀医生服务。然而这场手术并不成功,尽管医生护士全力抢救,但患者还是死去了。
由于是晚上,医院人手不够,工作人员便叫吴兰帮忙一起将尸体送往医院的太平间。然而袭击事件也就在太平间那发生了。当吴兰和同事一起将尸体送往太平间的时候,突然吴兰感觉有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顿时吴兰吓倒在地,因为她发现抓住自己的手是那具死尸的。同事见状也大吃一惊,顿时要上前去拉扯吴兰,然而那只手却死死抓着吴兰的手腕不放。最后还是同事集中生智,顺手拿起医院消防栓内的消防斧砍到了死尸的手上,足足看出一道深痕,死尸才松了手。担惊受怕的吴兰还是报了案,警察很快来了。
检查了吴兰手腕上的抓痕,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便不了了之。不过法医检测到吴兰手腕上的抓痕与死尸的手掌痕迹完全吻合,肯定了吴兰被抓是事实。
这三个案子看起来都有点让人匪夷所思,而且每一个都是蹊跷怪乱、光怪陆离。虽然这三个案子的主角有男有女,有大有少,有外地人有本地人,看起来彼此间并没有关联。但孙队长还是把这三个案子定义为一个连环案交给师父处理,那是因为,这三个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前两个案子的死者和第三个案子的死者,在出事后。手腕上都出现了一个形状如北斗七星排列的针孔印。
“胖子,你怎么看?”
看完卷宗,师父长吁一口气,问着眉头同样紧皱的刘胖叔。
“不简单,前面两个给我的感觉像某种祭祀仪式。”
“哦?”师父挑眉看着刘胖叔。
“第一个像水祭;第二个就更多了,五行之数都占起了。那孩子死时身穿湿漉漉的花裙子此为水劫,裙子为红色此为火劫,脚下挂秤砣此为金劫,挂于横梁之上此为木劫,悬空而不着地此为土劫。他们身上有针孔莫不是分魂裂魄之术。”
“有这么复杂吗?你说的这些讲究哪像灵异圈人所为。”
“我也只是猜测。”
刘胖叔解释道。
“师父,刘胖叔。最后那个会不会是尸变?”
刘胖叔摇摇头,“你以为尸变那么容易。普通尸体要想尸变必须要有养尸地、自身有怨气、还要有药引。”
“药引?”
“是啊,药引就是让尸体诈尸的关键,比如活人的一口气,活物的精血什么。现在普通人要想死后尸变,太难了。没在养尸地躺个千儿八百年都不行。你看到的那些什么铜甲尸符尸之类的,都是懂灵异的人用自家秘法炼制而来,除了要消耗自身的灵力以外,尸饵都是千挑万选的。没那么简单。”
“那么不是尸变,那这些会是什么搞鬼?”
刘胖叔耸耸肩,看看师父。
“光想就能想出来,我就不会要价三十万了。走吧,还有一个线索,我们去查查。”
说着,师父站了起来,朝我招招手。
“好叻。”我答应道,把桌子上的卷宗资料往刘胖叔面前一推,便站了起来,快步跑上去,跟上师父。
下午,师父和我来到了市医院。跟值班的医生一打听,才知道自从那个事件发生后,吴兰便请了一周的假在家休息。问清了吴兰的地址后,师父和我便再一次赶往她家。
吴兰的家住在市郊区的一处民建居民楼里。到了地方一看,这楼房已经相当陈旧了,就像解放前修的那种楼房。师父没有二话,便带着我朝居民楼走去。虽然外面是白天,由于光线不好居民楼光线却很暗,我拉了拉楼道的灯泡开关线,灯泡却微弱地闪了两三下,却又熄灭。
“走吧,又不是看不见。”师父见我去拉灯泡线,便开口说道。
我吐吐舌头,还不是为了让你看清楚,我有尸眼,夜晚对我来说清楚的很。就在我跟在师父身后嘀咕的时候,就看到一道黑影在楼梯拐角处一跃而过。师父此时也发觉了,一个闪身便快步上前追随黑影而去。
师父和黑影的动作太快了,才几下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算了,我也拼命地顺着楼梯追了上去。
一直爬到了五楼,才看到师父站在楼梯口。
“师父,追到了吗?”
师父摇摇头,“让他跑了,跟个兔子似得。”
“师父那现在怎么办?”
“都五楼了,快敲门吧。”
于是,我敲响了吴兰家的门。
很快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
“谁啊?”
“吴小姐,我们是警察局。想找你了解一下之前的案情。”
师父的话音刚刚落下,扑搭一声,门此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