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苑什么都好,不论是景致,还有这份车水马龙中的安静。
宁央跑了两圈就弯腰扶着膝盖歇气:“不跑了不跑了!”一点都不想跑了,太累人了。
夏天清晨也不行,跑了这一会身上汗淋淋的。
倒是傅沉年,宁央清眸一扫,瞬间瞪眼:呼吸平缓,胸腔明显起伏都没有,这特么的他是走了两圈吗!
她知道这人体力好,但好成这样?
“老公。”宁央手成扇子给自己扇风:“我也没见你锻炼过啊!”
男人偏过来头:“所以?”
这东西要能分,她说什么也要分一点过来:“就是有点羡慕。”
“羡慕这个做什么?”傅沉年似有不解,“接吻时也照样喘气而已。”
“……”
那算了,她以后绝对没理由跑步了,宁央把斯爵唤过来,斯爵看着傅沉年,慢吞吞的往这边走。
傅沉年看着蹲下的女人,平静的眸子看了她一下:“爷爷刚刚打了电话过来。”
爷爷?“他打电话干什么?”
宁家,宁央想到宁家就不开心,宁老爷子还在,宁央不可能与宁家真正断了,像这样的关系,除了节日走动时维持,别的时候也没什么心思了。
何素她不想见,看着宁棠雪的侧脸颊,宁央敏感的察觉到点什么,但她阻止自己想下去,想那些令人恶心的东西做什么!她不想!
这几天在剧组,她都快忘了这些事,但是很显然,这不可能。
傅沉年昨天下午看到了书房里宁央拿回来的综艺节目:“是关于你去南京参加c市舞协选人的事,这次是由宁氏主出资,爷爷想问你去不去。”
哦,这件事啊。
“秦臻已经帮我接了,老公你--算了,等下我打电话给爷爷说一声就行。”
傅沉年‘嗯’一声:“走吧,回去。”该吃早餐了。
“好!”
……
舞蹈室,宁棠雪重复的循环一个动作,曾静华和梁吟秋也在眉头紧锁,何素站在旁边,始终未点下满意的头。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宁棠雪心里焦灼不堪,为什么不行,这个动作改的为什么就是不满意!
梁吟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让曾静华去喊宁棠雪休息,她走到何素身边,论舞蹈编制方面,何素有擅长功底:“宁小姐还是肯下苦功夫,她目前的这个动作一直在改,但是都不满意,其他的都很流畅自然,甚至有另辟蹊径的惊艳,舞协预赛是肯定能进,若是把这个困扰的问题也能解决了,明年舞协招生,宁小姐定是第一人。”
何素看着喝水时还不忘想动作的宁棠雪,满意的说,“她年纪轻轻也不能走的太快,如今有难处也好,练舞编舞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曾静华走了过来。
何素对两人说,“过几日棠雪会去南京,她前往南京之前的这几天,还请两位老师多费心。”
梁吟秋和曾静华一起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宁棠雪换好衣服,收拾东西同何素一起离开。
梁吟秋和曾静华留下打扫舞室,梁吟秋看了一下宁棠雪新编舞的视频:“这已经够好了,宁小姐还要更好,这要是我女儿,我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曾静华附言:“谁说不是呢。”
跳舞吃的是青春饭,但真正能在最好的年纪里跳出成绩的那也是少之又少,但只跳的好也不行,没有门路,没法往外走也是白搭。
何素是舞者出身,但嫁人后宣布退出舞坛,回归家庭,这是遗憾,若不是如此,何素或许能走的更远,以她的资质,假以时日能站在国际上也有可能,但她退了,多少人为之叹息。
c市舞协明年选人是为舞协输送新鲜血液,也是在寻找好苗子,今年的南京预选就是各路大神各显神通的时候,引进明星效应不可避免,但众人期待的最大看头还是专业舞者的精彩表演。
由宁氏主出资的预选盛事如今正在被热火讨论,南京二字一夜之间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足以可见这场预选赛的规模,也难怪宁棠雪如此重视。
“但你知道宁夫人怎么说吗?”梁吟秋笑着说。
“怎么说?”
梁吟秋站起身:“毕竟是她们这样的人家,教育孩子不像我们那样,宁夫人比我们看的远,她不夸宁小姐她的路走的太顺了,但仔细想想,宁小姐背靠着c市宁家,她的养母是舞协副会长,这样的人,路怎么会不顺呢。”
曾静华叹息:路难走的人不停的跌倒,只希望着能重新站起来,但在一些人看来站起来一会只是奢侈的时候,旁人却觉得一直站着不行,要跌倒一次才行。
……
“妈妈。”宁棠雪略显苦恼的说,“那过渡的动作我想了好几天,但是都没什么思绪。”
何素想了一下:“你这支新舞你准备定什么基调的。”
“喜乐轻松的。”宁棠雪说,“音乐可以配合这个,那动作轻快,且个别动作需要足够的力度,这是不同于以往我练习的柔韧性舞蹈,我想在这方面突破自己。”
宁棠雪一直足够努力,何素能看得到,梁吟秋和曾静华也会不定时的向她说宁棠雪练舞时的状态,这次新舞总体上还不错。
但是基调:“先不用那么快的确定下来,这是个需要磨合的过程,音乐多换几次说不定可以有不同的结果,至于过渡的动作,可以好好想。”
何素没否定,这足以让宁棠雪高兴:“谢谢妈妈。”
宁棠雪笑得开心。
何素面色柔软。
“南京你不熟悉,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若是我抽不出来时间陪你过去,我就再找个别的人陪着你。”
何素想到了宁央,宁央自己一直过的独立,又是在海外上学多年,她有住在外面的经验,若是宁央能过去,何素可以放心许多,但老爷子那边还没给她回复。
宁棠雪说,“不用了妈妈,我都多大了,能自己一个人出去。”
“你没在外面生活过,哪知道人心险恶,这件事就听我的。”
宁棠雪无奈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