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思路的宁央立刻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助,不过一个小时就完成了两千字的感想,就是这字……咳,有点飘啊。傅沉年看着把脑袋探过来求表扬的女人,过了好一会,才找回声音:“你确定把它交给爷爷后得到的不是一顿惩罚?”宁央手腕已经很酸了,可不想再誊抄一遍,“这写的很好啊。”龙飞凤舞,霸气凛然,多好!“连笔的钢笔字上一个和下一个勾搭不清,还有些字缺胳膊少腿这叫好?”傅沉年大致扫了一下全篇,有些笔画多的字直接被简写,这个习惯,那是以前学生时期留下的,算是留在潜意识的东西,并没有随着记忆的丢失而忘却,就像她在浅醉的情况下,能顺着本体的记忆做出舞蹈动作一样。傅沉年端正坐着,要是再加副眼镜妥妥的就是精英教师,而宁央就是找老师批改作业的学生:“老公,你别说我的字跟劈腿了似的。”傅沉年把纸张放下,身子微微向后靠,看着倚在桌边的女人:“难道不是吗?”语气有些笑意。“这是简笔吧?”宁央拖着下巴:“连在一起也可以啊。”手疼啊,坚决不重新写!“那你试试把这个交给爷爷。”“要不……我还是重新写?”傅沉年又重新拿出来一张空白纸张,宁央觉得自己的手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疼了,勾着男人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老公你帮我抄嘛!”“那我能得到什么?”傅沉年低眸,笑着问。“我不追究你和那林什么的事情了呀!”“好大方啊。”傅沉年低笑了下,意有所指的道:“就是不知道特地去买把匕首的人是谁?”“……”她就说说,又没真要捅人,况且,出轨,傅沉年估计也不屑,说到底,她想约束的是她自己,顾幕清这个人在旁人眼里他扮演着她的任何角色,可是她现在实在无法辨别真假,婚姻是神圣的,她不允许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过去的宁央面对与顾幕清不怎么相似的明远都有失控的一面,宁央不敢过分的想未来怎么样。把脑袋枕在男人宽大的胸膛上。傅沉年揽着人,说,“再想一个。”“傅沉年是宁央的男人。”宁央微微抬头,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这个可以吗?”敢说不可以,呵呵!傅沉年摸了一把她的脑袋,“可以。”铺正纸,宁央把椅子拉过来,坐在傅沉年身旁,看傅沉年写字,她还怕傅沉年有认不出的字要问她,毕竟--有些字她真的省了好多笔画啊,但是这种等待一直持续到钢笔划到纸尾,完成最后一个字。“你名字是你自己写还是我写?”“你也一块写了吧。”万一那老头眼睛尖,看出名字和正文字迹不一样,那岂不是白做这些功夫了。傅沉年刚写了一个字,周言在外面敲门。周言知道宁央在这,若不是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他不会过来打扰的,傅沉年起身,拍拍宁央的头,“自己坐着玩会儿。”宁央:“哦。”就剩最后一个字了,宁央看了一会,自己拿笔尽量模仿着傅沉年的笔迹把最后一个“央”字补充完整,大功告成!柳惠发消息过来,问晚上还需不需要准备晚餐,宁央回:不用了。起身,往窗边走,宁央这才发现天已经擦黑了,原来已经在华鼎待那么长时间了。半个小时后。有人推开门进来,宁央听见声音立刻抬头,傅!“太太。”是周言,“老板让我先送你回去。”宁央愣了片刻,说好要一起吃饭的,“他呢?”“新产品临时出了点事,需要老板过去处理一下。”宁央点点头。傅沉年这一下午都没有处理多少事,全陪她耗在这里了。“我打电话让邵栗来接我就行,你不用送我了。”宁央把笔放好,将写好的两张纸折起来,顺手把匕首也放进了包里,走时让周言别忘了替傅沉年叫一份餐。周言欲言又止。宁央去按电梯门,没看到他的表情。这会还没到下班**,宁央出了华鼎,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她刚回了柳惠不让厨房做饭了,现下也懒得回去,就在外面吃吧。给邵栗打了个电话,宁央在华鼎对面的店面里点了份快餐,边吃边看手机上的消息,倪雪给她发过来了五名能进最后总决赛的五位艺人的信息,有她和倪雪,另外三个人就不认识了。至于那二十多个留下来的选手,不出意外的宁央看到了宁棠雪和叶疏影,宁央在叶疏影这个名字上面停留了一会才移开视线。退出聊天屏幕,宁央登录了一下不常登录的微博,第一部戏还没有定档,没有粉丝来源,南京的比赛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开头,微博里因为之前的绯闻而增加的不算多的粉丝已经翻新。可惜,还没十万。她还记得傅沉年的十万奖励呢。迅速的吃好了饭,宁央又到旁边奶茶店里买了杯柠檬茶,然后坐在店里边喝边等着邵栗。凉气翻滚,宁央坐在店窗旁边,身后就是绿植,从她这里能看到对面的华鼎的楼层,这里是c市的商业中心区,寸土寸金的地方,每天上下班的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和套装加身的干练女白领,那是和演艺圈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圈子。手机接收到了新消息,是邵栗发来的,她到了。宁央拿着柠檬茶起身,推开门出去,热气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朝邵栗发过来的位置走过去。对面的灯光明亮,街道这边的光线相比之下就比较弱,宁央已经看到了邵栗停靠的车子,她把手机收起来,抬步朝那里走去,余光却瞥见了对面一道熟悉的车影。黑色的车子,一闪而过车牌号分外熟悉。逐渐升起的车窗玻璃里面,男人和女人并列而坐,直到车窗完全升起。宁央眸光微凝,停下的步速又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