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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为马要寻死 殷丞相谋划(1 / 1)

石果敢帮主随即点首示意,一体型较瘦的汉子大步走上前,端量了下青藤,便扬起右手抓了过去。青藤瞧得仔细,这是一记虚招,汉子的左手在腋下握拳蓄力,当即晃身至汉子的右侧,格挡踢肋。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几个回合,汉子被青藤寻了个漏档踹倒在地,急忙翻身退下,游走了数步后,再次跃身斗了起来。还是几个回合,汉子再次被击倒在地,这次可没能爬起来,因为被青藤全力一记崩拳击中腹部,岔了气瘫在哪里。

“小兄弟好身手呀,三两下就搞定了,小小年纪厉害呀,哈哈!阁下真乃高人,还恕在下眼拙,之前有所冲撞,都是误会,还请恕罪呀!时候不早了,你们还要赶路,我呢还有些琐事,也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一路走好!”

看了青藤的身手后,不再犹疑,确定是碰到铁板了,借着机会找人练练,自己还真是撞上了,赶紧啰嗦了一番,就欲上马赶紧离开。

“走!晚了。”

这一声,众人只觉得生出寒意,愣在哪里,没敢动。

“哎,这小兄弟的功夫生猛,我等也过不了两三手呀!在说也不能强逼着比试呀,逼急了—”

说了一半,石果敢顿觉毛骨悚然,只因一道充满杀意的眼神,如坠冰窟,不敢再有半分言动。

“你说的也是,那就请石帮主陪我童子比划一下,手脚轻重自个把握好了,只要不伤了我的童子,否则话你心中知晓。”

在道长的指教下,青藤与石果敢帮主操练了起来,道长一会让其多施些力气,一会让其慢上三分,就这样拳脚耍了小半个时辰后,又让石帮主用上套路,并指明拳法。

石果敢心中更加震惊,就凭此人的眼界也非常人,可身手却没停顿,一路砲锤,刚猛矫健,一时逼得青藤左躲右闪,乱了阵脚。见此情形,赶快收了些架势,缓缓喂起招来,随后拳法掌法一一使了遍,不觉得又是半个时辰。

而青藤慢慢有了些感觉,磨合了下拳脚后,也能施展些长拳应接两三招,过招就如下棋一般,不再是简单的一拳一脚。

接着道长随意点着那群人,让青藤一对二或一对三的操练,体验一下,虽然多次吃了点小亏,要不是众人不敢乱来收了手,逃不了鼻青脸肿,不过没想到青藤不仅有些眼色耳识,就连吃了亏也没慌乱,心中自然暗赞了一番。

“好了,休息会,我们继续赶路。”

“是!道长。”青藤擦了擦汗水,回到道长身前,冲着众人做了个鬼脸。

“道长,要不回城中歇息片刻?喝杯茶解解乏。”

石果敢满怀诚意的看着,心中也想结交二人,毕竟与这个童子交过手,估量着潜力不错,而道长更不用说了。而自己能在荡城从一个混混,到自立门户,搞了个帮派,除了身手不错以外,眼力劲和老谋深算是必不可少的,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只能做鹰犬而已。

“不用了!不过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你们还如此当真?我看现在就地解决了吧,省的再想起来,还要劳烦诸位,你们意下如何?”

一听,啪啪啪—!石果敢立马赏了三位花男一人一记大耳光,打得踉跄跌倒,各自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瞬即转身,施礼言道:

“道长,你这是说哪的话,是这三个小子以大欺小,以多欺寡,我回去好好教训他们。再说年青人嘛,偶尔动动手脚也是正常呀!”

边说边察言观色,忽而瞧见青藤在打量着什么,顺着一看,笑呵呵地说道:

“一场误会而已,我等也打扰多时了,你们还要赶路,就不多留了。”说着就挑了两匹好马牵了过去,走上前去。

“相见也是有缘呀,不嫌弃的话,这两匹马也代些脚力,减些劳乏。小兄弟,来!牵着。”

青藤睁着希求的眼睛,望向道长,没想到的是道长让自己瞧着办,一时间差点就脱口道谢,可想想又觉得不妥,捏着鼻子说道:

“谢谢吴帮主好意,这马我不能要。”

一旁的石果敢欲言又止,道长那一个眼神过来,怎么敢言语,只好看着青藤在哪里犯愁,自个则尴尬的候着。旋即,道长说道:

“石帮主,我看小孩子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好,听道长的。”

“那就告辞了!”

“也好,就此别过。下次再来,一定要到我府上去做客哦,恕不远送!”

说完后,冯道长带着青藤绝尘而去。石果敢牵着马,站在那里,盘算了一会,目送二人离去。

一路上青藤闷闷不乐,心中惦记着那高头大马,偶尔念叨两句,道长也不答话茬,只是笑而不语。渐渐地那种失落也就过去了,青藤也开始不停地问东问西,道长则耐心地有问必答,时不时的嬉笑声传出驿道,流溢八方。

二人步行了大半天,天气也越来越热,见不远处,茂林冠木,树影相交,就寻了一处树荫歇脚,并取出干粮和水,凑合着吃了起来。青藤啃了几口,嘴里塞满了食物,边咀嚼边说道:

“道长,那个石帮主功夫还真厉害。”

“嗯,身手还算不错,下过苦功,也算有点资质。不过此人的眼力和心机比他的功夫强,不可轻视,以后遇到这样的人,自己多留点心。”

“知道了!可是既然知道是这样的人,怎么还比试,戏耍他们呀?”

“首先能喝住那三人,说明对与他来说,那三人无足轻重,也许只是为了些潜在的关系而已;其二他不是个莽夫,善察言观色。再者选择比试,处处留着余地,当察觉到比他强的人,又选择结交,攀缘投机,并非隐忍不发,暗中嫉恨,则说明此人只是追逐名利之徒,看中了些什么,对于无用之人和弱者,也不会手软。既然如此,又不辞辛苦的追上来,不陪你喂招,不是白跑一趟吗。”

说话间,青藤也吃完了干粮,摸了一下嘴巴,委屈地说道:

“早知道,我就狠狠揍他们,竟然还让我吃了亏。”

忽然,道长板起脸,严肃地说道:

“青藤,此刻我说的,你要牢牢记住。既然已经修炼功夫,必定会与人比试,切忌莫让胜败乱了心性,更不可心生嫉恨。与之相互较量,才能知晓自身如何,用心则有所得。明白了吗?”

“是,道长!青藤记住了。”

“今日你表现不错,也该赏你些什么。”

“谢道长!我会继续努力练功,听道长的话。哈哈!”

听到有赏,青藤高兴地跳了起来,一阵手舞足蹈。等兴奋劲稍退,道长笑道:

“看你乐的,呵呵!你说说为什么没收下石帮主的马匹呀?”

青藤立即收敛起嬉笑,躬身施了一礼,说道:

“之前石帮主赠马,我确实很想要,心里痒痒的。可是一想到道长说过,不要被外物所牵扰,就觉得自己好像是难以割舍,收了不就被牵绊住了。再说,也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更何况,原本还是来找茬的呢,这不是想收买我吗?也不知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还是不要的好。道长,你说我想的对吗?”

冯道长暗道,“如此年纪能割舍心爱之物,意志坚强;能察觉到被羁绊,算是感悟不错;虽未曾教过,却知不收人财物,品行不坏。”加之天赋资质根骨,想到此,自然心中大悦,畅怀一笑,说道:

“哈哈—!不拿就不被牵绊了吗?”

“嘿嘿,还是想,这就是内欲了吧。道长,如何去除呢?”

“为何去除?有成者,皆是欲极所为。若能为一欲而离弃其他诸欲,舍情忘念,连生死都不能动摇,并能执着不休,才可能有所成。此后还需缘起、识机、相应、知见、取舍之后,方能有所得。欲极者,为解未知之惑,可得所有;为求已知之果,可见所有;为求已存之物,得用一物,亦被一物所用。为何不善用其欲呢?”

“你想除去内欲,本就是意欲,念起而生,真要除去也简单,死了入了棺材就自然没了。要想求证,可以修习得见。想要解惑,先好好学习用心修炼吧。”

“啊!说了半天,直说我这是在寻死嘛。道长,那我现在想要马怎么办?”

“给与你一匹,权作奖赏。”

“早说嘛!绕了一大圈。为了一匹马,还要我不顾生死,怎么能这样呀。”

“你怎么没有激动呢?”

“哦,谢道长教诲。呵呵!”

此时,青藤才回过味来,觉察到了心境的变化,心气平和,连所看的环境诸物都好似生出意境。

当日,二人行至一处集镇,先买了两匹马,随后寻了个客栈住下。虽说这两匹马较之瘦弱,可青藤却将其当成了宠物,倍加爱护,连赶路都不忘停下来给予照顾,而道长也就随他折腾,不时还指点一二,就这样停停走走了一月有余。

龙都,皇宫。

此时,殷太后身穿一件金丝绣织着朱雀展翅的杏黄色锦衣,黑亮的一头长发用金线缀珠缠裹成双环高髻,八根精雕着祥云图案的细小金管将其撑得滚圆,前面端端正正地罩着寸余高的金冠梳,三个直立的菱形金托里镶嵌着枣栗一般大的红宝石,而描画的远山眉间贴了朵金箔花钿,一张水粉涂满娇贵的鹅蛋脸上,透着红润,映衬得浓染的绛唇鲜亮夺目。

轻轻迈动着薄玉花饰的尘香履,步风流芳,悠然寻了个依窗的座,刚一坐下,贴身丫鬟转眼间将一荷花形青瓷盏托置于桌上,随后退下一步施礼,悄然离去。

殷太后随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放了回去,侧首瞧着窗外景色,眉色舒缓,却听得屋外一声禀道,殷丞相拜见,扭头一瞧,殷亨礼已经入得室内,一理大袖施礼道:

“微臣拜见太后!”

“父亲大人,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必如此行礼。都说了你多少次了,就按家里一样相称,快坐吧。”

说着一舞大袖,微微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指,示意殷亨礼丞相坐下,却见不为所动,依旧躬身行礼,只得浅浅一笑,继续言道:

“随你吧,来人!快给丞相大人上茶。”

“谢过太后!”

等殷亨礼施完礼,这才正起身,踱步走了过去,侧身端坐,一动不动,却呱嗒着脸,斜转着眼珠瞄着婢女奉上茶水,又安静地退下,任然没有开口,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沉默了几息后,觉得周围没什么闲杂人等,遂缓缓言道:

“太后,神帝此时还在练功吗?”

“嗯,璟儿就喜欢舞刀弄枪的,一天不折腾就不安分。父亲,你放宽心,就凭惩治那个孙大夫的手段,可是不差呀。”

瞧着殷亨礼点了点头,面色也缓和了些,眼中更是闪出光芒,殷太后不由得笑出了声,见殷亨礼扭头望过来,轻轻一捂绛唇,继续言道:

“看你先前天天跟我急,让璟儿安心学习治国之道,现在可以放宽心了吧,你说呢?”

“神帝确实有一代霸王之资,更需好生学习治国之道。虽处理的不错,却有些刚硬霸道,有的时候也不能太过,比如这孙大夫已经关了有些时日,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下放了呢,让朝中大臣也宽宽心。你说呢?女儿。”

一听,殷太后当即白了一眼,收了笑脸,端起茶盏品起了香茗,看也不看正眼巴巴等着回复的殷亨礼。片刻,一边重重放下荷花杯托,一边不悦地发着牢骚道:

“父亲也是的,原本就想除掉这些不听话的家伙。如今璟儿把人抓了,不见你夸赞几句,反倒给那个老家伙说起情来,到底是想做什么?要我说就早早把那一伙都给关起来,省的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烦心!”

殷亨礼立刻微扭头左右瞄了瞄,警惕的感应了下四周,随即一探身,盯着不以为意的殷太后,沉下脸,低声道:

“女儿,以后千万不能这样言语,就是连如此神情也不可外露,知道了吗?别忘了那些文武大臣还是站在龙氏那边,更别忘了朝堂背后的势力,还需如先帝在世一般,见机行事,而且还得更谨慎,明白了吗?”

“知道啦,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变得更胆小了。一点没有当年迫宫的气魄…”

只见殷亨礼怒目一瞪,冷下了脸,顿时止住了殷太后的唠叨,看着一张不情愿的神情,殷亨礼马上一转面色,和颜悦色的说道:

“女儿呀,一定要耐得住性子,如今你我还有璟儿皆站在台上,稍微有些不妥的举动,定会引起猜疑。而当年也是仓促之举,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不是借了那个特殊时机,你我早已人头落地了,而且还留下了些隐患,如剑悬于顶上,不敢喘息。”

“哎呀,父亲!那个商妃的小杂种翻不起什么浪,再说不是有三元宫的人去追了吗,能逃到哪里,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瞧着一点没有危机感的殷太后,殷亨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阴沉着脸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不言语。没一会,晃得殷太后瞧着头晕,慢慢抬起手揉了下太阳穴,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得殷亨礼一声长叹,淡淡说道:

“出事了,派去的人失踪了。”

“什么?怎么回事?快快说来。”

惊得殷太后一下子站了起来,高高的双环髻没有一丝晃动,好似一块雕塑,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宽大的长袖,一只手撑着桌子,睁大了眼睛发愣地盯着殷丞相,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半响,殷亨礼驻足,低着头缓慢的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道:

“得到的消息是老福生已被斩杀,秀儿与翠儿被擒。随后就是一场天灾,我亦派人去查探,回禀说是天降巨石,并未发现法术的痕迹。此事不一般,我觉得有蹊跷,而且不是我等能抗衡的。”

“怎么办?父亲,要不请那些异人出手?可他们与朝堂的势力不容呀。”

“不,不是请,而是合作。暂且将追查的事停一停,我先与他们交涉,所以现在你我更要小心,千万不能让出一点纰漏。那个孙大夫,你与璟儿商量下,早些放了。”

“我明白了,父亲。可是璟儿怎么办?”

“依旧争取让他拜入定国寺修习,他只能是神帝!女儿,你我这般做,是为了退路,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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