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忙碌着担水灭火,自己却坐在这里,高桌子低板凳,悠闲地喝茶。这个晁盖还真把我当成来看热闹的了。
三更半夜,跑到这里看热闹,我一定是闲疯了。
主人,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太闲了。唉,有什么用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凑热闹,没事儿找事儿。看热闹还有人伺候,这待遇没谁了。
“晁盖,你说你好好的烧什么房子,”路不平白了一眼端着瓜果的过来的他,“这么好的院子,烧了多可惜。我真不敢相信,这样的蠢事儿,是你自己做的。”
听到这话,晁盖也是满心委屈道:“真人,这火不是俺放的。”
“不是你放的,那是谁放的?”
晁盖叹口气摇头道:“这个俺也不知道。”
这个晁盖,该不会得了健忘症。自己放过火,就忘了?真要不是他,肯定是老施又来作怪了。
“真人,厨房走水,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
“你说得也对,以后,当心点儿。”路不平站起来伸个懒腰,“火也灭的差不多了,贫道,也该睡觉了。”
一听路真人要休息,晁盖立马带路,亲自把人送到客房。就连洗澡水,都给准备好了。
面对如此热情的晁盖,路不平却迷茫了。难不成,晁盖对每个来投靠的好汉,都是这种待遇?怪不得,有人想跟着晁盖混。人傻钱多,最重要的是真诚相待。这样被重视的感觉,真的很受用。
他刚脱了衣服,泡在澡盆里。就听到外面叮叮咣咣一阵响。不是吧,我还没洗好澡呢?老施您有这么着急吗?就不能等我洗好澡,穿上衣服。
“真人,不好了,”晁盖慌忙闯进来,一看还在浴盆里的路真人,又着急退出门外,“真人,俺不是故意滴。白胜被抓了,供出,俺们是劫持生辰纲的同伙。官差,待会儿就要来拿人,咱们快点儿跑吧。”
听到这话,路不平不以为然,慢悠悠的穿上衣服,收拾妥当推开门。
“这消息是不是及时雨宋公明连夜送来的?”
“真人,这都被您算到了,此地不宜久,咱们还是速速离去。”
这个宋江说他是好心吧,确实办了坏事儿。要不是因为他通风报信儿,晁盖也不会烧房子,自断后路。
不就是白胜随口一说,花点儿钱就能摆平的小事儿。没必要弄得家破人亡,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晁盖,这天不早了,快去洗洗睡吧,什么事儿也没有吃饭睡觉重要。”
“真人,这都火烧眉毛,性命攸关,您怎么还能睡得着?咱们,还是快快离开,此去梁山不远,我们暂且去避风头。”
这个晁盖,怎么就想着跑路?梁山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还要上杆子去送死,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生辰纲,已经安全送达太师府,你们劫了吗?”
“真人,这次我们没有劫,可是,他们说我们是去年劫生辰纲那伙人。”
“去年的事儿,是你们做的?”
“真人冤枉,俺们怎么干?想干也得有帮手啊?”
“既然,不是你们做的,那你着什么急。该干嘛干嘛去,等人来了,再说。”路不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晁盖,怪不得会被人取代。遇到事儿,只知道跑路,宋朝这么大,除了梁山你还能跑哪去?
“真人,此事太过凶险,俺不能拿您的生命冒风险。”
这人真够搞笑的,自身难保还担心我?有这功夫,多看几本书,长长脑子吧。
“贫道,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路不平叹口气道,“不能走,谁也不能离开。走了,就是畏罪潜逃。你这手里也不差钱儿,难道,还摆脱不掉一个无中生有的罪名?”
“道长,您说得有道理,”晁盖一脸为难,“可是,宋公明哥哥,让俺们连夜走。此时不走,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个宋江还真能蛊惑人心,是时候见试一下,及时雨够不够及时。
“晁盖,他说的没错,但是,他不知道内情。”路不平一脸严肃道,“宋公明,之所以让你走。是因为他认定这事儿就是你干的。不走,那就是死路一条。”
“真人,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
“这不结了,又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跑?”
看着犹豫不决的晁盖,路不平叹口气。跟脑袋不好事儿的人说话,就是太费劲了。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想明白。光做不想,那就是一头蠢驴。
主人,好好的怎么背地里骂人啊?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你都是光明正大的骂人。最不屑这些背后小动作。唉,主人,你这是堕落了吗?
“真人,俺不跑了,但是,这钱财总得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吧?”
一听晁盖这话,路不平都气笑了:“别告诉我,你想要寄存在梁山上。”
“这方圆百里,就数去梁山便利。”
“晁盖,我再说一遍,回去,洗洗睡觉,那都不许去,更不能往外运东西。”
“真人,眼看就火烧眉毛,俺也睡不着啊?”
路不平瞪了一眼晁盖道:“睡不着,那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眯着。”
果然,不一会儿,雷横和朱仝就带着人马刚来了。来的时候,他们还想着怎么创造机会,给晁盖逃走争取时间。可是,来到他家却看到大门敞开。询问家仆,却得知人家晁盖还在睡觉。
现在,这时候他也睡得着?难道,没有收到消息?还是准备自首?
一听到雷横和朱仝带着人马,来抓人,晁盖立马起来,直奔路真人的房间。
“真人,他们来拿人了,怎么办?”
“着什么急啊?人来了,好好招待不就行了。晁盖,你不是最擅长做这事儿。难道,还用我教你吗?”不理会一脸震惊的晁盖,路不平翻个身继续睡觉。天还没亮,我得再眯会儿。
看着继续睡觉的路真人,晁盖干着急也没辙儿。只好像往常一样,把好酒好菜端上来,自己亲自作陪好好招待。
面对如此热情的晁盖,雷横和朱仝俩人四目相对,懵圈了。一时搞不清状况?
“来,两位都头,咱们吃好喝好。”
“晁保正,难道,你没有听说白胜被抓的消息?”朱仝纳闷问道。
“白胜白大郎,我知道,他就是个赌徒。啧啧,好好的家底儿输光了。前些日子,我还资助他一些银子,结果,半天就霍霍完了。还要跟我拿,我就没给。”
雷横皱起眉头道:“这么说,晁保正因为没有借给他钱财,还结了怨。”
“唉,俺也是没想到,以前,经常资助他,”晁盖叹口气,“俺是想让他反省一下,谁知他竟然一走了之。我也好些日子没有瞧见他了。”
路不平起身赶到客厅,担心晁盖应付不过来。刚来到门口,就听到这番话,这个晁盖推卸责任的本事儿,还是有的。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
主人,本系统都记不清,你这是第几次听墙角了。这毛病根深蒂固,估计改不了了。
“晁保正,不瞒你说,白胜说你和他一起去劫生辰纲。他嘴里一会儿说是今年,一会儿说去年。到底是哪一年?”
“雷都头,真是天大的冤枉,俺可是守法遵纪的好人。怎么能干这强盗土匪的勾当?”
“看来,这其中有误会,”朱仝若有所思,“不过,这个白胜一口要定你,这事儿还请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