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河畔,杀气一瞬,气氛剧然凝重,爱染嫇娘与两道者对峙,“收敛你的杀气,我当然遵守约定。如果你要杀背后这名孩童,我不会阻止你,你若敢动无绝期,我会杀你。”
“邪人果真口出狂言。”符天子似有不屑,突闻神觉残生一声嬉笑嘻,符天子怒从心出,“嗯,邪异的孩童。”便一掌击出,哪知却被外来掌气挡下,“何人阻挡。”只见刑道者缓步走来,“来者何人。”
“刑道者。”
“朋友阻挠不知为何。”
“一掌两命。”刑道者一拉帽檐,低声说道:“人为阳、鬼为阴,两气不可相和,你们了解吧。但这两人双气已融,你冒然出掌,胜、一掌两命,败、也一掌两命。”
“那该如何是好,我要救无绝期。”爱染嫇娘关心则乱,一时间心中无了主意,也失了方寸,而符天子却不信这名青年是无绝期,乍闻此言,爱染嫇娘冷哼一声,“不管你们信不信,他就是无绝期。”
“爱染嫇娘,你想骗我们。”
“你们没有让我骗的代价。”爱染嫇娘终于触怒了符天子,道者正欲出手,灵照空见状连忙阻止符天子,看着突然来到的人,分外谨慎,“朋友,你也为无绝期而来。”
“咱们的目标皆殊迷同归,杀人、我没兴趣。”神觉残生冷哼一声,只见刑道者摊开无绝期的手掌,双手现出印记,其中不时溢出一股股死亡之气,“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由哪里来,你由哪里找。”
“我只知阻止的方法,不知进入的路径。”
“传说中,有一座希望号角。”闻言,幽溟与爱染嫇娘离开,神觉残生却发出不明的嘻嘻声,灵照空解释道:“这名剑者似乎明白不少内情,就让他们去找寻希望号角,天雷杵在咱们手中,爱染嫇娘若要救无绝期,就不会与咱们失约。”
“好吧,继续追踪。”
暗夜路上,嫇娘与幽溟携手同行,歌声:“彼岸花花叶不相逢,那落迦,因果莫匆匆,流啊,潸潸三途河,荡啊,幽幽幽冥路,听啊,渺潮引魂鼓,哀啊,尘梦空。”
迷迷离离,幽幽浅浅,一片银辉洒向两个心心相连的人,无悔的付出,永恒的等待,时间不是分别后的苦短,而是在相逢的思念,“我知道你想劝什麼,答案是不可能。”
“但你不能永远这样下去。”爱染嫇娘紧紧地握着幽溟的手,幽溟抬眼看着月下的新娘,一生凄苦的笑容浮上脸庞,“若我与死神再度交易,代价是你的生命呢?”
“总有出路。”
“若有出路、便无交易,你与那两名道者协议了什麼。”幽溟摇了摇头,这是无解的因果,在当初缔下交易时,便已注定命运的无情,时时折磨着相爱的人。此时两道者跟上,灵照空上前一步,“两位,灵照空与符天子并无相杀之意,但望爱染嫇娘记得约定,无绝期,吾等只想开启皇陵,绝无加害之想。”
“开启皇陵对人间有何益处、有何害处,你们想过吗?”幽溟接过天雷杵,仍不忘劝诫一番,灵照空拂尘一打,定声出言:“未知的境界,若不赌上最原始的冒险意志,未知永远是未知。”
“好吧,如果这是共存的期望,走吧。”
万里狂沙,盘隐神宫之内,剑子、佛剑两人,为保最后神柱,豁尽毕生修为,功力源源不断的输入神柱之内,以此维系神柱安定。
而在神柱之外,两双冷眼,两张张开一待的弓,冰冷的箭锋,散发出逼人的寒光,遥指心间,等待时机到来,以求一击必杀。蓦然,箭出,腾起的箭风,卷起满目的黄沙,一心之念,杀机降临。
“放肆,”一声放肆,由心怒气腾腾而出,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赭杉军,夹带雷霆之怒,剑开狂涛怒卷。
剑气烽火连天,云霞再现道威,赭杉军一剑挥起熊熊烈焰,紫涛天虹贯苍穹,仙剑仙人,一人一剑,降不世之威,开杀伐执剑。弃天帝之劫落幕,神殿覆灭,天降功德以示嘉奖,赭杉军仙境修为再上层楼,剑动天地,意动乾坤,朗朗仙姿不凡,渺渺飘尘如烟,再临万里狂沙的道者,携一身怒气,道威开天。
两人眼见诛心之箭被挡,神色一惊,互成犄角之势,隐隐之中围困来人,凌厉气势锁定赭杉军周身,心中泛起杀意,眼中寒光隐藏眼底,“来者何人。”
“赭杉有一剑,紫霞任涛澜。道心叹不出,并地起霜寒。”红色道袍飞扬,眉宇之间散发出果断坚决、沉稳的领威严风范。一身正气凛然,仙剑侧背,展现奇峰道眉玄宗道威,威震万里、气展八方,当真是气势非凡。
翩然降落尘土,一挥袖,气势震天,仙华顶天烈骄阳,寒风乍起见其光。身虽不动,不怒自威,一股泰山之威迎面而来,高山仰止,岱宗参天,“奇峰道眉赭杉军,奸诈小人,今日,难逃此地。”
“异端,该死。”韩定远心中一动,一声该死,杀局再开,手中长弓一转,拉的如满月一般,疾风劲矢,声声刺耳,箭箭破空而来,赭杉军不出剑,一昂头,剑气喷薄,霞化万千。
韩定岳不甘人后,脚下连点,幻影浮篇,弓起无声之间,箭出无迹可寻,只向赭杉军心头而去。赭杉军凛然一怒,仙剑出锋,光照大千,“圣阳天印。”
一挡伤人暗箭,剑气随手而出,声声厉啸,金铁交鸣,擦出致命火花。无言的交战,激烈的酣斗,韩定远心中焦急,怕敌人在有援手,决定一击定胜负,弓开满月,弦颤如鸣,“一箭化万千。”
“来得好,剑霞化万千。”一箭出,化为万千箭矢,多如蝗蝇,密密麻麻不可计数,天边紫霞,一剑出,万剑齐发,两相交击,轰声不断,强悍力量撕裂大地,卷起风云。
一旁韩定岳把握时机,再提元功,弓如皓月,箭露寒芒,诛心之箭遥指飞射而出,赭杉军一惊,已知不妙,预想抽身而退,已是为时已晚,一箭直击破损神柱,一声轰鸣,神柱将倾了。
剑子、佛剑因受震动,口呕朱红,咬牙硬挺,豁尽毕生修为,一心只为天下苍生,留的一丝生机。
“哎呀,不好。”赭杉军大惊,极光掠影,无视盘隐神宫之奥妙,来到内宫神柱之侧,浑厚仙力随掌而出,神柱倾毁之危为之一顿。
而神宫外面,韩定远两人亦是把握难得之机,拉弓出箭,“双子连星?九星连环。”
两箭合一箭,一箭化九星,以九星连珠之势,变化九宫方位之妙,变幻不定,行迹难测。眼见危机来临,赭杉军一声喝,式起玄宗秘式,仙剑紫霞之涛腾飞而出,蓬勃气势引动天地变色,一心两用,一掌支撑神柱,一心誓斩贼人。
“苍天当立?玄宗秘式?天涛地浪?紫霞开光。”苍茫道威,无物可挡,难敌锋芒,强悍力量穿透盘隐神宫结界,韩定远急忙抵挡,却是无可匹敌,登时身受重创,鲜血喷洒,仰面倒飞而出。
赭杉军再提仙力,稳定神柱,转身飞出,豁然出剑,巨大剑气斩向韩定远两人,眼见情势危急,战局再生变数,两柄剑,两道人,一左一右护住韩定远两人身前。赭杉军冷哼一声,剑光越加凌冽,是心中的怒,越加燃烧,“终于露面了,藏头露尾之辈。”
“少逞口舌之利,剑下见真章。”韩兴元扬剑七杀,两名剑者,心意相通,欺身向前,交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韩定远提气凝元,拉弓射箭,赭杉军意欲阻拦,却是一时难以挣脱剑网阻击。
危机,危机,危机,万分危急之间,神州大地第四神柱关系苦境大地生死存亡,就在这时,突然响起阵阵急促的琵琶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江头明月琵琶亭,一曲悲个万古情。欲识当时断肠处,只应江水是遗声。”
烟雨楼,一生悬命与大红袍来到,看着楼上的牌匾,歪头不解的看向大红袍,大红袍大步跨进,“奔波一天,难道你都不会累不会饿。”
“当然会啊,但你不是要找那本书吗?你不去追那两个番僧,却跑来这里喝酒,这样对吗?”
“我巳经没力气了,休息一下无妨,反正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话语刚落,此时两名僧者来到,“东西呢?拿出来。”僧者便将往圣留迹交给大红袍,“现在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吧。”两僧者便离开,随后大红袍便打开书一观,只见书上一片空白,“真是奇特,这本书上竟然详细记载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你看、你看。”
一顿饭局,在无声的沉默中过去,两人又再次上路,只是大红袍边走边看往圣韶迹,一生悬命忍不住出言道:“大红袍啊,走路要看路,别只顾看书。”
“没办法,这本书太精彩了,写了很多武林的大秘密。”大红袍有意勾引,一生悬命无所谓的不加理会,大红袍又说道:“想不到现在江湖喧腾的三大话题里面也有记载,真是使人讶异,嗯,这段是在讲什麼,一生悬命,你看一下。”
此时数名武林人经过,武林人一:“听说巳经有人准备去开启万古皇陵了。”
武林人二:“你是说那两个手拿天雷杵的年轻人吗?”
武林人一:“没错,光想到那两个人的根基,就毛骨栋然。”
武林人三:“这都不是重点,我们快去看热闹。”
武林人一:“不知道传说中的罗喉戒玺到底是什麼东西,我们走。”
“事无好事,等我。”
北越天海,荒凉一片,伏龙三人来到,伏龙先生看到此地一片荒芜,感慨顿生,“地气尽失,北越天海竟成干涸一片。神柱所系、可见一般,令日要让此地回复当初面貌,卧佛前辈,这回麻顿你了。”
“放心吧。”
凤凰鸣首先接下冰母,纵身跃下海中陆地,沉喝一声,冰母翻手化成一片冰珠,神州补柱再开第二章,同一时间,在半空中的另一个天际,一股庞大的邪灵之气迎面而来,来者竟是,“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
万古皇陵,无绝期欲开启万古皇陵,武林人士闻风而来,皇陵之外一片人海,无绝期高举天雷杵,在场众人皆摒息以待,幽溟一声喝,天雷杵一击,奇异电流瞬间窜动,击中万古皇陵,万古皇陵、万古皇陵,万古皇陵打开了,正当双道子与双佛者准备动作之时,天降圣光,“嗯,好强烈的光芒,何方高人现身来。”
只见雅僧搂琴现身,佛家慈悲,悲天悯人,罗睺戒玺乃是不祥之物,为阻众人惹祸上身,更牵连整个武林,“罗喉戒玺非是善物,现世必有灾劫,还请各位勿引此祸物。”
“哈,弹无弦无声之筝,你弄什麼玄虚。”
“唉,虽知筝上纷扰,贫僧又岂能避世而居,坐视众生沉沦,吾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是最后一曲,只叹吾今后再也弹不得无筝了。”佛公子击碎无筝琴,心存一念,挺身阻挡众人,“雅僧请诸位回头是岸。”
紧张紧张紧张,为修补神柱,凤凰鸣三人来到北越天海,哪知意外强敌现身,神柱能如愿修复吗?万古皇陵起争端,一方为权,一心为善,罗睺戒玺能否现世?又将牵连出怎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