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又到了一年的花朝节,这一天是林妹妹生日,也是现在一年中林家最早过生日的一个,原本该是林溪的,林溪是二月初六,但是,林溪如今是皇家儿媳,没有林家人给她过生日的道理,魏紫也只能提前给她送上生日礼物祝贺。[>
林妹妹生日也不能大办,一来她年纪小,过寿怕折了福,二来她还在孝期,所以,家里也没有请外人,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寿面,不过,各家亲戚都送了寿礼寿面,林妹妹的正经外祖家自然也不例外,不过送的东西一般,还不如佟家送的呢。
贾敏也已经去世两年多了,林家和贾家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贾家倒是一直想拉近两家关系,但林家没有这个想法,尤其是林海又订了亲,贾家夹在林海原配和新人之间,显得有些尴尬,不过,终究让他们不敢闹出来的,仍是因为佟家和瓜尔佳家的家世。
贞瑶娘家是现任皇帝康老大的母族,贾家比不过,小瓜尔佳氏和太子妃是堂姐妹,据说太子妃未出嫁前,和纳甘这个小堂妹关系最好,贾家同样比不过,他们倒是想仗着林海岳家名头做点什么,可惜不大敢,贾家人天生对比他们有权势的比较敬畏,佟家也好,瓜尔佳家也罢,在他们眼里,都是真正的贵人家。
不过,贾家人的思想真的很奇怪,明明林家的姑奶奶是四福晋,他们对林家却从来没有敬畏之心,总是大喇喇的想来占个便宜什么的,根据魏紫分析,可能人家贾家才是真正的纯臣,只忠于圣上,所以,眼里只有圣上和未来圣上的亲戚们,除此之外·其他人均为布景板、小透明,哪怕这个其他人是当今圣上的儿子、未来圣上的兄弟。[>
贾家在林家面前完全拿不起架子来,虽然有心巴结,却放不下身段拉不下脸·所以两家就不能不热的处着,逢年过节该去拜见拜见,该送礼送礼,林家决不在礼仪上让人挑理,多余的动作却一点也不肯做,反而是和贞瑶家更亲近些,林晴不好出门·林暄两兄弟却时常到佟家去看看外公外婆舅舅等人。
贾家人也不知是真的不知礼还是装作不知道,反正从来不提让林晴三个去他家的事,贾母只是说想外孙女儿了,隔几天就要请林妹妹去外祖母家,魏紫从来没有同意过,都以林妹妹身上有孝年龄小这两个理由给推了,只说贾母若是想外孙女的话,她欢迎她随时过来看·结果贾母也没来过几回,可见她的“想”里面水分也不少。
闲话少说,林妹妹的生日林家并不曾叫外人来·就是一家子坐在一处吃个寿面什么的,在烤一个粗制滥作的蛋糕,就算是过生日了。
魏紫和林海等人团团坐下,正准备开吃,隐隐听到一阵木鱼声,似乎还有念佛声,林暄还在问哪里来的声音,魏紫却是心头猛跳,她忽然想起一个情节来,林妹妹三岁时有人要化她出家·来的人就是那神神叨叨的一僧一道中的僧!
魏紫收紧拳头,冷声让人去看是什么人,不久,一个丫头来回话,说是外面有个癞头和尚,在外面疯疯癫癫的说疯话·魏紫就让人请了进来,林晴忙躲进内室:表面上的规矩要做到十分的,至于她在内室里是不是透过窗户眼偷看,那谁也不敢保证,当然,一般也没人去管。[>
癞头和尚被人请进来,看到魏紫,脸上露出个惊诧的表情来,又伸手掐掐算算,半天,才面色难看的说:“既然施主在此,老衲就告辞了。”
这么干脆的反应,倒是出乎魏紫意料,忙问道:“大师为何来去匆匆呢?既然来了,今天又是我小孙女三岁生辰,大师何不留下来吃碗素面?我记得大师应该还有几句台词吧?”
那和尚苦笑:“绛珠命格早已被改,我还能说什么?既然命格已改,我又何必说那些惹人忌讳之语?与其纠结你家这点事,我不如到别处多度化几个,也是一件功德。”
魏紫心中终是有些忐忑的,当着人也不好细问,含糊道:“改是改了,就怕有人不乐意呀。[>
那和尚倒是乐了:“施主无需烦恼,世间万事皆有定数,上天既然送施主过来,那么,施主所做一切均是合情合理,又何须顾忌太多?顺其本心就好。”说罢,飘然远去。
林暄赞道:“好功夫!这和尚倒是个有真本事的,我什么时候能练到这种水平啊!”
林海沉思片刻,他自然能听出自家娘亲与和尚的对话中有猫腻,不过看那和尚也不像有恶意的,自己老娘更是值得信任,因此,即便是心中疑惑,却也并不在意。
独独魏紫是心中大定。她一直在努力改变,却总是有种抵不过强大剧情的感觉,她明明为了不让贾敏进门,早早给林海娶了亲,可是贾敏还是嫁了过来;林海那么防着,林妹妹还是出生在林家,成了自己孙女,似乎就像是扭曲的历史一样,哪怕中间过程中发生许多改变,强大的纠错能力也会把它引上正途,就像这里的顺治明明是穿越前辈,可是前期的康熙仍和历史上差不都,各项政策都没什么改变,连生的儿子们也没有变化。
一直想要改变剧情,可就怕自己会失败,只是魏紫最大的心事,哪怕胤参不参与夺嫡这等大事都不能让魏紫这么挂心。[>
现在好了,红楼著名两大神棍之一的和尚说了,绛珠命数一改,而且可以随便她改,这让魏紫怎么能够不兴奋啊,她高兴地连自己最不喜欢吃的菜都多吃了两口。
放下一件心事,魏紫觉得特别轻松,她决定,把今天当做一个纪念日,以后每年给林妹妹过生日时,也要给自己准备一份礼物,算是犒赏自己这些年提着的心。
能在自己孙女的生辰宴上想到给自己′物,不得不承认魏紫神经的强韧,和她那广阔的发散性思维也许,正是因为她这粗大的神经,才能在任何地方都过得很好吧。
其实,听到和尚的木鱼声·想起和尚要化林妹妹出家的事时,魏紫攥紧的拳头,是在克制自己揍人的冲动,在等着和尚过来的过程中,魏紫都打算好了,若是那和尚真的不识趣没眼色的提出要让林妹妹出家或是终生不能见外姓亲友这种话的话,魏紫凭着不要形象·也要捶他一顿,谁知人家来了之后挺客气,还很干脆,什么话没说掉头走了,不但走了,还顺便给魏紫解了个惑,才让魏紫改变态度,对人家客气起来。[>
和尚虽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总是被人看到了,就有人闲着没事问和尚来做什么,其实这问题好回答的很·只用“化斋”两个字就能打发所有人,但是魏紫却忽然灵光一现,准备捏造点“事实”出来,一方面对来打探消息的人不给好脸,另一方面却让人偷偷去传:一个得道高僧路过林府,算出林府小小姐命中注定会有一劫,在她十三岁以前,不能到外姓亲友家做客方能避过此劫不过,劫数避过去之后·就会一声顺遂大吉大利。°
消息像长了腿一样,没多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时候人们迷信,都信那些和尚啊道士啊什么的,对于这种类似预言的东西很信任,魏紫也不用担心这则流言会对林妹妹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不过是十岁不能去外姓亲友家做客而已·反正十岁之前还是小姑娘,养在深闺也是正理,过了十岁,再跟着出门做客什么的,也不算太迟。
魏紫打得主意就是断了贾家总来骚扰的路,贾母不是总该摆着一副慈母像,口口声声想她的敏儿了,又是林妹妹多么多么可怜啦,只要听到,魏紫都气的想揍人,明明是他家不省事,害的贾敏药里掺了东西,才害得贾敏一命呜呼,从她嘴里一说,倒像是林家对不起贾敏,把她好好的女儿弄死了一样,由不得魏紫不生气。
流言散出去之后,魏紫得意的笑笑,以后贾母若是还来叫林妹妹,那她可就是太不懂事了,明知道外孙女不能到亲友家做客,她要是还开口,那张慈祥脸皮也该揭了。不过,根据魏紫估计,贾母几年内应该不会再提这一茬了,她的慈祥还没装够呢。
顺带解决了未来几年一个不大不小问题,魏紫心情更好,忽然间觉得那个面目模糊的和尚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不但给自己解惑,人都走了还能帮上自己的忙,可惜不知道他是混那一块儿的,想给他烧个纸都不行,算了,就当是他学雷锋做好事了。魏紫暗自偷笑。
贾母听说这则流言时,却是神色莫测,默然呆坐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
林妹妹的生日过去没多久,贾家送来张帖子,却说是贾琏三月初一的生辰,请魏紫和林海到时候赏个脸去参加,魏紫还真不好说不去,若是换成贾珠,她也就称病了,但是贾琏一向敬重林海,林海也挺喜欢这个内侄,魏紫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贾琏这个面子。
等到了三月初一,魏紫和林海就一起往贾府去,大摇大摆从大门进去,贾母现在在魏紫跟前也不托大,自己带着邢夫人和王夫人在二门处应着,接到魏紫之后,两人就像是关系很好的老姐妹一样,有说有笑的往贾母的院子走,只差没挽着手表示友好了。
到了贾母的正房,酒席早已摆好,男女各有两桌,中间用屏风隔开,魏紫和贾母两人坐在首席,底下有史家的亲戚和王家亲戚,魏紫素来和她们没什么往来,遂只是简单打声招呼。
魏紫打得主意就是断了贾家总来骚扰的路,贾母不是总该摆着一副慈母像,口口声声想她的敏儿了,又是林妹妹多么多么可怜啦,只要听到,魏紫都气的想揍人,明明是他家不省事,害的贾敏药里掺了东西,才害得贾敏一命呜呼,从她嘴里一说,倒像是林家对不起贾敏,把她好好的女儿弄死了一样,由不得魏紫不生气。
流言散出去之后,魏紫得意的笑笑,以后贾母若是还来叫林妹妹,那她可就是太不懂事了,明知道外孙女不能到亲友家做客,她要是还开口,那张慈祥脸皮也该揭了。不过,根据魏紫估计,贾母几年内应该不会再提这一茬了,她的慈祥还没装够呢。
顺带解决了未来几年一个不大不小问题,魏紫心情更好,忽然间觉得那个面目模糊的和尚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不但给自己解惑,人都走了还能帮上自己的忙,可惜不知道他是混那一块儿的,想给他烧个纸都不行,算了,就当是他学雷锋做好事了。魏紫暗自偷笑。
贾母听说这则流言时,却是神色莫测,默然呆坐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
林妹妹的生日过去没多久,贾家送来张帖子,却说是贾琏三月初一的生辰,请魏紫和林海到时候赏个脸去参加,魏紫还真不好说不去,若是换成贾珠,她也就称病了,但是贾琏一向敬重林海,林海也挺喜欢这个内侄,魏紫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贾琏这个面子。
等到了三月初一,魏紫和林海就一起往贾府去,大摇大摆从大门进去,贾母现在在魏紫跟前也不托大,自己带着邢夫人和王夫人在二门处应着,接到魏紫之后,两人就像是关系很好的老姐妹一样,有说有笑的往贾母的院子走,只差没挽着手表示友好了。
到了贾母的正房,酒席早已摆好,男女各有两桌,中间用屏风隔开,魏紫和贾母两人坐在首席,底下有史家的亲戚和王家亲戚,魏紫素来和她们没什么往来,遂只是简单打声招呼。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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