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完结(1 / 1)

光华过处,李颖觉得浑身一片清凉,接着就有一股酥酥麻麻的舒服的感觉,待得光华流转全身,踏月公子已经站了起来,朝着城主大厅的城主座位走去,为了公平起见,贪狼三人是在大厅中心摆的桌椅,至于城主大椅,却是依然空着。

李颖直觉浑身舒坦,失去的力量又再次回到了身体里,他爬了起来,脸色红润,仿似之前的伤势只是幻觉,只是身上白衣上的血迹,却是怎么也擦不掉的。

踏月公子缓缓坐在城主大椅上,四个佳人分列两旁,看着下方坐着和站着的六个人。

贪狼脸色漂移不定,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阴沉的看着踏月,问道:“你是宫主的儿子?二十年前风月生的那个?”

踏月公子右胳膊肘放在大椅的扶手上,支着下巴,看着下方的贪狼,笑着道:“很明显,是的!”

“那你回来,是干什么?”贪狼继续问道。

踏月玩味的看着贪狼,道:“我来,自然是来当宫主的,我是月宫宫主的儿子,他死了,月宫自然就是我的了!”

听了踏月公宫主的话,贪狼怒极反笑,冷声道:“可笑,宫主死前说过,谁得到月亮之心,谁就是月宫的下一任宫主,可没说过让他的什么狗屁儿子来当宫主!”

“嗳”踏月公子摆了摆手,道:“贪狼你也是老江湖了,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老东西死都死了,他说的话,还有什么用,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难道还比不上老东西一个死人吗?再说了,月亮之心马上就在我手上了!”说完,右手朝前一抓,贪狼手上的月亮之心突然一阵不稳,直欲挣脱贪狼的手。

“贼子,好胆,竟敢抢本座的月亮之心!”说着,张嘴一吼,一道黑色气劲直冲左手的月亮之心飞去,接着一道水缸粗细的黑色光柱从月亮之心上发出,朝着坐在城主大椅上的踏月公子飞去。

破军几人心里一惊,刚才贪狼显然是没有出尽全力,这样的一道气劲,自己几人可是万万抵挡不过来的。

在黑色光柱射向踏月的时候,贪狼大喊一声:“动手!”

贪狼城规:闻令则行!

李颖长剑一展,朝着踏月刺去。

踏月仿似混不在意的叹道:“红尘多可笑,世人尽无聊,似我目空一切多好!”

左手朝着身前的一处简单的一拳过去,气流旋转,仿似连接着另一个空间,恰在此时,黑光到达,却仿似真的射到了另一个空间,却是再也射不到踏月的身上。

破军惊讶的站了起来:“噬月拳!”

一道亮光从头顶洒下,冰冷刺骨,踏月公子的长发也随着这一道亮光微微的摆动,此时踏月右手仍在吸着贪狼手中的月亮之心,左手握拳击出,尚未收回。

眼见亮光已经触及踏月的头皮,他突然头一歪,张嘴朝着亮光咬了下去,一把晶莹的寸许小剑在齿间兀自挣扎着,踏月头一甩,小剑朝着头顶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去。

人影一闪,贪狼的身边已经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脸若寒霜,嘴唇紧抿,一把晶莹的银色小剑环绕周身,旋转不停,破军有北斗,七杀有南斗,贪狼岂可无星卫,这就是贪狼的贴身卫星——北极,姓北,名极,不极怎可成事?

黑光消失,北极现身,李颖的剑也到了,可是踏月却是连动也未动,撒花侍女从花篮中缓缓取出一枚桂花花瓣,屈指一弹,朝着李颖的剑尖飞来。

“叮”花瓣和剑尖相撞,竟然出现了金属交鸣声,接着李颖以比去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来,再次撞在了墙壁上,一口鲜血再次哇的一口喷出,将身前的白衣染成了红色。

李颖艰难的站起身来,长剑拄着地面,警惕的看着踏月五人,花瓣侍女发出一击之后,却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仿似对于李颖毫不在意。

“我不愿伤你,交出月亮之心,你仍然是贪狼城主!”踏月公子叹了口气道,“月宫无主,你们觊觎宫主之位,这本是人之常情,所以,贪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交出月亮之心,臣服我!”

踏月收了右手,仍然拄着下巴,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贪狼,贪狼看着手中的月亮之心,眼中划过极为不甘心的神情,缓缓上前,单膝跪下,双手捧着月亮之心,道:“属下贪狼,参见宫主!”

捧笛侍女上前,接过月亮之心,缓缓举起,破军和七杀见状,也是单膝跪地,齐喝道:“属下破军(七杀)参见宫主大人!”

李北东,南宫南斗,北极和李颖也是匆忙单膝跪下,道:“参见宫主!”

踏月见状,站了起来,右手缓缓的拂过众人的头顶,悠悠的叹了口气,接着唱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笛声再起,花瓣再落,人已杳然无踪,唯有话语在大厅中回荡不休,绕梁不绝:“中秋之夜,月圆之时,你我四人,月宫再会!”

良久,贪狼仰天长啸,长发根根立起,右手一拍,身旁的椅子已是成了粉碎,李颖直觉胸口一滞,方才被花瓣所伤的伤势好似又严重了几分。

破军和七杀两人呵呵笑了起来,缓缓转身,笑声中有说不出的苦涩,背影有说不出的萧条。

“老了,自古英雄出少年,老了!”破军摇了摇头,对身边的李北斗道,“叫上我们的人,回去了!”

七杀对着身旁的南斗道:“南南,咱们也走吧,去金城买胭脂去,我心情不好,想多买几盒!”

南宫南斗笑着道:“随你!”两人也是离去。

城主大厅内死一般的静,良久,破军缓声道:“夜了,都去休息吧!”

话完,人已经朝着大厅后走去,北极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去,李颖愣了一会儿,也回了自己的屋子,步子沉重,今晚只出了一剑,却已是三次负伤,江湖之中,高手何其多,今晚的任何一人,自己皆不是对手。

马蹄响起,一行五人,待到天刚破晓,踏月五人已离贪狼城百里之外,一声轻咳,踏月公子的嘴角流出了一缕鲜血,在面如白玉的脸上,格外的触目惊心。他混不在意的用手轻轻抹去,对着手持长笛的女子,笑着道:“清风姐姐,这次总算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我们这就赶往月宫吧!”

叫清风的女子眼神柔和的看着踏月那英俊至极的脸庞,轻轻的说道:“苦了你了!”

踏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是月宫传人的宿命,我身上既然流着月宫的血,就不能逃避!十八年了,日夜不停的修炼吞月诀,今日终有了回报!”

别人只看到了我今日力压三星,可是,有谁知道我这二十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什么身份,什么权势,对我,又有什么帮助呢?又有谁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呢?真想,真想,好好的睡一觉啊!就是什么也不想,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睡一觉!看着手中的月亮之心,踏月那平静眼眸中,出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恐惧。

阳光照进房间,李颖睁开了眼睛,昨晚的事情,仿佛如梦一般,让李颖绝的有些不真实,春桃早已经将洗漱用品准备好,见李颖起来,服侍李颖洗漱。

窗外,黄叶凋零,落叶随着风翩翩飞舞,贪狼城中一切一如往日,破军和七杀的人都已经走了,没有人料到这次的月宫大会会结束的这样的快,除了在场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颖看着窗外,偶尔可以看见贪狼城的人走过,“如果昨晚我没在现场,我是不是一如他们这般平静?这样说来,我与他们又有什么分别?”李颖如是想,“如果没有见过贪狼那惊人的功力,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江湖上还有如踏月这般的人存在?没有花篮女子的那一弹,自己有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原来同他们的差距,是如许之大?”

“未见泰山,不知其高;未见大海,不知其广!”李颖站了起来,叹道:“人当走万里,攀泰山,渡万海,识尽众生啊!”

出门,李颖直奔贪狼的练功房,这时候的贪狼,必然是在那里,武功一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贪狼从不懈怠!

“属下十九求见!”李颖站在练功房外,沉声道。

“进来吧!”一个声音响起,是贪狼的声音,却似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李颖进门,却看到了贪狼正在喝酒,昨晚的事情,看起来对他的打击不小,否则以贪狼坚韧的性格,断断不会有此种萧瑟的举动。

贪狼喝了一口酒,问道:“何事?”

“属下欲下山!”李颖道。

贪狼哦了一声,没有说话,李颖等了一会儿,道:“月亮之心本来就是你夺走的,我曾说过,来日谁持有月亮之心,我就杀谁!”贪狼仍然没有说话,李颖道:“所以,有朝一日,我必杀你,踏月,我也要杀!可是,我现在杀不了你,待我有一天能够杀你的时候,我一定回来杀你!在未杀你之前,属下生是贪狼城的人,死是贪狼城的死人!”

见贪狼仍不说话,李颖转身就走,一句话语飘来:“十九,保重!”

李颖顿了顿,不回头的道:“酒还是别喝了,赶快练功吧,免得早早被我追上,杀了你就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了!”

李颖听到了一声酒坛破碎的声音,贪狼抹了抹脸,笑着轻声道:“我等着你来杀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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