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将身子裹好以后,沐弈言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依旧满脸通红的浅凉,“浅凉,你真的没事吗?怎么突然会干吐了呢?要不要…难道…”
“难道什么。”方才香艳的画面依旧冲击着浅凉的脑垂体,因此她根本没有认真在听他说话。
只是沐弈言却忽然一脸高兴地握过她的双手,“浅凉,你该不会…有喜了吧。”
“…”沐弈言话音一下,浅凉立刻回过神来,只是眼中却是带满了惊奇。“你说什么?”
“女人干吐,不是因为有喜吗?而且那个晚上…”
“你一个大男人的,是不是太过那个了?”没等沐弈言将话说完,浅凉便忍不住挥手打了他一下,“那次…离现在连十日时间都没有!怎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说我怀孕了?而且,而且谁说我跟你睡过,就一定会有孩子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沐弈言摸着被她捶打的胸膛,然后皱着眉地看着她,“难道,你不想给我生下几个孩子吗?还是你觉得,我的那个地方不行,不能让你怀上孩子?”
“我…”被他这么一说,浅凉脸耳根也立刻变得通红,“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
随着视线下移,浅凉更是看到那鼓着一个小帐篷的地方…
“…”忽然间沐弈言往前一步,浅凉立刻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她的模样跟她的举动,沐弈言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就在她眼神游离的时候,他快速向前两步,然后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
“浅凉,你身子不舒服,我不会勉强你的。日后,我们时间多得是。不论是十个孩子,还是二十个孩子,我都会让你怀上的。”
“挖槽…”浅凉稍稍将他推开,然后瞪大眼睛地盯着他,“你当我母猪啊!二十个!”
“好好好。”沐弈言轻笑一声,随后又紧紧地抱着她,“那就十个。”
“不行!十个太多了!最多三个!”
“嗯,那就三个…”
“…”
话音一下,浅凉才被自己说的话蠢哭了。
不过,时至如今,原来她已经变得如此迷恋他的怀抱!
许久之后,两人才双双从浴房里头出来。
浅凉本打算送沐弈言回房休息的,可是当两人经过花园之时,却见到卿白从素雅居的方向走来。
从远处,卿白便看到了浅凉的身影,只是看到浅凉跟沐弈言相见甚欢的模样,心中依旧不免布满了失落。
面前两人发现卿白以后都甚是震惊。
“卿白,你,去素雅居找我了吗?”
“嗯。”看到浅凉一脸幸福高兴的模样,卿白压抑心中的忧愁,依旧将温暖人心的微笑挂在脸上。“趁着有时间,我本想去素雅居为你检查一下伤口的。”
“我的只是小小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浅凉轻笑地看着卿白说着。
可沐弈言听到卿白的话,却稍稍皱着眉地扭头看着浅凉道,“不论是什么伤,都要谨慎检查。浅凉,待会便让卿白给你好好察看一下伤口吧。”
“真罗嗦。”浅凉瞟着他翻了给白眼,可脸上的笑意却从未消失。
看着两人小小的举动,卿白的内心真不是滋味。
可是在他们两人面前,他又怎么可以表露出自己的心思呢?
“弈言那是担心你的伤口会感染了。”卿白脸上的微笑消失一秒钟以后便再次浮现回来,“浅凉,你便乖乖听弈言的话吧。”
“知道了。”浅凉并没有看卿白一眼,视线一直落在沐弈言的身上。最后她向沐弈言做了个鬼脸,“不送你回房了,我要回素雅居。”
语毕,转过身以后,浅凉便大步地往素雅居的方向走去了。
见沐弈言的视线一直落在浅凉身上,卿白也微笑地看着她的背影…只是眼中却带着丝丝别人发现不了的忧愁罢了。
“卿白。”
直到沐弈言唤了自己的名字,卿白这才将视线挪到沐弈言的身上。
沐弈言看着卿白,然后又瞟了瞟浅凉逐渐远去的背影。
最终他还是叹着气,然后一脸歉意地对卿白道:“对不起。”
“什么?”
“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在沐王府受了那么多的苦,真是对不起!”
“哼…”卿白一脸好笑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与他一同往寝室的方向走去,“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弈言,多日不见,何时开始我们的关系变得如此生疏了?”
“哈哈。”听到卿白的话,沐弈言也不由得大笑两声,接着更是搂着卿白的肩膀一同往前走,不过并不是去自己寝室的方向,而是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直到两人来到湖边的亭子里,沐弈言与卿白两人绕着石桌坐了下来。
卿白轻笑地看着沐弈言,“很快你便成为帝皇了,真不知今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能像现在这般与你同桌坐着。”
弈言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多日不见,何时开始我们的关系变得如此生疏了?”
“…”卿白顿了顿,随后更是无奈地摇着头笑了笑。
“前些日子在府内受得伤,如今是否已经痊愈了呢?”
“嗯,那些伤都已经痊愈了。只是,难为了少忧,我被浅凉救出以后,他便成了炮灰。”
“少忧的伤,便有劳你好好照料了。唉…”想到自己的手下,沐弈言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帝皇之路,果真不好走。为了坐上这皇位,都不知道已经牺牲了多少弟兄了。”
卿白看着忽然变得忧愁的沐弈言,然后轻笑着,“为了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你这皇位一定要坐得稳稳的。”
闻声,沐弈言看了看他,然后笑了笑。
“人生难得你如此知己,真是死而无憾!卿白,你真是…既是我的恩人,亦是我的兄弟啊!”
卿白看着他再次笑了笑,只是笑容之中带满了苦累。
沐弈言并非白痴,他当然知道卿白的心中想着什么东西。
只不过,唯独她…他不能放弃!
“卿白,你还是那么喜欢浅凉吗?”
“…”沐弈言的话完全将卿白吓了一大跳。
看到他那惊恐的表情以后,沐弈言哼笑了一下,“你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可浅凉也是。不论你要我为你付出什么,包括我的性命,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与沐弈言相识已经快要二十年了,这些年来,卿白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他对自己出现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
自己是他重要的人,他又何尝不是自己重要的人?
而且,浅凉喜欢的人是他。
“弈言,你多虑了。我不过,将浅凉当做是自己的妹妹罢了。”
沐弈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中的忧愁,沐弈言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
见到沐弈言依旧紧皱眉头满脸愁绪,卿白便将视线挪到湖面上,然后故作愉悦地笑道。
“看来未来几日都是好日子,弈言啊,为了更好地迎接你的登基大典,你还是赶快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沐王府的事情,我会替你处理好的。”
“卿白…”
“别说你这个新皇会很繁忙,我这个鬼医也是呢!不要再废话了,我还要去看看少忧的情况呢。”
语毕,没等沐弈言说下去,卿白便匆忙地离开了小亭,然后大步地离开了。
看着卿白离开的背影,沐弈言只能长长叹了一口气。
只要卿白想要的东西,他沐弈言都能成全…除了她。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沐弈言每日都在皇宫内繁忙着,不过他却遵守了与浅凉的承诺…再晚的时间,他都会回来沐王府过夜。
终于,洛尘国迎来了沐弈言登基的日子!
虽是短期内完成登基大典,可距离洛尘国甚多城镇也早便知道新皇登基的佳日。
这一日,整个洛都都在狂欢之中。
虽说沐弈言是谋朝夺位的‘叛贼’,可这‘叛贼’却是在洛尘国里头深得人心。
沐弈言登基大典,浅凉本该就着鎏水国公主的名义进宫参加,可她却借着身体不适为由而让夜涵与白堂替代自己参加了。
自己的登基大典没有最爱的人参加,沐弈言本觉得遗憾,可终究她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他也并没有记恨。相反,大典开始之时,他却时时刻刻都在担忧着浅凉的身子。
而素雅居内。
“雨若。”
“小姐,怎么了?”听到浅凉的呼唤以后,雨若立刻小跑进了内室,见到脸色苍白的浅凉欲要从床上坐起来,雨若更是立刻过去将她扶着重新躺好,“小姐,你想要什么,告诉雨若就可以了。卿白哥哥说你胃疼得厉害,暂时不要下床。”
“嗯。”浅凉故作虚弱地点点头,“可昨天开始便没吃过什么东西,肚子实在饿得慌,雨若,你去给我熬点白粥吧。”
“好,我这就去!小姐你好好躺着,我立刻便回来。”帮浅凉盖好被子以后,雨若便大步离开了素雅居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看着雨若离开的背影,浅凉也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再一次欺骗了雨若实在是觉得愧疚,可如今既然她心中已经有了天与,那便该好好留在天与的身边。
而且自己此行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许久以后,浅凉揭开了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随意收拾了两套便服和银子,她便背着包袱来到门前认真观察了一下外头的情况。
门外有天流和帅齐在把守,而且不时会有侍卫在府内巡逻。
待巡逻的侍卫离开以后,浅凉便从包里拿出了一条细小的筒子。
对准天流和帅齐的后脖,她用力一吹,银针从筒口喷出,然后刺进了两人的脖子处。
等两人反应过来,药效便传遍了他们的血液,随后都相继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