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海眉头一皱,拱手道:“前辈高看,我此番筑基纳气未成,这修行险恶,若是小辈活着,定当寻那仙不医转托此言。“
失心魔闻言抬手指着石小海肩头的红色蟾蜍道:“你有此物托身,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乱世,定也多几分活命的机会。你且放心,过不了多久我那好友你自会见到。”
石小海心头一惊,一脸疑虑的打量着红色蟾蜍一眼问道:“前辈可告知我这蟾蜍是何来路?”
“此物名为避天蟾,我亦是偶然听闻,不曾想这世间真有此物。此番也多亏了小友这神物,我也能清醒几分。切记,不可轻易示人。”失心魔道。
“避天蟾?”石小海心头疑惑,正欲开口。
“我时间不多了,你且听我第二件嘱托之事。”失心魔此刻漩涡旋转的双眼隐隐泛出血色,脸上已是泛出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纹。
石小海忙压下心头疑惑,拱手道:“前辈请吩咐。”心头忐忑不定,生怕这失心魔回复那疯狂模样生生掏出人心!
“你……”失心魔正欲开口,可是其双眼猛然血色一涨,登时那清明之色不见踪影。石小海只觉得浑身一震,如同一座大山朝己压来。
“呱!”那红色蟾蜍登时又是一声蛙鸣,这蛙鸣似乎及时耗神,连鸣三声之后,这避天蟾双目已经暗淡起来。
失心魔通红的双眼这才稍稍转淡,漩涡又复隐现。
“你往日若是有缘见这玉簪之主,说我霍山,无悔。”失心魔言罢双眼红芒复现。
“嗷…”一声兽吼冲破了遮天的乌云。石小海凝神一看,竟是那被朱二狗召唤而出的石门大开。一个头生巨大独角足有一丈来粗的蛟尸自门中蜿蜒而出。
这蛟尸死去也不知多久,身体有一个个大洞,露出白森森的骨刺。双眼两簇紫色的幽光正死死的盯着失心魔。
“放开心神!”失心魔急切道。
突然之下,石小海浑身冷汗直冒。那失心魔霍天的双眼忽红忽明,显然是强行压下那恶念。逃亦是逃不得,只能心中暗叹:“拼了!“任那失心魔折腾。
只见星空之下,两人四目相对。那失心魔空洞洞的心口之中缓缓冒出一个拇指大小血色肉珠。可那肉芽之下冒出屡屡刺的人双目生疼的血光冒出。
“啵!”一声轻响,血红肉芽挪动的珠子完全脱离失心魔心口,失心魔两指一夹,直接刺入石小海的心口。
“啊!”石小海一声痛的撕心裂肺。那一团血色肉芽乱颤的圆形之物直往其心脏钻去,登时让他感觉心脏都快爆炸一般!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之声不断。石小海死死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那一团血红的肉芽此时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心脏,登时让其感觉耳畔心脏咚咚作响,脑中亦是被气血冲涨,浑身仿佛都快炸裂一般,七窍都冒出血丝。
只见石小海面脸青筋乍起,双眼外瞪,七窍流血,五官抽搐连连。足足过了顿饭功夫,石小海方才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我毕生所创之功法名“不死神诀”,此番我半世修为化为血舍利送你一番造化,小友,望你万勿负我所托。”失心魔此刻浑身满是裂痕,如那触之及碎的老旧陶瓷。他那白光刺眼的眉心,冒出一个个蝌蚪似的符文朝石小海眉心钻去。
石小海只觉脑中似被什么充斥,涨的快裂了。
“嗷!”竟是那尸蛟向正在传法的失心魔袭来。那尸蛟张口吐出一道漆黑的光团朝着石小海二人袭来。
只见失心魔眉心不断冒出的蝌蚪符文猛然一断,转身如同火箭一般穿过漆黑的光团。这漆黑的光团如同烧红的铁棍遇见水一般化为虚无,速度越发快了几分,一头将那尸蛟撞进了石门之中。
“嗷!”石门内尸蛟的不甘的怒吼渐渐远去,那巨大的石门缓缓而合,渐渐没入大地之中。
石小海无力的看着消失的失心魔,脑中涨的厉害。晃了晃疼痛不已的脑袋,胸膛中的心脏此刻咚咚直响,充斥双耳。
若是此刻能够内视,便可发现。那血色的肉珠此刻突然散开,如同一张蛛网般布满他的心脏,缓缓与心脏融为一体。眼下盘踞在心脏之上突然长出一只血红的触手,缓缓朝丹田延伸而去。
这触手中空,如同一根血管一般。猛然朝那被气泡包裹的丹田气海一钻。不多时,那气泡包裹的丹田便是随着心脏的搏动一张一缩。
“啊…”石小海登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浑身都抽搐起来。若是常人恐怕早已痛晕过去。丹田乃是武者的命脉所在,外力击打都可导致真气涣散。若是丹田被损,这武者便会变为残废,手无缚鸡之力。可偏偏此刻脑中一片光亮,满是那璀璨的蝌蚪文。
石小海的心脏此刻如同抽水泵一般,眨眼之间便将其丹田内的真气吸的一干二净。
此刻脑中的蝌蚪文竟自动排列,形成一段文字
“《不死神诀》--《纳气之法》“
“人,乃女蜗补天所造,为天地之宠儿,万物之灵长。
“人体周天四百零九穴位。分为:
十四条经络其上有三百六十一处穴道为‘经内穴’
经络之外四十八穴,为经外奇穴。
修真法门,莫过于诸天穴道汲取天地之灵气。化为法力,打通经络,聚于丹田。我称之为由外而内。
然人食五谷,行善恶之事。诸天穴道难以一一打通。《不死神诀》之法,修行乃是由内而外。直接自丹田连通诸天穴道,此纳气筑基之法,方能最大极限开发人体奥秘。
石小海看着神奇的功法,心头巨震。怎有这种异想天开的功法。登下也明白,此法要么是狗屁不通,要么就是这世上最强的修行法门。那胖道士谷吾所言功法与此相比,简直就是大街上的烂货。
丹田的剧痛隐隐开始让他意识模糊起来。若是还不作出行动,恐怕自己非得被活活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