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教明尊留在蓬莱一天,当世渡劫修士就没几个敢去撒野,去也是送死……至今为止,死在蓬莱的渡劫修士十根手指头肯定数不过来,乾无悔不想成为其中之一,明知苏倾裳言语嘲讽,也只能放之任之。
南域苏家和乾无悔也有愁怨,乾无悔是固守封印之地的帮凶,更是苏家走向没落的根源所在。
仇敌相见,剑拔弩张,不过颜如玉却不看好无良首领能把乾无悔收拾了,如果渡劫修士分为三六九等,乾无悔至少排在第二等。
只有苏倾裳二人,乾无悔懒得废话想直接动手了。
高空风起云涌,以苏氏姐妹为首,身后充斥上百合体修士,近千分神修士,这对乾无悔来说同样麻烦。
蓬莱岛修士不少,这段时间更是吸纳诸多流窜修士,整体实力大规模的扩充起来,苏氏姐妹出行一次任务,便将蓬莱三分之二的修士带了出来,她们两人又有抗衡普通渡劫修士的绝对实力,换了谁也会觉得头疼。
苏曼曼挑眉道:“乾无悔阁下西行便是为了这么个老女人?看起来真不怎么样,皮肤都皱了呢……曼曼见过六道神龙前辈。”
苏倾裳也娇笑道:“是啊,比我们差远了,换个角度思考也是她太老了,时光总是蹉跎,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向神龙前辈致敬了……亡灵峡谷无缘一见,还以为是多么风华绝代不可方物的绝世美女。”
声音带着不外如是的惋惜,六道神龙当时就怒了:“放屁,老娘当然风华绝代不可方物,谁说我老了?”
颜如玉在里边听着莫名的涌出滑稽感,这真是高手之间的对白吗?俗气的令人发指,堂堂六道神龙仿佛怨『妇』骂街一般,从小听到大的凶兽顿时让颜如玉觉得闻名不如见面。
她当然也想出去看看这位盛极一时的绝代凶兽,不过情况特殊只好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
六道神龙其实不丑,只是装扮上有些偏向大妈风,也没怎么人老珠黄,她恨声道:“不知死活的丫头,一个畸形怪胎,一个风『骚』入骨,老娘对你们的肉体不感兴趣,赶紧滚。”
“那可不行。”苏倾裳很是得意,风『骚』入骨怎么了?那是本事,她侃侃道:“我们人多势众,谁说打起来一定会输了?”
苏曼曼被人说成畸形怪胎,也没有任何表示,淡淡道:“两位既然不想起冲突,不如你们离开怎样?前不久的信号弹是我们蓬莱修士的求救信号,行个方便,如何?”
乾无悔冷笑道:“普通修士的求救需要千军万马来源?那一定是你们蓬莱首脑一类的大人物吧?”
颜如玉听的真切,心道:你说的大人物难不成是指我?
苏倾裳嗤笑道:“你爱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乾无悔冷冷打断道:“你少欲盖弥彰,那种信号一看就知不是普通货『色』可比,半个天空都被染了『色』彩,造价不菲啊。”
“我们蓬莱穷的只剩钱了。”苏倾裳似乎听不出乾无悔语中深意,皮笑肉不笑的道:“但是……关你屁事?”
她看出乾无悔两人意态执着,与其谄媚奉承热脸贴冷『臀』,还不如极尽本能的奚落几句。
乾无悔脾气一直不好,苏倾裳又在有意无意的挖苦嘲讽,戾啸一声便要动手,突然远处风沙滚滚,『潮』水一般的兽妖挟山超海而来,定睛看去也没多少兽妖,却是山摇地动,冲在最前面的兽妖直有大乘圆满修为,后面紧跟不舍的兽妖最低也有合体境。
不速之客先是向着乾无悔他们猛冲,可压云之势突然横转,腾云驾雾袭向苏倾裳等人。
“这群畜生有些智慧,都会声东击西了。”
苏倾裳道:“畜生终归是畜生啊,意图太明显了……备战!”
语带双关,不但骂了冲锋而来的兽妖,连带骂了乾无悔和六道神龙,两人都没什么涵养,更不用说养气功夫了,当场脸『色』铁青下来。
上千蓬莱修士顺势而起,祭出各种法宝遥遥攻了过去,雷符,电蛇,山峦,冰雪……兽『潮』为之一阻,立即血喷如雨,密密麻麻的法器轰炸渡劫修士也不能全数山壁,更何况是一群略开神志的兽妖,痛苦的悲惨嚎叫伴随血水摔向地表,空气顿时腥臭起来。
苏氏姐妹麾下修士全是精英中的精英,后经调教,尤擅合击阵法,默契十足,第一波攻势刚刚止歇,第二波攻势刹那又至,血流如泉,犹如九天倾盆而下的血瀑。
乾无悔见六道神龙神『色』冷漠,不禁冷然道:“龙为万物之尊,你还真有几分本事招来一票打手,是前边分开时以龙威聚拢过来的?”
兽妖死伤枕籍,六道神龙面无表情回应道:“他们想以多为胜,老娘总得看看成『色』怎么样,兽妖充当试金石,你不满意?那你亲自出手好了?”
上百兽妖几个照面死伤过半,虽『乱』不散,暴戾寿诞并没有激发兽妖恐惧心理,更让他们暴躁如雷起来,穿金裂石的吼叫犹如战鼓一般,视死如归的狂冲过去。
终于,那头大乘圆满兽妖冲破壁垒,口喷烈火焚向苏倾裳,看似有我无敌的硬拼,事实上是拼着重伤也要借到对方真元逃出生天。
六道神龙冷笑道:“有点实力,怪不得叫嚣人多势众。”前一刻还在说话,后一刻凭空闪到那名大乘圆满兽妖逃亡之路,轻轻踢出一脚,大乘圆满兽妖直接被踹成肉泥:“临阵脱逃,你让我面目无光啊。”
又是猝然消失,身形再现之时已在蓬莱修士战阵外围。
手指轻旋,一柄水刀落在手里,又是轻轻一挥,却有海啸之威,直面六道神龙的那名修士反应也算迅捷,祭起水桶一般的法宝罩在头顶。
咔嚓一声,连人带桶被劈成两半,眼看同伴惨死,附近一名手持短棍修士悲恸大吼,短棍挟藏电流劈了过去,六道神龙水刃上挑,持棍那名修士就觉得挑在短棍的不是水刀,而是一座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