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将小尧与阿花安顿好后,接着便去了净心房间。
净心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声音还般睁开眼见瞥了一眼。见到是倾城,当下便开始装模作样起来。
倾城心里有一肚子疑问,此刻也只有净心能够解惑。她自知净心行为,当下便道:
“师傅,我真的认识那姐弟俩吗?”
她最怕这是净心故意糊弄她的,可这也是她期待的。
听到此言,净心倒是愣住了。他慢慢睁开眼睛,不明所以道:
“你怎么了,没发烧吧?”
他原先还以为倾城在搞什么鬼把戏,但如今见她如此认真,他也不得不思量思量。
“你真的不认识他们?”净心认真询问道。
倾城点点头,刚才她想了又想,脑海中却没有这两个人的身影。
净心也不禁疑惑了,他自语道:
“难道是我记错了?”
他将南疆的事都想了一遍,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哪里有错。他直言不讳道:
“没错啊,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那个阿花是阿风的阵源,原本好端端一个孩子,因强行关闭阵源,才变成这样。可也算抱住了一条命。小尧是阿花的弟弟,阿风为得到阿花,将阿花全家杀害,小尧命大逃了出来。”
这些,都是倾城告诉他。
当时他也觉得这对姐弟甚是可怜,好在今后算是有了一个避难场所。
却想不到,他们竟然来到了朝阳。
净心的模样完全没有玩笑的影子,让倾城的心也漏了半截。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她急忙道:
“师傅,我不认识他们的这件事,先不要对小尧说。”
她看得出来,小尧对她很是信任。她不想让任何人担心。
净心点点头。
“这是自然,可你是怎么回事?”
他完全想不到,倾城究竟为什么会不认识他们?
倾城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喃喃道:
“师傅,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失忆了……”
只有失忆才会如此,净心说,阿花是阿风的“阵源”。可她在脑海中想了许多,却依旧没有找寻到阿花的影子。
阿风的“阵源”倒是有,她亦记得那是个女子。但是,她就是想不起那位女子的模样。
这令倾城不得不相信净心所说,阿花便是“阵源”。
她不记得,只是因为她失忆了。
净心却不认同,他问道:
“你不记得我吗?还是不记得八皇子?”
他明明见到的倾城还是好好的,又怎么会失忆呢?
倾城摇摇头道:
“除了你们,在南疆的事,我似乎记得都不是那样清晰了。”
原先她记得很清楚,但是经过了小尧一事,她去回想,却发现记忆越来越模糊。似乎脑海中有一块抹布,随时可以将她的记忆清楚。
此刻,净心已经将所有的怒气抛诸脑后。他不断念着:
“怪了怪了,怎么会这样?”
他完全不觉得倾城失忆了,可如今这种情况,好像也只有失忆可以解释得通。
忽而,他想到一记,便探寻道:
“在南疆,你都记得谁?”
他想,如果倾城记不得南疆的人,或许可以证明她失忆的事实。
倾城也回想道:
“我记得阿木王子,雪莲公主,阿南法师,阿布,阿风,大王子,善明将军……”
她说完之后,净心更加疑惑了。
“基本都被你说全了,这哪里是失忆?”
倾城说的好些个人名,他只听说过。不过也可以证明,倾城不认识小尧和阿花,并非失忆。
净心解释道:
“也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或者,他们根本没在你心里停留过。”
虽然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或许真相便是如此。
倾城也陷入了迷茫之中,她完全想不通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净心见她多有思量,便安慰道:
“我有时候许久不想一个人,也会忘记。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不记得了吗?我看阿花的病难治,小尧一人负担也会变重。不如我们把他俩送回南疆,也省得王勇担心。”
他对小尧和阿花也没有什么特别感情,既然惹得倾城为难,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净心的性子向来随意,他只管自己喜好,才不会管别人如何。
在他心里,倾城的地位自然比小尧和阿花要高的不止一丁半点。
倾城也不想让他们留下,可如今也不能这样送走。她解释道:
“他们已经来了,怎么能再送走?小尧不是说过,他最讨厌当兵打仗。况且,以舅舅的性子,他最恨逃兵。小尧回来,定没有好果子吃。”
与净心不同,她总是想的太多。
对于小尧,虽然她记忆中并不存在,但她也不是那样讨厌。
年少时,总有许多无奈。
无论好坏,若加以引导,足可以颠覆一个人的人生。
倾城还没决定好他们的去路,但如论如何,他们不能再回南疆。
“你要收留他们吗?”净心疑问道。
他总是觉得倾城太过冷血,可每每此时,他才真正感受到倾城的不易。
她为每一个人考虑,比起他,倾城才是大义。
“走一步看一步吧。”倾城喃喃道。
因有“宝芝堂”的牌子,孙大夫很快被请到了。
孙大夫早已将店铺上下吩咐过,“倾楼”若有事,即便没有牌子,他也定然要亲自前往。
因为他对这里有所眷恋。
“王公子,又见面了。”孙大夫见到倾城还挺开心的,他抱手行礼,目光清明。
倾城只是拱手道:
“孙大夫,麻烦您了。”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她又要麻烦孙大夫再跑一趟。
孙大夫不以为意道:
“诶,能够为王公子办事,在下永远不嫌麻烦。”
他巴不得“倾楼”天天有事,如此,他也便能与倾城更亲近。
倾城知道李老板对“醉颜”的下落很好奇,但以李老板与孙大夫的关系都不肯告知,她如何能够相告呢?她只当不明所以,解释道:
“请您过来是想您替我一个朋友看病。”
“在下义不容辞。”孙大夫毫无推脱。
他原本就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乃其义务。
阿花在小尧的安抚下,情绪还算平稳。她好奇地看着每一个人,尤其是孙大夫把脉的姿态尤为奇怪。
孙大夫并不在意,他把了一会儿,便询问道:
“这姑娘的症状是后天形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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