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老白的表情，又看看手中的文字，周立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嘴里也停了下来。低着头又把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周立功的眼神终于变了。他一把抓住老白，近乎低吼的说道：“老白，这是说你的，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他恶意中伤你，是不是！”
看着周立功狰狞到极致的一张脸，老白知道现在周立功心里是多么的恐惧。太狠了！在这个档口，做出这种事情，对周立功来说，太残酷了。老白很想点点头，承认就是说的自己，就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会相信吗？周立功会相信吗？即时两个人都自欺欺人的相信了，那么潘艳艳会相信吗？
老白几乎是一点点掰开周立功的手指，从他手中抽出那张纸，然后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道：“立功，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
“去TMD冷静！我现在冷静的下来吗？这也太TND扯了吧！”不错！纸上写的内容，尤其是对所谓“头狼”的描写，几乎就是周立功最求潘艳艳过程的翻版，虽然在一些细节和时间点上有些出入，但是作为当事人，周立功非常确定，那就是说的自己。本来说这些对周立功就算有影响也是有限，但是最后那段话太毒了，什么情场老手，擅长玩完就甩，周立功何曾有过这样的行为？莫说是他自己，就算是他认识的人中，都没有一个这样的垃圾！可是前面那段话却是真的，这样半真半假之间，任谁都会觉得后半段也假不了。
周立功快要疯狂了！他原地转了几圈，瞪着通红的双眼问老白：“谁干的？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如果能确定是谁干的，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等你吗？兄弟们就是拼着被学校开除，也得先收拾了他！”气愤中的周立功并没有注意到，老白回答的不是“知不知道”，而是“不能确定”。老白长出了一口气，把周立功拉到一边，劝解道：“立功，这个时候你必须冷静。现在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做什么都可能错上加错。这事，必须从长计议。”
经过了最初的暴怒，周立功也终于控制着自己面前平静下来，“老白，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里发现的？”
“今天下午，就在咱们教室门上。你一定要冷静，现在情况比你预想的还要严重。因为下午发现后我就把兄弟们发出去了，大家说学校里所有的教室、宿舍、食堂、甚至厕所的门上都贴上了这种东西。现在兄弟们还在清理，希望没有太多的人看到……”最后一句话，老白说的轻不可闻，他自己都知道，怎么可能会没有太多人看到。只怕现在全校都已经知道了。
或许是经过了最初的爆发，周立功在听到这么严重的情况后，没有预想中的暴跳如雷，他苦笑道：“老白，你就别安慰我了。如果这样还没有太多人看到，那TMD咱们学校就成了盲人学校了。我就在想，咱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让他这样编排咱们？”
老白瞪了周立功一眼，说道：“不是编排咱们，是编排你！这件事情就是冲着你来的！”
“针对我？”周立功把脑子里有印象的、和自己有过节的人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是谁来。不过这倒是让周立功明白过来，为什么前几天一直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似得，看来对方在那个时候就想好算计自己了。再次从老白手上拿过那张纸，上面的内容不正是这些天自己这和潘艳艳的行动路线和交往的经过吗？
“立功，我必须提醒你，这事不单单是对你个人名誉的污蔑，也犯不着用这样的手段污蔑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想搅黄你和潘艳艳。”
周立功咬着牙点点头：“这我看出来了。可是我想不明白是谁下得手？难道是潘艳艳的追求者？”
果然是关心则乱啊！老白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实在想不到除了这种人，还有谁会这么针对我，针对这件事情！”
“你应该想到的。”老白悠悠的说道、
周立功诧异的看了老白一眼，“我应该想到？”
“对！别忘了，不仅仅是潘艳艳有追求者，你也有！”
“你是说吴丽？”周立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到别人。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虽然她只是一个女生，但是和她相关的事情，绝对不止这一件……”
周立功痛苦的抱着脑袋，如果换成另一个嫌疑人，哪怕是王老三，他都会冲过去理论了再说，但是面对吴丽，他却有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只是闷闷的说道：“我不管还有什么事和她有关，也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她干的，我只想知道现在这事是不是能够善了？”
同情的看了周立功一眼，老白无言的拍拍他的肩膀，感觉到周立功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弟兄们在尽力。我看见这张纸是在咱们教室的门上。如果做这事的人有心，咱们教室周围应该是最后贴的，而……潘艳艳她们教室周围，应该是最早……”老白没有刻意的安慰周立功，只是把实际情况告诉他，这种时候，隐瞒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才有可能迎来最好的专辑。
“我要去找她！”周立功猛地冲了出去。
“你去找谁？你别冲动！”老白一把拽住周立功，害怕他一时冲动去找吴丽。
“我去找潘艳艳……”周立功回头对老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