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小情郎跑了,从良赶紧撒丫子往大门口撵,一边撵一边还一边扯嗓子喊,“云丑,云丑!”
“唉你别跑啊……”
从良不喊还好,一喊云丑跑的更快了,等她追到大门口,一推门没推开,摸索着一个老粗的树根子,拽了一下没拽下来,也不知道云丑又急着跑又眼盲,是怎么找到别大门上的,从良急的直接侧身猛地一撞,把大门撞的“咔吧”一声,腐朽的差不多的门柱子直接被撞折,倒了。
往大门外一追,人影早就没了,从良站着大门口直挠头,她还忘了云丑的家在哪,这乌漆墨黑的去哪找?
从良站大门边上愣了一会,脑中敲系统,“他家住哪来着?”
“……村尾,”系统说,“不过他家四外全是山,他要诚心想躲你,你也找不到,刚才估计你又哭又笑的把人吓着了,还是明早上再去吧,他又不搬家。”
从良一想也是,关了大门往屋子里走,走没两步,就乐的颠上了,她刚才抱人的时候,感觉云丑的腰身特别紧实,应当是经常爬山采药的原因,要不是刚见面场合也不合适,从良真想摸摸云丑的屁股,看看手感还是不是她上辈子总也掐不够的那么又大又弹。
回了屋子,没了旁人,系统就从空间里钻出来,从良就着小油灯的亮看肩膀上的伤,她刚才着急胡乱把凝胶糊上之后就感觉不疼了,这会把血糊糊的凝胶抹开一看,好么,光滑白净剥了皮儿的鸡蛋似的,连个伤口都不见了。
“这么好的玩意,你怎么不早给我?!”从良拍了把系统的小方脑袋。
“这玩意六百积分一瓶,你原始积分五百。”系统一张方脸黑屏对着从良。
“哎我操,你连个眼睛都没有,这样半夜三更的好吓人啊。”
系统“哦”了一声,低头再一抬头,差点把从良吓的顺凳子出溜地上,整个显示屏上就一只可着屏幕那么大的眼睛。
“知道了知道了!”从良捂着被吓的狂嘣的小心脏冲系统吼,“等我把人搞定,这回肯定给你弄个能满山跑的身体行了吧!”
系统这才心满意足了的回了系统空间,从良床边上溜达一圈,十分嫌弃原身用过的东西,没有上床睡觉。
她这一身衣裳都是按照原身模拟出来的,样貌也是她自己的,得亏不是魂穿,要不然原身那个五毒俱全的尿性,再看那床上油光锃亮的被子,她又感觉胃中翻滚。
从良坐在桌边回忆刚才见着云丑的模样,啧啧啧,这个世界她小情郎看不见……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当她他的眼睛。
想到那迷茫的眼神和如玉温润的模样,从良心中蠢蠢欲动,手指头无意识的挠桌角,怎么办让人看着好想欺负啊。
后半夜从良直接就趴在桌在上睡着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从桌子上摔到地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和腰,就没再睡。
屋子里从良翻箱倒柜的找铜板,可是找了整个家竟然一个都没有,反倒是在昨天那老娘们落下的衣裳里,找到了几个黄铜珠子,个个拇指盖儿大。
很显然,那老娘们挺大个岁数,把珠子带身上总不可能是弹着玩的,这应该就是这世界的货币。
从良照着珠子的样子在屋子里又翻了个底朝天,竟然一个都没再找到,她不知道这几个珠子是多少钱,只得先收起来,把那老娘们的衣裳和家中原身的团成团明显是没洗的衣裳,连带着脏兮兮的被子都扯下来塞大铁锅底下。
用这些衣裳被子烧了一大桶的热水,从良浴桶也没用,把洗脸盆好好刷了下,盛水撩着洗的,还让系统给她兑换了毛巾牙刷洗头膏。
这些东西都用不了多少积分,要知道她现在也是有好几十万积分的款姐儿,上个世界从良忍着没用,就是因为魏子时不瞎,两人还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一块儿,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东西出现她根本没办法解释,再说当时虽然没有现代化的东西,吃用也从来没缺过。
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她找了好几圈愣是连皂角都没找到,穷的可以说是底掉儿了,想着反正这世界云丑他看不见,等到把人搞到了手,从良打算给他也用上这些方便又好用的东西。
唯一遗憾的是晋江系统空间没有吃的东西能兑换,连系统总吃的面条也不是真的面条,只是有那个口感而已。
从良洗刷干净自己,出了大门打算去找云丑,本来还寻思问系统,结果一出门口一看,就一条路通到底,站着村头能望着村尾。
走了半路碰见一个大妈赶着牛车,擦身而过竟然跟她搭茬说话,从良一转头脑子里就响起系统篡改记忆的声音,剧情里根本没有原身都认识什么人,都是什么关系的简介,碰上了全靠万能的系统小方去篡改,不过这也不是谍战剧本,倆认识的人碰见,对话也不过就是打个招呼,吃没吃饭,你干啥去。
最后得知今儿是市集,大妈这一大早的是要去赶集,车上装着几捆粗树枝,说是去卖,从良想了想没直接去找云丑,而是坐了大妈的车先跟着去了集市。
她手里有几个铜珠子,应该能换些吃的,她打算拿着东西去哄人,晚点再抡着原主那个上锈的斧头,去砍些柴卖钱。
没错,原身屁能耐没有,混不下去了就砍柴卖俩钱花,从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快速发家致富的办法,她出自农村,会种地也跟这古代种地挂不上边,不会任何的发明创造也没有经商的头脑。
一身的蛮劲还是喝了大力药水,不过系统闲聊的时候说她那大力药水以前没改名的时候,叫力拔山河,她迄今为止还没力竭过,砍柴卖对她来说最轻松不过,正好跟着看看这木柴都卖什么价格。
市集的景象和从良想象中相去甚远,没有上一世祁洲城中那么热闹齐全的买卖长街,都是生活中必须的吃用,从良没法直接开口跟人问她手里的珠子算是多少钱,正好早上还没吃饭,试探着买了倆个菜包子,递给老板一个铜珠子,然后站着等了一会,老板给他找了几个小一号的珠子。
按照现代一个菜包子五毛钱来换算,她手里一个铜珠子就是五块钱差不多,她等于拿了三十块钱来赶大集……
从良满心操蛋的在市集上挑挑选选,三十块好像有点少,割了一块巴掌宽的猪肉,包了三小包糖糕,就没了。
从良提着手里可怜巴巴的东西回到牛车跟前的时候,大妈也把柴卖了,从良还没等问卖了多少钱,大妈倒先惊讶一下,随即想起了什么又打趣她,买了这么多的东西是不是要给她新夫郎打牙祭。
从良大方应是,又随意问了句木柴卖了多少钱,这么一问,从良算是知道,这大妈为什么会对她买的东西惊讶了。
来的时候车上有个四五捆的粗木柴,大妈说是自己在山里转了好几天砍的,夏季上山枯木少,木柴价钱高,卖了三个拇指那么大的珠子还挺高兴,从良一个集市就花了好几个珠子,一天花了差不多大妈辛苦一个月的赚的钱。
临下车的时候,大妈几次看着从良欲言又止,从良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果然最后大妈还是劝她,新过门就算了,她那个夫郎是个瞎子还不好生养,不用惯着,攒着钱,碰着好的再说一个……
从良嘻哈的点头答应,跳下车就拎着东西就跑,跑出去挺老远还风中凌乱着,感谢苍天感谢大地,这一世得亏剧情里说云丑生不出,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宽肩长腿的纯爷们挺着个大肚子是什么鬼?
再说男的生娃娃,从哪生?什么构造啊……别特么闹啊!
拎着东西跑到村尾的时候,从良才算是见识了为什么剧情里说云丑是出于无奈应下这门五毒俱全女的亲事了。
她今早见了自家连土带木头,拼拼凑凑糊一块儿的房子还嫌弃了一下,她出身农村可也最起码是砖瓦房,云丑家根本不能算成房子了,她家的鸡窝都比这遮风挡雨。
一个不知道什么草扎成的小草房,眼看着房顶都全是窟窿,没让大风刮跑了全仗着地形窝风,这到底是怎么住人的啊!
从良心里打定主意,今天就算是捆,也要把云丑捆回家去,云丑家没有大门这个东西,从良拎着东西绕到草房的前面,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了顿,云丑正在一个木架子撑着的几个破簸箕里收草药。
午后的太阳,映着云丑一身洗的看不出原色的旧长袍,微微弯着腰,一头青丝拢在身后,垂在尾巴根上,侧脸在阳光下镀了一层暖黄,给人无比温柔错觉,特别是微微撅起来的屁股,浑圆饱满,镶着金边,两辈子都是从良爱不释手的执念。
从良提着东西的小手一紧,心中一荡,“云丑~”小动静贼甜,出口差点把自己齁住,效果杀伤力也极强,只见刚才阳光下温柔恬淡的美少年后脊一僵,随即扔了簸箕就跑。
从良原地愣了一下,撒丫子就开始撵,云丑最开始的慌乱过去,简直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严格来说比一个正常人还牛逼的在山上七扭八转的小路上穿梭,始终保持着一个让从良撵不上又跟不丢的步伐。
不慌不忙的捏着手中的剪子,袖中小声的“咔嚓咔嚓”,目的很明确,引到后山的山崖边上,戳不死总能短暂的失去行动力,推到山崖底下,爹爹在世的时候,告诉他不要往后山逛,说山崖下都是嶙峋的山石和急流,他扔底下那几个老女人连根骨头都没找到。
就算这女人是妖怪的话,昨晚他跑出大门并没有走,就蹲在不远处的树丛里竟然没被发现,说明道行怕是也高不到哪去,那么高下去摔不死她山石也能把她剐碎,再掉进急流,还能不死?
到时候镇上像前几次有人失踪那样派人来查也没用,崖边陡峭,尸体都摔没了,他一个瞎子还是男儿,承认是他推的都没人信。
从良一路上追着云丑,但是这小路歪七扭八的堪比回肠,追的满头大汗,竟然没能撵上一个瞎子。
“他不会是假瞎吧?”从良呼哧哈吃的喘,脑中敲系统。
“……不是,”系统说,“是真瞎。”只是这条路走的多了。
系统说:“前面有山崖,你得赶紧追上他。”要不然等你被戳了,顺山崖掉下去,摔的太碎了,凝胶也沾不回来。
“什么!山崖?!”从良急的不行,生怕云丑看不见掉下去,可是她越喊云丑跑的越快。
跟匹受惊的马似的,根本撵不上。
系统也有点着急,赶紧出主意,“小路上没有粗树,你那劲头,伸手一推就折了!”再特么跟着绕一会弯弯小路,真到崖边上,这傻妞怕是凶多吉少。
从良还真没想到她大力能这么用,把拎着的东西挂脖子上,直接伸两个手,开启了横冲直撞模式。
果然横冲直撞一抄近路,很快要撵上云丑,从良还不敢大声喊,只能小声劝,“云丑……呼,别跑了,好宝贝儿。”
云丑听着树木“咔咔””折断的脆响,心中惊骇脚下急奔,然而他不能横冲直撞,在这九曲十八弯的小路上就很吃亏,没跑多远,身后的脚步声就紧跟上来。
捏紧手中的剪刀,想来是跑不了了,索性原地回头站定,心里其实还是挺害怕的,他看不见,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玩意,但是他向来知道吼叫惊恐,最是无用。
心中害怕面上也不显,往哪一站,双颊因为刚才跑动泛着淡粉,微喘着依着一颗小树,模样十分淡然,好似刚才不是一场逃命般的狂奔,而是在跟从良嬉闹。
从良跑的急,冲劲使的太狠,冲到云丑的跟前没站住,连着云丑带他靠的那颗手腕粗的小树,一并撞倒,好在她及时用手撑住了地面,没结结实实的撞上去,却还是把云丑撞的胸腔巨痛。
痛的眼前发黑,不得不把从良扑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举到她后脖子的剪刀收回袖子。
系统眼睛紧紧盯着系统空间大屏幕,见云丑把剪刀收回去了,小手抹了把方脑袋上不存在的汗,长舒一口气。
很多事它知道,也不能剧透,剧本并没有对性格的详细描述,但是这一世明显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然黑。
云丑从小没接触过任何复杂的人性,只有对他好的,就是死去的爹爹,和类似隔壁帮着修房子的老大爷,不好的,就是想占他便宜的老女人,对他有威胁的他第一选择就是处理掉,就像人们理所当然会除掉田里的杂草……
这可比张牙舞爪的皇子难搞多了,系统摇头叹气,一旦从良跟云丑表达想跟他睡觉,云丑的观念里,从良就会变成坏人,到时候会选择戳死她还是刨死她?
啧啧啧,刨药的小镐还没见他用过呢。
实际上云丑此刻经历了从良戳不死,还能瞬间折断那么多树,虽然都是小树,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且他胸口剧痛的劲过了,那女人趴在他的身上直蹭,还嗅,却老半天没伤他,有点像山上跟他撒娇的狼犬,好像是在表达亲昵,应该暂时是不打算伤他的,他还嗅见了肉的味道,和不知名的甜香。
既然暂时没危险,云丑也就躺着没动,静观其变,由着从良在他身上脖子上乱拱乱蹭,也没推人,表情淡淡,几乎纵容。
从良可算逮住机会,实在是稀罕的紧,没马上爬起来,而是小心脏乱蹦的压着人蹭了会,好几次瞅着云丑轻闭的嘴唇,都想亲上去。
但是她已经把人吓的见她就跑了,不敢太过分了,只好先馋着,最后想掐把屁股也就虚虚的比量了下,没敢动真格的。
恋恋不舍的从云丑身上爬起来,特别温柔的把云丑也扶的坐起来,还良殷勤的把两人身上的沾的草屑和树叶子都拍下去,一只手始终抓着云丑的胳膊不敢松,生怕一松手,人又跑了。
把两人都拍打干净,捋顺了头发,从良想着从哪里开口,没想到云丑先说话了。
“你想干什么。”声音跟上一个世界像又不像,完全没有起伏,不带一丝情绪,冰凌一样又脆又冷。
但是这点冷,根本冻不住怀揣着一颗小太阳的从良,从良一只脚搭在云丑的身上,防着人跑,把胸前垮的东西拿下来,肉脏了回去得好好洗洗,油纸包着的糖糕压扁了,但是还能吃。
“我今天去市集了,”从良鸡贼的没先回答云丑的话,而是打开了油纸包,拿了个还算完好的糖糕,递给云丑。
“这是我买的糖糕,你尝尝。”从良见云丑不接,就直接怼到人的嘴边,“有点碎了,特别甜。”
云丑听说过糖糕,但是从没吃过,他知道什么是甜,山上有种一串串的野花,揪下花朵,根茎就是甜的,大人遇见会采了给自家的娃娃带回去,不太好碰。
他卖草药的那些钱,只能勉强合着些野菜,再买些糙米度日。鼻翼下的甜香,是云丑从来没闻到过的,唇上沾了一点点,他慢慢的伸出舌头舔了下,睫毛快速的闪了两下,侧头张嘴刚要说话,从良直接一块糖糕给塞了进去,香甜窜满口鼻,云丑鼓着腮帮子茫然的看着从良的方向。
“先吃。”从良说。
见云丑慢慢的嚼了,从良笑了,吃人嘴短,她微笑看着云丑把糖糕吃了,又把油纸包递上去,耐心的等着云丑一小包碎碎整整的都吃完,最后连渣渣都没了,这才开口。
“我来接你回家。”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人,发现她说了这句话,云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看不出乐意还是不乐意,只是头转向她,双眼看着她的方向,没有聚焦,似是等着她的解释。
迷茫又温顺,实在太引人犯罪,从良控制不住自己,凑近云丑的唇边,两人的呼吸胶在一块儿,云丑一动不动,从良舔了舔嘴唇,极其克制的碰了碰云丑的唇边。
“有碎糖糕……”云丑的呼吸带着甜香,从良陶醉的音儿都发飘。
压制着自己,只碰了下唇角就离开,从良重新坐回去,发现云丑还一动不动的看着,被亲了也没反应,似是还在等着她解释,这才清了清嗓子,诚恳的说,“我错了。”
虽然她十分不想背原身的锅,但是她又没法解释她是怎么回事,只有搓着牙花子往自己身上揽锅,“我昨天喝醉了,才说胡话,把你……”从良往云丑的跟前蹭了蹭,“我酒醒就马上跑回来找你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跟我回家吧,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的夫郎啊,我以后肯定好好的跟你过日子。”两人并排坐着,几乎要相贴,从良侧头信誓旦旦的伸手举过头顶发誓,并没有发现跟她手一块儿举起来的还有身后对准后脖子的剪刀。
实际上不光此刻,刚才她激荡难言亲了那一口唇角的时候,这剪刀也同时悬空在她的后脖子,她心口小鹿乱撞,云丑胸口也小兔子乱蹦。
他从小眼盲,又父亲早亡,还独居到二十,对于一些事情,完全是闭塞隔绝的,听过醉酒去找他的老女人要怎么操他这种下流的话,却从来不知道亲吻是怎么回事,他刚才吓的,还以为从良是要吃他。
要是刚才从良不客气的照着人的唇叼了一口,这会她脑壳已经被戳个大窟窿了。
然而从良并不知道她这么一会的功夫,从撵着人到现在,已经死里逃生三回了,见云丑看着她没反应,才想起人看不见,慢慢的把手放下了。
同时云丑的剪刀也第三次收回去。
系统翘着二郎腿坐空间里,随时出声准备提醒从良躲避,然而这妞走的不知道什么狗屎运,两人心里想的驴唇不对马嘴,竟然也能沟通?
从良当着人的面卖了人家这种事,还他妈的能怎么解释?
从良找不到借口,只能转移话题,捡眼前好的说,“我还买了肉,晚上煮给你吃好不好?”从良轻轻把头靠在云丑的肩膀上。
见人没拒绝,抬起屁股,脑袋顺着云丑的肩膀,出溜到人的脖颈,轻轻的对着云丑的耳边吹气,“好夫郎……”
云丑并不相信从良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没一句真的。
昨天他等在门口,妻主回来后凑近看了他,身上有汗臭和脂粉味道,却并没有酒味,怎么会是喝多了说胡话?
妻主和那个老女人在他面前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已经记住了妻主汗味,昨天这女人冲进来一时没能闻出来,是因为浓郁的脂粉味道和血腥味的干扰。
今天这个女人跑的气喘吁吁,同样一身的汗,一直贴着他,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跟她的妻主根本不是一个人,甚至可能都不是人……
云丑面无表情的顿了一会,冲着从良的方向轻轻的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