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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驿站命案(1 / 1)

吴大流的寿宴不欢而散。宾客受了一场惊吓之后纷纷对伍巡按和吴大流的事情表示同情和惋叹,他们对此表现的又很无助。

眼巴巴的看着锦衣卫在府堂里四处翻找,把成捆的档案卷宗,成箱的金银珠宝抬出来后加贴封条!

就这金银珠宝就装了好几大车,那堆在院子里的档案卷宗被编上号后密封入箱。

谁也弄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宾客们站在院子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方力士对他们摆了下手:“各位散开吧,都回去吧!”众人哪肯就此散去。

吴大流被二个锦衣卫押着心想自已这次是凶多吉少,便哀求方力士把自已妻儿叫到眼前交待了几句。

妻子眼泪哗哗往下掉,他的儿子还好一直没哭出声来。

“贤妻呀,为夫的就要离开了。家里家外就交给你照顾了。”

“老爷,这到低为了什么呀,官家为何要抓你?”妻子咽哽着说不出话。

她一把握住吴大流的手:“让为妻的替你受罪!”吴大流一笑松开手:“在家好好照顾老少,我会没事的,待他们查明了案情就会放我出来的。”

“那你一定要回来啊!”妻子抹了下眼角泪水:“这个家还要由你撑着呢!”吴大流还想在说什么,就被走上前的方力士打断了。

方力士看了他一眼:“别啰嗦了,跟我们走吧!”

“我不走,这里就是我的家。让我去哪里啊!”吴大流感到莫明其妙的恐惧涌遍身子骨。

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二个锦衣卫上前猛的把他一推,摁住二只手给戴上了木枷锁。

吴府门外仍旧是一些围观看热闹的群众!这下脸丢大了,真个是威风扫地,伍巡按心里十分懊恼,心想要是不贪吃不贪喝也不会被抓。

现在好了,和吴大流一起被抓了起来,这让他感觉天就要塌了下来一样!

吴大流和伍巡按被锦衣卫押到福满堂客栈,当堂被徐大人摘了官帽撤了职!

伍大人进了客栈后堂过审,当看到坐在几案后的徐阶时一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吴大流以为他被吓傻了,用胳肘碰了他一下:“伍巡按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伍大人被他这么一碰突然嚎叫一声跪倒在地:“我好犯晕哪,我的一生就这样被毁了啊!”吴大流也不说话站在一旁看着他哭叫,徐阶一拍几案:“伍巡按,不要装疯卖傻了!好好交待你的罪行,坦白也可以得到宽大处理!”

“徐大人,都是伍某我贪心过重,不顾国法!还望徐大人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徐阶听了一笑:“你犯国法这和我有何干,我只是奉命审查。你要老实交待,如实供述所犯罪行。来呀,给我录案!”伍巡按突然用手一指提学官吴大流,说:“大人,都是他指使我干的,我本是朝延命官巡视到福州地时。他勾结知府太守郭彦串通一气贿赂,伍某经不起**就犯了糊涂。”

“你胡说八道,你这是想陷害于我!”提学官听了他的话一时性急跳起脚怒骂:“我堂堂一省提学如何做的出那样龌龊卑鄙勾当。他为了自家堂弟能考上举人,送我白银五百两让我关照一下。”

“行了,不要狗咬狗了,一个一个交待吧!董校尉速带人把那个知府郭彦押来对证”

“什么,郭太守也被抓了。这下完了——”伍巡按本以为把责任推到吴提学身上蒙混过关,然后出狱放行后在想法搭救。

可现在此法不行了,这个吴大流不通人性,难以交流。郭太守被抓更让他伍巡按心里着急,他知道最后一关肯定是过不去了!

董校尉把郭太守带了来,往几案前一推。那郭太守不敢正视徐阶额沁冷汗,又不敢正视吴大流他们!

徐阶看了他一眼,翻看了一下笔录:“郭太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人家都交待了,你还想挨板子吗?”

“大人,卑职也交待!”

“好,给我记录供述,然后让他画押!”郭太守也不想隐瞒什么,把自已如何贿赂别人又如何贪脏枉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徐阶确认无误让三人签字画押,革职后没收家产连同家眷一起流放他乡异地。

查办了伍巡按和吴大流,郭太守后,徐阶便写了个官职补缺任免调用贴子上报吏部!

他看到张小淑和兰花儿说道:“请二位速回住处,让叶相公回家安心等待吏部批复官文!”

“多谢徐大人,民女告退。”张小淑带着兰化儿回了贤元楼要把好消息告诉叶朝荣!

被郭太守打伤住在贤元楼客栈的叶朝荣听到这个好消息后非常高兴!当下别了好友柴进和那红衣女子带着二个丫头赶回福清家中!

快二个月没见到小娘子了,叶朝荣回家心切。三人快马加鞭日行百里地终于到了福清地界,午时一过三人已到福清驿馆。

张小淑突然发现了异常情况,对叶朝荣说道:“叶少爷,你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房子怎么被烧毁了二间,上次我们入住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呀!”兰花儿也觉察到了什么。

叶朝荣看了看停住马,说:“对啊,上次路过此驿的时候,房间还是好好的,怎么会被烧了呢!”张小淑道:“这里肯定出了大事。”话说到这里,她突然吃惊的叫了一声,用手一指路边:“你看那里,怎么会有新土坟。”兰花儿顺着她的手一看,果然在路边一片小树林里有用田土新添的坟墓,墓前还有一块用木版制作的木牌。

但奇怪的是,木牌上还被人放了一束鲜艳的红色杜鹃花!新坟红杜鹃花这下引起了叶朝荣和张小淑的极大兴趣,三人带着好奇的心牵着马走了过去。

来到坟前,三人把马拴在树上便围观了去!只见木牌正面用黑色墨汁写着:吾妻冯氏之墓张小淑又看那木牌后面突然惊叫:“叶少爷,这后面还有人题写的诗句呢。”兰花儿听了也忙凑过脑袋观看,果然看到上面用小楷写了一首情深意长的诗词。

叶朝荣一字一句读完竟然被感动的掉下泪来,张小淑上前问道:“叶少爷,你这是怎么了,那上面写的什么呀?”

“写的一首情诗而已!”叶朝荣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又情深的恋人啊。”张小淑道:“这死去的女人冯氏是谁呀,怎么会埋在这个荒山野岭。而且又靠近这个驿馆,难道和这个驿馆有关联?”

“我想也是,谁家的媳妇死了会埋到这里来!”兰花儿说道:“这个女人肯定是被冤死的,不知报官查案了没有!”张小淑听了一笑:“象这种冤死鬼,死的不明不白,怕是主人还弄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呢。民不告,官不究,怕是个无头案子。”说完话,她走近叶朝荣说:“叶少爷,我们进驿馆看看吧。这里总让人感觉非常不正常!

“叶朝荣听了她的话点了一下头,牵了马后三人向驿馆走了去。那守门的驿卒大老远就认出了张小淑和兰花儿二人,上前嘻嘻一笑:“好久不见了,二位小姐回来了。”

“是呀,回来了。我们想借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赶路!”说到这里,她一指旁边的二间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出什么事情了。”兰花儿也急切的想知道:“这房子怎么被烧成这个样子!”驿卒看了看她们压低声音,说道:“出大事了,前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一场火灾。住宿的冯驿丞夫人被大火烧死了。”张小淑哦了一声:“怎么烧死的?”驿卒对她嘘了一声四下里看看:“小声点,别被人听见了!冯氏夫人前来探夫,却被告知冯驿丞人不在去了福州。你们快点离开吧,要是被驿吏卢仡看到了就麻烦了。”张小淑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我们不会麻烦你,只想在这里投宿,没别的意图。”

“是啊,走了几百里的路已经很累了。让我们进去休息一下,我们会付茶钱饭钱的。”叶朝荣说着话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小哥,拿去自已用吧!”驿卒这才看了看叶朝荣又四下里望了一眼,接过银子揣入怀里,说:“是叶相公科考回来了呀。你们住在这里要非常小心才好,可不能惹祸上身啊。”叶朝荣点了下头:“放心吧,我们只是喝喝茶,睡睡觉而已,麻烦你了,有事还要烦劳你告一声。

“驿卒点了下头接过马绳转过身子走向一边:“你们先进去吧,我把马牵去喂食料!”叶朝荣说了句谢和张小淑二人走进了驿馆大门。

刚走到门洞口,听的楼上有人问话:“又是谁进来了呀?”那声音是从楼道口传来的,张小淑听了感觉好熟悉,顺声而望,见得一个身披衣服的男人手里捧着一个水杯走了下来。

那人见了张小淑哈哈就笑:“原来是小娘子驾到了,有失远迎啊。”张小淑瞪了他一眼:“哼,谁是你家小娘子,也不害臊,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么?”那驿吏卢仡走到面前:“真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了!”张小淑看了他一眼回头又指了指叶朝荣:“这是我家少爷!”卢仡忙又对着叶朝荣拱手笑道:“识得,识得,原是叶秀才。卢某有礼了,里面请,来人呀,上茶侍候着!”他在前面引路,张小淑三人跟在后面进了一间宽大的茶舍!

有驿夫端上茶水,卢仡又给自已的杯子加了热水说:“你们一路劳苦了,今天就在驿馆住下吧!叶秀才,你也坐下吧。”叶朝荣坐了下去,卢仡看了看他:“考的怎么样,有希望么?”兰花儿听了一笑:“那还用问,我家少爷文笔最好,肯定要榜上有名。”卢仡一笑:“叶秀才,若是中了举人,做了官,可不能忘了小弟我呀,小弟在这里先给你道喜了!”张小淑看了他一眼:“行了,别在这里奉承了。”叶朝荣摇了下头:“谁知道此次科考能否中举,但愿佛主保佑吧。”卢仡道:“请问叶秀才,你们想吃些什么呢?”

“随便一点吧!”叶朝荣:“光饼,鱼饼,蛋茶都是可以的。”张小淑听了他的话悄然问道:“少爷,你是不是累了要早点休息?”叶朝荣点了下头:“是呀,身子好疲惫啊,咱们吃好饭早点休息!”站在一旁的卢仡呵呵一笑:“那行,你们先歇着,不打扰了!”张小淑喝完杯子里的茶水看了看他:“咦,你怎么还没走啊!”卢仡一笑:“张姑娘,咱们可否叙叙旧情,上次你离开之后,让老哥我一直牵挂不已啊。”张小淑对他一笑:“这样吧,待我用完餐。在找你聊聊好不好。”说着一个媚眼递过去,让卢仡这个驿吏心猿意马起来他连连打躬作辑道:“这样也好,张姑娘可要吃好喝好哦。卢某这就走了,楼上等着你。”张小淑对他点了下头,那卢仡这才离去!

驿夫们端上饭菜,又捧上一坛好酒,张小淑吃了几口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兰花儿招了下手:“你过来”兰花儿起身走近她:“姐姐,你有什么事?”张小淑看好一眼楼上,压底声音对兰花儿小声道:“你吃好饭后,尽快骑马离开这里。去县衙找到任知县,就说这里发生了一桩离奇的大案。让他速带人来,要是晚了,我和叶少爷怕是也没救了!”听完她的话,兰花儿大吃一惊,差点叫起来,张小淑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能出声,要是被这个卢吏察觉我们就全完了。”兰花儿这才点了下头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回坐到席边吃起饭来。

叶朝荣给自已倒了一杯酒就一口喝下,张小淑相劝时已经是晚了。叶朝荣一连喝了二杯也没出现什么异常,张小淑心想自已是不是多疑了,那卢仡真的会在酒坛里下迷药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卢仡这厮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他会不会在菜里下迷药,这个也很难说,一想到菜里有有迷药,张小淑就感到胃口发酸澎涨恶心,急忙跑到厕所把吃下的饭菜吐了出来!

叶朝荣见她从外回来,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张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

“没事,就是胃口有点不好,吃多了就想吐!”兰花儿听了一笑,悄然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怀上了?”张小淑对她一瞪眼扬手拍了她一下:“就会瞎说,姐姐对象也没有,能怀上谁的孩子呀。在说了,姐也没野汉子去偷呀。不能在叶少爷面前胡言乱语。”兰花儿嘻嘻一笑:“姐姐,小妹是在逗你玩呢!”

“天色不早了,你快点赶往福清吧!”张小淑给兰花儿使了个眼色:“找到任知县一定让他尽快带人过来,否则我们就定遭毒手!”兰花儿感到事态严重,不在说什么,急忙起身离去。

驿卒见兰花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嘻嘻一笑:“你怎么出来了?”

“我家叶少爷的公文忘在福州了,要是丢了,怕是科考就没希望了。叶少爷让我回去取来。”

“哎哟,福州离这里好几百里地呢!天色也不早了,明天在去吧。”

“不行啊,小哥,我的马呢。”兰花儿装作欲哭无泪的样子直跺脚。驿卒见她急的这个样子忙把她的马给牵过来,兰花儿谢过跨上马背急急而去。

兰花儿刚走没多久,还在屋里喝酒的叶朝荣端着杯子对张小淑道:“这酒不错,你也来一杯吧。”张小淑把酒挡住:“叶少爷,奴家不会喝酒,你也喝点吧。喝多了对身子不好!”叶朝荣一笑:“这是哪里话,都快到家了,心里也高兴,你不喝就算了,我喝——”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到身子有点不舒服,真以为是酒喝多伤了身。

没过多久又感到头昏脑涨最后一口菜没吃完身子一歪趴在饭桌上睡了过去!

这个卢驿吏果然在酒里下了迷药,真是害人不浅可恶的东西!怎么办,如果这样冒失找他肯定遭其毒手,她忙扶起叶朝荣把他扶睡到床上,自已却哎哟哟叫唤起来:“救命啊,快来救我啊!”她喊了一阵没人进来,却听的屋子门吱的一声被人关上了!

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张小淑故意趴在地上装作昏睡的样子,用眼睛的余光向外观察!

果不其然,窗口上多了个大脑袋正是卢驿吏的,他歪着头朝里看了又看,然后捻着小胡须嘿嘿笑了几声。

他见到屋子里没了动静,以为药物起了作用,拍了拍手:“来人呀!”几个驿夫走了过来:“卢吏官,有何事吩咐?”卢仡笑了笑看了看屋子:“你们进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抬到楼上,男的就给我放在这里看好了。”几个驿夫听了他的话开了门锁进屋架起地上的张小淑出了门上楼。

卢仡跟在后面,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他把守门的驿卒找来问道:“屋里的人呢,怎么少了一个呀!”驿卒知道他问的是谁,说:“卢吏官,这个姑娘饭也没吃,酒也没喝就走了。”

“走了,为什么呀?”卢仡听了一时疑心顿起。驿卒道:“人家不为别的,说是回福州拿什么公文,这公文可重要了。”卢仡嗯了一声捻了捻小胡子:“什么公文如此重要,不会是跑了吧?”驿卒摇了下头:“说是叶秀才科考的凭证,要是丢了,以后就没希望在进考场了!”卢仡点了下头:“算是吧。我要回屋去了,这里可要给我守好了,要是在出差错,下个月的工钱可就没了。”驿卒点了点头,忙从怀里掏出银子递了过去:“卢吏官,小的还有一事请求,希望你能够批准!”卢仡见了银子一把抓过看了看对着嘴巴吹了一口气又放到耳边听了听:“你小子发财了是吧,这银子是哪偷来?”驿卒道:“这里哪里话,俺在有贼心也没胆子去偷啊!这银子是刚才那位姑娘给的赏银,让我给她的马多喂好料。”卢吏官哦了一声:“你有什么事,说吧!”说着把银子揣入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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