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汉听到这里望着杜小娥道:
“我该回去了,.”杜小娥对他点点头,把竹箫从石台子拿起递了过去:“还给你,拿回去吧。”季老汉摇了下头没有接,说:“这竹箫已经归你了?回去之后,我在制作一把。你在这里好好练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回来的时候我在教你。”杜小娥道:“太好了,没想到我也会吹箫了。”季老汉呵呵一笑拿起自已带过来的二个竹篓向外走了出去。他走下坡来到小毛驴身边,解开绳索骑了上去。他骑在毛驴上对杜小娥挥了挥手:
“杜姑娘,再见喽。”杜小娥扬着手里的竹箫对着山坡下喊:“再见,季大叔。”季老汉掉转驴头顺着河床沟壑向东走了去。杜小娥回转过身,放下手里的竹箫从石子上拿起一个纸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些地瓜干和南瓜饼道:
“年兄弟,你拿回去吃吧。”
“这,这怎么能行呢?”年要阔连连摆手:“这都是别人送的东西,在说,军营里又不缺吃少穿,还是留着自已用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杜小娥对他点了下头:“那你走吧,回去对弁总旗说,他的银镯子我也已经收到了。就说,我非常爱他。”刚说到这里,脸一片霞红急忙转身。年要阔点头道:
“我记住了,一定转达你对他的思念之情。”说着话,他提起食盒往洞外走。杜小娥随在身后又说道:
“年兄弟,中午和晚饭就不要送了,这里已经有吃的啦。”年要阔愣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好吧,我听你的。”说完话往山下走了去,杜小娥站在洞口望着他向坡下走去。看到人已走远,杜小娥这才回到睡铺前。她拿起竹箫吹了一会。然后又放下,又打开纸包从里面拿出一根细长的针看了看。一共四根针,针杆有粗有细,针头也是大小不已。在就是那缠在绵团上的五颜六色的纤细丝线,还有一块二尺见宽的白绸布。杜小娥心想,正好可以在上面绣出一对荷花莲子鸳鸯戏水图,这是爱情的象征,是富贵平安的吉意。杜小娥以自已的想象力,开始在白绸面上飞针走线绣起图案来。果然是心灵手巧,想象力丰富。没过多久,白色绸面已跃然形成一对红嘴巴鸳鸯。时到中午,她已把一对红毛黑尾鸳鸯图绣好,然后就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和荷叶莲子,还有一对红色心形图案。红色心形图是万万不能缺少的,是二个人的心拴在一起。一颗是自已的,一颗是弁总旗的。
年要阔回到营中,那个吕贝还睡在床上没有起来。弁总旗带着兄弟们正在进行操练,喊杀声一阵接着一阵。休息的时候到了。弁总旗让众人坐下休息。他望了一眼身边的侍卫沈骁道:“你过去,把那个吕贝给我叫起来。”沈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帐子。吕贝不知来人,翻个身面对帐壁睡了去。沈骁走到睡铺前。拱了下手道:
“吕小旗,你醒醒。弁总旗叫你起床呢?”吕贝睡的正香,哪里听的见。沈骁一连呼唤了几遍都没醒,看他不醒。沈骁只好退了出去。他回到弁总旗面前道:“弁总旗,他睡的好死,任我怎么叫唤都醒不来。”弁总旗听到这里眉头皱了一下。这个时候,他看到年要阔从木栅栏外走进来。年要阔看了他一眼,使了个手势。弁总旗明白,他望了一眼众兄弟道:
“你们就在这里休息,等一会在进行操练。”说完话,他进了帐子坐到几案前。年要阔放下手里的食盒,对他说道:“弁总旗,杜姑娘给我说,她……“说到这里急忙打住四下里望了一眼没在说下去。弁总旗见他吞吞吐吐,口齿不清,有些心急道: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吧?那杜姑娘怎么了?要给我说什么?”年要阔这才道:“她说,她很爱你,她好想你。她说,你给她的银镯子已经收到了。还说,你和她的婚事什么时候举办啊?”弁总旗道:
“她真这样说的?”
“是啊,我是按原话给你讲的,哪还能编谎话?”年要阔嘻嘻一笑:“以后我就有嫂子喽,兄弟们等着喝喜酒呢。”弁总旗叹了一口气:“话虽这样说,我还有一块心病没有落下。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父亲,要是他在这里,我一定了却他的心愿。”年要阔道:“兄弟们都明白弁总旗的意思,何不先把婚事结了?然后一起寻找父亲呢?”弁总旗摇了下头:
“唉,难呀?父亲生死不明,我岂能安心,又如何拜高堂?”说着话起身走出帐子。年要阔跟在后面走到操练场上。弁总旗叉着腰,望了望众兄弟问道:“大家休息好了吗?”众人高声回应:“休息好了。”弁总旗道:“大家请继续训练。”说到这里扭头对年要阔道:
“过去,把那个吕小旗给我叫醒一起进行操练。”年要阔应了声跑进帐子,他对着吕贝道:“吕小旗,快起床了。”吕贝睁开眼望了一下他没理,翻个身继续睡。年要阔知他故意不理睬自已心里又急又气,心想该如何叫醒他呢?他退到帐外,看到沈骁走了过来,招了一下手道:“你有什么办法把他给叫醒?”沈骁想了想摇下头:“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已经叫过他一次了,他就是不醒。就是醒了,也是装睡不理我们。”听到二个人的谈话,那个小旗兵尤毛蛋嘻嘻笑着走了来,对二人说道:
“对付这样的懒蛋,我最有办法。”听到这里,年要阔和沈骁同时啊了一声望着他道:“你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尤毛蛋道:“不信啊?那我让你们瞧瞧。”说完话转身离去。年要阔和沈骁也不知他去哪里?互相看了一眼,望着尤毛蛋走进炊事房从那里拿来一个水瓢,里面盛着水。年要阔看他走过来,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看着尤毛蛋进了帐子。那个吕贝正睡着,就听到帐外有人走了进来,他半睁眼看了看,假装睡着不予理睬。尤毛蛋站在铺前对他喊了一声道:
“吕小旗,弁总旗喊你出去操练呢?”吕贝哦了一声:“知道了,我今天太累,不能参加集中训练了。”尤毛蛋道:“怕是不行吧,你不出训,兄弟们怎么办哪?不能没有你在场啊?还是起来吧。”一句话激怒了吕贝,他翻个身坐正身子道:
“你是什么人?哼,岂有此理,你在这里烦不烦?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尤毛蛋道:“那你也要请假才能休息啊?你看,就差你一个人了,兄弟们等的也急了。”吕贝看了他一眼没在理睬倒头又睡了去。尤毛蛋心里道:你就好好睡吧,让你睡个够。这么想着,手一动,瓢里的水“哗”的一下倒了下去。这水落了吕贝一脸,惊的他一声叫唤坐了起来,拿起地上的鞋子就要扔过去。尤毛蛋转身就往帐外跑,边跑边喊:
“不好了,不好了。吕小旗打人了。”正喊着,听的身后“嗖”的一下,那只鞋子飞了过来,从身边飞过落到地上。吕贝落了一脸水,他一边用手擦着,一边整理已经打湿的衣服和被子。弁总旗听到叫声走了过去,尤毛蛋用手一指帐子道:
“弁总旗,他,他吕贝打人。”弁总旗带着二个人进了帐子,那吕贝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把他放在眼里。冷冷的说了句:“你怎么也进来了?”弁总旗听了他的话道:“吕贝,你为何不履行军务?好几次都拒绝操练,这是何道理?你身为小旗,应该首当其冲带领手下的兄弟们进行平时操练和巡查。观看你几日的表现不过庸懒,忪懈而已,这里不是你玩耍的地方。”弁总旗的话讲完,吕贝慢慢站直身子,背起一只手来道:
“你的话讲完了么?你不过就是个总旗嘛,话还的听昆校尉的吧?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已就行了。我懒点没关系,只要昆校尉不怪罪就行。”站在弁总旗身后的沈骁听不下去了,道:“吕贝,你怎么能这样跟弁总旗说话?你身在二旗营,现在就要归弁总旗管辖,怎么如此不讲道理?这里只有弁总旗一人说了算,你要服从他的安排,听他的指挥,怎么好造次?”吕贝嘿嘿一笑放开手上前走了几步歪着头望着沈骁道:
“你小子是谁呀?好大的口气,敢这样和我说话?”沈骁望了一眼弁总旗退到一边去了。弁总旗看他目中无人,心里也是很生气。没想到他依仗昆校尉的权利在这里为非作歹,还咄咄逼人,不服管教。二旗营养了这么一个太上皇?以后的兄弟还怎么管,怎么带?弁总旗对吕贝望了一眼道:
“你也放肆了吧?竟如此不把长官放在眼里,没有我这个长官,也要和兄弟们好好相处吧?你处处摆架子这是给谁看呢?我二旗营不养爷,没有吃闲饭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