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没有去公司,亦没有回封家,而是去了一趟近郊的一家养生会所。
大概临近晚餐餐点的时候,封行朗还是给豹头打去了一个询问电话。
毕竟严邦没有带孩子的任何经验,而无恙才几个月大只会哭闹,指不定严邦一个不顺意,失手误伤了小东西。
可让封行朗惊叹的是,豹头竟然告之他:小无恙被他妈咪nina给拎回去了!而且就在封行朗离开不久之后,nina就从御龙城里顺顺利利的将小家伙给抱走了!
豹头当然不会跟自己撒谎。他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自己还真是低估了nina的能力,竟然能毫发无损的将无恙从御龙城里抱走了?
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nina跟严邦说了些什么?”封行朗淡声询问。
“我在门外,没听清!不过看起来,那个女人应该是说服了邦哥!”
豹头是真没听到。不过他对nina的好感,就更进一步了!总觉得nina是个不简单的女人,竟然能成功的驯服了暴躁中的严邦!
“嗯,知道了!”
封行朗随即便挂了电话。默怔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猜测nina是用什么理由说服严邦的。
就严邦那花岗岩的脑袋,竟然还能听得进去?
看来,nina的确有她自己的过人之处!
自己真不该替她和小无恙操这份儿闲心的!
封行朗回到封家的时候,林诺小朋友正跟某人通着电话。在看到亲爹出现在了门口时,便随即将电话给挂了。从那傲娇的小表情来看,应该是一个关心他的人打来的讨好型电话!
封行朗也懒得去询问什么。不想去迎合小家伙的傲娇。座机都有来电显示的,翻看一下就知道了。
“亲爹,你知不知道是谁给我打来的电话啊?”
果不其然,小家伙自己得瑟的主动询问起亲爹封行朗来。
“那是白豆豆,还是白芽芽啊?”封行朗故意这么猜的。
“才不是呢!那两个小毛孩子讲话都不通顺的!我才不要跟她们浪费时间呢!”
“那是谁?你们班上的女同学?”
封行朗舒展着四肢躺在了沙发上,捞起一旁蹦哒着的儿子,拥在怀里亲了一口。
“才不是呢!”
小家伙有些恼羞,“是我义父了!他去了墨西哥城帮我二哥了!”
“哦。”
封行朗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也没追问,似乎并没什么兴趣知道。
“封行朗,你都不关心你自己亲爹的!”
见封行朗没有追问,小家伙愤愤的责怪起来。
“有你关心不就行了!”
封行朗没有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去诋毁河屯什么。即便他跟河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困扰其中。
“封行朗,我跟你讲,老八受伤了,义父也受了点儿皮外伤呢!义父说他每次受伤的时候,都特别特别的想我!所以趁老十二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就电话给我了!义父还说,只要听到我的声音,连麻药都不用涂的!”
能被别人如此的牵挂和惦记,小家伙也挺满足的。他喜欢被别人关心宠爱的感觉。
封行朗默默的听着。表面看不出什么,可内心却是起伏的。
“放心,你义父皮糙肉厚,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义子前簇后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
封行朗还是安慰了儿子一声。小家伙跟河屯之间,还是有感情的。他不想抹煞或纠正什么。
“我义父都老了!”
小家伙微微的叹息一声,“我真想飞去墨西哥城帮我义父呢!”
“行了,你不给添乱,那就是帮忙了!”
封行朗轻轻抚了一把儿子的小脑袋,“你亲爱的妈咪呢?今天怎么没缠着她啊?”
“妈咪在楼上书房里做学问呢!那个nina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自己要带孩子,就把一堆的破事交给我妈咪去做!真讨厌!”
小家伙替自己的妈咪愤愤不平。
“真有此事儿?待亲爹我上楼一看究竟!”
封行朗起了身,有些疲乏的朝楼上走去。
雪落的确在忙,而且还是在忙公司的事儿。
封行朗扫了一眼满书桌的资料,微微蹙眉,“这么用功呢?周末都替亲夫赚钱?”
“行朗,我想下周一,也就是明天跟夏以书去实地考察一下这家公司。”
这是一家稍具规模的养殖企业。大部分是一些应季的水产类;也有常年供给申城的有机果蔬。
“你觉得这家企业有投资价值吗?风险高吗?”
虽说申请的投入资金才一千万左右,可对雪落来说,已经算是天文数字了。她必须慎重再慎重。
“先说说你的看法。”
封行朗将头搁在女人的肩窝里,嗅着女人的气息;同时双手也没闲着。
“我觉得有朵果蔬还是挺有市场的。而且他们有距离有势。”
“那这么好的项目,应该可以从银行贷款出大把大把的资金才对而且还是无息或低息的那种!”
男人的话,让雪落微微一怔,“那他们不会是想坑我们吧?”
“这到不至于!至少他们还没那胆子!”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原因会有很多种,但罗列归类起来无非就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雪落紧声追问。
封行朗在女人的唇上啄了一下,“你可以带着这个疑问,明天去那个养殖企业走走看看。我让巴颂陪着你跟夏以书过去!”
雪落点了点头,寻思起什么,又问:“对了,你帮nina姐把无恙从严邦那里要出来了吧?”
“是她自己把无恙给要出来的!”
封行朗轻叹,“像nina那种女人,自我生存能力太强了,根本用不着别人替她操心!”
“我也觉得nina像个超人一样!让人望尘莫及!”
雪落也是一声叹息,“我能有nina一半的自强,就好了!”
“别!你有你的好,亲夫喜欢就行!完全不需要刻意的去改变自己!”
封行朗将雪落拥在自己的怀里,并下意识的去抚女人曾经受过创伤的腹处;细腻的轻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