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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推倒(下)(1 / 1)

叶轻红最初见到吴不赊时,在她眼里,吴不赊是真正的坏人,居然给邪月王治阳痿去祸害女人,再没比他更坏的人了。后来鸣凤镇救人,虽然救了数万百姓,竟然要叶轻红以身相抵,不说全是坏人,至少也是个奸商。真正完全改观,是后来的送亲,想着自己清白的身子,要巴巴地送给邪月王去凌辱,叶轻红的心就仿佛堕入了十八层地狱,再见不到一丝阳光。

可吴不赊一条无中生有的奸计竟把她救了出来。从那一刻起,吴不赊在她心里已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再加上后来一路上真真假假的调戏,少女的心啊,再不属于自己。

所以,今夜吴不赊摸进房里,她心生误会后,不是拒绝,而是莫名其妙地钻进被子里。色狼进屋你往被子里钻,这与其是说躲避,不如说是隐隐的诱惑了。在少女的心里,坏人是有很多种意思的。

吴不赊突然就打了个喷嚏,狗打喷嚏天大晴,猫打喷嚏起灰尘,离地面太近啊。他可不知是叶轻红在念叨他,心里反而寻思:“难道方才伤风了?不至于啊,衣服都没脱呢。”

猛地缩头,原来刺丽突然停步往后看过来了。

刺丽功力虽赶不上叶轻红,但也不弱,至少能飞是可以肯定的。不过她不敢飞,雪灵国的国都里,警备森严,高手众多,在空中乱飞,灵力波动被玄功好手觉,岂非自找不痛快?所以只是展开身法在街头急奔,吴不赊的猫喷嚏虽然不太响,还是惊动了了她。她也看见了吴不赊,不过街头上的一只野猫,没人会在意。

她扫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前行。她似乎在找什么,又不能确定的样子,奔了几条街,突地“喔喔喔喔”地叫了起来。她学的公鸡叫,略有些怪异,不过若是隔远了听,还是听不出来的,真只以为是哪家的小公鸡了癫,半夜打鸣呢。她突学鸡叫,吴不赊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还真是只小母鸡啊,学小公鸡叫,怎么着,找鸡哥哥呢。”想到鸡哥哥,他心里不自觉就有了两分酸味儿.

“这么小就有了鸡哥哥啊,小母鸡春倒是早。”他也不想想,人家春早不早,干他什么事?心理阴暗啊。

刺丽叫了两声,停下来,凝神细听,倒是引了几只骚鸡唱和。难怪把诗人叫骚人,彼此唱和,不就是这个味儿吗?骚哥哥……骚哥哥……喔喔喔……咯咯咯……刺丽却有些失望,显然这些唱和的骚鸡中没有她的鸡哥哥。她拔步又走,奔出数条街,停下来又叫。吴不赊在后面看着她叫,一肚子酸意中,不免就往猥亵处想:“要是把这小母鸡抱上床,弄到好处时,是不是也会这么喔喔喔地叫啊,那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儿了。”

刺丽走走停停,又过了几条街,远处突然传来应和声。就吴不赊听来,好像也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骚哥哥啊什么的,可刺丽身子却明显地抖了一下,立刻便迎着那叫声掠了过去。“找到骚哥哥了。”吴不赊心中低叫,跟着溜过去。叫声是从一堵大墙后传出来的,刺丽在墙下听了听风声,飞身掠了上去,一闪不见。

吴不赊也跳上去,先以为是栋什么大宅子,上去一看才知道不对。围墙后,竟是一个极大的广场。广场周围有几栋房子,整体看上去,就是一个大的演兵场,也确实有兵。广场前后两角有刁楼哨卡,布有岗哨,还有一队巡哨,围着左面的一排房子不停地转圈巡逻。右面也有一排房子,里面呼噜声震天,吴不赊估计了一下,里面至少睡有五百人。“这是什么地方,守卫森严啊,难道小母鸡的鸡哥哥是雪灵国的军官?好像不对啊。”

吴不赊心中疑惑,眼光一扫,找到了刺丽。她正伏在一株花丛后面,那队巡哨一绕到屋后,她立时就动了,小巧的身子像乳燕一般贴地急掠,一眨眼便摸到了左面的屋子前,消失在围墙后。吴不赊跟着跑过去,他是猫啊,翘起尾巴狂奔也没人在意的,到屋前翻墙而上,只见里面一个大院子,一排房子。

刺丽小小的身子蹲在一间房子的窗台上,那个窗子的窗棂竟然是铁铸的,窗棂比刺丽的手臂还要粗,刺丽进不去,只是把双手伸了进去,里面有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刺丽口中在低低地哭叫:“哥……哥。”

“真的是来找哥哥?亲哥哥还是情哥哥?”吴不赊心下嘀咕,围墙隔得远,看不见房子里的情形,见院中有棵大树,下墙上树。吴不赊终于看清了,握着刺丽手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汉子,高大壮实,脸颊有些削瘦,给人一种苍岩一般的感觉。

“小丽,你没事就好,我就怕你落到那帮畜生手里。”这汉子也很激动,上上下下地看着刺丽,还伸手去摸她的脸。吴不赊几乎马上就确定了,他是刺丽的亲哥哥,他看着刺丽的眼神里,是纯粹的亲情。

“我没事。”刺丽哭着摇头.“他们打伤了我,但没捉到我,我一路逃到灭云城,被一个好心的姐姐收留了。哥,你呢,你是不是被他们选中了,要做斗鸡武士?”

“是。”她哥哥一脸无奈,“我不答应不行,我一天不答应,狗王就一天杀我们十个族人。”

“可是你会死的。”刺丽“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沙杀煞太厉害了,你打不过他的。”“那没有办法。”她哥哥摇头.“小丽,别哭了,你快走,小心被狗王的人觉。”

“不。”刺丽摇头,一脸坚决,“哥,我要救你出去。”说着,跳下窗台便要去找门。

忽听到一声冷笑,风声骤起。吴不赊急扭头,左面围墙上,跃上一个人来,这人三十来岁,中等个头,却极为粗壮,下身一条灯笼裤,上身就是个短褂子,扣子也没扣,露出胸前浓密的金毛,长相凶横,暴着个大牙齿。一看他牙齿,吴不赊就笑了,他大舅子的,竟是镶着满嘴的金牙。“半夜鸡叫,我就知道不对。”

这汉子“嘿嘿”一笑,看清刺丽相貌,顿时射出满眼淫光来,“原来是个小美人啊,好极了!你就是九斤黄鸡族的小公主九斤丽吧,果然是名不虚传呢。”

五大鸡族,分别是沙鸡族、松鸡族、九斤黄鸡族、芦花鸡族、锦鸡族。五大鸡族原本同源,老祖宗是同一只大公鸡,这只大公鸡后来修身**。九斤黄鸡族便是这只大公鸡的一个儿子的后裔。

大公鸡的这个儿子生下来时,形若三黄鸡,重九斤,于是他的后人便指九斤为姓,以九斤黄鸡为族名。因怀疑刺丽和鸡族有关,所以五大鸡族的事吴不赊打听了不少,这时听得那汉子的话可就又惊又喜:“还真是个小公主啊,却原来是九斤丽,不是刺丽。九斤丽,哈,这名字有趣,以小丫头的姿色,若是过称,九斤足有呢。轻红那傻丫头若论长相也不过九斤而已,但身材就火爆多了,这个若是九斤,那个就该有九斤半。”

“是金牙狗。小丽,快走!”九斤丽的哥哥惊急大叫。

九斤丽身子应声而起,往上一翻,翻上屋面。“想跑?没那么容易。”金牙狗“嘿嘿”一笑,身子往前一扑,其势若恶狗抢屎,凌空扑向九斤丽。九斤丽翻上屋面,身子前扑,却突地停住,一屈身,掀起两块瓦,回头望月,急射金牙狗。

双瓦飞出的同时,她双脚一蹬,身子倒飞出去,迎向金牙狗,手中寒光微闪,乃是一把短匕。原来她根本就没想要跑,装作逃跑,乃是引诱金牙狗追来,然后暴起难。吴不赊蹲在树上看得明白,点头又摇头:“小丫头倔,心机也巧,可惜功力差点儿火候,伤不了金牙狗,却只怕是鲜花往狗嘴里送。”

九斤丽的哥哥也看出了九斤丽的打算,急得跳脚:“小丽,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叫声中,九斤丽已迎上金牙狗,先前两块瓦,被金牙狗双掌一拍,拍成粉末,九斤丽短匕当胸急刺。金牙狗不闪不避,“嘿嘿”**中,左手斜格,右手竟抓向九斤丽小巧的胸脯。九斤丽手腕一勾,短匕借回腕之势,斜划向金牙狗手腕,身子却已闪开,纤足一弯,踢向金牙狗耳门。

金牙狗缩手回劈,九斤丽又已变招。两人在半空中以快打快,九斤丽小巧轻灵,攻击角度又快又刁;金牙狗却是力大招沉,不论九斤丽从哪个角度来,他总是采取最短的线路直迎上去,打的就是硬碰硬的主意,非要害处,挨上一匕,估计他也不当回事儿。

但九斤丽若迟得一线,被他逮住了,那就要糟。九斤丽自也明白,只有频繁变招,一把短匕,舞花一样,寒光四射,但实力相差太远,舞得四季花开也是白搭,反让金牙狗步步进逼。而两人的打斗也惊动了守卫,无数武士向小院围过来,一个个张弓搭箭。金牙狗倒是自信得很,大声下令:“看住犯人,不许放箭,谁射伤了她我要谁小命。”

有了这命令好一点儿,九斤丽至少暂时不需去防备下面的箭雨,可金牙狗的攻击越来越凶悍,她已被逼得只能采取游斗之术,却仍是不肯离开。

“小丽!”九斤丽的哥哥猛地一声厉喝,兄妹知心,九斤丽闻声往下一栽。她哥哥手中持了一物,却是个茶壶,劲道出,壶中的茶水被震得激射出来。九斤丽堪堪迎上,左手划圆,激射的水流被她手一带,凝成一个小小的圆球。九斤丽一抓,虚虚抓住水球,小腰一扭,手一挥,水球猛地向金牙狗当胸射去。

水球一离手,她左手立成五指屈张之势,水球离手三尺,忽地分开,中间一裂,犹如花开,分成五股,再飞三尺,五股水箭凝成五支冰箭。正是那夜射吴不赊的功夫,不过那夜只是一箭,这夜却是五箭,劲道也凌厉得多。先前无论是飞瓦还是九斤丽疾刺的短匕,金牙狗都是硬开硬架,满不在乎,但一看这五支冰箭,却是不敢大意了,前扑的身子猛地一旋,急闪开去。他的动作似乎在九斤丽意料之中,九斤丽手臂跟着他身子动,急射的冰箭竟在空中转弯,跟着金牙狗射去。先前九斤丽落在下风,吴不赊却一直只是在树上看,没有插手,因为他见识过九斤丽的冰箭,知道九斤丽的法术没用。这会儿看了九斤丽的冰箭再看了金牙狗躲避的神情,心下嘀咕:“金牙狗好像怕得厉害,小丫头的冰箭难道真的有这么大威力?就算给射一冰箭,以金牙狗的功力,该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啊,莫非这冰箭另有玄机?”他还真猜对了,九斤丽幼时曾跟异人学艺,学得这凝水为冰之术。这冰箭有个名目,叫附骨寒冰针,一针之力,有如利箭。但这附骨寒冰针最大的威力不是射,而是附,附骨寒冰针射上人身,一丝寒气钻脉透骨。中针处,气血冰结,寒冷无比,如堕冰窟。最恼火的是那丝寒气纠缠经脉中,没有独门术法,再也拔不出来,就像附在骨头里一样,一年四季,那一处就是块冰,六月天还得拿块棉被包着,冬天更是冻得作鬼叫。

金牙狗是九斤黄鸡族这些俘虏的最高管理者,从九斤丽的族人处听说过九斤丽的这门本事,当然不敢硬挡。“小丽快走!”眼见逼开金牙狗,她哥哥暴声急叫。九斤丽先前不肯走,就是想借着附骨寒冰针的特性制服金牙狗,救出她哥哥。这时见金牙狗不挡反躲,便知道自己这门奇功漏了风,让金牙狗知道了。

附骨寒冰针虽奇异,她功力不深,两击不中,灵力便有减弱之象,附骨寒冰针的度也略有放缓,她知道今夜再没机会了,再不走,自己说不定真会落到金牙狗手里,那就生不如死了。随即,她左腕再转,带着五支冰箭追射金牙狗,自己却反向掠去。金牙狗旋身再闪,忽地双手前撑,做恶狗蹲地之势,口一张,“汪”的一声,口中喷出一股黑雾,黑雾中一物急射出来,闪电般击向九斤丽。

九斤丽的哥哥担心九斤丽,扑在窗子上,只恨不得把脑袋从铁窗子里挤出来,这时看得清楚,急叫:“小丽当心!”

九斤丽也听到了风声,再听到她哥哥这一急吼,不及回头,凌空一翻,先闪了开去。金牙狗口中喷出的那物呈银白色,有拳头大小,微微着白光。一击不中,金牙狗再“汪”的一声,那物划一个圆,回头再击向九斤丽,身后的金牙狗同时扑向九斤丽,两面夹击。

“小丽当心!这是金牙狗的狗宝,不可硬挡。”九斤丽哥哥又叫。双方交道打得多,金牙狗固然知道很多鸡族的事,鸡族俘虏对金牙狗也多有了解。九斤丽得她哥哥提醒,果然不去硬挡金牙狗的狗宝,只是往一边闪去。金牙狗却已扑了上来,斜里截住,双爪扑击,口中**:“小美人,你逃不掉的,乖乖地服侍狗爷吧。啧啧,这小腰扭的,我见犹怜啊,留着点力气,到大爷身下来扭吧。”

那狗宝再击不中,没得到金牙狗指引,不再夹击,而是在九斤丽身后不远处慢慢划着圈子。它虽然不动,对九斤丽却同样有着很大的威胁。九斤丽既要对付金牙狗,又要防着狗宝,本来功力就比不上金牙狗,这时心中一慌,更是不堪。一不留神,她被金牙狗抓上肩头,急闪身时,却闻“嘶”的一声,一只衣袖连肩给扯了去,露出光光的手臂。

“啊!”九斤丽一声惊叫,短匕猛地脱手飞出,急射金牙狗面门,自己则反身急掠。

“好一身细皮嫩肉!”金牙狗“嘿嘿”**.“想跑,没那么容易。”头一偏,闪过短匕,口中“汪”的一声,半空中划圆的狗宝得了指引,猛地向九斤丽斜击过去,金牙狗则从另一面截击。

九斤丽若不转向,便会撞上斜里拦截的狗宝;若转向,则很有可能被金牙狗追上,她手中短匕也丢了,赤手空拳还光着一只膀子,更不是金牙狗对手。屋子里她哥哥急得双眼怒突,咬碎钢牙,却是半点儿办法也没有。

这半天,吴不赊在做什么呢?他在等,等什么?等法宝,或者说,等着看还有什么法宝出来。这人对法宝的偏爱,实在是近乎病态的痴迷,当然,也不全是在呆看,还是做了一下准备。

他看到了院角的一个大灶和一堆灶灰,那大灶估计是给鸡族俘虏煮饭用的,就砌在屋椽下,灶大,积了老大一堆灶灰。吴不赊先就把吹牛袋拿在了手里,这时眼见九斤丽情形不妙,暗对吹牛袋道:“袋兄,先吹,把那灰吹起来,再吸,把那狗宝吸进来。”

说起来,做老板,吴不赊还是不错的,自得了吹牛袋,未曾有半点儿亏待,但凡喝酒的时候,有自己一碗,就一定有吹牛袋一碗。这一路酒喝下来,吹牛袋已把他当成铁杆酒友,真正得死心塌地,这时要它出力,自然尽心。吹牛袋低哼一声:“放心,交给本袋!”

在树杈间微浮起来,深吸气,袋口对准那堆灶灰,猛地一吹。这一吹猛恶啊,可以说,吴不赊自出娘胎始,从没见过这么猛恶的风力。灶灰是什么?是烧过后的柴炭的细末,真正可以说得上是这世间最细碎的东西,被这猛风一吹,可就热闹了。

无数的灶灰如复活的精灵,疯狂地舞动起来,漫天盖地。只是一刹那,天地之间便已被它们细碎的身影铺满。院子内外,所有的人,不但眼不能睁,而且口不能吸,口鼻一吸气,便是满鼻口的灰尘。吹牛袋一吹便吸,吸的时候对准的是金牙狗的狗宝,离得本就不过十来丈距离,狗宝没夹击九斤丽,又是在空中盘旋,轻飘飘的没什么力,一下就被吹牛袋吸到了肚子里。

吴不赊同时行动,不过动的不是身子,而是两只猫爪。猫爪忽地伸长,左爪如软鞭,一下便缠住了九斤丽的小腰肢,口中同时凝音送入她耳中:“小丽,是我,快跟我走!”

右爪可就没那么温柔了,捏成个拳头,照着金牙狗左肋就是一猫拳打过去。吹牛袋一吹之力,如狂风怒吼,金牙狗正扭头往一边看呢,对吴不赊的这一老猫拳全无防备,猫拳虽小,结实啊,一拳就打了他个踉跄。

他差点儿从空中直栽下来,好不容易站稳了,天地间已飞满了灶灰,伸手不见五指,张口不能呼吸,先没注意,吸气急了点,顿时就急促地咳嗽起来,越咳,吸气越急,就咳得越厉害,恶性循环。

他咳,周围的武士自也一样,一时咳声一片,而吴不赊搂着九斤丽,早已出了院子。吴不赊出院的方向,与来路刚好相反,一到墙外,松开九斤丽,道:“小丽,你快回店里去,跟来一样,走,不要飞,我引开金牙狗。”

他这时还是猫身,不过猫吐人语,声音没变。九斤丽也从叶轻红口中听说过,知道吴不赊神通广大,能变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时便也不觉得吃惊,一手掩了光膀子,道:“多谢公子!”

“快走!有话回家里再说。”说话间,吴不赊自己当先掠起,凌空飞去。果然,他飞出没多久,感应到灵力波动的金牙狗便钻出灰雾,急追下来。到嘴的小美人飞了不说,还失了狗宝,金牙狗急怒攻心,这一追可是用了全力。可惜吴不赊的灵猫步本来就快,又是起步在先,出城十里,往林中一钻,随即猫腰轻扭,猫步摇摇,大摇大摆地回了城。

至于金牙狗,还在满山做狗叫,惊起一城狗到处汪汪,气势倒也颇为庞大,不过除了吓得耗子不敢出洞,再无所获。打探到了九斤丽的秘密,出手救了小美人,还捞了个狗宝,可说是大获丰收,吴不赊乐得一路大跳猫舞。不过他暂时不敢把狗宝从吹牛袋里拿出来,对金牙狗这狗宝,他有些拿不准,内丹肯定不是,没有谁会把内丹作暗器用的,可这狗宝好像又颇有灵性,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一时还弄不明白。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狗宝是个好东西,牛黄、狗宝,都是极难得的名贵药材,狗宝的主要功用是拔毒清火,主治一切痈疽疮疡、无名肿毒,极为灵验。

说白了,狗宝其实是狗胃中的结石,金牙狗是狗族,可已经是兽人了啊,虽有尾,已经是人了,怎么会有狗宝呢?

这也是让吴不赊迷惑不解之处。不过他也懒得多想,反正狗宝到手就行了。回到租的小院里,九斤丽、叶轻红都在院子里等着,九斤丽已经换了衣服,不过眼眶红红的,显然哭过。叶轻红脸上也带有微微的担忧,见了吴不赊,两女脸上都露出喜色。叶轻红与吴不赊目光一对,俏脸微红,九斤丽却“扑通”跪了下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这话不是虚词,她自己很清楚,如果没有吴不赊出手,她绝对逃不出金牙狗的魔爪,最好的结果是及时自尽,若落到金牙狗手里,这会儿只怕已是生不如死了。“小事一桩。”吴不赊忙伸手相扶。九斤丽却不肯起来,道:“望公子恕婢子隐瞒之罪。”

“你有难言之隐,自然是不好明说的,要恕什么罪。快起来,快起来。”

九斤丽却还是不肯起来,反叩下头去,哭道:“求公子救救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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