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请我吃饭?”霍振廷好整以暇的站在玄关,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双眸漆黑有神的望着时薇道。
“我就问问而已。”时薇别扭的握紧了手中的包包,“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说着时薇便要转身朝自己家门走去,但是才转过身便被霍振廷一把拉住:“来都来了,还走什么走啊。”
霍振廷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拉入自己家中,被他拉进去的时候时薇没站稳身体,直接撞进了他的怀中,他身上有股刚洗过澡后留下的沐浴露清香,他发梢的水滴在时薇的脸上,格外的烫。
“你随便坐。”
好在霍振廷没发现时薇的异样,将门关上后他便松开了她。
时薇只能将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去打量屋内。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里面的格局跟之前那边的其实差不多,但是比那边要大一些。
里面很整洁,看样子霍振廷是属于有洁癖的一类人。
霍振廷去洗手间用毛巾随便擦了一下头发后又出来了,给她倒了杯水:“只有白水。”
“没事。”时薇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之前跟张少宁说了那么多话,她一口水都没喝,这会儿正好渴了。
“你怎么会突然搬到这边来?”时薇坐在沙发上,问霍振廷。
霍振廷作为霍氏的总裁,要什么样的房子没有,为什么他就是喜欢住套房呢?
像他们这种总裁级别的男人,不应该都是住别墅的么,那样比较清静。
“那边刚被狗仔扒出来。”霍振廷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也是……”
时薇小声的说了句,又端起杯子喝水。
“今天出什么事了?”霍振廷问。
时薇一愣:“嗯?没出事啊,为什么这么问?”
霍振廷:“你的脸上看起来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是吗……”时薇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然她已经把心情平复下来了,可是张少宁的出现,他说的那些话还是在她的心里掀起了不少的波浪。
“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你的前女友,在当初抛弃你以后,突然又跑回来说想跟你在一起,还没忘记你,你会怎么做?”时薇问他。
霍振廷被问的一愣,面上有一抹不自然,撇开视线,不再看时薇,但还是给了她回答:“我有病吗?让她回来我身边再抛弃我第二次?”
“那如果她是真心还爱你呢?”时薇追问。
霍振廷瞥她一眼:“她既然能做出那种事,那就肯定会有第二次。别说我不是她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话,我的确不是她,所以我也猜不透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她?”
时薇听了他的话,突然释然一笑。
霍振廷说的没有错。
张少宁既然能抛弃她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他连自己结婚两年的妻子都能说离婚就离婚,更何况是她呢。
他们这种家庭,在一起是绝对不会被祝福的。
想到这里,时薇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林萧然回来找你了?”霍振廷突然发问。
“他回来找我干嘛?”时薇哭笑不得。
“那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突然有感而发不行啊。”时薇瘪瘪嘴,“好了,我该回去了。”
心里的结也打开了,她也该回去做饭然后赶稿了。
“走什么啊,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霍振廷一把握住她的手。
跟那时候张少宁的反应一样,可时薇的心里却完全没有想甩开霍振廷的冲动。
“我什么时候说要请你吃饭了?”
“我帮了你那么多,你连饭都不请我吃一顿?”霍爷挑挑眉。
“行,那你想吃什么?”时薇无奈道。
“你做的。”
时薇:“……”
谁能来告诉她,说好高冷可怕的霍爷呢?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跟孩子一样?
尽管被雷的不要不要的,时薇还是问了他想吃什么菜自己去做。
做饭的过程中,时薇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她跟霍振廷这样……很像夫妻啊。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晃而过便消失了。
她跟霍振廷现在没名没分的,算什么夫妻啊,他们两个,迟早会分开的,不会长久。
露水情缘罢了。
……
时薇紧赶慢赶还是在交稿日之前将设计图赶了出来,然后将图给宫思琦看了,她很满意,不过目前只有宫思琦的尺寸而没有霍振廷的,所以暂时也只能先开始制作宫思琦的礼服。
“尺寸那边我去想办法好了。”宫思琦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就在她们工作室看样图,“我会尽快给你的。”
“那行。”时薇点点头。
她倒是知道霍振廷的尺寸,跟他睡了那么多次,手也都摸过了,她对人体尺寸可是熟记于心的,想不知道都难,可也不能直接告诉宫思琦自己知道吧。
她做为一个设计师要是还知道霍振廷的尺寸,那铁定会被宫思琦怀疑的。
不过看到宫思琦,时薇又想到不久前那件新闻,那件事好像对宫思琦一点影响都没有。
“时小姐。”宫思琦突然看着时薇出声。
时薇正在看着设计图,看看有哪些需要改的地方,陡然被宫思琦叫住名字,她抬起头:“怎么了?”
“不知道时小姐知不知道前几天关于我未婚夫上新闻的那件事情?”宫思琦面上还带着笑,嗓音柔柔的问道。
时薇没想到宫思琦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的心里一时间有些慌乱,不过还是被她给狠狠压住了,没有表现在面上:“有听说过了,怎么了?”
“当时那件事出来后,我曾经调查过照片上那女人的身份。”宫思琦淡淡说道,一双眼睛却紧紧锁着时薇。
时薇只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快提不上来了,面对着宫思琦的微笑,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对她坦诚了一样。
“可是很奇怪……”宫思琦的语气变得微微疑惑以及不解,“我根本查不到那个女人的身份,就好像……有人刻意把她保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