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藏手提短剑,带着一脸轻蔑得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直奔闺房。大木落诧然失色。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四下乱撞。
老郎中收拾起药箱正要出门,丢了魂似的女娃儿刚巧撞在胸口上,脚下重心不稳,一连打了几个踉跄,“姑娘——”
惶惶然扯着药箱,“老先生,求您别走!只说我病着——病得快要死了!”说着话,掀起被子钻进了被窝。
“怎么?”
“有个坏人..她们要我陪一个坏人..。”
“呃..”无语,平日里往来于此处的,哪有什么“好人”?正打算多问一句,一位气质温文的翩翩公子已经进了屋。
弓藏放下短剑,不急不火地踱向榻边,看了看闭目装死的小女人,往里推了推锦被,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姑娘病了么?烦劳老人家同我说说?”
自觉退了半步,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是病了。确实病着,而且,病得很重..”
“可有性命之忧?”
“呃..没,没有..”不堪面对那双利眼的注视。
“尚能接客?”
犹豫了片刻,“怕是..会有些障碍..”
脸色骤然一沉,“出去!”直盯着小妮子紧紧皱起的眉心,接着说道,“顺便,把门闭了。”扬手抚过清丽的脸颊,凑近耳边温柔低语,“我是该叫你木落呢,还是该叫你木末?你到底是哪一个?都快把我弄糊涂了。”
手心里渗出的汗水湿了紧攥着的药方,紧咬着嘴唇,将写满恐惧的小脸背向一旁。
“醒了?”明知道是装睡,不愿看他,亦或不屑看他。食指轻轻摩挲着锦缎般的下唇,突然掐起下颌将扭向一边的小脸搬了回来,“看着我——睁大眼睛,我要你看着我!”
周身瑟瑟发抖,惶恐地瞪大了双眼,挣扎着撑起半截身子却被他蛮横地按回了枕上。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紧咬着牙根像只受了惊的母狼,凛然低吼,“你别碰我!”
抚过被指甲划伤的脸颊,尝了尝指尖的一抹腥咸,沉沉笑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木落,你让我怎么说你好?难道,你为此付出的代价还不够么?”
“你给我滚出去!”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敢再碰我一个指头,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笑声邪门,“呵,要我帮你么?”一把扣住她的喉咙,将她死死抵在墙上,气急败坏地羞辱道,“装什么清高?千人骑万人压的溅货!清倌人——凭你也配?”赫然掀起锦被,一只手蛮横地探入裙底,起身遏制着奋力地踢打,霸道地压上病弱的身子..
“不——”嗓音尖锐,“你放开我!”哑然失声,狠狠推拒着扑上前来的身子,将攥湿了的药方狠狠丢在他脸上,“不要碰我,我有了身孕!”狠推了他一把,歇斯底里地大嚷,“你敢再动我一个指头,我就死给你看!”
恍然一愣,微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一手覆着平坦的小腹,满心狐疑地问道,“我的?还是那耶律家的孽种?”
“你的。”连吞了几口唾沫,胡乱搪塞了一句。
双眼半眯,微微摇了摇头,“十三,不可思议..有了身孕?”
瞄了眼弹落在地上的纸团,竭力压抑着急促呼吸,“大夫刚刚来过,药方就在那里,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