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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我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含加更)(1 / 1)

沈叠箩跟秦非邺的嬉笑打闹,果然驱散了他心中伤感。

秦非邺顺势抱着沈叠箩在怀中亲/热了一会儿,然后也不撒手了,直接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坐下来,让沈叠箩坐在他的腿上,把沈叠箩圈在怀里说话。

就见秦非邺含笑望着沈叠箩道:“我听说今日早朝上,时彦说父皇的圣旨写错了字,所以自己当朝重新写了一份圣旨宣读,是么?”

“对啊,他念圣旨念的好好突然卡壳了,说什么圣旨上的字写错了,要另外再写一份,然后他就真的重新再写了一份宣读,”

沈叠箩想起早朝时的情景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阿邺,你说皇上写圣旨真能写错字么?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还有啊,就算这圣旨不是皇上亲笔所写,而是内阁学士所拟,那就更不可能出错了啊!可我也不知道皇太孙到底在搞什么,皇上原先那份圣旨我压根就没见到,所以啊,我也不晓得那字究竟错没错!”

沈叠箩想着圣旨上秦时彦那还算看得过去的字,摸着下巴沉思道,“我总觉得这里头是有问题的,而且是大大的问题!”

她沉思片刻,又转头去看秦非邺,望着秦非邺含笑的桃花眼,她眨眨眼道,“阿邺,你方才说有事儿要跟我说,还说这事儿跟我有关,却又不会牵扯到我,难不成,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么?”

秦非邺笑着点点头:“我就是要说这个事。”

沈叠箩闻言就来劲了,催着秦非邺快说:“来来来,阿邺,你来跟我说说,这里头究竟有什么事儿啊!我这会儿正缺个乐子呢,你给我说说,看我觉得可乐不可乐!”

秦非邺便含笑道:“方才来之前我就得了消息,时彦说圣旨写错了字,那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其实那圣旨是父皇亲笔所写,没有一个错字。时彦之所以要重写一份宣读,是因为原本的圣旨上,是敕封你为忠义伯,时彦当时觉得伯爵之位太低了,所以临时改成了忠义候,他是觉得侯爵之位才算不亏待了你。”

“你的意思是说,皇太孙他篡改了皇上给我的圣旨?”

沈叠箩啧啧叹了两声,又问道,“那这事儿阿邺你是怎么知道的?皇上呢?皇上知道吗?”

“父皇还不知道,”秦非邺轻轻摇了摇头,“父皇在他自己宫中养病,时彦大概是怕父皇知道了生气会责罚他,所以就封锁了消息,没有让父皇知道。不过,父皇之前写好的圣旨,因为给了你爵位,还晋了你的官职,所以吏部那边是提前知情的,如今时彦篡改了父皇圣旨,将你从伯爵提成了侯爵,这消息传出去自然是让人愕然的。时彦他能封得住消息不让父皇知道,可他却没那么大能耐封住外头的消息,所以如今外头都传遍了,也就是父皇还不知情而已。”

“都传遍了啊?”

沈叠箩惋惜道,“哎,我今儿一天都在军医房里忙事情,写资料啊写报告,几乎是一整天没出门,午膳都是自己让董双送过来我在屋里解决的,怪不得这事儿我不知道呢!不过这事儿还真像阿邺你说的,事情是跟我有关,不过是不会牵扯我的事情,要说这皇太孙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连皇上的圣旨都敢改,他这是以为自己这个储君是万能的了啊!”

秦非邺闻言,似笑非笑道:“说起来,但凡遇上与你有关的事情,时彦的胆子就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闯入沈达的府邸抢库房抢家产啊,在奉天殿对我大吼大叫啊,当着申氏的面对你热烈表白啊,还有这回,当众篡改父皇的圣旨啊,这可都不是他这个储君该干的事情啊!”

沈叠箩斜晲了秦非邺一眼,挑眉笑道:“怎么?又吃醋啦?”

秦非邺轻哼一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么?动不动就吃醋?”

沈叠箩故意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又沉吟片刻,才道:“我想了想,觉得阿邺你确实就是动不动就爱吃醋啊。”

秦非邺冷哼一声,不高兴了。

沈叠箩其实就是故意这么说,故意这么去逗他的。

看他这个反应,沈叠箩又去哄他。

伸臂圈着他的脖子,笑着去亲他:“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开个玩笑嘛!你看看我,我也是这样的啊,我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动不动就爱吃你的醋,对吧!”

秦非邺本就是装的,让她亲来亲去的就破功了,忍不住就垂目笑了起来,看着沈叠箩的眸中全是宠溺温柔。

“时彦篡改父皇的圣旨,父皇不知情,自然是没什么反应的,不过,事情既然传遍了外头,朝臣们自然也是议论纷纷的,不过时彦是储君,再加上父皇素日的疼爱,六部尚书也不知父皇得知后的反应会如何,所以谁也不敢说他,倒是有一个人,自认是说得着时彦的,于是就去了寒芳殿,说了时彦一顿,不过好像也没能让时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沈叠箩闻言好奇问道:“这人是谁啊?”

秦非邺笑道:“这人你肯定认识,申氏的父亲,申继圣。如今专教时彦课业的太傅大人。”

“哦,是他啊,”沈叠箩意味深长的望着秦非邺笑道,“你舅父嘛。”

“他是太傅,是被皇上请来专职教导皇太孙的,要说这满朝上下,能够有资格说皇太孙的,那也就只有这位申大人了啊!”

申继圣早在地震时就已入金陵了。不过沈叠箩一直忙着赈灾,再加上两个人的工作性质有差别,沈叠箩也一直没见过这位太傅大人。

听说这位太傅大人教导皇太孙是非常尽心尽力的,阖宫上下,朝野内外,还是有很多人很敬重他很敬仰他的,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他是申家人的原因。

沈叠箩是见过申菡萏的,对申菡萏的为人心里也有了一个了解,看众人如此推崇申继圣,沈叠箩心里还是持保留态度的。

她总觉得,女儿都那个样子了,这做父亲的,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不错,不但你这么想,这位太傅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秦非邺没有唤申继圣为舅父,实在是他与申继圣不熟的缘故,从小和申家也没有什么密切的来往,对申家人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再加上申菡萏的原因,秦非邺也实在是叫不出口,倒觉得直呼太傅大人心里舒坦些。

秦非邺微微笑道:“这事出了以后,申太傅先去了父皇那里要请罪,得知父皇并不知情,倒也没有硬闯,直接就去了寒芳殿,到寒芳殿中将时彦说了一顿,时彦自然是不肯听他的话的。申太傅一气之下,倒是跪在太子的画像面前责打自己,说是他没有教好时彦的缘故,才会让时彦犯下这样大的错误。”

秦非邺虽没有在寒芳殿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但他若是想知道当时寒芳殿中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的。

而且这些消息,也不用他亲自去问,萧正就直接从柳舟那里打听回来了。

自太子去后,秦非邺没有让柳舟回到他的身边,而是让秦非邺去了秦时彦身边护卫,虽然秦时彦不像太子那样信任柳舟,近身的事情从不要柳舟去做,但柳舟能在寒芳殿中待着,也已不错了。至少这些,也能替他盯着秦时彦一点。

秦非邺将听来的消息同沈叠箩说了一遍,又把申菡萏出宫去申府,而后回来去寒芳殿跟秦时彦兴师问罪的事儿也说了一遍。

秦非邺说这些,纯粹就是当个笑话说给沈叠箩听的,就像他说的,不过是图一乐罢了。

但沈叠箩听在耳中,笑过之后便是心中一动,就见她勾唇道:“这位太傅大人也不笨嘛!说起来他自己责打自己是因为自责自己没有教好皇太孙的缘故,但其实他这不就是以退为进嘛!”

“这事儿就算现在瞒住了皇上,也不可能一辈子瞒得住啊,皇上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到时候皇上一看,唉哟,申太傅这么尽心尽力呢,皇太孙犯了错,他还责打自己啊,没准到时候皇上一高兴,也就不会迁怒申太傅了!”

沈叠箩笑望着秦非邺:“阿邺,没想到你这位舅父还挺聪明的嘛!”

秦非邺不置可否,沈叠箩便又笑道:“阿邺,这事儿虽说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到底还是因我而起。皇上现在不知情,不代表他永远不知情。不过,依我的推断,就算皇上知道了,大概也不会怎么样的。篡改圣旨的事情虽然很严重,但这事儿是他一心看重又疼爱的皇太孙干的,最多训斥一顿也就算了,也不会对皇太孙怎么样。”

“至于我,皇上拿我还有些用处,应当也不会迁怒于我。”

秦非邺听到这里,眸光一冷:“若父皇迁怒于你,我必拼尽一切护你周全!”

“恩恩,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的,不过你真的不用担心啦,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还不至于这么是非不分啊,”

沈叠箩笑了笑,眸光一转,笑意吟吟的看向秦非邺,低声道,“阿邺,这是个好机会啊,你打算就这么在边上看着么?你赶快在这时候出手啊,还在等什么呢?”

秦非邺初听沈叠箩这话便是一愣,随即挑眉笑问道:“你要我出手做什么?”

“想法子在皇上面前戳破此事啊,再弄几个心腹大臣到皇上那儿去说皇太孙的不好,说的越恶劣越好,让这事儿的影响持续扩大,然后呢,皇上就会意识到这个储君选得不合适,皇太孙不行,还得在几个皇子中挑个人做太子才行,这样一来,你不就有机会了么?”

沈叠箩说得还挺激动的,她越说眸光越亮,“阿邺啊,你不是想要皇位么?这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啊,你还在等什么呢?要是秦时彦做不了这个皇太孙,你成为储君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了呀!”

秦非邺倒是挺淡定的,他闻言,勾唇清雅一笑:“我不急。”

沈叠箩一愣:“你不急?什么意思啊?你怎么又不急了呢?”

“虽然我想要皇位,但我确实不急啊,”

秦非邺慢悠悠的笑道,“你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如我像你所说的那样出手,必然会得到你所预见到的效果。可是阿箩,你方才也说了,时彦做不了这个皇太孙,那么我成为储君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可说到底,也只是增加了可能性而已,我并不能直接成为储君。那么这个出手,就没有意义了。”

“而且,以我对父皇的了解来说,他可能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一个错误,就算他因此对时彦失望,认为他做不了这个储君,这一时半会儿也不是不会废了他的。废储君对朝局的影响太大了,他不可能轻易这么做的。即便他做了,也不代表他不会后悔,说不准还会复立时彦的。”

“而我一旦出手,很难不留下任何痕迹,就算我真的没留下痕迹,又难保父皇不会疑心。所以说,若不能一击必中,我是不能在这时候出手的。这对于我来说,太冒险了。”

“所以,我想等等,等到父皇自己真正意识到时彦不堪大用,那时候再出手也不迟。现在还是太早了。”

沈叠箩仔细想了想秦非邺的话,觉得他所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倒也是啊,还是阿邺你考虑的周全一些。毕竟这件事情还是取决于皇上的态度,若是皇上心里没对皇太孙失望,就是旁人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没用的。所以啊,还真得等皇上自己对皇太孙死心了才行。不过,照着皇太孙这个作死的程度,大概距离皇上对他失望死心,应该也不远了啊。”

秦非邺微微一笑:“这种事情不必着急,咱们拭目以待就好了。”

*

秦时彦虽然封锁了消息,但几日之后,身在奉天殿内殿养病的太初帝还是听到了传闻,打发苏胜出去打听消息,苏胜打听了消息后回来如实把情况禀报给了太初帝知道。

太初帝一听就瞪了眼睛,对着苏胜就恼道:“你还是大内总管呢,出了这样的事情,阖宫上下的人都知道了,你却还不知道!你说说,朕要你这个大内总管有什么用!朕病了不见外人在这里养病,难道你也病了不成?!”

太初帝心里还是有气,现没处撒气,看见苏胜在跟前,就直接冲着苏胜撒气了。

苏胜也不强辩,惶恐跪地请罪道:“皇上息怒!御医说了,皇上尚在病中,不能这么生气的。这是奴才的失职,都是奴才的错处,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啊!”

太初帝骂了苏胜几句后,这心里的气才消了一些,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胸下肋骨有些疼,想到御医嘱咐自己不要生气的话,只得叹了一口气,让苏胜起来说话。

“朕知道,这些日子朕病着,你一直守在朕的身边,外头的事情你一概没管,再加上时彦前些日子殷勤,非要把他自己身边的得用太监放在外头守着,说是为了给你减轻负担,朕应了他,如今倒是觉得,这么一来,也就方便他封锁消息了啊!你顾不上外头的事情,这也是正常的。朕,是不该迁怒于你。”

苏胜连声称不敢。

太初帝顿了顿,又问道:“外头的情形如何了?”

苏胜恭敬答道:“回皇上,就像奴才方才跟皇上说的那样,因太孙殿下宣读了圣旨,朝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沈大人那边,还是按照侯爵之位给的敕封。就势申太傅那边,他因为觉得自个儿没有教好太孙殿下,自个儿自罚了三日,奴才方才去探听到了,说是申太傅的手,这几日还是肿着的。”

苏胜把他查到的情况都跟太初帝说了一遍,而后又道,“皇上,要说这件事情,也不是阖宫上下都知道的。皇后娘娘还有懿章太子妃都在养病,并不知晓这事儿。不过,这几日皇后娘娘的病好多了。但应该也没人会告诉她这件事。”

太初帝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除了皇后和太子妃,其余的人都是知情的?连宝贵妃、太孙妃也是知道的,是吗?”

“这个……”苏胜不好回答,就迟疑着没有言语了。

但他不说话,其实也就等于是默认了。

太初帝眯眼自语道:“她们既然都知道,怎么不来告诉朕呢?”

苏胜听见这话,还是沉默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不是他这个身份能够回答的了。

太初帝也没想着让苏胜回答,他自己嘀咕道:“想必,就算贵妃和太孙妃知情,也不好来跟朕说这个的。事关皇太孙,她们是后宫妃嫔,不该多嘴干政。这个嘛,倒也是她们的谨慎。”

太初帝沉默片刻,才又开口问道:“皇后的病既然好多了,那能出宫走动吗?”

苏胜道:“听说前两日天气好的时候,皇后娘娘去自己宫中的小花园散步了小半个时辰。”

“恩,那就好,皇后原也不是什么大病,这些年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原先她也不是这么容易生病的身子,这几年为了懿章太子忧愁,倒是把身子给熬坏了,其实只要想开些,皇后的身子自然会好起来的,”

太初帝感慨了一会儿,才吩咐苏胜道,“你去皇后宫中,请皇后过来吧。就说朕想跟她说说话。原本该是朕去瞧她的,但朕实在是走不动,脚肿得厉害,旧伤还有些疼,你同皇后说,她若是能走动,就让她过来吧。哦,对了,让皇后坐朕的龙辇过来,这样方便,也快些,还不会吹风,挺好的。”

太初帝确实是有些话想要跟赵皇后说。

关于秦时彦的事情,他其实还是有点生气的,但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不能生气,越是生气,越是对他的身体不好。

所以他才要请皇后来说说话,就是为了纾解一下心中的情绪,现在先不谈怎么处理时彦的这个事情,太初帝觉得,他还是需要缓解一下,需要跟皇后说说话。

赵皇后坐着龙辇过来,就比走过来要快多了。

大冬天的,虽无风无雪,却还是很冷,但赵皇后因坐在龙辇中,所以气色还是可以的,但是,仍旧能从眉眼之中看出一点大病初愈的单薄脆弱来。

赵皇后一见了太初帝,就走过来坐在太初帝的身边,然后轻声问道:“皇上觉得好些了吗?”

她这些日子也一直病着,心神俱疲,连自己的宫室都出不去,也就没有来看望过太初帝,更不要说过来贴身照顾太初帝了。

但是,她的心还是记挂着太初帝的,这一见了面,顾不上说别的,首先问的就是太初帝的身体。

太初帝看着赵皇后脸上那真切的关心和担忧,一直以来坚硬的心稍微疼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些感慨,心里想的是,皇后这些年跟着他不易,吃了这么多的苦,临了,还要受这样的折磨,也真是不容易啊。

想到这里,太初帝的神情就柔软了一些,他眸光柔和的看着赵皇后道:“朕觉得好多了。”

“叫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赵皇后看太初帝的精神确实比前些日子病得厉害的时候要好些,这心里也放松了一些,遂微笑道:“苏胜跟臣妾说了。臣妾今儿就在这里陪着皇上,皇上想说什么都可以。”

“时彦的事情,苏胜跟你说了么?”

太初帝这话一出,赵皇后就是一脸茫然,太初帝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赵皇后还不知道这件事。

于是,太初帝便把秦时彦篡改圣旨封锁消息的事儿跟赵皇后说了一遍,赵皇后当时就吃惊不小:‘时彦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好歹也是一国储君了,怎么行事还像从前那样莽撞呢?”

“正是这个意思啊,”太初帝道,“朕方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时彦这也太莽撞了,朕定好的圣旨,他竟当众改掉。这简直不成体统啊,也太不像话了些!”

“朕方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真的是很生气的,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可是朕气得胸疼,那之前的药不是白吃了么?朕不想这么气自己,但是这口气又顺不下来,所以才请你过来陪朕说说话,朕或者顺顺气,也就好了。”

赵皇后听了这话,连忙劝慰太初帝道:“皇上身子不好,又尚在病中,还是不要这么生气了。这么生气对皇上的身体恢复不利,就是臣妾看着也心疼啊。”

“臣妾想着,这事儿生气也是无用的,倒叫皇上白白气坏了身子,不如皇上好好处置时彦,惩罚惩罚他,也叫他知道莽撞的后果,这么一来,时彦也知道自己错了,将来也不敢胡来了,再者,皇上也出气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太初帝听到这里,反而苦笑道:“处置他?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想出处置的法子来呢?”

“篡改圣旨,这可是大罪!就算是一国的储君,那也是不能做也不该做的事情,可是他偏偏就是做了。但是朕能用正常的法子去处置他么?就时彦这么做,朕就是下一道废了他的旨意都是可以的!可是朕就是不想这么做啊!”

“若说不行废黜之事,那又该如何处置呢?打一顿?下旨申饬?叫来骂一顿?对于时彦来说,这都没用啊,也解决不了问题!”

“就时彦做的这个事情,处置重了,朕心中不愿,可处置轻了,又难以压服众人,更会让时彦觉得,朕是纵容他的这个行为的,那日后像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的,若真是那样的话,这朝中岂不是就乱套了么?”

“时彦他到底还只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现在的皇帝是朕,朕才是现在做主的人,他这么做,不合规矩,也不能再这么做了!”

赵皇后没想到这件事连处置起来都这么复杂,太初帝这一番话说下来,连她自己也没了主意:“那这重了也不行,轻了也不行,这事儿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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