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姑娘你没有撞疼了吧?”楚清朗温润如玉的声音就这样,赤~裸裸地没入上邪的耳朵内,直听得她牙痒痒的!
“没事的,多谢公子!”帘子悄然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名手拿墨扇的白衣公子,身姿颀长,气度非凡,体态风流,端的是一倾城倾国的容颜,当下心便沉溺了三分,脸色也开始泛起浅浅的桃红。
见此情景,上邪笑了,走到他二人面前来,“哟,看起来很是郎有情,妾有意嘛,不会撞到一切也是事先安排的吧。”微顿,上邪续道:“楚公子,眼前可是难得一遇的美娇娘,要好好把握!哈哈!”说完,竟大笑着扬长而去,可是私底下,却没有面上如此快乐,甚至还有种酸涩的感觉,上邪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见到南宫上邪走了,南宫乱雪也追了上去,对于楚清朗和这个陌生的美丽女子,她并没有多大感觉,也没有什么兴趣!
楚清朗也不理会南宫上邪,依旧眉眼含笑地看着眼前的帘子,“既然姑娘没事的话,那在下便先走了!”那温润儒雅的翩翩佳公子气度,甚是让帘子乱了芳心。
“公子,请等一下!”没来由的,她便将他喊住,待到楚清朗停下来之时,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竟问道:“公子和刚才那位姑娘相识么?”那没话找话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到了极致。
楚清朗微微挑眉,装作没看见她此番含春俏脸,答道:“算是旧识!”语毕,大步流星地离去了,独留帘子独自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他渐渐消失在人海的背影!
当南宫乱雪追上上邪之后,上邪感到很无奈,于是她带着乱雪一起去了穆府。
穆府,**气派的大门紧紧的闭着,看样子,就算是一丝尘埃也无法飞进去,南宫上邪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门口,久久地盯着那朱漆大门,没动!
乱雪略显讨好地问道:“上邪,我可以带你进去!”
上邪扭头看她,半晌,竟问出一句连她自己都感到讶然地话语,“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我这么好?在我对你冷漠的时候,竟然对我这么好?只是这后面的话,上邪没有说出来,只因如此酸溜溜的话语,她无法说出口。问完,她又觉得很别扭,于是补上一句,“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或者是别有用心吧?”
也许是她自己阴暗,所以才会这样想别人。不过,问出这几话,她也没想要南宫乱雪继续呆在她的身边。
“我没有什么企图,只是觉得你很好玩,和你在一起很放松而已!”乱雪再次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实在是不明白上邪为什么会这样想。“难道你真的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上邪嘴角抽抽,“我对女人没兴趣!”语尽,不待乱雪有反应,便脚下蹬地,飞身而起,直接从穆府的大门上空,跃进院子里去了。
“你既然走了,还回来做什么?!”穿过院子,上邪站在自己曾经被当作穆一雪来养的屋子前,内里传来穆浩恨铁不成钢的怒骂声,“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回来,那简直就是找死,和着我们全家一起死!”
穆浩的声音很悲痛,有种断子绝孙的悲痛感。
以前上邪还在穆府时,穆府那是三步一个侍卫,五步两个侍卫把守,但是现在,穆府看起来很凋零。
“爹,我没地方可以去了!”带着哭腔的柔弱女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上邪即刻断定此女子乃是穆一雪,而自己当初只是穆一雪的代替品而已!
屋子内,穆浩颓然坐到椅子上,“可是雪儿啊,你现在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城主大人已经下令诛杀我们全家了,那个代替你嫁过去的女人……她……她跑了,所以我们穆家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现在还回来做什么呢?”说这些话时,穆浩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这样做缓解不了任何痛苦,所以他只能默默承受着。
当初若不是穆一雪因为不满意这门婚事而悄然离家出走,他也不会将一名从山上捡回来的姑娘代替女儿出嫁,如今竟是惹得大祸降临!
可是,如果事情可以重来,他在没有预知到事情后果的情况下,依旧会这么做!
“爹,你原谅雪儿好不好?雪儿不想死!”穆一雪哭得梨花带雨,膝行来到穆浩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不住的恳求道。
门外面,南宫乱雪扯扯上邪的衣袖,“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和穆家有什么关系吗?”现在的南宫乱雪根本不知道当初自己在城主府见到的穆一雪便是上邪。
“当然有关系啊!”上邪并不像乱雪那样故意压低声音,说完,她便扬起一脚,踹开穆一雪的大门,冷冷地睥睨着满面悲伤的穆浩和穆一雪!“穆老爷,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她不想去想穆浩将自己嫁给陆昌顺有什么苦衷,她只知道当时的自己孤苦无依,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是却被穆浩不由分说地给逼着上了花轿,如果她只是一个脆弱女子,怕是早已选择自杀了吧?
但是她不是,她顽强地活了下来,那些得罪过她的人、欠了她债的人,她都要通通讨回来!当初,穆浩有什么苦衷可以跟她说,却不能如此硬逼着她嫁给一个自己不愿嫁的人,所以今天不管他得到什么报应,她都不会同情他!甚至,她还要在他的报应上,狠命地揣上一脚。
“哦,对了,怎么没见姨娘?”若不是忘记了那个小妾的名字,她才不会喊她一声姨娘,不过……这声姨娘也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喊了就喊了,反正吃亏的也不是她!
穆浩在见到上邪时,面部表情从怔愣变为震惊,再由震惊转变为窃喜,为何窃喜?因为他可以把上邪抓起来,将其交给城主大人,如此一来,他们全家的性命便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