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她怎么催动,那团白气却依然是懒洋洋的,只在小石头空间里面游荡。
云翎又去驱赶黑色气体,黑色气体有解毒与下毒的功能,先把凌翊辰身上的毒解了也好!
“小祖宗,小黑祖宗,你可不能跟小白一样懒啊,救人、救人要紧啊!”
白色气体都那样了,也不知道这黑色气体会如何,云翎紧张的手心冒汗,嘴上还碎碎的念,就差求神拜佛了。
黑色气体总算是没有太让人失望,在云翎的不断催促下,终于冒出头儿来,缓慢的钻进了凌翊辰的后背,最终与那些毒血融在了一起。
凌翊辰背上肌肤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正常,云翎喜滋滋的看着,还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了,嗯……好了。
就在这里,突觉脑海一疼,云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身体失力,软软的爬在了某人光.裸,伤口依然渗着血的伤口上……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翎再次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马车反复的碾压过一般,脑海依然昏昏沉沉,眼前的事物都觉得不那么清明。
可是,她的心里面依然惦记着两伯事,奋力挣扎,却怎么都睁不开眼,“凌翊辰……凌翊辰……”低都呢喃两句,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沉睡中,似乎听到一阵低沉的轻笑,还有人在她的耳朵小声的说:“放心,你的凌翊辰没事;神医已经找到,已经往晋都去了……”
云翎分辨不清楚这是谁在跟她说话,但是却觉得无比的安心,好像就连身上的疼痛都舒缓了不少,人便睡得更沉了几分。
前往晋都的官道上,一阵奢华的大马车缓慢的走着,外面几十个骑马的人,前后左右把马车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四皇子凌潇池仰面躺在了堆厚厚的锦被当中,脸色苍白,眉眼之间尽是掩饰不住的戾气,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心里面把凌翊辰恨了个半死。
他家这个老七,还真是个狠角色啊,被他伤得那样重,竟然还有余力把他踹下悬崖,一想到自己竟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过,他现在还肝悬呢!
也幸好是他命好,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和一条小腿,否则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在山上,老七竟然拿剑抵上了他的脖子,现在摸摸,那里还凉飕飕的呢!
想到此,凌潇池心里面的恨意翻涌,觉得自己的这个七弟就是要处心积虑的抢他的东西。只是,很抱歉,他一向可没有拱手让人的习惯。
想抢是吧?
那么一个贱人,不就是容貌出众一些吗?他还不想要了!两个人正好到地下做一对儿**妻的好。
“怎么走这么慢?猴年马月才能到京城啊?”望着晃晃悠悠的车顶,凌潇池有些不满,冲着车外大声的吼叫,他还想着,早一步进京,告诉威阳侯凌翊辰谋杀他的嫡女呢!
听到此话,车外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战战兢兢的答道:“四殿下,您的身上还有伤呢,大夫说,不宜太过颠簸……”
凌潇池此时除了能感觉到肋下与小腿隐隐有些疼外,并没有觉得还有什么不适,听手下们说的,好像他得了什么不能活的重病一样,心头不由的来气,直吼道:“颠什么颠?本皇子就在车上,颠不颠簸,难道还觉不出来?让你们加速,就给我加速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叽叽歪歪?”
属下人扭不过他,只是按照吩咐加快了速度,开始还不觉得如何,在他一再的要救加速的情况下,也车终于颠簸了起来,这一颠起来,四皇子受了伤的身体哪里还受得了?
不一会儿之后,车上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叫嚷:“混蛋,你们是怎么驾车的?不知道本皇子还受着伤呢吗?哎哟我的腿,哎呦我的骨头……”
于是乎,马车再次慢了下来,车上某个被折腾的够呛的皇子总算是能安稳的喘口气儿了。
只是好景不长,人家又再一次不满意马车的速度,他的伤都养了两天了,应该好多了吧?于是又催促着加速,过了不久,再次慢了下来。
如此三番五次之下,离京一个半月有余的四皇子殿子终于安全抵达晋都当中的皇子府中。
当随行的众侍卫才打算好好的松口气的时候,四皇子府最华丽的寝宫中再次传来某人的嘶吼声:众侍卫保护不利,每人仗责二十,罚银半年。
苦哈哈被骂了一个半月多的众侍卫当时便傻了眼……
且不说,四皇在回到府中,是如何折腾着,想要起身到威阳侯府告辰王的黑状,因为身体的原因,却一直未果。威阳侯这边,早已经在一个月前,迎来了一个神秘人。
有人说,那就是神医赛华佗。
当然,也有人说不是的,没有看到去请人的辰王殿下跟云七小姐都没有回来吗?
无论如何的众说纷纭,那个神秘人却一直都未在人前露面,就好像平空消失在了威阳侯府一般。
袁二就是跟着那个神秘人回来的人之一,还有一些人当初留了下来,在山中照顾受伤的两位主子。只是这事瞒着紧,除了威阳侯夫妻,别的人都不知道。
这不,一大早,青竹,红绫两个丫鬟再次来到了门口,把人给借了出来,拉到门房旁边的一间小屋细审。
袁二望着两个丫头,心里面十分的纠结,自从他回来,这都多少回了?他都快要忍不住说实话了啊!
与此同时,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什么凌云那小子一定要打着照顾小姐的名义留下了,敢情就在这里啊?
他现在反悔,再回去,还来不来得及啊!
走的时候,辰王殿下可是交代过了,小姐晕迷不醒的事儿,要守口如瓶……
他不能说啊!
看着袁二明显比别人高出一大截的身子都弓成了虾米,青竹的眼光都瞪成了刀子,一片一片地往他的身上飞,叉着腰问:“你老实说,小姐是不是在外面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