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宫廷礼仪,一向是夏沐瑶熟悉的,因而也便驾轻就熟,那些女眷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真是感慨颇多,她仪态万方绝美无双,又深得藩王盛宠,简直天之骄女。
真是令人不悦啊,如此年幼却似乎拥有一切。
待到了宴堂前,呼尔赫已经等在门口,见到夏沐瑶,便伸手牵住她往宴堂里走去,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不过是在夏沐瑶眼中一个平平常常的举止,看在那些宗亲女眷的眼里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看着那些端坐在座位上的自家夫君的一脸蠢相,简直心里无法不懊恼。为何人家就能有那么知冷知热的夫君呢?
更何况那藩王,从前又哪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呢?越是如此,他的细致体贴越是珍贵,简直令人垂涎三尺。
而夏沐瑶却只是云淡风轻,呼尔赫对她好,她已经习以为常,说到底,她自小接触的便是这世间最好的照顾,因而只觉得一切都是平常,呼尔赫对她再宠,她也不会受宠若惊,惴惴不安。
正是这份安之若素,使得她与那些女眷有着极其不同的气质。
午宴开始后,北胡王举杯致酒辞,无非是国泰民安一片大好之类的话,众宗亲却十分捧场,气氛热烈地干了第一杯。
因为在座的皆是宗亲,午宴并无歌舞环节,而是各位宗亲畅所欲言广开言论之时。一杯酒下肚,宴堂里便热闹了起来。
往年,这帮亲戚凑在一块儿,多是聊一聊家长里短,谁家又添新丁,谁又爵位高升,谁又子孙有成,话里话外,也都存了攀比之心。
过去呼尔赫还未大婚时,这些宗亲便常常趁此机会揶揄呼尔赫几句,追问他到底中意何种女子,何时会大婚?
呼尔赫为人大气不羁,更何况这皇室的分支太多,他实在没必要和他们聊这些有的没的,常常冷冷一笑了之。每当此时,老王妃就暗暗生着闷气,自己的儿子在这些宗亲里无疑是最优秀的,却因为迟迟未落定婚姻大事而被这些庸庸无为之辈挤兑,如何叫人不气?
现下可好了,呼尔赫身边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夏沐瑶,这伙人终于可以闭嘴了。
岂料仍是有人存着不死的好奇之心。从前呼尔赫未曾大婚,又与面貌俊秀的安公子走得近,这些闲极无聊的宗亲便暗自揣测呼尔赫会不会有断袖之癖,府中侍妾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现如今呼尔赫成了亲,他们又好奇这夏沐瑶的来路,便有人张口问了。
呼尔赫笑着敷衍过去,夏沐瑶则慢慢吃着面前的食物,对周遭的嘈杂之声,只当未曾听见,更别说回答了。
屡屡被夏沐瑶视若无睹,那几个鲁莽成性的宗亲难免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便有人又道:”燕王妃,论起来你还是我的弟妹,今日是我们皇室喜庆之日,可否请你赐歌舞一曲?“
听了这话,夏沐瑶扭头扫了那人一眼,淡淡道:“本妃才疏学浅,不善歌舞,若不算冒犯,还是请尊夫人歌舞一曲吧。”
夏沐瑶的话说的不疾不徐,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不冷不热,却是莫名透出一股子寒意,尤其是若不算冒犯这个几个字,说的刁钻,明明就是告诉那人你冒犯到我了,直令那人面色尴尬不已,除了掩饰地笑笑,再无言语。
整个宴堂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夏沐瑶犹如一块寒冰,将宴堂里的气氛冷冻了起来,隔着老远,这帮宗亲都莫名觉出一股子寒气,想到呼尔赫每日里要抱着这样一块冰美人,也不知捂得热不?
而上座的老王妃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每每参加宫宴,因为呼元筑是稳健沉默之人,常常被这些宗亲言语上挤兑,木琦又是个贤良端庄的,从未曾回呛过,她堂堂一位老王妃,自然也不好与这些晚辈们计较,因此常常在心里憋着一股子闷气,这下好了,有了夏沐瑶,竟将她这么多年的闷气一下子出光了。
老王妃看着夏沐瑶清冷的面容,竟是越瞧着越欢喜了。
呼尔赫倒并不意外,瑶儿嘴上的刻薄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若与她斗嘴,那可真是找死。
“若要看歌舞,晚宴自然会有,你急什么?”北胡王皱眉对那人道。
众宗亲也附和,是啊是啊,不急不急,来,喝酒喝酒……宴堂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夏沐瑶对周遭仍是充耳不闻般静默着,直到吃饱之后,放下筷子,扭头看了呼尔赫一眼,黑亮的眸子闪了闪,她穿着这身王妃制服实在束缚的很,再加上昨夜他们欢爱良久,此刻的乏劲儿也上来了,让她只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好生歇一会儿。
呼尔赫扯着嘴角笑了笑,靠近她低语,“待会儿我带你去休息,先忍耐会儿。”
见呼尔赫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夏沐瑶也难得地在嘴角含了笑意,而后仍是端坐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之色,心里却在暗暗道:这枯燥无味的午宴到底何时会结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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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挨到午宴结束,呼尔赫拒绝一干宗亲的下棋,骑射之类的邀请,带着夏沐瑶退下,只说要陪着夏沐瑶游一游这皇宫的园子。
北胡王自然是应了,大手一挥:“去吧去吧,好生陪你的小王妃参观参观。”
这北胡王也对夏沐瑶喜欢不已,只觉得这个小姑娘虽则冰冷,却着实聪慧通透,与英雄盖世的呼尔赫在一起,真是绝配,若当初她真的被送进宫中做了自己的妃子,只怕还真是糟蹋了。
呼尔赫带着夏沐瑶,命宫里的掌事宫人指了一间空闲的宫殿,他便带着夏沐瑶去了。
当夏沐瑶躺在陌生的床上,生怕呼尔赫会在她睡着时离开,便拉住他的袖子,眼神犀利滴警告他:“不许离开我。”
呼尔赫不由一乐,这丫头真是求人都不懂放低身段,便故意逗她道:“那你求我。”
夏沐瑶的目光闪了下,而后小脸沉下来,又说了一句:“不许离开我。”
言毕,夏沐瑶将呼尔赫的袖子抓的更紧了,抱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她实在又困又累,得了这个独处的空档,半分都忍耐不住了。
呼尔赫见她沉沉睡去的模样,心里温柔不已,他侧卧在她身边,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睡吧,我一直在这里陪你。”
约摸有将近一个时辰了,夏沐瑶才缓缓睁开眼睛,呼尔赫躺在她身边,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面容安详。
夏沐瑶盯着呼尔赫的脸,只觉得他似乎变了个模样,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在他睡觉的时候,似乎也都柔和了许多……看着,夏沐瑶忍不住伸出小手,轻轻抚了抚呼尔赫的眉毛,鼻子,嘴唇的曲线,还有他下巴上那微微扎人的胡须。
夏沐瑶的抚摸微微有些痒,呼尔赫便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目光与夏沐瑶的目光碰到一起,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他们,都带着最慵懒的模样,气氛好极了。
“瑶儿,”呼尔赫靠近了夏沐瑶,沉声道:“我的心都被你占满了。”
言毕,也不待夏沐瑶有任何回应,他便温柔地覆盖住她红润的嘴唇,起初只是轻吻,渐渐不可开交,呼尔赫索性将夏沐瑶搂进自己的怀里,使劲揉着,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待觉察出呼尔赫身体的异样时,夏沐瑶急了,她伸出小手捶他,而后使劲儿地摇着头。
呼尔赫放开她,喘着气道:“瑶儿,一会儿就好。”
“我才不要听你骗,你每次都说一会儿就好,但每次都要好久。”夏沐瑶瞪着呼尔赫。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难道你希望我真的一会儿就好?”呼尔赫不由乐了,俯身低声道:“真的一会儿就好,你又哪来那么多快乐?”
【听了这话,夏沐瑶的小脸唰的红了,她不得不承认,她与呼尔赫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他填满了她所有的空虚,令她不能自已,男女之间的欢爱竟是这般蚀骨**,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她还记得当初赵元廷这般对她时,她是如何的恐惧,如何坚定地拒绝,为何面对呼尔赫的时候,她却敞开了所有?
约摸有将近一个时辰了,夏沐瑶才缓缓睁开眼睛,呼尔赫躺在她身边,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面容安详。
夏沐瑶盯着呼尔赫的脸,只觉得他似乎变了个模样,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在他睡觉的时候,似乎也都柔和了许多……看着,夏沐瑶忍不住伸出小手,轻轻抚了抚呼尔赫的眉毛,鼻子,嘴唇的曲线,还有他下巴上那微微扎人的胡须。
夏沐瑶的抚摸微微有些痒,呼尔赫便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目光与夏沐瑶的目光碰到一起,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他们,都带着最慵懒的模样,气氛好极了。
“瑶儿,”呼尔赫靠近了夏沐瑶,沉声道:“我的心都被你占满了。”
言毕,也不待夏沐瑶有任何回应,他便温柔地覆盖住她红润的嘴唇,起初只是轻吻,渐渐不可开交,呼尔赫索性将夏沐瑶搂进自己的怀里,使劲揉着,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