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了什么,反正这妖族族长既然已经即位,那她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麻烦啊?”
“她找你麻烦?”
“是啊。”我点点头,“她把我黑白偷去了……”虽然多半是因为我把黑白弄丢了,被他们给捡了去,但…凡事还是得往严重的方向说啦。不然的话,路医师不仅不会理我,多半还会被鄙视一番。
“黑白……你那独角兽?”
我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路医师低头凝思了一会儿,便望向茶几上放着的盒子,“是因为你从城主府偷了这东西吗?”
“当然不是!!”
“嗯?”
“……”所以说…还是不能做坏事,这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这番情形任谁都会认为是我从城主府里偷走了玄冰,才惹得人家来抓我……明明我就是无辜的啦!!“其实,那个……反正,大叔,你得帮我把黑白救出来才行!”
路医师微微一笑,“为什么?”
“呃……”我眼珠转了转,嬉皮笑脸道:“都是你让我去找玄冰,我家的黑白才会丢的,当然得负责罗。”
“……我是让你去找玄冰,可有让你去妖族族长那儿偷吗?”
“这跟那根本就是两码事啦!!”唉呀,怎么说他才会明白呢,明明就是那妖族族长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啦!
路医师似乎是戏弄够了,终于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如果是妖族族长带走你那独角兽的话,那我没有办法。”
“可是……”
“听我说……身为妖族,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违逆族长之令的。”
“那么,我家的黑白怎么办?大叔,你可不能就这么不管……”
话才说到一半,便被一边传来的懒懒的声音打断,只听夜之枫桦貌似相当随意的说道:“带走黑白是凤与城城主府,怎么能说和妖族族长有关呢?再说了……妖族的王城可是在宵云城,妖族族长不是应该在那儿才对?”
我微微一愣,瞬时便了然的点点头,“是啊,大叔,带走黑白的只是这里的城主府而已,我可没说是妖族族长喔。”其实,刚刚路医师的话早已经在暗示我们了,若这件事同妖族族长有关,那他身为妖族之人当然无从插手,可若不是如此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从他的话中听来,此次妖族族长到凤与城应该只是一个秘密而已,所以若干脆装聋作哑的话,那说不定可以凭着这一点去将黑白给拐回来。
果然,路医师恍然的点头……但这恍然的神情很明显是装出来的,“原来只是凤与城的城主自作主张,那就成了,我替你跑一趟吧。”
“耶~~大叔最好了!!”
“不过…你们能够肯定那独角兽就在城主府吗?”
我回过头去望着夜之枫桦,而他则竖起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圈圈,那个圈圈先是变得一团漆黑,随即在这漆黑中似乎映出了什么……越来越明显,渐渐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一间马厩一样的地方,一只通体黑色的马儿正乖乖地被绳索缚在那儿,定睛望去,那马儿的额头上还长着长长的螺旋形黑白相间的尖角……
“黑白!!”
路医师定定的望着夜之枫桦,“是式神“如影”、“随形”吧……现在大陆上会使用式神的似乎已经不多见了,你能学会这个应该是相当具有天赋的……”
夜之枫桦毫不谦让,笑容可掬的点点头,“那当然,虽然像我这般绝顶聪明之人的确世间少有,但你也不用那么崇拜的看着我。”
“……”
“大叔。”我拉了拉那已傻愣到说不出话来的路医师,“你有空站在那儿犯傻,还不快点帮我把黑白救回来!!”
路医师瞪了我一眼,转向夜之枫桦道:“将你的‘如影’、‘随形’借我用一下。”
夜之枫桦也不多话,他只轻轻打了个响指,却见路医师的手背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魔法阵图案。路医师抬手望了一眼,便向我轻轻一笑说道:“就这样吧……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会将独角兽带回来。”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眼见他已走远,估摸着他肯定听不到我的声音,这才凑到夜之枫桦面前,轻轻说道:“夜,你说,等路大叔将黑白带回来后,我再告诉他这玄冰是假冒的,他会不会干脆就砍了我?”
夜之枫桦毫不犹豫的点头,“那当然是肯定的。”
不由的,我缩了缩脖子,顺便又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门外,“……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该为跑路做准备了?”
夜之枫桦一脸笑意的望着我,“你想跑到哪儿去?”
我低头想了想,“不知道…我是很想跑得远远的,至少不能被路大叔给逮到,可是不行啊……夜,你替我想想等一下用什么方法来告诉他这东西是假的吧……反正你经常干这事,比我有经验多了。”
夜之枫桦向我招招手,轻轻在我耳朵说了一句话。
“啊?真要这么做啊?”
“当然。”夜之枫桦笑着点头道。
“可是……”
“没有可是。”
“但是……”我犹豫着,“用你的方法,多半我们就走不出这大门了。”
“那就别走。”
“呃…对喔,呵呵。”
“所以说,等一下我们……”
……
路医师并没有离开多久,至少在他家被我们弄垮之前就回来了,而那乖乖跟在他屁股后面便是我家的黑白……一看见我,它低下头,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下。而我,则毫不迟疑的扑过去一把抱住它的脖子,“黑白,你总算回来了,上哪儿去啦~~~”
黑白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主人,刚刚你们跑了,我追不上……”
我轻轻拍着它的脑袋,都是莫逸不好,刚刚拉着我们跑那么快,才会让黑白走丢的……亏我刚刚还觉得他被夜捉弄的有些可怜呢,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同情了!!
黑白撒娇似的靠着我,好一会儿,它缓缓抬起头,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路医师,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