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朔是一品武将大将军,自然是有过不少兵符的,但是能调动军队的兵符,一般都是皇帝颁发的特制令牌或者是做工‘精’美的虎符。.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这样奇怪的兵符,他还是第一次见。
‘花’娘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的疑‘惑’,便解释道:“这是南越国皇家的一个秘密,当然也可能是剡王惹怒了皇帝之后依旧没有多大危险的原因之一,他的手上可能不仅仅有十万兵权,若是轻易就动他,南越也将两败俱伤!这个‘玉’石是天然形成的,没有经过任何的人工雕刻痕迹,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南越国的每一任皇帝都知道,在他们上位的时候,他们的其中一个兄弟就会接任这个兵符,用于警示这个皇帝,要勤政爱民,不然他们的兄弟便可以这个名义起兵夺得皇位;当然也可以阻止外人夺取皇权,那支军队平时也是为皇帝所用的,但是在皇帝的命令与‘玉’石的命令双重选择下,士兵都会选择遵从持有‘玉’石的人的命令,而这项权利是皇帝无法剥夺的。”
凌安朔认真的听着‘花’娘讲述,突然觉得这个兵符对于剡王来说只是一个保命符,可是他却给了自己,这又是何意?
“也就是说剡王刚才一眼就认出了凌将军是上官衍了?”阿离惊讶地说道,“他也太厉害了吧!不过他给这个兵符,难道是为了弥补他当年的过错吗?”
“也不全是,如果只是愧疚,怎么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与安朔?在这种非常时期,安朔是皇室里唯一一个流着上官家的血的皇子,若是皇位被居心不良之人得手了,那才是悲哀,所以剡王是从全局出发考虑的。”‘花’娘慢慢得分析道,刚才与剡王的接触,让‘花’娘觉得很多事情剡王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那么多年来一直装什么也不理会的样子,才保全了自己。
“既然如此,他当年为何还要执意将我送走?”凌安朔想不明白,自从他知道自己不是凌石昂的亲生儿子之后,他一直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和家人在一起。
后来‘花’娘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他原以为,将他送走的剡王,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人,自‘私’而鲁莽。今日一见,却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有时候不得不去选择做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决定。”‘花’娘突然心生感慨。
事在人为,尽人事,听天命。
凌安朔看着‘花’娘,慢慢回想着她的话,却发现了不对劲:“你说那‘玉’石兵符是皇家的一个秘密,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花’娘:“......”
‘花’娘没想到凌安朔会这样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总不能说,她见过他们上官家的祖先就使用过这块‘玉’石发动战争夺取皇位吧?
空气突然之间的安静,让气氛有些尴尬,‘花’娘有些窘迫,平时能言善辩的她还是不愿随便编一个理由去欺骗他。
‘花’娘刚要说什么,一下子突然落入了一个巨大的怀抱之中,她抬头,看着凌安朔的脸,自己的脸颊突然泛起了红晕。
凌安朔将她环抱在自己的怀里,脸上是似有似无的笑,他说道:“罢了,不愿意说就先别说了,哪一天你突然想告诉我了,再说也不迟。”
他不在乎她的过去,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爱的人是她。
“嗯。等这件事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花’娘知道,现在最不能再让其他的事情去分散他的心。
凌安朔看着怀里的人,突然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喂!还有人呢!”‘花’娘突然想推开她,毕竟阿离还在马车里。
凌安朔紧紧抱着她尽量不让她‘乱’动,轻声在她的耳边说道:“阿离已经出去和鹰一起驾车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凌安朔呼出的温热气息让‘花’娘觉得脖子痒痒的,但是脸已经红了起来。真是的,每次这个家伙的一两句话总是就轻易让她觉得脸上烫得厉害。
凌安朔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花’娘白了她一眼,双手也环抱着凌安朔的腰,突然一下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没好气地说道。
凌安朔看她那么不安分的样子,又笑了起来,便直接用用从背后扶住她的脑袋,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唔。”‘花’娘还没反应过来,这家伙就这么喜欢这样搞突袭吗!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花’娘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又沉醉在这舌尖的摩挲中......
队伍还在朝着龙城缓缓行进着,越是往南,周围的丛林越是茂密,弯弯曲曲的官道周围都是高高的野草,阿离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从马车外的板上直接轻身飞跃到了马车的车顶,将周围的风吹草动看得更加清楚。
很快夜慢慢暗了下来,此时在一个阁楼里,依旧灯火通明,烛火摇曳,淡紫‘色’的纱帘逶迤倾泻,而帘后是一个是‘女’子的身影,身穿轻薄白纱,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她端坐在阁楼中央落指抚琴,琴音流畅,或虚或无,如山间泉水般清冽空灵,缓缓流淌;又如阵阵‘花’香沁人心脾,飘香四溢。
突然,琴声突然停住,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谁!”‘女’子突然问道,声音轻柔却带着丝丝狠意。这才看清了‘女’子的脸,面似桃‘花’,修眉端鼻,肌肤胜如白雪,浓妆淡抹却相宜。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台阶上跳了上来,一下便道了‘女’子的脚边。‘女’子定睛一看,脸‘色’突然变得惊讶起来,急忙蹲了下来,关心地问道:“紫苑!你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然而白‘色’的狐狸受伤严重,加上这一路上是跑着回来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一到了‘女’子的脚边就已经晕死过去。
“紫苑!你怎么了?!”‘女’子看见紫苑已经晕了过去,急忙抱起了她,一下便移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将紫苑放在了‘床’上,然后运用真气将她慢慢地调整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白衣‘女’子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点点的汗水,看到紫苑已经没有了危险,她将运真气的双手收回,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到底是谁将紫苑打成了这个样子?她想不明白,只是让她去解决掉上官衍,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她现在却不能得到答案,紫苑的伤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如果要变回原形需要更多的时间。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白纸,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来人!”白衣‘女’子放下笔,对着‘门’外喊道。
“‘玉’暖姑娘,有什么吩咐?”两个丫鬟推‘门’而进,对着白衣‘女’子行了礼,问道。
“按着这个单子上的比例去准备‘药’材浴,要快一点!”蓝‘玉’暖将手中的刚刚写好的单子递给了丫鬟。
“是!”丫鬟应道,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蓝‘玉’暖看着躺在‘床’上的紫苑,弯弯的细眉已经紧锁在一起,紫苑的伤势看起来不像是人类所能打出来的,而是其他的妖用内力所伤,竟然直接把紫苑打回了原形!
也怪她,没有考虑周全,紫苑才修炼‘成’人形不久就派她自己独自完成任务,原是以为可以好好的锻炼一下她,却没有考虑到若是遇到其他对手的情况。
蓝‘玉’暖还在想着这件事,突然有人已经敲‘门’了。
“是谁?”蓝‘玉’暖问道。
“奴婢奉皇子之命过来给‘玉’暖姑娘送东西过来。”是一个丫鬟的声音。
蓝‘玉’暖走到‘门’前,开了‘门’。丫鬟却只给她递了一封信,然后恭恭敬敬地对她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她回到房间,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拆开信封,将信展开,是熟悉的字体:
上官衍已离开阳城,务必在他到达龙城之前解决。
蓝‘玉’暖看着这封信,心里却有了计较,上官衍果然没事...那么紫苑到底是怎么伤的?会不会就和上官衍有关系?
可是现在紫苑受了重伤,她现在还脱不开身,只能让他先派杀手前去了,若真是什么强劲的对手,到时候自己再出马也不迟。
“‘玉’暖姑娘,‘药’浴已经准备好了!”刚才的丫鬟已经回来禀报道。
蓝‘玉’暖伸开手掌,手中的信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在她的手心里,然后开口说道:“抬进来吧。”
丫鬟后面跟着两个抬着木桶的小厮,将木桶抬到了屏风后就退了下去。
蓝‘玉’暖将紫苑抱了起来,放到了木桶里浸泡着。
“对不起,紫苑。”蓝‘玉’暖突然对着昏睡过去的紫苑喃喃自语道,“或许我不该,带你到这人间来,我明知道自己得不到他的...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我都不在乎。帮他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我心甘情愿,即使最后陪他看江山的不是我......”
她苦笑,摇了摇头,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走到‘门’口,推开‘门’,打了一个暗号,四个黑衣男子一下出现在她的面前,半跪在地上;“‘玉’暖姑娘有何吩咐?”
“在官道上跟踪雪瑶公主,打探到大皇子的消息直接灭口。”蓝‘玉’暖淡淡地说道。
“是!”四人齐声应道,然后一瞬间又消失在这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