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最还是保重您的贵体要紧。”亦真幸灾乐祸的看着司徒鹏凉凉的笑道:“小的武功低微,下手没轻没重的,若是伤到了您……”亦假勾唇坏笑:“小的这样贱皮贱肉的可没法子赔给您。”
“哼!大胆的狗奴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僭越犯上,对本殿无礼?!”司徒鹏那个气呀!他这算是龙行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了?!一个小小的将领也敢对他如此放肆了?!
“亦真,将司徒太子和他的随侍送回肇国皇都。”慕容远淡淡的道:“两国的姻亲尚存,咱们不能冒犯了亲家。”
“得—令嘞!”亦真笑着应道。语气里满是玩味。收回制住司徒鹏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司徒太子,您……请吧。”
司徒鹏攥紧了拳头,愤怒的盯着亦真看了好一阵。又转头狠狠地瞪了慕容远一眼:“哼!靳王爷也学会惺惺作态那一套了!一面明目张胆的欺负了人,一面却满嘴仁义道德的说什么‘两国姻亲尚存’的话!你那嫡王妃刚刚不是说代替菁菁出嫁和亲的那个可秀已经死了么?!那好!鄢肇两国从此再无瓜葛!”司徒鹏说完便气哼哼的拂袖而去。那态势好不霸气!
慕容远看着司徒鹏愤然离去的背影,缓缓的勾起了薄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否则,如何对司徒鹏下手?司徒鹰又如何能登上肇国皇帝的宝座?他要的那十座城池又如何能轻而易举的到手?
“爷,就这么放司徒鹏回去了,那鄢肇两国之间……”会不会真的打起来啊?两国反目,倒霉的还不是老百姓?
“本王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司徒宏中风不能料理朝政。司徒鹏身为储君,监国责无旁贷。他的话,这院子里的许多人都听见了。他的随侍和他的妹妹更是听得清清楚楚。容不得他抵赖!”慕容远此刻的心情真是无比的愉悦。
“可……若是他们不承认呢?”出尔反尔这种事儿肇国从前可是有过先例的。亦真还真有些担心司徒鹏会故技重施。
慕容远皱眉。是呢。万一司徒鹏像今天早上那样又上演一出“撒癔症”的戏码……
宁秀珂正从屋里第二次查探了一圈曾尧和雷青的伤势出来。正好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有什么难的?”转头吩咐有舍有得:“你们两个现在骑快马去追司徒鹏。就说我听见了司徒鹏与你家爷的对话,见他愤然离去,一下子就不干了,跟你们家爷满了起来。哭着喊着要求你家爷严惩亦真这个目无尊卑、眼睛里没主子的!你家爷被我闹的没办法了,只得将亦真关了起来,还派你们两个快马加鞭的,请他们回来。”
“这……”有舍有得对视了一眼。王妃主子这不是要把自己说成一个不知好歹、不懂进退、不守妇德的泼妇形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