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浪甚至冲击到了中间的元婴期大能,那大能本来是闲庭自若,犹逛后花园,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他的耳目。
可是就在刚刚一瞬间,那将11名新生代弟子炸飞的瞬间,他仿佛没有捕捉到伤害的动作。
这让他暗暗咋舌,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没看到。
只能咳嗽了一声,宣布道:“大比幸运儿组,胜出一人,龟仙门乔巴!”
四名场上副裁判将受伤的弟子纷纷移出了道坛。
场上主裁判从空中缓缓落下,落到乔巴的身边。
乔巴看了看主裁判说道:“老爷爷,我没吹牛吧?”
“咦,老爷爷,你的道袍下摆怎么撕开个大口子?”
“哦,是吗?我看看,啊……没有没有,你肯定看错了!”
元婴期老怪笑眯眯地挠挠脑袋,接着就直跳脚,继而又一瞬间将下摆夹到了腰间束带上,露出灰白色的下裤,拎着乔巴的后脖领就跳出了道坛。
万飞看着乔巴在道坛下面的高大礼帽,内流满面地叹道:“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刘门主在一旁满头都是大问号,吓得躲到远处,这人怕不是脑袋有毛病吧,他徒弟赢了,他竟然哭了,而且明显不是激动的哭,而是悲痛欲绝。
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很快便结束了,本来计划5柱香时间的淘汰赛,结果用了4柱香就结束了,因为,乔巴打的太快了,仅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全场沸腾了,这乔巴就是一匹黑马,谁遇到谁被炸飞呀,不死也残,连元婴期长老都来不及做出反应,立即引起了第一轮胜出大比的弟子注意。
现在,站在中心道坛上的弟子只剩55名。
“第二轮规则:2对2,有一人轮空,先抽签抽出幸运儿,幸运儿直接进入第三轮比赛。”
“其余的弟子,相同号码的为临时队。”
55名童子围着一个大抽签箱,八人一组围着箱子抽,盏茶功夫后,进入二轮的弟子打开了手中的号牌。
小纯看了看自己的号牌:3,另外一个3是谁呢?众人开始寻找自己的临时队友。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个哈哈大笑的声音。
众人寻声望去,一看,竟是那个龟派气功女孩?乔巴。
乔巴举着一个号牌哈哈大笑,上面没有号码。
裁判宣布道:“第二轮轮空新生代弟子——乔巴,直接晋级至第三轮!”
万飞脑袋一沉,欲哭无泪啊,重重地叹了口气。
完了,我的宝箱飞走了。
小纯找到了自己的队友,是一名20岁左右的淬体十层弟子,来自紫烟门,一套罗烟剑法在之前的第一轮淘汰赛中也是出类拔萃,话说能进入二轮的哪个不是精英呢?
和第一轮淘汰赛不同的是,这第二轮比的不仅仅是自身的战斗力,还要比拼临时组队所能发挥出的实力,更有配合与默契的考验,还有就是心性。因为有的人可能和不太喜欢的人组成队伍。
好在小纯之前大放异彩,虽然只有五层淬体期,却更加令人叹服。
前八组跳上八个小道坛进行2对2的淘汰,2对2如果一人出局那么另外一人除非有超凡脱俗的实力,否则以1打2是非常困难的,尤其在相差悬殊本就不大的情况下。
这就要求队友之间要互相照顾,谁也不能孤军奋战。
乔巴从人群中走出,来到那裁判身边摇了摇手牌,递了过去:“老爷爷!”
那元婴期裁判接过手牌说道:“你这娃娃还真是天之骄子,直接进入第三轮了。”
“我呀,天生好命,我要拿前二十名。”
“有志气。”
“我师尊说了,只让我拿第二十名,不过我想那第一的。”
元婴期裁判脑袋上挂上了一条黑线,说道:“你先看他们的比赛,第三轮你肯定还会大放异彩的。”
借老爷爷吉言,我肯定能的。
第二轮共27组选手,按序号顺序第一波直接跳上了小道坛。
观众席又是一阵欢呼,这将是非常精彩的2对2比赛,尤其都关注自己宗门的人,加油呐喊的,震耳欲聋。
小纯这次在正南的道坛,对面的两个对手运气很差,竟然是两名二流宗门的九层弟子,别说小纯,就单那一名紫烟门的罗烟剑法高手他们恐怕也难以应对。
不过也很奇怪,二流宗门弟子能进入第二轮双人淘汰赛也是极其少见的,可见实力不俗,不可小视。
随着裁判宣布大比开始的发令声响起,小纯对紫烟门弟子说道:“在我的烟雾中你在烟雾的后位,我在前面,不要窜位置,只要将他们俩拉进雾中,他们就必败无疑。”
紫烟门弟子点点头,这算是默契了。
小纯之所以这样选择,是因为罗烟剑法十分轻盈,擅长制空或挑飞,并将对手下压坠地,做后卫最合适不过。
下面的大比刚刚开战,天罡宗穆长老眉头突然一挑,对周围的老怪们说道:“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也有!”
“难道要提前结束宗门大比吗?”一名穿着黑袍的元婴期大能摇头叹息道,“五千多年来,宗门大比比唐朝还要长出几百年的时间。”
“而这五千多年来宗门大比就从没有间断过,这是九渊山重要的日子,甚至比有弟子晋升至元婴期还重要。”
“虽然我也有这种预感,可是这预感没准就是个地震之类的,我们就会因为一点点不好的预感就终止宗门大比吗?”
“不可以,有咱们这么多元婴期在,还压不住一点点可能存在的危机感?万一没什么大事,岂不是让其他仙山笑话?”
最后说话这位是其中一个一流宗门的掌门人。
说来也有几百岁的年纪,如果是个愚钝的人也不可能成为掌门人。
他眉目一动,扫视众人:“如果这次大比真有什么人做小动作的话,若现在仓促结束,就等于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穆长老说道:“我前一段追踪一名邪修消失在黄谷县境内,再也没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有关。”
那名掌门人接道:“我也有所发现,只是没有任何踪迹,这种不祥的预感说明他们露出了马脚,咱们可以借机一网打尽,大家准备随时抓捕他们。”
“如果今年不能将他们抓住,时间越久越对九渊山不利。”
这名体格健硕,黑发飘飘的掌门人说完,脸上尽是肃杀之气。
老尼姑点点头也说道:“王掌门说的很在理,只要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暴露,咱们就以雷霆之势集体诛之。”
“可是……这些人有这么大胆子在大比的盛会上做动作,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可能是邪修,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呢?”
这时又一有一名元婴二层的大能站起来说道:“不过,若是杯弓蛇影,就让人笑话了。”
穆长老严肃递摇摇头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五千多年来邪修入侵九渊山的事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每一次邪修都想将九渊山铲平,最惨烈的时候就是一千年前那次,而咱们很多人还没出生。”
“魔道邪修可不管什么时候,也不会考虑咱们的大比多重要,就算考虑了也是想借机抹杀九渊山的精英弟子。”
“那一次,九渊山险些被覆灭,血流成河,满目疮痍,横尸遍野,就连化婴期都死了个七七八八。”
“咳,就算到近日,九渊山也没有彻底恢复元气呀,比起鼎盛时期差了许多。”
众元婴期陷入了沉思,回忆着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