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辰脩两手握紧白如诗的双肩,褪去一切玩味情愫,表现得认真十足。他专注的目光落在对方的红唇上,身子逐渐往下移动,两唇的距离越来越近。
白如诗握紧拳头,呼吸变得急促,她狠下心来,等待着对方的索取。她并不是矫情的人,既然都有了第一次的唇齿相接,再来又如何,她必须要彻底融入人类的生活,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不可否认,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她对接吻有了深刻的见解。
炎辰脩原本打算戏谑她一番,可当目测到她缓缓闭上双眸的一刻,自己同时软了下来,想要进一步索取,获得更多。
倏然,一阵钟声从中插入,将两人拉回尴尬的氛围当中。
料想到某些东西,炎辰脩不安地沉下脸色,他松开紧握住白如诗肩膀的手,毅然转身不再去看她,“马上离开这里!”
白如诗被他突兀转变的态度震慑住,她撇着嘴,对某人的逐客令尤为不满,“本小姐还不稀罕呆在这里!走就走!”
她拉过包包甩门离开,白如诗刚走,炎辰脩终于忍耐不住地捂住胸口,他知道,毒性要开始发作了。
白如诗走到门口,接着不愤地回头算账,这栋别墅现在属于她,炎辰脩凭什么赶她走?现在,她才是主人,他才是客人才对!
再次回到别墅,第一眼便目睹到炎辰脩的不对劲,他满头大汗,张口撕心裂肺地痛呼着。如同被上千只蚂蚁同时啃咬般难受,炎辰脩再次按捺不住痛苦大声呼喊,他嘴唇干枯,脸色苍白,仿佛一个严重贫血的病人。
白如诗发现了他的不妥,立刻跑过去慰问,“喂!你没事吧?”
“叫得跟杀猪似的,肯定病的不轻!”
她小声嘀咕着自己的定论,炎辰脩终于恢复了一点神志,他无力地倚着墙壁,对白如诗的再次回归非常生气,于是对她怒吼道:“我叫你出去!”
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全身无力。白如诗被他这一吼,顿时来气,“我是这里的主人,要走也是你走!”
“快走!我不想伤害你!”
炎辰脩深呼吸着,他用尽力气去说这一番话!可白如诗虽有些感动,却依旧不屑,“想伤害我,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笨蛋……”
这两个字几乎用光了他的所有力气,炎辰脩不知该拿倔强的她如何。但心中有股邪念一直在控制着他的思想,毁掉一切美好的东西。炎辰脩产生了一个想法,要杀了白如诗!
他扣住白如诗的手腕让她进一步靠近自己,另一只手刚要掐住她的脖子,却又稍微清醒过来,炎辰脩不断暗示着自己,不能伤害她!
为了不伤害白如诗,他用力甩开她的手,不料因力度过大,白如诗撞到了柱子上晕倒过去,额头上陆续冒出鲜血。
炎辰脩始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境,他朝着白如诗走去,再一次想亲手毁灭她。这时,身后被一双薄弱的手抱紧,薛靖莹竭尽全力阻止他,“脩,拜托你清醒过来!不要做傻事!”
她瞪着晕过去的某女,对她尽是指责,“这个该死的笨女人!”
炎辰脩意识模糊,他的力气很大,轻易甩开了薛靖莹。而后者找准机会,溜到白如诗身边,在她衣袋里摸索出药瓶子,立马拿出一颗药丸给炎辰脩服下。
药物很快发挥了作用,身上的痛苦减退不少,炎辰脩的意识也随之恢复过来。经过一番折腾,他着实精疲力竭了,不过还好,毒性发作的时间也刚好过去了。
他望着日历自嘲一笑,今晚是平安夜,却是他最为痛苦的一天!另一边,沈胤洋也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反应过来自己险些误杀了白如诗,第一次,炎辰脩产生了愧疚这一情愫。他费力站起身,将白如诗抱到自己的房间。薛靖莹咬牙嫉妒,炎辰脩从不让任何人踏进他的房间一步,包括她!凭什么白如诗可以享受此等待遇!不公平!
薛靖莹刚想进房,炎辰脩却发话,“你先回去,我来照顾她!”
“脩!!!”
薛靖莹自然不愿意,可看到对方冰冷的眸光,想反抗的话活生生咽回肚子里,她带着不甘离开。原本担心炎辰脩会熬不过痛苦,所以她好几个小时坐在外面喂蚊子,结果等来的却是无情的话语。
炎辰脩拿来药箱,亲自为白如诗处理伤口。凝望着她昏睡的模样,炎辰脩破天荒地露出一抹笑容,他指责道,“笨蛋……”
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在面对他的发怒下她居然可以固执到这种地步,这样的性格出来混,绝对会吃亏的。倏然,炎辰脩发现,他貌似看上了这个笨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