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也以为自己下定地狱的,刚巧玄霄等人不放心两人独自相处,于是派人守在附近保护两人安全。等到火山爆发之际,他们立刻去找外援,最终用小型直升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炎辰脩救回来的。
当时他受了重伤,头部被岩石砸破,休息了将近一个星期便要求出院,目的是要找到白如诗。当他知道尚澈没看好人的时候,立马就去找他算账了,随即偷跑出医院去狱神要人。好在来得及时,不然晚一点的话,明天就会出现狱神当家暴毙的新闻。
白如诗被活生生揪着到了机场,一想起她自愿献身就来气,炎辰脩停步,她一个不注意便撞上了他的胸膛,痛的却是自己。
炎辰脩捏住她的鼻子,让她差点透不过气来,又在关键时刻松手,语气极其不稳定,“给我好好记住这种感觉,身体是自己的,别被人轻易糟蹋了。”
白如诗甚是无语,就因为这件事,他一直纠结到现在,明明当事人是她,他生气个什么劲!
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试探性地询问他:“那如果,我真的失身了,你还会要我么?”
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思索了一会儿,便有了准确的答案,“你是我的女人,就这么简单,跟你是不是处女没关系。”
答复有点深奥,白如诗琢磨不透,也不再纠结着这个话题。她今天是毫无准备就被拉到了机场,疑惑分子又不安分了,“我们要去哪里?”
“散完心,就该办正事。”
炎辰脩不时确认着行程,他的题外话是带她去俄罗斯。
“你不是不喜欢挤飞机舱位么?”
“就当累积经验。”
两人坐在头等舱位里,奇怪的是里面除了他们再无他人,猜想到原因,白如诗只能汗颜,“不要告诉我,你订下了全部的头等舱!”
炎辰脩抚摸她的头,轻笑,“不错!变聪明了!”
“……”
这要怎么累积经验,他一定是穷的只剩下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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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圣彼得堡,鬼魇总部*
进入鬼魇的总殿,偌大的空间发出一丝声音都能听到其回音,金碧辉煌的建筑,璀璨耀眼的水晶吊灯,一砖一瓦都价值连城,尤其会产生和宫殿交接的联想。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两排伫立不动的手下,每个人都表情严峻,身姿提拔,甚至会让人产生他们是石像的幻觉。大门被关上,总殿的氛围显得极其阴森可怕。
炎辰脩坐在专属座椅上,旁边站着美丽动人的白如诗,底下全是些在鬼魇身份不凡的人物,炎辰脩身姿威严,郑重宣告:“从今天开始,白如诗正式成为鬼魇的一员,她的待遇要和我相同,你们要照顾好她!”
众人纷纷猜测着白如诗的来头,毕竟还没有一个人加入鬼魇就立刻能有和教父平起平坐的待遇,并且还不需要考试就能直接加入,说她是普通人,谁会信。
“遵命!”
所有人只有服从的份,炎辰脩命所有人退下。白如诗一眼便认出了玄霄,依稀记起了他的警告,还是感觉有些恐惧。
等到所有人散去,总殿只剩下两人,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炎辰脩首先打破寂寥,跟她讲述以后的生活规则,“从今天起,你的房间在我房间的对面,并且要随传随到,你只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玩物便好,其他事情用不着你插手,懂?”
“哦。”
白如诗遵从,细细品味着“玩物”二字。呵,真可笑!想她名义上的大小姐居然寄人篱下,成为一个卑微的玩物!可耻!
熟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习惯了在狱神和白家的生活,初来乍到的白如诗对这里的人和物无疑是陌生的,由于换了生活环境不能适应,加上自己还有个认床的癖好,在床上多番折腾下,她终于认清了睡不着觉的事实。
尽管如此,她也绝不会放松警惕,毕竟自己如今身处险境,对面还居住着一个要她随传随到的“主人”。
白如诗放轻脚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实在闷的慌,正好想出去走走。不料前脚刚踏出房门一步,对面的房门陆续打开。明明是凌晨时分,可对面房间的灯光亮如白昼,她没想到,炎辰脩也是典型的夜猫一枚。
撞上他冷淡的目光,白如诗尴尬地笑笑,瘦削的身子使劲往房间内挪动,有股想逃又不敢逃的冲动。然而对方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高大的身姿缓缓向她逼近,“既然你这么精气十足,不妨给我暖床好了!”
尽管是午夜,从他身上不曾找寻到一丝疲劳之色,兴许是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的玩笑话扰乱了白如诗的心房,她立马换上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还不时打着哈欠,“其实,我很困了!先睡了,晚安!”
她刚转身,便被挡住去路,换来一声命令而下,“去泡杯咖啡!不加糖!”
白如诗祛袪地“哦”了一声,便去准备。只是“不加糖”这三个字她并没有听清楚,又不晓得炎辰脩的口味,便按照自己的喜好在咖啡里加了一颗糖……
她泡的咖啡一流,光闻着气味就勾起了食欲。炎辰脩淡淡地喝下一口,细细品味着。倏然,眉头异常不满地皱紧,把喝过一口的咖啡放下,“你听不懂人话?”
“怎么了?不喝拉倒……我觉得泡的挺好的啊!真是难伺候!”
她的驳嘴更是火上浇油,炎辰脩拿起杯子,把咖啡递给她,“给我全喝光!”
白如诗自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脾气,只好听话地把咖啡喝光,得出了一个结论,“挺好喝的……”
“我讨厌甜味!”
炎辰脩站起身来,透过灯光折射的影子变得巨大,有把瘦小的她吞噬的趋势,后者一阵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苦的!下次,保证不会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
“还真是难伺候的主!喜欢苦味干嘛不去卧薪尝胆……”
虽然嘴上认错,可心中仍是不愤,白如诗趁他不注意偷偷低估了几句,就差把炎辰脩的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一遍。
炎辰脩倪着她,口气尽数无奈,突然跑出一个玩味的想法,“你是够低级的!作为惩罚,你还是去给我暖床好了。”
白如诗懵了,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暖床”的话题上。没等她回神,强悍的身子把她压倒在床上,大手霸道地将她禁锢在怀中,“睡觉!”
他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取下银色面具,妖孽的俊容让白如诗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忘记了反抗,熄灭灯光,整个房间变得灰暗。
突兀,白如诗小声询问道:“睡了?”
“说!”
感觉不喜欢被人饶了清梦,他的脾气有点坏。白如诗再问,也是疑惑很久的问题,“为什么不问我和沈胤洋之间的事情?”
炎辰脩睁眼,用手捂住她的眼睛,附在她耳边,“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感兴趣!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
“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逼你,我有信心,能够等到你老实交代的那天。”
话虽如此,可他却没有足够的信心去实现这句话,眸子晃过一些异样。
话落,不再听到他的回答,很快从背后传来轻微的鼾声。
白如诗挺喜欢被搂着的姿势,因为女生不喜欢看着男生的背睡觉,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她被活生生搂了一个晚上,并且动弹不得,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天空只透出一丝光芒,整片天空还处于深夜状态,不过是凌晨五点,鬼魇上下早已苏醒,若不是房间隔音设备高档,组织成员晨练的声音随之声声入耳。
炎辰脩向来有早起的习惯,作为鬼魇的教父必须要做一个好榜样。他收回搭放在白如诗身上的大手,每个起身的动作都尽量放轻,念在她初来乍到,于是破例让她睡晚一点,毕竟昨晚由于不满意她的姿势瞎折腾了一番。
炎辰脩换好衣服,一身黑色西装威风凛凛,衣领的扣子全然解开,白皙的胸脯一览无余,这个男人有足够性感的资本!站在全身镜前上下整理一番,依旧不忘佩戴上冰冷无双的银色面具,这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习惯。
临走前余光在床上的人儿上停留了半刻,便面无表情地离开。玄霄一直守候在卧室门口,等到教父走出房门,便按部就班地向他汇报鬼魇当天的情报,只是今天被炎辰脩罕见地制止了。
“说调查结果!”
他加快了步伐,甚至连走路都不忘工作,只是今天换了话题。
玄霄有些错愕,也有些抱歉与愧疚地回应,“对不起老板!属下无能,关于白如诗的身份,她的表面身份很简单,可真实身份竟然查不到丝毫,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不过能肯定的是她的的确确是沈胤洋的人。”
“你的情报网向来广泛,如今连你也查不出白如诗的身份,看来,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切记,不许伤害她!”
炎辰脩停下前进的步伐,眸中晃过一阵不可思议,但对玄霄的能力却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很快便接受了现实,道出他的结论,忽然察觉到了猫腻,他下达命令,“时刻监视着沈胤洋的一举一动!”
“是!老板!”
玄霄依旧无条件服从命令,但在他准备去执行任务时再一次被炎辰脩叫住,“这几天克烈斯会来鬼魇,看好白如诗,禁止她出房门一步!再邀请沈胤洋尽快到鬼魇,理由是这是克烈斯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