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镜雄太刀在手,化为刀光,向小娃娃劈去,刀光过处,小娃娃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为黑烟,又聚在一起,重新变成小娃娃,眼中充满了怨毒。咫尺镜雄哈哈一笑:“支那人,你的旁门左道不行,我一身正气,根本不能奈何我,看我取你的性命。”
温可求脸上露出了喜色,说:“小鬼子,其身不正,说什么一身正气,看看你的周围,死在眼前,还在狂言。”
咫尺镜雄不相信他的话,眼睛还周围一瞄,似乎有些青烟在飘,再一低头,眼睛陡然睁大:“怎么会这样?”他的手上已成为青黑色,并且不断向上漫延,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粉嘟嘟小娃娃嘻的一声,围绕着他跳起舞来。咫尺镜雄不知什么时候中招,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心中大恐,温可求冷冷一笑,咫尺镜雄感到背上一麻,不好,一只五彩的毒蝎叮在背上,身体一僵,接着,各种毒虫的虚影出现,叮上**,咫尺镜雄再大的本事也没有用,人翻身倒地,他在弥留之际,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中招的,眼睛盯着温可求,似乎死也不瞑目。
他不明白,所以死不瞑目,见他已毙命,温可求才出了一口大气,用手在额头上抹了抹,实际上,他是兵行险招,那个鬼娃娃本来战斗力就不强,在众虫降之后出现,给咫尺镜雄造成一个感觉,它很强。咫尺镜雄见它出现,手中结印松开,太刀在手。一刀劈出。鬼娃娃散开。鬼娃娃只有一项重要的技能,那就是以幻觉欺骗对方,温可求脸露喜色,给咫尺镜雄造成一个错觉,以为自己中招,加上鬼娃娃的幻觉,他才看到自己的手变成青黑色。
这一发现,在心理上的冲击是巨大的。在此心理下,温可求施虫降轻易得手,可怜的咫尺镜雄,到死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只能做一个糊涂鬼。
温可求解决了咫尺镜雄,刚打扫完战场,脸色陡然一变,身形暴退,一道刀光像雪光一样出现。锁定了温可求,温可求遍体生寒。敌人未曾看到,光刀光就使他遍体生寒,是东瀛人,还是什么人,他根本不知道,而且,敌人什么时候潜入他的结界中,他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似乎无数的丝缕从空而降,像万千丝绦一样,挡住了刀光,似乎有许多人来到,温可求一见之下,遁术现,身影一闪,随着他的离去,结界也随之消失,但迷雾一起,新的结界形成。
结界之中,何恽手挥碧血摄灵丝挡住了刀光,碧血摄灵丝铺天盖地,不断伸展,似乎将整个空间铺满,刀光在碧血摄灵丝中艰难前行,见不是路,刀光一敛,一个身穿和服的东瀛人现于当场,看着漫天飞舞的碧血摄灵丝,责问到:“你是谁?刚才那个华夏人杀害我国公民,你为什么不阻止,而阻我麻生俊一的报复?”
何恽淡淡地说:“你国的公民,我没看见,我只看见一个人似乎是主动追杀另一个人,被杀了,原来是你们国家的人,见识了,果然小国的人不讲理,死就死了。”何恽口气虽淡,根本不与麻生俊一讲理,在别的国家本来行为不端,却强词夺理,看来他们心理上从未看得起人,何恽当然不跟他们讲理。
“你!”麻生俊一气得说不出话来,一顿之后,才说:“好一个玲牙利齿,听说华夏人骄傲自大,不把我们东瀛人放在眼中,今日算是见识了。”
说完,刀光一凝,人刀合一,向何恽袭来,何恽一笑:“小鬼子,不要以为什么破刀法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偷学自华夏,吃我一拳。”说完,也不用碧血摄灵丝,就是一拳。何恽已入化劲,拳出自有一股意志,而麻生俊一的刀法严格来说并不是他剑道的成就,他的刀本身就是法器,加之他又习有高野僧的东密的密法,本是法武不分,刀光之中,等于御器而击。
本来麻生俊一是与咫尺镜雄是一块来的,但麻生俊一有事耽搁了,等他赶到时,只看到温可求处理尸体,他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身刀合一,想把温可求一刀斩杀。结果,温可求没有杀掉,反而惹出了一个何恽,何恽是什么人,他的实力远不是温可求所能比拟,结果让温可求跑了不说,自己反而陷入苦战之中。
何恽一拳,他顿时感到这一拳在他的眼中不住放大,自己刀光反而不见了,知道自己的心神被夺,脚下一蹬地,倒纵而出,见不是机,脚也不停,直接开溜,何恽没有想到他居然溜了,心中不由一怔。
就在这时,陡然空中出现一条狗,张开大嘴,呜的一声,正咬在麻生俊一的左臂上,麻生俊一大叫一声八格,右手刀一旋,直向狗劈下去,狗松开了口,在空中化为黑烟,麻生一刀走空。
这条狗却是能净和尚上次收的幽灵犬,他用何恽提供的凶灵法,将它培养成自己的分身,他与何恽本是一组,刚才何恽出面,他却伏在暗中,见麻生俊一想溜,便毫不犹豫放出幽灵犬,麻生不知道,当时就吃了一个大亏。
麻生不敢停留,对方不知有多少后招,一刀逼退了幽灵犬后,脚也未停,就是在遇到幽灵犬时,他脚下微微一顿,也没有停下脚步,可是就是这一顿,他感到一股震动只冲自己而来,一抬头,看见何恽头上升起一只大蝙蝠,超声波!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感到嗓子发甜,暗叫不好,将溢到咽喉的血又强咽下去,手还后一抛,呯的一声,腾起浓烟,将他的身体淹没,等浓烟消散,已失去他的身影。
能净现出身来,恨恨地说:“让他给跑了!”
“算了,他跑就跑了,吃了我的凶灵蝙蝠一记声波,内脏出现了裂纹,就是跑了,估计命不长。”何恽倒是无所谓地说。
“那个温可求该怎样处理?”能净问到。
“不要惊动他,一个修习旁门左道的人,还是由他自己闹腾,反正他是针对东瀛人,再说,弄到国家层面,也不好交待,我们就当看不见。”何恽说着。
他们没有想到是,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柳致知静静站在那,若有所思看着他们,柳致知今天是碰巧撞见这一幕,他没有想到他在苗疆遇到的温可求来到了申城,还与东瀛人对上,他没有动,因为根本不用他出手。
待何恽他们走后,柳致知走了出来,他在麻生俊一消失的地方站了一会,脸上露出了微笑,然后一迈步,人消失在巷子里。
麻生俊一忍住恶心,身上传来一阵阵疼痛,刚才何恽的最后一击,无形的超声波将他的内脏震伤,内脏肯定出现裂纹,他已无力在应用术法,只好在路边强忍着,一步步在街边缓慢的走着,他要在伤势彻底发作前,赶到领事馆。
他不知道,他身后跟着一个尾巴,柳致知远远跟着他,麻生俊一却没有发现,他现在一心思赶到领事馆,柳致知只是跟着他,并未有取他性命的地方。
麻生俊一强忍着,来到街边,伸手拦住一辆的士,上了的士,车子奔东瀛领事馆而去。柳致知也拦了一辆的士,让司机跟上前面一辆,司机看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很兴奋,一踩油门,便跟了上去。
车子经过几转,便到了东瀛领事馆,麻生俊一略带踉跄进了领事馆,柳致知也下了车,离领事馆一段距离,随手递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说不用找了,便装着不经意,向领事馆而行,门口不时有人经过,倒没有引起人注意。
转过了一个弯,柳致知停了下来,他目前在领事馆侧面的一簇绿化丛中,并没有人注意他,他到这里,意念一起,耳根立刻化入天地之间,一瞬间进入恍惚之中,耳根一开,虽不是传说中的天耳通,但方圆数里之内一切声响都收入耳底,就连蚂蚁发出的微小动静,都听处一清二处。
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领事馆中,里面的对话声立刻清晰传入耳中,二个声音传入耳中,柳致知听得清清楚楚,一个明显中气不足,柳致知知道这是麻生俊一,但有一件事,他没有想到,两人都是以日语对话,柳致知听不懂。
柳致知并不担心这一点,他根本不需要知道是什么意思,在此状态下,每个音节柳致知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将这些音节记下,事后找一个精通日语的人,将记住的音节说出,自然可以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柳致知认真听了一会,见后来没有什么声响,便离开此处,他找了一个精通日语的人,这种人并不难找,作为震旦大学的高材生,许多同学中,就有精通日语的。柳致知将这一段一说,令对方很惊讶,以为柳致知开玩笑,你日语这么好,找我来干什么?
柳致知只好苦笑说,他记住音节,却不知意思,请对方翻译一下,对方才明白怎么回事,像看怪胎一样看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