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瑶不解的看着他:“阿枫,去哪里?”
夜澜枫道:“你,下车!”
刚才的温柔已一扫而光,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漠,林夕瑶有些不知所措:“你不是要我今晚陪你吗?”
“女人,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自己多有魅力对不对?想要陪我的女人无数,何时轮到你?”
夜澜枫的话令林夕瑶吃了一惊。
这个男人,一会一个样,搞什么?
她摸不着头脑,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他又发什么神经?受什么刺激了?
“下车!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扔出去?”夜澜枫狠狠的说道。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了林夕瑶的心里,并在她的心上搅啊搅,搅得她特别特别的难受。
她小心翼翼的问:“阿枫,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起去面对好吗?”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刚才我已经满足了你,你还想怎么样?”夜澜枫的脸冷若冰霜。
林夕瑶咬了咬牙,变态,一会一个样!
刚才他对她的温柔哪里去了?
看着眼前冷得像块冰的男人,林夕瑶产生了一种错觉,对,刚才一定是一场梦,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对她温柔?是她看花了眼了!
她气呼呼的推门下车,“砰”的一声,用了很大的力气关上车门。
真过份,又被他耍了!
她怎么会相信这个大变态会爱上她呢?简直太幼稚了!
她怎么就忘了,几乎每一次,这个男人把她吃得连渣都不剩之后就一脚把她踹开。而这一次她竟然主动送上门,瞧吧,被人家吃了一通之后,又被甩了吧?
林夕瑶啊,林夕瑶,你真是太活该了。
自作虐不可活啊!
夜澜枫的车子已经向前开出去了,林夕瑶看着他远去,委屈得直想哭,该死的大变态!
可谁知,一子又倒了回来,并在她身旁停下,一窗渐渐降下来。
林夕瑶以为夜澜枫回头给她道歉,正要开口,只听夜澜枫冷冷的说道:“以后你再敢去摆地摊试试?”
警告的语气。
林夕瑶愣了下,脱口而出:“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是敢摆一次,我就找人砸一次你的摊子!”赤果果的威胁。
林夕瑶忍住气:“夜澜枫,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看不顺眼!”某男幽幽的道来。
林夕瑶好气又好笑:“你个大变态!我也看你不顺眼,你想把你杀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夜澜枫说罢,启动了车子。
看不顺眼就要砸她的地摊?他凭什么?凭什么?
林夕瑶心中的怒气无以发泄,她低头弯腰,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用力朝夜澜枫那拉风的豪车砸去。
此时,车子已经向前开去。
“哗啦”的一声传来,车子后玻璃被砸破了一个洞。
车子立即停了下来,再次往后倒,重新回到林夕瑶的身边。
林夕瑶心里暗叫一声,完了!激惹大变态了!
激惹了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更变态的事情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林夕瑶转身就跑。
但不久前她的身子被某人都榨干了,刚才扔石头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再加上大腿间的酸痛,她根本就跑不快。
她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哈,跑出了一段距离了,车子还停在原来的地方,她看见一门打开了,夜澜枫却没有下车。车门又被关上了,紧接着,车子已极快的速度往后移。
林夕瑶好笑,想靠倒车追她?我跑路旁的小树林里去,看你怎么追。
于是,她一转身,就钻进了小树林里。
她一直跑一直跑,哈,大变态追不上来了吧!
她停下了脚步。
此时是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下去,小树林里幽暗的一片,耳边传来马路上汽车的声音,更映衫得小树林里阴森森,凉意重重。
几片树叶忽然飘落,慢慢的,慢慢的在自己的眼前回荡。
林夕瑶心中一惧,顿感毛骨悚然,脊背有一股寒意直往上窜,她的额头瞬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她刚想转身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紧接着,她人已被身后来者死死抵在了一棵相对比较大的树旁。
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是他!
林夕瑶心里的恐惧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来了就好,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阿枫……”她感激且动情的叫出了声,完全忘记了刚才两人的恩恩怨怨。
身后的夜澜枫没有作声,林夕瑶只听到一声细细的、长长的却清晰无比的“嘶”的声音,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夜澜枫已经从后面狠狠的压住了她的身子……
“啊……不要……”林夕瑶惨叫一声,“你是野兽吗?”
“对,我就是野兽!”夜澜枫丝毫不在意她对他的评伦。
“不给你点教训看来是不行的。女人,你越来越不安份,越来越粗鲁了!”
敢砸他的车,这女人可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她到底要给他多少个第一个,多少个唯一一个?
不给她点教训,以后这女人会越来越猖狂,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林夕瑶睁着大眼睛,双唇紧紧咬着,任由身后的男人使出全身的力气冲击她……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或是三个小时?林夕瑶不知道,总之,她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他的体力可以持续这么长时间,他就像一台机器,做着重复的动作,一遍又一遍摧残着她的身子,而她就像一朵寒冬里的残花,任由雨雪冰冷的吹打,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
终于,他终于停止了动作,并撤离了她的身子。
林夕瑶软绵绵的滑倒在地。
她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可谁知,下一秒,夜澜枫再次欺身上前,将他刚刚得到释放的某物狠狠的塞进了林夕瑶的嘴里……
林夕瑶感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流失,忽然,某男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命令道:“吃下去!”
林夕瑶像个傀儡似的,无意识的吞下了满嘴的液体。
夜澜枫满意的看着她,嘴角含着邪恶的笑:“得罪我,就是这种下场!”
林夕瑶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有气没力的喘着气。
闻言,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恨恨的瞪着夜澜枫,虚弱的挤出几个字:“夜澜枫……你……变态!”
夜澜枫耸耸肩,表示同意她所说的。
他转身往小树林外走。
走了几步,回过头去,冷冷的说:“你想今晚在这里过夜?也行,明天早上我会叫人通知白晓晨给你收尸!”
一语惊醒梦中人。
林夕瑶猛然惊醒般觉悟过来,对,这里可是小树林啊,眼看天已经黑下来了,再不走,如果遇上比夜澜枫更变态的野兽,只怕自己死无全尸了,还谈什么收尸?
她挣扎了老半天才站起来。
她扶着小树,双腿颤微微的向前挪动,可是才踏出了两步,她的身子又软绵绵的滑了下去。
她再次爬起来,再次滑下去。
夜澜枫皱眉:“真是个没用的女人!”
他上前,伸手一捞,就把林夕瑶扛在了肩上,大步往外走,任由她的身子撞到树上也不管。
他把她扔进了一子里,开了一罐饮料递给她,命令道:“喝下去!”
“这是什么?”林夕瑶发出虚弱的声音。
“让你快速恢复体力的饮料!放心,不是毒药!”
林夕瑶颤抖着手接过,一点点的喝下去,直到一灌饮料喝完,夜澜枫问:“体力恢复了没有?”
林夕瑶摇摇头,动了动身子,感觉流失的力气正渐渐回归,她又点了点头。
“下车!”夜澜枫命令道。
林夕瑶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不送我回去?”
“没空!”
“你没有空,怎么在这里停了这么久的车?”
“我喜欢!”
林夕瑶已经没有精力去生气了,是,他是个大变态,他做事情看喜欢或者不喜欢,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能耐何得了他?
既然摧残她,还把她从小树林里扛出来干什么?
既然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要把她放在她的车子里,还给她饮料喝,等待她恢复体力?
这个男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他残忍,可他又没有残忍到极致,他就是折腾你的心,让你的心变得乱糟糟,让你摸不着头脑,让你莫名其妙,让你看不穿他的心,让你的头脑乱得抓狂!
“是你带我出来的,你怎么可以把我扔在半路上?”
“我有把你强行拉上车吗?是你主动投怀送抱,好吧?”
本来不想生气的,可是林夕瑶一听他这话,心里就委屈得不得了。
“夜澜枫,我要是再上你的车,我跟你姓夜!”林夕瑶推开一门,下车。
夜澜枫挑了挑眉:“想跟我姓的人很多,想做夜太太的人排到火星去了,你想做夜太太,差远了。”
林夕瑶气结。
在夜澜枫要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她用手子抵住一门,可怜巴巴的说:“借我点钱。”
出门的时候她只带了房门钥匙和手机,其余的什么都没带。这个地方离医院很远,不坐出租车,以她现在的体力,要走回医院,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了。
“没钱!”夜澜枫直接拒绝了她。
这条路上会有出租车经过?真是个傻女人!
“你就走路回去吧!体力这么弱,趁此机会好好锻炼一下,免得在我身下承欢一次就要晕一次!”
林夕瑶差点晕倒,他会没钱?该死的变态,她的体力为什么这么差?还不是被他害的?他把她的体力都榨干了,现在叫她走路回医院,还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他这是明摆着在折磨她!
求人不如求己!
林夕瑶恨恨的踢了一脚他的车子,转身就走。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这个大变态会突然良心发现,然后送她回医院吧?可是没有,某男毫不犹豫的开车走了。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砸破了他的车,他竟然没有拿她是问。难道他在她身上发泄完兽欲之后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定是!
好险!要是他回头问她要赔偿金,她去哪挖这么多钱来赔他?他那车只怕把她卖了也换不回一片玻璃。
所以,赶紧逃吧!
想到这,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但再怎么快,她行走的速度也是很慢很慢。
这边,夜澜枫一边开车一边给程音凡打电话。
程音凡听了他的话,有些吃惊:“那大哥你……”
“我去修车。”
“怎么了?”
“被一个疯女人砸了!”
程音凡闻言,笑了起来。原来是小两口吵架了呀?夕瑶真厉害,吵起架来能把车子砸了。还好,大哥不缺钱,相反,他很多很多钱,可以随便夕瑶拿他各种限量版的东西泄气。
林夕瑶在马路边上走了十多分钟后,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当看清车子里坐的人是谁时,她心里一阵感动。
这个人,总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现在,他又出现了。
程音凡开了车门,笑:“夕瑶,上车吧。”
林夕瑶感动得泪眼汪汪,狂点头,立即钻进了程音凡的车子里。
她走了十多分钟,双腿的力气已经越来越弱了,她敢说如果不是程音凡的出现,只怕她要爬着回医院了。
程音凡含笑着把拧开一瓶水递到她手中:“渴了吧?喝点水。”
林夕瑶点点头,接过水,只喝了一口,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落下来。
她没有去擦试,任由它们滑落,她一口气喝了半瓶水,这才停下,伸手擦了擦眼睛。
看到她的眼泪,程音凡慌了,忙问:“夕瑶,怎么了?”
林夕瑶转头看他,一瞬间,她愣住了。因为她从程音凡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
记得某个大变态曾经说过:“一个女人别动不动就哭泣,爱你的人看见了会心疼,可是别人看了会厌恶!”
程音凡心疼?
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他……
林夕瑶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再看去,却见程音凡的眼里带了笑意。
“好了,别哭了。小两口在一起吵架是常有的事。偶尔吵吵架,感情才能更深。”他安慰道。
林夕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刚才是泪眼模糊,看花了眼吧。
程大哥有一个爱了十年的女孩,他的心只在那个女孩的身上,不可能对别的女孩有感情。因为她相信,这个男人是个重感情而后又专一的好男人。
听到他的话,林夕瑶又来气了,她气呼呼的说:“谁跟那个大变态是小两口?像他这种大变态,不可能有人喜欢,他就一辈子打着光棍吧!”
程音凡仍是笑:“还是气话。其实大哥他很在乎你的。是他给我电话,让我来送你回医院。”
“你就别整天替你那变态的大哥说好话了。他要真这么好心,他不会自己送?干嘛绕了一圈叫你送?”
“他去修车了。”
林夕瑶心一惊,原来大变态并没有忘记他的车被她砸了呀!
“修车前也可以先把我送回去!我留意到了,这条路上根本就没有出租车,他就是想方设法折腾死我!你别再替他说好话了。他没那么好心!”林夕瑶越说越气。
程音凡收了笑容,不再说话,启动了车子。
车子一路向前开去。
林夕瑶的肚子忽然间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她竟然忘了,今天只顾兴冲冲的去摆地摊,竟然把晚饭的事给忘了。
不久前被夜澜枫折腾,难怪体力流失得这么快!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晚饭忘记吃了。”
没吃晚饭?现在都几点了?
程音凡眼里的心疼一划而过。
他很快恢复常态,轻轻的问:“夕瑶想吃什么?”
林夕瑶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没事,我回去自己煮。你饿吗?要不要吃宵夜?我一块煮。”
程音凡看她一脸的窘迫,明白了什么,便说:“我们去吃点好的,我请客。”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总是帮我大忙,现在还要你请我吃东西。”
程音凡笑了笑:“是大哥要我带你去吃的。”
林夕瑶无语:“程大哥,你不要什么事都扯上他。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程音凡只好不再言语。
他带林夕瑶去了一家高级酒楼里,点了好几样菜,看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有多饿才会这样!
饭后,两人重新回到车上。
林夕瑶一再对他表示感谢。
对于她不停的感激,程音凡很想告诉她,她对他的恩情,他一辈子都还不清,一顿饭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张了张嘴,想说出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林夕瑶看着他,问:“程大哥,你想说什么?”
程音凡摇摇头,说:“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嗯,感觉好多了。程大哥,你说我要怎么谢你呢?”
她欠了他太多的情,该如何去偿还?
“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跟大哥好好的,什么都好。”程音凡道。
看他又扯上夜澜枫,林夕瑶干脆闭嘴不说话。
程音凡忽然间把车子停了下来,目光怔怔的看着前方的公交站牌。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飞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那个少年,那个少女……
十年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当年的少年少女已经长大,可是那个女孩却对十年前的事没有了任何记忆……
十年过去,什么都在改变,曾经的公交站牌换了又换,唯一不变的是,那个男孩子的心。
现在,男孩找到了女孩,可是他心中满满的爱,却不能说出口……
他感到痛苦,却又感到安心。
痛苦,是因为心里有爱却不能让她知道。
安心,是因为她好好的,而且跟自己的救命恩人夜澜枫走到了一起,只有那个男人,才能给她幸福。只要她幸福,比什么都好……
程音凡的眼眶忽然湿润了。
林夕瑶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忙问:“程大哥,你怎么了?想到不开心的事了?”
程音凡回神,笑了笑:“没什么,刚才有沙妇吹进了眼睛里。”
林夕瑶懵了,好好的怎么会有沙子呢?
“没事了。走吧。”程音凡说道,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他沉默着,只有林夕瑶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才出声,即使出声也是简简单单的作答。
他的反常让林夕瑶倍感疑惑,却又不好意思再开口问他。
程音凡把林夕瑶送回了医院,看到她的人影消失,才驱车离开。
他给夜澜枫去了电话:“大哥,我把夕瑶送回去了。”
夜澜枫看了看时间:“路上堵车了?”
“没有堵车。夕瑶晚上没吃晚饭,带她去吃了点东西。”
夜澜枫一愣,该死的女人,这么不懵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定是摆地摊兴奋过头了。
“好的,辛苦你了。”
“没事,音凡应该做的。”
回到宿舍楼,林夕瑶刚掏出钥匙想开门,身后有人叫住了她:“瑶瑶……”
她转身一看,却是陈之航。
他的声音有些忧伤,神情也是忧伤的。
自从休假回来,陈之航就没有再主动找过她。所以这次他主动叫她,让她有些奇怪。
“噢,之航哥,有事?”
他们之间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陈之航眼里的忧伤涌了出来。
“嗯。你跟他……”
他只说了几个字就说不出口了。
他只是想问林夕瑶,她是不是又跟夜澜枫在一起了?那剧烈的车震,仿佛又在眼前晃荡,刺伤了他的眼睛,刺痛了他的心。
“谁?”林夕瑶一时摸不着头脑。
她想,陈之航一定是看见她从程音凡的车子上下来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她笑了笑,答:“噢,那个啊,他是我朋友。送我回来的。”
她哪里想到,陈之航问的是夜澜枫。
陈之航苦笑,不再说话,转身,踩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林夕瑶更加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了?整个人看起来好奇怪。
她不再多想,推门进了宿舍。
又是一夜无眠。
脑子乱嗡嗡的,眼前总是出现夜澜枫的身影,可是一想到发生的事,她就气得抓狂。
那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的夜澜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的心很乱很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烦扰。
当那个女人跳上他的车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情不自禁把她拥紧,当听到她低诉不要不理他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甜甜的蜜蜜的,让他沉醉,让他迷恋,当亲吻她,手指划过她柔滑的身躯时,他的心一次次颤抖,当埋进她的身子时,他竟然生出一种此生不愿离去的奇特的感觉……
这一切,是从来没有过的。
直到她说出:“阿枫,如果我妈知道我们在一起,她一定非常吃惊。”
他才猛然觉醒,她是他仇人的后代,他绝对不可以对她动感情,绝对不可以对她手软,否则他如何对得起车祸身亡的父母?
所以,他把她轰下了车,并在小树林里狠狠地把她折磨了一番!
他虐待了她,可是他的心却没有想像中那么快乐,相反,他觉得非常痛苦,非常愧疚。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对她手软,不能对她心软,不管她再怎么好,她始终是你仇人的后代……
种种情绪纠缠着这位在A市能呼风唤雨的男人,让他彻夜难眠。
话说林夕瑶被夜澜枫警告了之后,果然没有勇气再去批发货物摆地摊了,因为她相信夜澜枫说到做到,万一真被他砸了摊子,就亏大了。
她需要钱,可那个大变态饱汉不知饿汉饥,就凭他一句“我喜欢”就要阻止别人做事。可林夕瑶在他的面前又无可奈何。
这天,林夕瑶去了心理康复医院。
站在白晓晨的面前,看着妈妈那张因为服用抗精神病药而显得发福的脸,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起王紫玉说过的话:“我和你爸爸以前是恋人,后来有一次喝醉了酒做了糊涂事,所以才有了菁菁。”
妈妈知道爸爸和伯母的事情吗?
林夕瑶心里闷闷的想着,也许妈妈并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会怎么样?
她不敢想像。
妈妈受不了精神刺激,如果她知道了她和那个总是针对她陷害她的嫂子共用一个丈夫,她受得了吗?如果她知道她的丈夫背着她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她受得了吗?
妈妈是温柔如水的人,对待爱情一心一意,她相信,妈妈肯定受不了这双重打击。
所以,为了妈妈能安安心心的养病,这事还是一直隐瞒着她吧!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妈,你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闻言,白晓晨笑了笑:“当然。不是有很多夫妻可以白头偕老相守一生一世吗?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常听同事们聊男人女人之间的事。就好奇问问。”
“嗯。”
“她们说,男人都会偷腥,哪怕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是这样的吗?”
白晓晨摇了摇头,道:“不是。妈妈相信,你爸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犯了法,可在妈妈的心目中,他永远是一个好男人,永远只对妈妈一个人好。”
林夕瑶眼眶一红。
白晓晨慌了:“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想爸爸了?没事,爸爸快出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娶了。”
她只当女儿是太想念爸爸了,她哪里知道女儿心中所想?
看着白晓晨一脸期待的眼神,林夕瑶更觉得心疼,那眼泪竟然止不住下掉,但她很快就擦去了。她说过,不可以让妈妈为自己操心的,可是现在,她实在是太心酸了。
“妈,你为什么这么相信爸爸?”
白晓晨脸上现出了幸福:”因为妈妈的心中有一种叫做信念的东西一直在支撑着妈妈!”
林夕瑶低头,听了妈妈的话,她更加为妈妈感到心疼。她也听同事们说过,很多傻女人,就是因为凭着心中的“信念”,相信自己身边的男人不会出轨,所以才导致了男人们更加肆无忌惮的流连于花丛中,乐不思蜀。
如果回到过去,林夕瑶亦相信爸爸是男人中的男人,好男人中的好男人,他对妈妈的好,大家有目共睹,而妈妈则是大家眼中幸福甜蜜的小女人,而事实的确如此,妈妈的确是幸福的小女人。
可是现在,林夕瑶的心情极其复杂。
“如果一个男人喝了酒跟别的女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女人该原谅她吗?”
白晓晨有些吃惊女儿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来,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她绝对的相信林子强不会做这种事,她没必要去想这种问题。
林夕瑶唯有疼在心里,我的傻妈妈!她是被爸爸甜蜜的爱情灌得满满足足的,她是没必要去想这个问题。
但她坚持要白晓晨给出一个答案。
白晓晨只好说:“如果是酒后乱性,第一次可以原谅,要有第二次的话,就不能原谅了。”
林夕瑶沉默,酒后乱性不是犯错的借口,她没办法原谅爸爸,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爸爸还给她生了个妹妹!
王紫玉说的话并不可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酒后乱性呢?谁知道他们胡来仅仅是一次而已呢?毕竟她和爸爸曾经是恋人。
她不愿意再相信爸爸。
白晓晨看林夕瑶脸色沉重,便问:“孩子,是不是碰到感情问题了?”
林夕瑶摇头。
白晓晨忽然间像是恍然大悟:“是不是陈之航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林夕瑶苦笑:“妈,我跟他真没什么!”
“瑶瑶有喜欢的人了?”
闻言,林夕瑶的脑海里立即蹦出夜澜枫高大的身影,但她很快就否认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不,她要控制自己的情感,不能喜欢他!
她摇头:“妈,我现在不想去考虑这事。一切顺其自然。我只希望妈妈的病能完全治愈!”
白晓晨信心十足的笑了起来:“孩子,放心,妈妈一定会好好的!”
离开心理康复医院前,林夕瑶在住院收费处为白晓晨缴了一个月的费用。
银行卡里的钱越来越少了,必须尽快找到兼职,要不然再下去就惨了。
她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医院。
走在马路旁,看着身边飞驰而过的车子,脑子里又不受控制的跳出了液澜枫的身影,她多希望,有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车门打开,然后走下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