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于站到众目睽睽的球场内,起初稍有量少的便扭,后逐渐适应,才随便乱投几球,算是热身的!
场边还是同以往正式赛一般场面,围着不多观众,眼色上看他们都在拭目以待,可这样有什么用,体育老师没出现,就没了裁判,我们怎么能凑合打呢?行不通的,何况我班与他班又曾出现过不好的过往,至今我们彼此竟是愈看愈不能顺其自然了,皆是成了眼中钉,想要我们突然间好起来,是不可能,除非有着特别的所以然,才能勉强进行,要不然,按照大家的脾气,仍旧文风不动,互不理会。
终于传来体育老师的消息,听说他是去上了厕所,稍稍短暂一刻,即来。
比赛即将拉开围目,我做好充足准备,面临挑战,心中大致有着些感叹,我们两个班终于到了要真正分个胜负了。这么想着,仿佛我们两班之前赛过诸多场,全没列入大家的历史记载里去似的,也就是不认真,不算是正式赛过,想着,此刻心里却得来不少安慰。
时间再过去许久,想不到体育老师拉一趟屎尿这么长久,按道理算,上个厕所是用不了太长时间的,怎么说来体育老师好像也没存在有类似的病情缠身,可这回——体育老师明显是在放我们鸽子了。
时间又过去一些,不清楚场外哪里来的消息,耳闻校长临时有事,外出了。消息可靠与否仍需鉴定。猝然,副校长闯入球场,不以为然地说:各位同学们,这场比赛不打了,很可惜啊。由于体育老师与我们的校长临时有事外出,还不知在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比赛打不成了,加上这天气又很热,容易中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发生,好了,天气确实热,都回去吧!散吧,散吧。
副校长话一止,场内外自然一片晦气声,不满之声,还有低声的辱骂,细细听,骂得也实在难听,都是他的外号里带一段脏话。
校长虽然若隐听得到学生们发出的牢骚,那牢骚里尽管有对自己的不敬重,但他分明不在意学生们一晦之词,因为他眼里,所有在他之下起反对的人,就是与他对立,他便于此列为对手,他可不看你是谁,是个人,是群体,总之,一律由他行。
或许大家早就了解副校长如此不符合常理的个性。在大家眼里,副校长是个执迷不悟的东西,无药可救了,所以不再与他做无谓的争执。
我们弃球走之,场边的观众也陆续散去,走向同一个方向——校门。也就一时间,学校人去校空,只剩下少量的人未去,便是我们几位。
副校长见人去得差不多后,才从场边退回办公室,退回的途中撞见我们坐龙眼树下论事,他估计我们所论和他有关,他道:你们几个还不回去?在这儿做什么?回去吧!
班长说:我们在这坐一会儿,不久就走。
副校长没听说完已走去很远,说明我们做龙眼树下,没有任何卑劣的隐患。
大概是类似今天的状况常常发生吧,副校长不知从何时起,始终无奈地背上较趁他的一种外号,叫“扫兴驴”。大家都觉得这个外号很衬,只是在灵感上有些欠缺,但也可将就用着。他外号的来源多是出于他的长相,与其破坏同学的事而得来,这么一个称号我想总比“扫把星”好些吧,二者思意是不大一致的,若要先论“扫兴驴”,意思至多是讲别人在好事时,去破坏了别人好事而已;然而相对而论,“扫把星”就厉害一筹了,这不只破坏别人好事,还要拖来霉气,是极令人见了就彷徨的,不过前者也免不掉令人厌恶,总而言之,为他取下这外号,事实上是没冤枉他的。
副校长到底是对某些无关紧要的事,常常念念有词,发出自己对事的异样看法,可看法总是与你起对立且不谈,甚至理由词穷理绝,最可恶的就在,一与他起冲突了,你是对的了,你还得憋气让他,这样一来仿佛就显示自己是错的一方,是令人极不快的。也是这样,在大家忍无可忍的事态下,有几次,大家都想当场对他动起手来的,但凑巧这几次,都让正校长撞见了,便被他阻拦,如此屡次失败后,大家也撤消教训副校长的念头。都说他走运,其实未尝不是。
我们仍然无所不顾地闲谈,可左说:副校长这人,说到底简直是不可理喻,他这等人是难成气候,并非我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