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云丢下手中的画,说:无聊,下午我们去做什么?
我望出窗外,说:大热天里,能去做什么?在家呆着。
光云说:恐怕不妥,得出去转转才对得住我们是年轻人。
我说:若无人阻扰,自己去也无妨。
光云说:不成不成,起码需一人伴左右,才有意义。
我心情霎时喜悦,说:你还知道“意义”这一词啊,好,你说去哪?
光云说:先不透露,下午带你一去便得其解,好了,下午见。(说完起立走出去)
光云留下一个悬念,以为我会心中充满期待,就高傲地走了。其实在这一方面,他全然不了解我的为人,我是毫无闲暇,去对他的悬念做任何无谓的幻想,而是整理桌上未终止的东西。
整理妥当,则继续伏在窗前重获安静,乜斜前景,思而复想,却也想不出什么,干脆躺床上蒙头一睡。
不能静心躺多久,院门啪啪响起,紧随着是一位女流的喊声:有人在家吗?!
我速起身,心想,会是谁?能有什么事令她把门拍得如此响亮,使得屋内都形成了回音。又想回来,印象里院门好像没闩上,她可随便推门进入的,为何呢?噢,是光云,走时把门闩上了。
我速速前往开门,再不快点,恐怕门有被她拍破的可能,我应道:来了!
我打开门闩,不等我在里拉她已从外推进来,是一位离我家不远处的大妈,她忙说:哎哟!孩子,你赶快去田那里,你爷爷出事了。他被人绑在大榕树下。
听到大妈的一说,我尤为一头雾水,但真对事件而论,不管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要将一个老人绑起来解决不可,我忙问:出了什么事,他们为何把我爷爷绑起来?
大妈说:哎呀!我也不知道,知道老人家住这里,我就找来了,你是他孙子吧?
本想再多问问她的,可事情紧急,须当即赶去,是来不及再等她的回答了,我说:好了,不说了,我得马上赶去,谢谢您!
事情来得突然,我心中不断叮嘱自己,要淡定,淡定!也亲信,自己一定可以解决。
我回到房间里,总感觉自己该拿些什么,可是在急不可待之时,我不知自己要拿什么。在桌子上翻翻,打开抽屉,翻两翻,竟见匕首一把。眼见这匕首,即刻促使我的记忆回溯到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