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指池塘里的拖拉机说:那拖拉机总该是你的吧?一个说:把它卖了!
所得的钱赔于我们!老头把头沉下,咽咽兮兮着,哭了似的,我们看不到,他又说:拖拉机主权不在我,是债主租给我的,债主说我用三轮单车拉不了多少废旧,一天也挣不下几多钱,他的债何时还清;而我欠他的债也久久还不完,就把拖拉机租给我。
如果你们要卖,先问过我的债主,他可以能作主。老头如此一说,看事态,众人索赔前景无望了,一个个无话再放。
他们脸面的体现,似乎在竭力琢磨,看老头身上身边还有哪些可挖掘的财产。
老头的所说,安理难以令人致信,可他肥胖焦黑的体格,却有了一些根据。
他的肥胖,按他说是常买酒买肉吃养成,也不无道理;那焦黑肤色,是常在外收破烂被晒黑的缘故。
再看到他身上衣衫褴褛,笼统论来的确像些穷人。然而,他说的一切,仍是缺乏些实际上的信任度,到底是哪些上的缺乏,我连个大致也侦不破,或者,出在他的说辞太过于艺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