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围情形,仿佛已不能再骚动得起来。我们便以为不再有何看头,回到河岸边上。面对河流湉湉,对光云的摩托车能否重生眼下依旧一片渺茫束手无策。为此,我们又回到当时的沉默。我们似乎是一致同心,都想尽早得出一个可施之计,尽早把车弄上来。但当面向河流,面对现实,一切,是如此的令人绝望!
原先那店主又从店内走了出来,展现着满足的笑容问:年轻人,你们都回来啦,百货那边……是怎样的情况?
面对客以笑迎来,我们不好意思再板着脸,也以笑迎之。于希说:抓了几十个。
店主疑惑片刻道:哦……抓了几十个。怎么才抓了几十个啊?太少了,应该抓到更多才对。
光云或者是开玩笑,说:可能就差像你这样提前跑掉的人没抓到吧。
店主脸面霍然改色,说:不,你这话不能这么说。看来你的为人心态不行,你嫉妒你去晚了抢不到东西心情不佳可以理解,但嫉妒之心不可有。
光云也来劲道:什么!我嫉妒你?!
店主说:难道不是么?你那么希望我被抓!
这事态难以让我看得下去。趁着光云的火气没那么旺盛,我觉得很有必要给他“灭火”。我打断他对店主说:哪里,其实他刚刚也只是开个玩笑,你不必往心里去。
店主马上爽快道:哈哈哈,我想也是。你们年轻人开玩笑的方式使我们老一辈的就是不易理解啊。见笑了。
光云面向河流,不再有言语。
店主说:你们在发愁我看得出来。是啊,好好一台车,掉进河里救不上来怪可惜的。不过还是劝你们,放弃它吧。也许你们对川曼河了解不够,告诉你们,凡是它吞下的东西,就没有找得回来的,哪怕那东西是人。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怪象。当然会有人不相信,执意打捞,但最终还是演变成一种徒劳的仪式。没用的,所以请哦劝你们认了吧,别愁了,快乐点,回家吧。
我们始终沉默。店主却莫名其妙说了一堆,这确实夸张了些。照他类似的人,应该是与人好相处的,不过他这种人生活里是常见。幸好我们不为大人物之上等人士,否则就以大人物之上等人士的眼色看待他的说话,会以为是他的一种搭讪方式,没什么的。一般以大人物之上等人士的个性,是很厌恶以他这样方式来拉关系的。当然,眼光犀利者,也不认为他此举是为拉关系,其实纯粹是对困境者的善意开导。然而,像他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却难以叫人联想到他是一个没被抓起来的劫犯。
光云说:凭什么就你这么一说我们就得弃车而去?
店主说:呵呵,怎么说?你应该知道这河有多深?
光云说:那又怎样?
店主说:那就无望呗。你以为你的车是掉到水沟里那么简单么?你看,你眼前这条东西不是沟啊。
店主所言一出,光云的车便显得愈加遥遥无望了。以往,我们多次来回石曼都须跨过川曼河,一直没有在意它的存在的,更别说会在意它有多深,也没想过自己某天会掉下去,今天,算是与它彻底投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