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姑娘可不要说一下没凭没据的话!”素素当即反驳,跪在地上,“回皇上,奴婢从未给过她什么香脂膏什么的,若是奴婢说的有半句假话,定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一顿指天发誓,决绝的模样,也让不少人泛起了嘀咕,这简简单单那的一件事儿,不但牵扯到一个刚刚死去的宫妃,还牵扯到了一个当红宠妃;位分高些的还好,至少还有凳子和凉茶。
那些位分低的,只恨自己来时没有备好小凳子,瓜子一类的。
“奴婢自知自己低贱,说出的话没有人信!可是那日,素素姑娘随手打赏给奴婢的一对珍珠耳环,奴婢到现在还留在身上。”
没有想到素素态度竟然会如此决绝,锦心不免有些慌了神,咬了咬唇,缓缓将自己最后的底牌摊出。
“臣妾倒是以为,夏姐姐如今得宠,皇上又是一心一意的对待姐姐和腹中龙胎。臣妾这里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世间哪里会有女子会愿意把自己的夫给推倒别人怀里边的?想来定是有人诬陷夏姐姐吧。”萧蔷明显看见宣景帝因为锦心的话,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去,眼睛里边似有雷霆之怒,只差一点就会喷涌而出,连忙不着痕迹的给夏柯说着软话。
宣景帝本来阴沉的面容,听见萧蔷说道那句‘哪有女子会愿意把自己的夫郎推给别人时,想起了在他二人刚刚相识时,那座位上的小女人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二人从今以后就是夫妻了,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背叛他的。哪怕被人说是妒妇,也绝对不会放开他的手。
看着因为种种变故已经变得有些呆傻的小女人,心里只有一股说不出的柔软了,本来他就在她面前承诺过,会一直保护她们母子二人,可是如今...看着明显惊吓过度的小女人,宣景帝恨不得直接就不顾旁人的注视,狠狠把人揉进怀里。
当然,为了他早就定好的计划,就差最后一点就能收尾了,宣景帝不断在心告诫自己,要忍耐;只要熬过这一次,今后自己就能给她和他们的孩子营造出一个良好的环境了。所以此时还不能...
萧蔷自然不知道宣景帝此时内心深处的矛盾,只是看见宣景帝神色稍微舒缓了许多,这才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不说夏姐姐了,就算嫔妾平素里边打赏给那些奴才们的小玩意儿也有百十来件的了,这要是人人都像这宫女说得一样......”轻轻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锦心,“那就是盘点个三天三夜怕是也查不清的了。”
听见萧蔷的话,不少在座的嫔妃暗暗点头,要知道就算是她们平时打赏给奴才们的物品也是不少的了,谁知道最后会流落到哪个手上?要是真像那宫女说的,按照她这么个栽赃,那不是就算是她们都会在不经意间惹得一身骚?
“娘娘!奴婢手上这副耳环,上边可不是一般的珍珠!”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耐烦自己,小心翼翼的看见那阴暗处的那位大人面露不满。想到自己要是没有把事情办好,自己以后的下场,锦心终于狠下心来,将自己最后的底牌摊出。
“皇上,娘娘请看。”说着锦心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个手绢,打开之后,赫然是一副小巧精致的珍珠耳环,“这副耳环虽说看上去和寻常珍珠一样,可是却是在周边泛着粉...”
剩下的话,她不用再说了。这宫里边谁不知道,因为婉昭容有孕,皇上巴巴把内库里边放了多年的一斛南海粉珍珠给拿了出来,给她做了一身头面。剩下的珍珠也就直接给她,说是当弹珠玩儿!
要知道,就因为这个,宫里边不知道多少嫔妃挠破了自己床上的被褥!
旁的且先不说,就只单单是她夏柯敢把御赐之物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就赏给了下人,就够她喝上一壶了。
“皇上,臣妾觉得许是夏妹妹不小心,将这耳环遗失了也说不定呢?”眼看着宣景帝脸色越发不好,贤妃上前,小心翼翼的劝到。
“贤妃倒是好人,只是又不干您的事儿,就连婉昭容自己都什么话也没说,您怎的这般急迫了?”好容易把萱敏公主哄睡着,让奶嬷嬷带下去的淑妃总算是缓了过来,状似好奇的说道。
“妹妹不过是...”
“皇上,臣妾从未将您送与臣妾的那一斛珍珠送给旁人。”夏柯知道,宣景帝此时心里边最在意的事情还是自己有没有将他送给自己的东西,就那样毫不在意的送给旁人。只这个原则,她是绝对不会去触犯的。
宣景帝就算在夏柯面前表现的再怎么温柔体贴,可是骨子里边确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的荣耀早就刻进了骨子里边。他当然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夏柯干的。
可是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不是那些什么没个骨气的上门女婿,哪里会愿意看见自己静心送给自己女人的东西,转眼之间就被轻易的拿去送给旁人,更何况是个下人了!
所以,当锦心拿出那对耳环时,他自然就认出了那是一对粉色珍珠,他自然会生气,只是一直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可是听见夏柯出声解释了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像是形成了条件反射一样,就相信了。
因为我信你从不骗你。
“婉昭容莫不是不承认了?”沉小仪平素里就看不惯夏柯本来就只是小小京官之女,凭什么整日里边就是趾高气扬的模样,眼看着如今夏柯落难,自然是要踩上两脚。
“这阖宫上下也就只有你延禧宫会有这种质量上等的南海珍珠了,怎的你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要把自己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不曾?”
沉小仪阴阳怪气的把话说完,只图一个心里畅快,旁的倒是不管不顾起来。
宣景帝听见她说出的这话,下意识瞥了眼夏柯,看见她倒是没个旁的反应,这才稍微舒了口气,可到底对沉千这个搅屎棍心里升起了浓浓的不满。
“沉妹妹何苦这样难为夏妹妹,许是延禧宫宫里的下人们不当心,这才不小心遗失了这对珍珠耳环呢?”贤妃似乎对沉小仪的咄咄逼人感到不满,微微蹙眉。
“臣妾....”
“好了!”宣景帝也算是听了一天的事儿了,耳朵里边都快听出茧子了,哪里还有多少耐心。更何况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儿,他知道的门清儿,自己的娇娇脸上这个时候明显流露出了倦色,真真是害怕她会累着了。
此时听见沉小仪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宣景帝不耐的打断了他她想说的话,“有什么事儿,淑妃,贤妃,德妃你们三人如今是后宫里边协理六宫的,又是宫里的老人,到时候你们拿出个章程,在给朕一个答复!别什么有的没得都要过来让朕过目!”
“臣妾惶恐。”淑妃,贤妃,德妃三人几乎可以说是听见宣景帝的有些诛心的话感到惶恐连忙跪下请罪。
“至于婉昭容,御下无方,念其孕育龙嗣有功,先禁足延禧宫,已观后效!”
“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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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想至她于死地呢?
这些时日夏柯虽然明面上被禁足在延禧宫里,可是单单从宣景帝对她自己被人所告的种种罪行,只单单惩罚了她其中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罪行。
只说她自己是御下无方,却对她所谓的私自在宫闱间携带那这个违背宫规的东西这件事只字不提。
从这件小事中,哪怕宣景帝自那以后,就没有进过延禧宫,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怠慢她。
要知道,百足之虫尚且还死而不僵的,更不要说是夏柯可是几乎是从入宫以来,就被宣景帝一路宠着过来的。她如今肚子里边可还有个金疙瘩,若是一举的男,那想要复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现在夏柯的日常生活,除开不能自由活动,又有哪里与寻常不同的呢?
这些时日,夏柯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延禧宫,完全没有像别人想的那样大吵大闹要面圣。更是因为她如今被禁足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再也不用去一些不必要的应酬了,又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才几日她就又圆润了一圈。
她知道,如今她身上最重的一条罪,就是在那宜欢花身上。这宜欢花虽说有催情的功效,却其在只对男子起到暖情的效果,而女子若是服用一定剂量的宜欢花,却是有生血活肌的功效。
而她平时里边的安胎药里边自然是有一味宜欢花的。所以若是她想要有一味宜欢花加入那香脂膏,也不无可能。
只是她是知道她的那一斛南海珍珠放置的钥匙一直被她贴身保管,绝对不可能被素素误拿出去。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夏柯想的当真是脑仁都疼了起来。
[001:宿主何必这么麻烦?反正金龙婿心里是相信你的呀~不要这么较真呗(·.·)放宽心。]
偏偏001还不停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请闭嘴,谢谢!]
[001: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新手大礼包里边的道具卡还没用呦~]
[夏柯:还真的忘了...-_-||]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