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娅蕾最近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很委屈,总有要流泪的欲望,此时见陈山甩手而去,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陈山见她抹泪,去卫生间给她绞了块毛巾,递给她,又重新坐在她身边,叹口气道:“你说的这些话……很伤人的。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告诉我。”
娅蕾有一肚子的委屈,事情都很小,比如礼物问题,比如从来没有提起结婚日程。可是该是恋人做的事情,还非要让女孩子提醒吗?你是一个大男人就该给对方一定的信心,不是吗?
这些都是娅蕾非常需要得到明确的答复的事情呀!可是从未见陈山提起过。
“你自己要坚定信心,就要认为我是你未来的丈夫,不管谁怎么问你,你就要告诉他陈山是你的未婚夫,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关键是你自己的态度,我现在正式问你,你爱我吗?”陈山指点着娅蕾。
这算不算就是表白呢?
娅蕾懵懂地点点头。
“点头不算,说出口来。”
这样逼人说,真是有些尴尬,娅蕾瞪着眼睛望着对方。
“你看,你就不想说。”
“爱……爱!。”娅蕾沙哑着嗓子说道。
“不行,把话说完整,我再问你一遍,你爱我吗?”
娅蕾清了清嗓子,抬眼看着陈山,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陈山见她这样为难,心里凉了,点头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陈山很伤感地说:“我也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说完,陈山很凄凉地冲娅蕾笑了笑,上楼了。
娅蕾却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她实在不喜欢陈山的这种逼问方式,可她也恨自己太倔,连讨好人的能力都没有。
娅蕾上楼,卧室里没有人,又去开书房门,可门却是反锁着,她心想,陈山这次可真的生气,连面都不想见,这次情况严重多了。
娅蕾在门口站了半天,最后只好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没想到门却开了,露出陈山面无表情的脸,娅蕾拉住陈山的衣袖道:“陈山,我是爱你的,刚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我是爱你的。”
陈山点点头,让她坐在沙发上。
娅蕾见他还是垂头丧气,就推了他一下说:“我不想让别人逼着干什么,再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不能轻易说出来,如果很随意,说明它不值钱,可是我一旦说出来,肯定是真的。”
陈山又点点头。
“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咱们什么时候结婚?你心里有数吗?”娅蕾问道。
陈山想了想:“等我忙完这阵儿,从国外回来,你也请个假,咱们俩找个时间去你家一趟,看看你母亲,先让她过目一下未来的女婿合格吗?然后再定一个黄道吉日,风风光光排排场场把你娶进来,一个女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幸福的时刻,我要大摆宴席,摆它一百桌,把所有的朋友、打交道的各部门领导,你们家的亲戚、朋友、同学都请到海口来。”
陈山回头看了一眼娅蕾,将她垂在额角的头发撩起,又将她的一把青丝笨手笨脚地盘在头顶,左右端详一下道:“我想,你无论是穿中式旗袍,还是西洋婚纱肯定都是最漂亮的新娘!我最看不惯那些傻里傻气的新娘子,被那些影楼里蹩脚的化妆师,把那张倒霉的脸蛋涂抹得像过去的媒婆一样,你可不准把脸搞成那样哦!不行就自己化,按照那些杂志上的样子来,捡喜欢的样式。其实你平常的装扮就很好,还是脸盘子漂亮,怎么打扮都好看。”
娅蕾对他描述的这一切提不起多大的兴趣,象是隔岸观火,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似的。那怕陈山向她描述了这么多美好,可是她此刻的心怀依然是不开心的,因为她感觉不到爱,感觉不到踏实。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陈山问。
“其实,结婚是咱们俩的事情,没必要搞得那么隆重!那都是给别人看的。”娅蕾说道。
陈山断然打断了她的话说:“不!我一定要大张旗鼓地好好操办,我的第二次婚姻一定要比第一次婚姻更幸福。”
陈山描绘的一切像是天上的烟花,在天空中灿烂却落地无声,娅蕾看着他的脸,心里越来越不踏实。她想要的是一份踏实的生活,而陈山要的却是一桩体面而张扬的婚礼。
娅蕾觉得,他们之间好像还缺少点什么,可是却说不清楚。
二、
春节过后,陈山忙了起来,不是赵总来海口,就是陈山去北京。如果娅蕾问起他生意上的事情,陈山也要她别操心。
娅蕾只好成天忙于迎来送往。
赵总一到海口,大部分时间和自己的秘书、翻译躲在陈山的别墅里讨论方案、起草文件,虽然吃饭在附近的饭馆解决,不用娅蕾替他们操心,但是她下班后,还是要给他们倒水沏茶,额外地准备水果和宵夜。
赵总围着娅蕾张口一个“小嫂子”闭口一个“小嫂子”把他的秘书和翻译逗得抿嘴直笑,因为从表面上看,娅蕾怎么也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和他们不差上下,早早的被人冠了这样一个乡土气息的名字,这让他们觉得好玩。
赵总的秘书三十岁左右,是个书生模样戴眼镜的男生,叫小张,翻译叫小王是个刚从外语学院毕业的女大学生,短短胖胖的,是托了家庭的关系被安排在赵总身边工作的。
俩人初见娅蕾时都吃惊不小,偷偷地议论着,陈总的女朋友真漂亮,身材也好,气质也好,真不知陈总在哪儿找来这样的人物。
娅蕾早已被人看惯的,所以很坦然。
毕竟是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不分尊幼长辈“嫂子”的名分,张秘书和王翻译很快就跟娅蕾混熟了,张秘书一问娅蕾的年龄,吃了一惊,原来娅蕾只比他二岁,心想,世上的美人难道都是仙女,不显老吗?
三、
经过一阵紧锣密鼓的准备,三月初陈山、赵总还有一些相关人员踏上了出国考察的路途。
陈山一走,娅蕾算是松了一口气,将所有业余时间都用来复习功课上,生活的紧张而有规律。
陈山走的当天中午就到了北京,一下飞机就给娅蕾的办公室来了个电话,报告他已平安到达,俩人互相嘱咐了几句。
陈山嘱咐她如果在别墅住着害怕,就让她回自己的宿舍,要不然就让海华来陪陪她。如果遇到问题找陈放帮忙,让她多跟陈放联系,毕竟是自家人。
娅蕾都一一答应着陈山嘱咐,从这些方面看来,陈山是从心底关心自己,想的问题也很细腻。
放下陈山的电话,娅蕾似乎找到了一些踏实的感觉。
谁想,正在此时,罗健安打电话过来,告诉娅蕾说他已经拿到签证,一个星期后就要走了,想约娅蕾出来见个面,娅蕾也是他在海口硕果仅存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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