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了几名大夫,软禁住,木寨算是安静下来了。
子安开始调制药方。虽然不知道金钥匙是什么,但是,或许有些药是可以取代金钥匙的。
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安公主到底能不能说服北漠皇帝。
当夜,安公主命人送来消息。方子已经给了皇上。但是,皇上有什么打算,她不知道。
子安更是担心。如果连安公主都没办法说服北漠皇帝,那情况就真不妙了。
两天之后,秦舟带着十万兵马回朝。浩浩荡荡,铁骑踏过瘟疫泛滥之地,秦舟几乎不能相信眼前所见。
这是她的北漠吗?
她本打算直接入宫面圣,但是。秦老将军拦下了她,让她先回府更衣,再由他陪同入宫。
秦舟有些意外,因为也是祖父教导。但凡出征回朝。都必须先入宫面见皇上。
如今半路拦下。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秦舟从不忤逆祖父的命令,在城外驻扎好军士。便即刻回府。
回到府门口,便见老将军已经穿戴整齐。
“孙女参见祖父!”秦舟跪下见礼。
“起来,”秦老将军骄傲地看着孙女,但凡她出征回来,他总会觉得骄傲,仿佛看到自己年轻的影子,“祖父和你一同入宫,皇太后寿辰在即,祖父先入宫给她老人家请安。”
秦舟知道祖父已经鲜少入宫,皇太后寿辰当日,他都未必会出席。
她便知道情况很严重,尤其一路所见,她实在震骇。
心里头有些恼怒,那夏子安,来了这么多天,毫无用处吗?
祖孙两人在马车上谈了许久,秦老将军把镇国王爷说的话都转告了秦舟。
秦舟听了,没有老将军那么激动,她深思了一下,“这场瘟疫,不是那么简单的,祖父,孙女一路所见,饿孵遍野,尸体堆积如山,实在叫孙女震骇,或许,夏子安所言,并非夸大或者是有心引起我北漠百姓惊慌。”
秦老将军没想到秦舟会这样说,不由得微愠,“你竟相信那夏子安?你见过她吗?她可是大周摄政王妃,你真信她是真心来给我们北漠治疗瘟疫?”
秦舟道:“祖父,孙女不信她,只信自己眼中所见,孙女每日都有发塘报回朝,朝中的信息孙女也知道,地震至今,死亡人数只有三万多人,孙女不信。”
“你信不信,这不要紧,三万人和三十万人,本质是一样的,死去的已经死去,如果任由夏子安的言论在北漠传开,那么,朝廷就失去威信,百姓就会恐慌,到时候,大周若趁虚而入,我们何以抵挡?”
“但是,”秦舟想了一下,“如果说,真如夏子安所言,这场瘟疫,会大肆爆发,莫说祸延其他国家,单单在我北漠国土肆行,对我们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荒谬,老夫今年七十二,此生见过许多场瘟疫,不管多凶险的瘟疫,最终都被治愈,地震之后,死伤人多,出现瘟疫有什么奇怪?至于你沿途所见,是因为如今国中没有足够的救灾人手,尸体处置不及时,才会形成堆积如山的景象。”
秦舟对祖父是十分尊敬的,听他动怒,也不敢再辩驳,道:“祖父放心,孙女知道怎么做了。”
“那就好。”秦老将军满意地道。
顿了片刻,他又说:“听闻这夏子安,最会迷惑人心,收买人心,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大周与我北漠,虽说多年来一直有和平盟约,但是,骨子里早把北漠当做敌人,你记住,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这么愚蠢,敌国出事,还巴巴地来救,慕容桀夫妇,是带着阴谋前来的。”
秦舟想起与慕容桀谈过的那一次,毫无疑问,慕容桀是她这辈子见过,最高深莫测最难以对付的人。
那一次谈判的结果,是出乎她的意料的,因为慕容桀竟然答应了去请安然老王爷,最后请不动安然老王爷,把自己的王妃给送了过来。
如此顺利,倒是叫人不放心的。
“祖父,这慕容桀如今在何处?也在木寨吗?”秦舟问道。
“没有在木寨,听闻下山了,但是去了哪里,无人知道,祖父如今担心,他会乔装打扮,混迹京都,接近主和派的人,主和派的人如果串联起来,对我们来说,很是麻烦。”
他想起主和派,顿时破口大骂,“主和派的这群人,脑子里长满了草,竟以为和平真的是唾手可得,殊不知,这和平也得通过打仗才能得到,你不打,如何震慑四方?如何叫人畏惧从而不敢来犯?如何……咳咳!”
秦老将军说着,有些激动,连连咳嗽了几声。
“祖父切莫激动,主和那群人,是出不了头的,有皇上和皇后在那里压着呢。”秦舟连连宽慰。
她知道祖父征战多年,一直以打仗为骄傲,秦家也只有在打仗中,才可体现出价值来。
老将军咳嗽过后,深深地呼吸了几口,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到底年纪大了,身子不耐熬,祖父是眼看着一年比一年差,一天比一天差,这秦家,必须要你扛起来,你可不要做那些让祖父失望的事情来。”<igsrc=&039;/iage/3322/935803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