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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被自己摔落在地上的手机,缓缓拿起来,握在手心里。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补了补妆,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打开洗手间的门,疲惫的躺回到那张大**、上,满脑子都是最后听到的那句话。
牧羽菱回来了…
牧羽菱回来了…
她不是死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这段时间以来,历子瑜每天都抱着个骨灰盒,根什么宝贝似的,不是说那是牧羽菱的骨灰吗?
难道她根本就没死?
牧羽菱回来了,她要怎么办?
下意识的摸摸小腹,伸手拉开了**头柜的抽屉,摸索半天,从最里面拿出一个纸包来,在掌心里握了又握,咬咬牙。
当当当…
房间门被人敲醒,她警觉的把纸包又放回去,迅速整理好自己。
“谁啊?”
“挽歌,是妈妈…”门外响起李小冉的声音。
挽歌怔了怔,长舒一口气,把心放回到肚子里,朝着门走去。
一开门,李小冉正笑嘻嘻的站在门外,望着她。
“挽歌,妈妈煮了些甜汤给你喝。”李小冉捧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碗走进来,一直来到挽歌的小餐桌前,放东西放在桌上。
挽歌看一眼那碗甜汤,在餐桌前坐下,拿起汤匙,小小的吃了一口,“谢谢妈…”
李小冉笑的合不拢嘴,“好孩子,谢什么谢?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不心疼你,谁心疼你啊?”
挽歌笑笑,又抿了一口汤。
大约是甜食吃过以后,心情比较舒服的原因,她竟然朝着母亲笑了。
这三年多的时间来,母亲说她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当时看到车厢里大片的血渍时,她吓坏了,以为自己被送到哪家医院救治了,但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有关自己的任何消息,后来也说放弃了。
当自己是死了。
接到历子瑜电话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真实的在病房里见到自己的时候,她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挽歌对于母亲的讨好,多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母亲之所以讨好她,为得不过是荣华富贵。
郝家落魄了,她无势可依,无权可仗,平日里风光惯了,一时间落魄又怎么能接受得了?
好在还有她这个女儿,而她,曾经以前又是历子瑜的心头宝。
如今,她又怀了历子瑜的孩子,这些就是她住进历家的资本。
母亲已经失去了郝静,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再不对自己好,又能去对谁好?
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
只要有她在历家一天,母亲自然也有老有所依一天。
母亲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懂?
虽然也讨厌母亲这样做,但是,有母亲在历家,至少有一个人帮着自己不是?
挽歌知道,当年的事是郝静害她,因为那天知道她去历家的人只有郝静一个人。
能把时间安排的那么准确无误,说明她在郝家有帮手,那个帮手,到底是历灵还是施慧敏?
历家的三个女人里,肯定有一个是的,到底是谁,她不敢确定。
但是看如今的情势,她很难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把自己离开历家的时间告诉了郝静。
不过,她到可以试一试历清,也许这个历清到还有点用处。
这几天来,她一直在试探历清,她到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可她总觉得这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碗里的甜汤被她喝了大半,看一眼满眼柔情望着自己的母亲,“妈,牧羽菱没死…”
李小冉惊了一惊。
“那牧羽菱不是死了吗?她没死,历子瑜整天抱个骨灰盒干什么?难不成诈尸了?”
“挽歌,你没发烧吧?”
“这死了的人怎么会活过来?”
李小冉说着,一边又按了按女儿的额头,按过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孩子,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挽歌把母亲的手推开,“妈,我很正常,我告诉你的也是事实!”
看女儿一本正经的脸色,李小冉也知道大约是真的,但仍然还是有些不相信,“挽歌,牧羽菱真的没死?”
挽歌闭了闭眼,轻叹一口气,“没死…”
李小冉的笑容僵在脸上,“挽歌,这牧羽菱要是真的没死的话,要坏事儿啊…”
挽歌重重点头。
她又何尝不知道?
历子瑜那么在意牧羽菱,一旦这个女人回来,也就是她离开这历家大宅之时,到时候,别说是历子瑜了,她也许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李小冉连连摇头,不停的叹气,“牧羽菱要是回来了,还有咱们娘俩儿的日子过吗?”
“他若是还念着往r你们的情份,也许会给我们一口吃的,可是,这寄人篱下的日子,你过的惯吗?”
“妈年纪大了,过过苦日子没关系,可是你不同,你还年轻,又那么爱子喻,他不能这么待咱们…”
挽歌苦笑,“妈,一个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历子瑜的心里现在只剩下牧羽菱了,要是牧羽菱回来了,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牧羽菱不在的时候,子喻他还能抬眼瞧我一眼,要是牧羽菱回来了,也许,他根本连看都不会再看我一眼了…”
挽歌笑的苦涩,从嘴里到心里都是苦的。
自从她搬进历家大宅以后,历子瑜连一个笑容都吝啬给她,更多的时候,是出于一种照顾她的责任。
他会勉强冲着她笑,勉强吃她送过来的东西,横竖不过都是敷衍而已。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叫牧羽菱的女人。
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假装不在意,曾经的历子瑜,那么的爱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如今,他还是那个要什么就给什么的他,只不过,他的心里驻进了另外一个女人。
很多时候,她也在问自己,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牧羽菱?
论身世,论长相,论身材,论相貌,她都高过牧羽菱,可为什么历子瑜会移情别恋牧羽菱?
也许是自己的脾气坏了点,让他烦恼了吧?
那她就变得温柔可人,是不是历子瑜就会多看她一眼?
挽歌的眼泪掉下来,“妈…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李小冉看到女儿的眼泪,急忙伸手替她抹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挽歌啊,不要怕,这件事妈来帮你想办法。”
“眼下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身子养养好,把孩子养养好,等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他们老历家也不能亏待了咱们!”
“至于那个牧羽菱,妈来替你想办法。”
挽歌点点头,如今的她在n市无权又无势,连朋友都没有了,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历子瑜和母亲,历子瑜已经不再是她的依靠,那剩下的,就只有母亲了。
既然母亲说她来想办法,那就表示她已经有办法了,抹了眼泪,看向母亲,“妈,您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李小冉笑,“傻孩子,一切交给妈,你就安安心心的把胎给我养好了!安安稳稳把孩子给我生下来,到时候,别说是一个牧羽菱了,就是十个牧羽菱,也别想抢走我的女婿!”
挽歌望着母亲,心里微微平和一点。
母亲是个有办法的女人,也许,她真的有什么办法。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相信母亲了。
李小冉又陪着挽歌说了一会儿话,安慰了她半天,这才收拾了空碗出去。
@@@
又是吃晚饭时间,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出现在饭桌上的历子瑜,依然没有出现。
历严石似有些不悦,眉心皱着,看向张蔷,“蔷蔷姐,子喻又不回来吃饭?还在外面鬼混吗?”
张蔷才从l市回来,加之看到季盛东娶别的女人那一幕,到现在心情都不舒服,一直被什么东西堵着,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就是那一天季盛东握着别的女人肩膀的手
其实,于她而言,季盛东并不算什么,无非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已,一个让她真正成为女人的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张报纸的那一刻,她突然愤怒了!
季家家大业大,想要找到她并不是难事,可这个混帐男人,他不是承诺过要来找自己的吗?
为什么他娶了别的女人?!
父亲喊了她一遍又一遍,她失神的瞳孔才又聚集在父亲脸上,“爸,什么事?”
历严石只好把话又重复一遍。
因为之前欠张蔷的太多,一心想补偿女儿,所以,对于张蔷,历严石很多时候还是和颜悦色的,也从来不为难她。
看到女儿失神,他有些话想问,却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那个孩子。
虽然历家有钱,不是养不起孩子,但是,他希望女儿是幸福的,有个好男人陪伴在她身边,总好过她一个人带孩子。
一个孩子,如果得不到父爱,是件很痛苦的事。
可每次当她向女儿介绍自己朋友的儿子时,她立刻就翻了脸。
所以,他只好不闻不问。
女儿大了,不是小孩子,许多事,她知道怎么处理。
历氏那么大的企业她都能管理的好,又何必在意这些小细节呢?
历严石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女儿有个伴,另一方面又希望女儿能在身边多留几年,毕竟,他亏欠了她三十年的父爱。
张蔷听清楚了父亲的问题,咽下嘴里的饭菜,“爸,子喻他…”
“这几天有事,到外地出差了…”
张蔷的眼神迅速掠过挽歌的脸,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她不能把牧羽菱的事说出来。
可是,牧羽菱为什么又会和季盛东在一起呢?
两个人竟然还举行了婚礼!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以牧羽菱的性子而言,她那么爱历子瑜,又怎么会嫁给季盛东?
这里面,莫非有什么玄机?
听完张蔷的回答,历严石并没有什么反常反应,仍然慢慢的嚼着饭菜。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打个电话给子喻,让他早点办完事回来。”随后他的视线掠过挽歌,“小夏还怀着他的孩子呢,总不能这个当爹的对孩子也不闻不问吧?”
挽歌却是很不在意的笑了笑,“历伯伯,子喻他忙,您就别再麻烦他了,事情办好了,他自然就会回来了。”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酸涩的紧,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陪在牧羽菱身边的吧?
牧羽菱!
牧羽菱!
我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包括历子瑜!
历严石看一眼挽歌,“小夏,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子喻他出差,不是不陪你,不要有什么想法啊…”
“孕妇心态一定要好,不要因为子喻冷落你,就委曲了自己,这样对孩子不好…”
挽歌咬咬牙,“是,历伯伯,我知道了。”
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心里却是气愤的很。
孩子孩子孩子!
现在在历家人眼里,她就是一个生孩子的机器吗?
历子瑜冷落他,整个历家人对她不冷不热,特别是那个张蔷,经常动不动就给她使绊子,要她心情怎么好的起来?
她讨厌这个家,讨厌这个家里所有的人,历严石不待见她,要不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历子瑜的孩子,他根本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的,这些道理,她统统都明白。
可她就是恨,就是难过,凭什么牧羽菱在这个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凭什么人人都喜欢牧羽菱,而她这个做牛做马的人却没人喜欢?
美味可口的饭菜如同嚼蜡,原本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落空,揪起来的疼。
难过,伤心…
再也找不到一点高兴的感觉。
张蔷听了父亲的话,愣了愣,还是答应下来,“我吃完饭就给他打电话。”
历严石没有再说什么,算作是默认了。
一顿饭就在安静的气氛中吃完了。
张蔷惦记着宝宝,吃完就回了房间,一边哄宝宝开心,一边给历子瑜打电话。
然后又把电话内容汇报给父亲。
双腿不能再动的历严石很平静,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过一旁的一张旧得发黄的照片,放在手里,细细的看着。
张蔷正要出门,又被历严石叫住,“蔷蔷姐,羽菱的妈妈是你的姨妈,她现在在住院,你抽空去看看她吧。”
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来,推给张蔷,“这是爸爸的一点心意…”
张蔷接过父亲的钱,点点头,“爸,我知道了…”
很快,她很小声的又问了一句,“爸,妈和姨妈长的很像吗?”
话一开口,连她自己都后悔了。
“爸,对不起…”
历严石却是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蔷蔷姐,其实,长的和你妈妈最像的,是子喻…”
“子喻这孩子,连性子都像你妈妈,总把所有人都当好人,总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有些人,并不是真心待他好的。”
“虽说以前他和挽歌谈过恋爱,但是爸爸觉得,挽歌不是他的良人,所以,爸爸执意要他娶羽菱。”
“羽菱那孩子,性子上是软了些,可这孩子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对子喻又是一往情深,你说爸怎么能不喜欢她?”
“很多时候,爸爸也在问自己,这样强行留住羽菱,让羽菱一味的付出,是不是对她不公平?如果不是爸爸当年的自私,羽菱又怎么会死?”
“都是爸爸不好…”
历严石越发自责起来。
张蔷看着满是伤痛的父亲,忍不住又走了回来,站在父亲身旁,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爸,别伤心,其实…其实…”
张蔷正想着要和历严石怎么说牧羽菱没死这件事,却生生被拖鞋的声音打断。
很快,挽歌端着一只碗走进来,笑嘻嘻的看着张蔷和历严石。
“哟,蔷蔷姐姐也在呀…”
一边惊讶的说着,一边把碗放在历严石身前的桌上,“历伯伯,这是我特意替您熬的参汤,补身体的,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说着,又把视线转向张蔷,“蔷蔷姐姐,这参汤对女人也是很好的,要不,我再盛一碗送上来给你?”
张蔷沉静的眼神望了望挽歌,微微一笑,“这么晚了,我不吃东西的。”
她并不喜欢和挽歌打交道,想想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爸,我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说完,径自从挽歌身边走过,两道如明炬一般的眸子迅速划过挽歌的脸。
张蔷一边走一边想,挽歌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12y。
刚才她上来的那么巧,一定是不想让爸爸知道羽菱还活着的消息,挽歌这个女人,不简单。
羽菱啊羽菱,你这个笨蛋,还是不要现在回来的好,挽歌那个女人,你不是她的对手。
只有无声的在心底替牧羽菱叹息,转瞬就把季盛东的事忘的干干净净。
挽歌站在历严石身旁,小心翼翼的替他吹着汤,好险,只差一点点,张蔷就把牧羽菱没死的消息说出来了。
要是历严石知道牧羽菱没死,还不得把牧羽菱弄回来啊?
好在她聪明,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打断了张蔷的话头。
这个家于她而言,最大的敌人就是牧羽菱了,只要她不回来,她就还是历家的女主人!
妈妈既然说了有办法让牧羽菱回不来,那她也就拖延时间好了。
历严石的注意力还是放在手中的照片上,虽然他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挽歌心情很好,嘴角微微上扬,连带着看历严石的脸色都好看了些。
“历伯伯,我和牧羽菱,您更喜欢哪一个呀?”
她笑的天真无邪,纯真的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历严石的视线从照片上收回来,落在挽歌脸上,“小夏啊,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
历严石不是傻子,当年他逼走挽歌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不相信这丫头会不记仇,可如今,她又怀了自己的孙子,虽然他有心赶她出去,却也是没有理由。
挽歌仍然是那么纯真的笑脸,“历伯伯,我只是好奇嘛,当初您那么费尽心机的想要赶我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说这牧羽菱比我好的话,为什么她死在我前面呢?”
“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不长眼睛啊?她才二十六岁,就让她死了,我和她一样大,也不由得替她惋惜呢!”
历严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挽歌,你到底想说什么?”
挽歌微微一笑,“历伯伯那么聪明的人,不妨猜猜我想说什么吧…”
关于挽歌,四年前历严石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简单角色,当年,他可是给了她一千万。
只不过,这丫头的钱全给了她母亲,一个转身,母亲就拿着这钱买了房,置了名车,又买了许许多多的大牌。
当时他给她钱,无非是想打发她离开,让她离历子瑜远远的。
郝家是个无底洞。
郝长俞一心想做官,却从来不知道该如何做官,而李小冉则是一个贪心的女人,她把挽歌送到历家,另一方面,又让郝静去做交际花,和一些上层社会的人接触,有时候,甚至还不惜让郝静牺牲色相。
在历严石看来,郝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不喜欢郝家。
可是他那个傻儿子喜欢挽歌。
不管挽歌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连他这个老子的话都不听。
无奈之下,为了能让牧羽菱进门,他去找了挽歌,逼她离开历子瑜。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挽歌刚离开历家没多久,就出了车祸。
这也是他现在面对挽歌觉得愧疚的原因,也许,如果不是自己对她说了那些话,这丫头也许就不会出车祸。
历严石毕竟是商场上摸爬滚打走过来的人。
挽歌这次重新回到历家,还怀着历家的孩子,想来,是不会那么轻易罢手的。
虽然这阵子这丫头安安静静的,可是他瞧得出来,这丫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历家。
如今,这丫头扮乖装巧的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怕是为了当年的事吧?
“小夏啊,当年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我之所以劝你离开,无非是想让子喻过的好一点。”
历严石也并不怕这个小丫头,几十年下来了,多大的风浪都经历过了,又怎么会怕这么点儿小事。
挽歌笑笑,一排整齐的牙齿露在灯光下,“历伯伯,当年的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不会乱说什么,但是,很不巧的是,我当年用手机录下了历伯伯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虽然我觉得导致我出车祸的人不是历伯伯,但是录音上有些话,听起来,我出车祸却像是历伯伯故意而为呢…”
历严石面色一怔。
他就知道挽歌没安好心。
微微一笑,“你大可以把这份录音交给警、察,让他们来查我。”
挽歌出车祸的事,并不是他指使的,也没什么可怕的。
“那历伯伯不妨听听看吧…”挽歌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手机,按了几下,一段模糊的对话从听筒里传出来。
“挽歌,我再给你两千万,离开我儿子,否则,别怪我历严石下狠手!”
“历伯伯,您不要这样对我,我和子喻是真心相爱的呀!求求您,成全我们吧…”
“挽歌,这是我最后的限度,两千万或者永远消失在n市,你自己选一个吧!”
“历伯伯,不要…不要…不要逼我离开子喻…求您…”
剩下的,是挽歌断断续续的哭声。
清晰的声音传过来,历严石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小夏,我真没想到,小小年纪,你的心机就如此之深,不愧是郝家培养出来的好女儿!”
挽歌把手机重新放回到口袋里,脸上依旧挂着笑,只不过,是一种清冷的笑,笑的有些瘆人。
“历伯伯,您不必着急,也不必生气,这段录音我是不会放给任何人听的。”
历严石深褐色的眸子看向她,笑的有些难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这话都说的少。”挽歌很是得意,把历严石身前的碗朝着历严石又送了送,“历伯伯,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您好好安享您的晚年,不要再插手我们后生晚辈之间的事而已。”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子喻的,您总不希望自己的孙子流落在外吧?”
历严石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默默的喝着汤。
挽歌的意思是叫他不要再管家里的事,可是,他怎么觉得她这话大有深意?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他的孙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孙子有事,眼下这挽歌一直在跟他打马虎眼,他又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只好默不作声。
看着历严石把汤喝完,挽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机票来,放在桌上,轻轻推到历严石跟前,“历伯伯,这是我的一份心意,我请您去法国旅游,七个月后,等我的孩子生下来,自然会有人送您回来…”
历严石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怕我这把老骨头妨碍你的好事?”
“你瞧我这双腿,都已经不能动了,连说话都不利索,又怎么会威胁的到你?”
看挽歌的意思,似乎是想把自己支走,离开这城市,可是,谁知道她安排的是些什么人?
又是不是变相把自己软禁?
挽歌的笑仍然挂在脸上,却多了一丝狰狞的成份,“无所谓,历伯伯不愿意去也不要紧,大不了就是我把这份录音交给警、察,让他们请您到里头去呆个几天而已。”17594
“我知道历伯伯没做亏心事,不怕进那种地方,可是像历伯伯这么爱惜名声的人,总不希望自己晚节不保吧?”
挽歌虽然笑着,她的笑却像美女蛇一样令人惊恐。
饶是历严石这样的老江湖,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妮子的手段。
既然自己首先被排斥在历家之外了,那么,他不妨就到国外去转转,权当是散心了。
他相信,以历子瑜的实力,应该能处理好这件事。
只不过,自己那个傻儿子那么迷恋挽歌这个女人,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傻事来!
知子莫如父。
历子瑜是个什么样的人,历严石看得比谁都清楚。
这孩子,什么事都喜欢装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面对,面对他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很多时候,经常会让人会错意。
好在,羽菱那孩子不太计较这些,也只有羽菱那样的孩子跟他在一起,他才是幸福的。
可惜啊可惜…
天不遂人愿啊。
会意的笑笑,把机票收回到自己掌心里,“你们后辈们的事,我不想管,也懒得管,我年纪大了,只想好好安度晚年。”
“要我暂时离开历家也行,不过,我不会去法国,我自己有地方去,这几天我安排一下,后天就走,怎么样,不耽误你吧?”
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挽歌的机票推回去。
挽歌一愣。
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收回机票,拿着空碗,转身离开。
历严石望着挽歌离开的背影,暗自发呆。
@@@
晚霞红遍了整个天空,残阳如血一般鲜红,映在绿油油的树孟上,连带着孟子也沾了几点红晕,像是被红枫染就一般绚烂。
整个城市都陷在血色残阳里。
王三五站在治疗室外,脑袋却不时的透过玻璃窗朝里头望着。
治疗室内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替历子瑜上药,清洗伤口。
牧羽菱则是安静的陪在一旁,配合着医生的工作。
半躺关靠在病**、上的男人正是历子瑜。
这会儿,医生正在替他血肉淋漓的腿消毒,酒精沾在伤口上,痛得离奇。
他却硬生生咬着牙,一声都不曾吭过。
牧羽菱站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替他拭着额际的冷汗。
这男人,明明那么疼,却还是硬生生忍着,叫她如何不心疼?
“疼就叫出来,没人笑话你…”大约是跟这男人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像他了。
话一出口,牧羽菱不免有些后悔,
这男人性子那么高傲,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因为这些小伤小痛而叫出来!
历子瑜的眼睛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突然亮起来,那一瞬间的光明,几乎要照亮整个屋子。
长臂一伸,直接就握住了牧羽菱忙碌的手,“有你在,一点都不疼…”
到底有多疼,牧羽菱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以历过,这个钢铁一般的男人,明明忍的都流冷汗了,为什么还说不疼呢?
他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背上,明明是凉的,心里却莫名被温暖包围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馨感。
连替历子瑜消毒的医生都不由得赞叹:“先生您真厉害,这么大一片伤口,您竟然吭都没吭一声…”
历子瑜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落在牧羽菱身上。
天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多激动,终于寻回他挚爱的珍宝,别说是受这点小伤了,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愿意。
嘴上不说话,心里却在埋怨这医生:现在的医生,都这么不懂看人脸色吗?
他明明想老婆想的要死,他却还在那里磨磨叽叽,把他的腿包得跟个娘儿们似的!
“医生,上点药就行了,不用包!”
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才弄成现在这副惨样。
裤子被撕扯的只剩下一条又一条的零碎破布,胡子拉渣,眼睛里全是血丝,连衬衫都是脏的,如今,要是在他腿上再绑几条纱布,不是更难看?
他敢打赌,现在把他随意放在哪个路口,在他跟前再放个破碗的话,肯定有人丢几块硬币给他。
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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