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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于心不忍(1 / 1)

她是女人,不在乎什么名声,更不在乎对方是谁!

只要她动了她的男人,她就要挺身而出,://%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就在牧羽菱打李小冉耳光的那一刹那间,无数镁光灯频频亮开,她打人的动作迅速被媒体捕捉到。

李小冉脸上扯过一抹笑容,被羽菱打过的脸红肿不堪,可她却一点儿也不在意,视线落在羽菱身上,“牧羽菱,你牛什么牛?我到是要看看,明天上午报纸的头版头条说些什么呢!”

“你刚才打我那两个耳光,我现在就还给你!”

她阴森的笑着,伸手朝着羽菱的脸就挥了过去。

羽菱没想到竟然来了那么多媒体记者,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看李小冉的手就要落到她脸上,闭上眼睛,准备硬生生挨下这一耳光。

不料,身体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里,掌风堪堪扫过她的脸颊。

李小冉打了个空。

再睁开眼睛时,她正窝在历子瑜的怀抱里。

历子瑜的右臂,正捏着李小冉的手腕,他朝着李小冉笑。

笑得天、怒人怨。

“张阿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也可以扭断你的手腕,到是可以让你好好陪陪挽歌,让你们做一对深情母女呢…”

历子瑜笑得人畜无害,指尖稍一用力,李小冉便疼得弯下腰来。

“张女士,我不打女人,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捏碎女人的手腕!”

咔嚓…

“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李小冉的手腕应声而断。

而在场的媒体记者无一不快速按动快门,把这一幕尽收相机之中。

李小冉疼得直不起腰来,一帮记者纷纷上前围堵,把羽菱和历子瑜围在正中间。

“历先生,请问挽歌小姐是您的前女友吗?”

“这样对待您前女友的母亲,您觉得不过分吗?”

“历先生,您是否也和别的男人一样,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历先生,请您解释一下您现在和挽歌小姐、还有牧羽菱小姐的关系…”

李小冉的尖叫声厉厉在耳,牧羽菱早已听得心惊肉跳,这会儿又见这么多记者蜂拥而至,一颗心就像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也不知道怎么的,又想吐了。

匆匆忙忙奔向洗手间,把门反锁,大吐特吐。

历子瑜则是收拾烂摊子。

那帮记者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让他很是生气,想也不想,直接叫王三五带了一帮兄弟过来,把所有记者驱逐出历家。

任务完成以后,王三五向历子瑜说再见,随着兄弟们一起离开。

张显辰透过层层人群,视线落在历子瑜身上,压低了声音对王三五道:“老大有麻烦了…”

王三五苦笑,“郝小姐从天而降,还怀了老大的孩子,能不麻烦么?”

张显辰皱眉,“这么严重啊?我还以为老大只是旧情难了,和挽歌玩一玩就结束呢!毕竟,他现在最在意的人就是嫂子。”

“挽歌怀孕,小嫂子不生气吗?”

王三五看看他,“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到不如你现在就去问问老大好了…”

张显辰眉心几条黑线闪过,急忙摇头,“那我宁可不问!”

王三五笑笑,带着一帮兄弟们离开历家老宅。

一幕李小冉导演的好戏,终于曲终人散。

历子瑜站在走廊里,看着突然又静下来的环境,倚门而立,眸底尽是戾色。

张蔷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自历子瑜身边经过,低低的道:“子喻,宁可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女人!”

经过李小冉身边时,她特意多看了她一眼,“张阿姨,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们家子喻脾气可比兔子差多了,他这样对您还是轻的,您要是在这里住不惯,不如搬出去…”

张蔷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你把历家推到风口浪尖上,还找了那么多记者来,摆明是不想在老宅里住了,趁着历子瑜还没真正发脾气之前,赶紧搬出去吧。

李小冉这会还趴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鬓际的头发已然被汗水打湿,散乱成一团,她几乎痛得要晕过去,趴在地上,看着历子瑜,大有求饶的意味。

但她又拉不下脸,只是一味哼哼着,“疼…”

张蔷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见,想跳起来大骂张蔷一顿,却又无能为力,她现在疼得厉害,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那么多?

眼下,只有向历子瑜开口求饶,才会有人来医治她手腕上的伤。

历子瑜站在那里,虽然衬衫上沾满了鞋印,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走廊尽头处的光芒落在他背上,越发显得走廊幽深冗长。

因为背着光的缘故,再加上他身材又极其高大,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依稀觉得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子喻…”李小冉有些晦涩的开口。

毕竟,刚才是她打人在先,现在要求历子瑜救她,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想再疼下去。

她试探着向历子瑜伸出手,揪住他的裤角,“子喻…”

“看在挽歌的份儿上…救救我…”

历子瑜高大如神祇一般立在那里,眸中是满满的清冷,“李小冉,你自作自受!”

他可没那么好心,这个老女人,竟然敢向历太太动手,这是他最不能原谅的!

她如果打的是他,他一点都不会介意的,反正他这一生摸爬滚打习惯了。

但是,历太太不可以!

敢碰他的历太太一个指头,他要她十倍偿还!

他的历太太,是他心尖尖儿上的肉,他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下,这个老女人,竟然妄图打历太太,不让她吃些苦头怎么能行?

更何况,刚才那么多媒体已然拍下来他折断李小冉手腕的照片,看样子,明天的头版头条一定是他历子瑜的!

也罢,反正他在媒体眼中从来都是一个反面形象,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当然,如果媒体为他加上打女人的头衔,他一点也不介意!

现在,唯一能让他挂心的人,只剩下牧羽菱了,管那些媒体们怎么说,只要在历太太心里他是个好男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李小冉很疼,一张脸扭曲着,原本她是涂了脂粉的,这会儿由于疼得厉害,她一直在冒冷汗,胭脂花了,妆也花了,浓浓的黑色眼影被泪水刮花,看上去倒更像是鬼。

她还在死命抱着历子瑜的腿,“子喻,救我…”

历子瑜突然蹲下来,眸底尽是冰刀,只恨不得一记冰刀穿透她的心脏。建来霜手里。

却也知道杀人犯法的事是不能做的。

到底还是留了几分理智。

“想我救你也可以,给我老实一点!安分一点!”

李小冉频频点头,“好好好,我都答应你…”

历子瑜重新站起来,踢开抱住自己腿的手,向远处的佣人吩咐,“叫医生再来一趟!”

躺在地上的李小冉如释重负。

历子瑜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转身进了房间,把门关起来。

羽菱这会儿正站在窗边上,看着一大群被“请”出历家的记者,频频摇头。

说是“请”,到不如说是抬,每个记者都被王三五带来的人架出历家大门。

很快,铁栅门重新关起来,又特别添置了保卫人员。

站在羽菱身后,历子瑜冷眼凝着那些关门的人,心底一沉,看来历家有不少人是李小冉的帮手嘛…

很快,他又退回到房间内,拿起内线电话,命令下去:“补他们三个月薪水,给我重新换一批门口的保卫,全新的!”

也不解释原因,直接挂断电话。

羽菱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男人眉间尽是疲态,看上去颇是让人心疼,羽菱看着他白衬衫上的鞋印,幽幽一叹,靠近他,“身上的衣服换了吧…”

历子瑜有些累,他从来不知道,挽歌母女竟然会如此难缠,这才是历太太回历家的第一天,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往后的日子,他的历太太要怎么过?

想到这里,忍不住就抱住了她,“妞妞,对不起…”

“早前,我以为你死了,再加上挽歌怀孕,才让她们母女住到老宅里来的,可是…”

“我没想到她们那么难缠,竟然还想对你动手…”

他歉意满满,圈着她纤瘦的腰肢,仿佛要把自己埋到她身体里一般。

原以为挽歌还是从前那个挽歌,不想,早已人是物非了。

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在她跟前展露他的疲惫,那么让人心疼。

她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这样,回应着抱紧他,“子喻,我不怕,一点都不怕…”

“因为越过了挽歌这道槛儿,我们的幸福就来了…”

她心疼他。

一个大男人,堂堂一军之长,竟然被一个泼妇打,满身都是灰色的鞋印,这副模样,在别人看来也许很好笑,可是在她看来,却是满满的心疼。

那么意气风发的男人,为了她,硬生生折断了挽歌的手腕。

挽歌的母亲心疼女儿,自然是要找他拼命的,可是他,却二话不说,任由那个疯婆子打他。

他是想李小冉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却要她撇得干干净净的。

历子瑜,我们是夫妻,有苦同当,为什么你宁愿一个人担,也不要我替你分担?

我从来就不是个软弱无能的女人,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不需要你这般的丢弃尊严。

历子瑜抱住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抬眼看向她,“妞妞,如果那个孩子是我的,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吗?”

这一刻,他只觉得心已然跳到了嗓子眼儿。

他那么在意,在意她的反应。

如果她介意,他又该怎么办?

依着历太太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容忍他背叛他们的爱情的。

羽菱想了想,凝眸看他,“你不是说你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确定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吗?”

历子瑜皱眉,眼眸中晕开一层又一层的担忧,“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怕那个孩子是我的…”

“前段时间,我甚至一度想毁掉挽歌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最终还是下不了手…”

“哪怕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也希望它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好好活着。”

“于我们M组织来说,最大的成功不是抓获制毒分子,而是有更多吸毒的人戒毒,那才是真正的救赎。”

牧羽菱点头,下意识的,把他抱的更紧,他的担心,她又何尝不知?

殊不知,她也和他一样的担心。

“子喻,那天晚上的事,你记得多少?”

历子瑜沉眸,圈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说实话,我印象中的片段并不多,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一直在和你做的人是我…”

她生怕错过什么,立刻又问他:“那历新呢?”

历子瑜凤眸眯了眯,改为抱住她,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是我把历新打跑的!”

“但是,后来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我只记得我们一直做,一直做,做到两个人都没有力气,筋疲力尽才倒在地上,当时,是我抱着你躺下的…”

“再后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历新躺在你身边…”

羽菱在听到历新被他打跑的时候,愣了一下,一颗心突然又平和下来,却在听到后面的事他也不记得时,心又一次纠结了起来。

天意吗?

一定要这样的捉弄她和历子瑜吗?

她掩住眸底的失落,重新抬起眼,和他四目相对,“那挽歌呢?”

历子瑜略略沉思了一下,“妞妞,对不起…”

“我曾经让王三五他们在附近搜察过,可是那天的雨实在太大,所有的痕迹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我也想过,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和我,但是,我真的找不到蛛丝马迹。”

“妞妞,原谅我…”

这是历子瑜有生以来觉得最无力的一件事。

只要是发生在牧羽菱身上的事,他经常感到无力。

不是不想查,只是真的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羽菱咬咬唇。

连历子瑜都找不到蛛丝马迹,别人又能怎么样?

如果对方有意陷害他们,是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她觉得好累好累,原以为面对的只有挽歌,不想还有一个李小冉。

如今,还有这么一件事,事关她和历子瑜的清白。

她比任何人都着急,却,也是束手无策。

“子喻,不如,我们不要管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吧,珍惜我们眼下的生活,只要能和你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其他的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历子瑜吻了吻她的唇角,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尖。

“我的妞妞从来都是善良的好姑娘…”

“可是,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清楚才行!”

羽菱有些无奈,她知道这男人心里怎么想的,无非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而已。

圈住他的腰,把他抱的更紧些,晶亮亮的眼睛望着他,“子喻,其实,那些一点都不重要,真的,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历子瑜苦笑,“妞妞,我介意,真的很介意!”

羽菱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下意识的,她想躲开历子瑜。

果然,男人都是在意这种事的,生怕自己戴了绿帽子。

她松开手臂,不想再抱着他,从心到手都是冰冷的。

情人间的话最是伤人心。

她太懂得他,又太不懂得他,这个男人于她而言,是致命的毒,也却是她的救赎。。

手刚一松开,但又被他强行拉回去,圈在他的腰上,男人深墨色的眼眸对上她失落的眼,把她的不开心尽收眼底。

“妞妞,我相信我们是清白的,那个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哪有力气再碰别的女人?”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打历新的时候…”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逗弄怀中的小女人。

敏感如他的历太太,自然是经不住伤心话的,他刚才,似乎让她不开心了。

原本还处在失落中的羽菱突然就提起了兴致,兴致勃勃的看着他,“那天…”

“那天…”

“好像历新的反应很迟钝,一开始你冲我发了那么大的火,声音那么大,正常人都可以听得到的,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直到后来,你狠狠打了他一拳之后,他才醒过来…”

历子瑜笑,颔首,满心满眼的都是喜色,“所以说,我很相信你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羽菱长舒一口气,“那个布局的人虽然用心险恶,但是,我们还是有迹可循的,如果说历新也中了迷、药,才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么反过来说,我只是和他睡在一起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生!”

历子瑜笑,用力抱了抱她,“妞妞,我的妞妞从来都是让刮目相看!”

羽菱笑的很欢实,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心间一片坦然。

这个时候,她要不要告诉历子瑜,她怀孕了呢?

又一想,他们现在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推测而已,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敢确定。

“子喻,那挽歌又是怎么回事呢?”

历子瑜摇头,“挽歌醒的比历新要早,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没有中迷、药!”

“所以,那天晚上,我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一喜一惊,羽菱原来的喜悦,瞬时间就落了下去。

如果历子瑜真的碰过了挽歌,她又该如何自处?

何况,挽歌现在还怀着孩子,而她,又口口声声说那个孩子是历子瑜的。

她是该介意呢?

还是应该不介意?

见她眸中尽是失落,他心疼的吻过她的额际,眉心,“妞妞,我想,也许那天晚上的事,挽歌全部都知道,只是,她不愿意告诉我们…”

牧羽菱没有说话。

依着现在挽歌的性子,即便是毁了自己和历子瑜,她也不会把真相说出来的。

历子瑜的额头抵在她的额际,“妞妞,你知道吗?”

“上一次挽歌送来的鱼汤里,下了最新型的毒、品…”

牧羽菱瞪大了眼睛,“她…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历子瑜苦笑,带着些无奈。

“羽菱,我是这么想的,那天除了我们之外,那个废弃的作坊里一定还有别人在!”

“那个人藏在暗处,可以纵观全局,他先是对我们用了迷、药,令我们失去意识,然后再把历新和挽歌放到我们身旁,至于我有没有和挽歌发生关系,我…真的不知道…”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历新和挽歌联手迷晕了我和你,然后又各自躺在我们身边,在迷、药的作用下,和我们同时发生了关系…”

“也许还有第三种解释,挽歌放了迷、药,不仅迷倒了你和我,还迷倒了历新,然后,诱使我们和他们发生关系…”

“但我认为,也许这三种解释都不太合理…”

“我一直觉得,应该是有第三方在场,那个第三方不止是一个人,他们应该有很多人,如果药是挽歌放的,那么以她的身形和体重,根本拖不动昏迷中的历新,还有就是,那种迷、药带有强烈的致幻作用,也许,你把历新当成了我,而我把挽歌当成了你…”

“但是如果第三方有很多人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把你和我掳走,带到他们的地盘,完成他们想要完成的任务,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安排挽歌在我身旁,所以一直以来,我有很多的想不通,我一直想从挽歌身上套点什么出来,可惜的是。。。你来了,我怕你误会,只好做罢…”

历子瑜一阵阵苦笑。

他和张显辰分析了许多种情况,但无论哪一种,都不能排除他和挽歌发生过肉、体关系。

要不然,挽歌为什么怀孕了呢?

而且挽歌那么信誓旦旦,说这个孩子一定是历子瑜的。

他就越发相信,也许,在那种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他真的就和挽歌发生关系了…

羽菱想了很久,她的手不安份的解着历子瑜的衬衫扣子,这男人,衣服脏成这样,该洗了。

历子瑜的话她都听进去了,在没有好办法的情况下,也许,让历子瑜接近挽歌,套出点什么来,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一想到让历子瑜去哄挽歌,她的心里又开始不自觉的泛着酸泡泡。

听完了他的一大堆话,羽菱明白一个道理。

有些幽怨的看着他,“你真的要对挽歌使美男计吗?”

历子瑜大笑,看她吃醋的小模样儿,心情一阵大好,“如果你很介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的话,我就去对她使美男计…”

“不准!”

历子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羽菱生生打断。

“历子瑜,你丫要是敢招惹别的女人,我就废了你!”

说完,她的眼神还不时瞟向历子瑜的裆部。

历子瑜哭笑不得,重新揽她入怀,“傻妞妞,挽歌太可怕了,我好怕怕…”

“珍爱生命,远离郝家人…”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哭笑不得,心底却是欢喜的。

他被弄脏的衬衫已经脱下来拿在她手里,她微笑着走进洗手间,熟练的放水,倒进洗衣液。

捋上去袖子,正准备洗衣服的时候,历子瑜单臂圈住了她,“傻妞,这些事,以后都让下人来做…”

他赤、祼着的胸膛就贴着她的后背,滚烫的温度,浇灼在她的心上。

挣扎着想要远离他,却被男人抱得更紧,“不许离我那么远!”

羽菱笑,手上还沾着洗衣液的泡泡,白亮亮的泡泡沾在历子瑜的手臂上,可爱极了。

“我不喜欢佣人帮你洗衣服…”

历子瑜皱眉,“为什么?”

她笑,“因为你长的太帅了,我怕女佣对着你的衣服淫…”

她一笑,历子瑜觉得整个世界都温暖起来。

她的笑容那样明媚。

一时间,竟有春暖花开的感觉。

他轻搂着她的腰,看她眉飞色舞的在自己面前洗着衣服,一直以来飘忽不定的心,突然就沾在了她身上。

再也移不开分毫。

上苍,谢谢你把她送到我身边。

让我明白幸福是什么。

其实,幸福很简单,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也同样的喜欢着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牧羽菱洗的热火朝天,历子瑜则是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一刻也不肯松开。

一件衬衫洗到最后,两个人的衣服都湿了大半,历子瑜的脸上还带着洗衣液的泡沫,那模样,和他平时冷着脸的模样大相径庭。

牧羽菱笑的弯了腰,连眼睛都是弯弯的。

其实,她想说:你是我男人,你的衣服只能由我来洗,别的女人不准碰你的衣服!

还有,就是她喜欢那种妻子给丈夫洗衣服的感觉。

抹去历子瑜脸上的泡沫,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际印上一吻。

“历子瑜,从今天起,你身上打上标签…”

“哦?什么标签?”历子瑜微笑着接受历太太送上的福利,加深这个吻。

一吻毕,她踮着脚尖,额头抵着他的下巴,“牧羽菱专用!”

历子瑜愣了三秒种。

尔后“哈哈”大笑。

牧羽菱则是急忙从洗手间里窜出来,躲到没有历子瑜的地方脸红。

男人如影随行,一刻也不肯放开她,炙热的吻再一次漫延开来,铺天盖地,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凉透的秋风送来桂花的香味儿,围绕着热恋中的一男一女。

桂花里的甜香气息越发的浓郁起来。

浓得华不开的深情,都交错落在这个吻里。

牧羽菱笑。

挽歌,不管怎么样,只要我和他不介意发生过的种种,我们一样还是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你,注定只能仰望着我们的幸福,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舐你的伤口。

@@@

挽歌的房间。

她的房间紧靠着历子瑜的房间,之前李小冉和历子瑜之间发生的种种,她尽收眼底,她原想出去劝劝自己母亲的,却在看到牧羽菱的时候,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历子瑜,你伤我如此之深,我为什么要让你和那个女人好过?

你断了我的手腕,我不会冲你怎么样,我只会把这笔帐算在牧羽菱头上。

我就不相信,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

碧蓝色的窗帘被风撩起,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着,像极她现在纷乱的心情。

握着手机,迟迟不敢拔通那个号码,一遍又一遍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从牧羽菱出现到现在,连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都不到,历子瑜却一再为了她而伤害自己。

如今,竟然是连母亲的手腕也折断了。

历子瑜,你到底如此狠心待我么?

我爱你,期待和你在一起,又有什么错?

爱一个人有错吗?

是否,你早已忘记了属于我们之间的所有?

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便是我得不到幸福,我也不会让你和牧羽菱幸福的!

女人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恨意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着,她深陷在恨的欲、望里,早已分不清是爱还是恨?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她按下那组号码。

她屏住了呼吸,所有的注意力凝聚在手机上。

电话还未接通,便有人敲了她的门。

匆匆忙忙挂断电话,仿佛那电话是烫手山芋一般,把它扔在一旁。

脸色惨白,慌慌张张挤出一抹笑容,向着敲门的人发问,“谁?”

“挽歌,是妈妈…”

门外传来李小冉的声音。

挽歌绷紧的弦放松开来,长舒一口气,“来了…”

门打开,李小冉出现在视线里,她早没了先前的泼辣气儿,由于手腕疼痛的原因,她这会儿看上去倒显得平静了许多。

“妈…”挽歌开口叫她。

李小冉走进来,淡淡的应她一句,“嗯…”

挽歌知道母亲心情不好,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把母亲安置在阳台上的躺椅上。

建我了真沉。“妈,您身体不好,怎么还跑过来?”

“有什么事儿您叫我过去就好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呢?”

李小冉叹息,“唉…”

见她皱眉不语,挽歌以为她是在为早晨历子瑜的事生气,急忙宽慰母亲,“妈,您别往心里去…”

“今天早上是您不对,不管怎么样,子喻是一军之长,有头有脸的人物,您这样打他,叫他面子往哪里搁?”

“撇开他的军衔不说,单说历家的家世,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你让他怎么做人?别说他扭断你的手腕了,就是废掉你一只手,也不过分!”

“想当年,子喻多冷酷无情啊,那个时候,有人用他手下士兵的拿要胁他,你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他把自己当人质,和那个小战士换,换的过程中,他出奇不意,给了对方致命一拳,不过,他也没讨到好处,对方手中的子弹打中他的后心,离心脏只差几毫米的距离。”

“他今儿这样对你,实在是手下留情了。”

“我要说,以后没事儿,您别去招惹他。”

“如果您还想在这个宅子里呆下去,就安份一点,至少等我把孩子生出来以后再闹!”

挽歌对于早晨母亲的所作所为很是反对。

不管怎么样,历子瑜那样有头有脸的人物,母亲不应该这样对他!

李小冉扁着嘴,阴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盯着挽歌。

“挽歌,我之所以去找历子瑜,为的是谁?”

“我还不是为了你!”

“你到好,在这里尽数落我的不是,妈就算再有不是,都是为了你着想,都是为了我的女儿,别人都可以说我不对,唯独你不可以!”

李小冉委曲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挽歌,兀自嘤嘤的哭泣着。

肩膀耸动,可见她哭的很伤心。

挽歌望着母亲的背影,于心不忍。

走到她面前,在李小冉身前半蹲下,仰望着母亲的脸。

“妈,我知道,我刚才那样说,伤了您的心,我也知道,您之所以去打骂子喻,完全是为我出气,可是妈,您想过没有,您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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