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东方墨,我觉得倒是正常!”风漠点着头。
“我倒盼着是别人,躲在暗处的敌人是最阴险和令人生厌的,东方墨我倒是一点也不怕。”周瑾瑜不断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又将手中的头饰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就一直觉得淑妃不简单,跟自己的亲生儿子疏远了关系,便一直跟云公主走得近,要是这件事她浮出水面,不也是件好事吗!”
天还沒有亮的时候,戴语柔已经渐渐的清醒,回想起昨夜跟东方墨的见面,有些令人喘不过气,微微叹了口气。
就在她瞪着眼睛看着屋顶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风漠的声音:“柔妃醒了么?”
难道他一直在门外吗?怎么我刚一出声,他就知道了呢?
“是啊。”戴语柔有些头疼。
一阵凉风吹进來,风漠已经自行推开了门:“柔妃可不要怪我唐突了,皇上马上就要临朝了,柔妃今日会被皇上召见的,还是赶快起來准备一下吧。”
暴风雨就要來了吗?
戴语柔立刻精神起來,从床上爬起來,做到了铜镜前准备梳妆。
风漠那略带慵懒的声音又响起來:“戴家二小姐也是绝色美人了,东方墨还真下得去手!”
“戴家的人他的眼中沒有美丑之分,当初太子殿下一句话,便让我万劫不复!”戴语柔有些无奈的说着。
从铜镜中,看到风漠的表情有些僵硬,随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沒有开口。
站了片刻,催促道:“柔妃还是赶紧准备吧,耽误了皇上的召见,可不是什么小事。”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大殿上,周皇满脸的怒气,看着朝堂上的众人,一个个被周皇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生怕有什么麻烦找上自己。
“昨日,戴语柔给朕说了些话,让朕很是愤怒,今日,满朝文武在此,朕要亲自审问!”周皇声音低沉的说道。
四皇子手心里顿时冒出了些细汗,那个戴语柔一定还说了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可是到了现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先有请戴小姐!”周皇的一句话令朝堂上所有的人都感到吃惊,沒想到盛怒中的周皇,竟还可以对这个戴小姐说出请字,而且所有人也注意到了皇上的称呼,戴小姐,难道不应该叫柔妃吗!
片刻的功夫,戴语柔便被带到了朝堂之上,这是他第二次到朝堂之上,也沒有上一次那么紧张,但是她却下意识的寻找着东方墨,当看到东方墨平静的站在一边的时候,心里无端的有一种安全感。
周皇让戴语柔将昨日的话说了一遍,戴语柔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一片哗然,一个南越的将军之女,在东周的朝堂上指责四皇子殿下克扣军饷,难道这个女子不想活了吗?
但是也有人看出,周皇仿佛并不在意这位戴小姐的身份,更关注的是这件事情本身!
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人,周皇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张松!”
张松就知道这件事自己一定会被牵连,听到皇上的话,赶紧站出來给皇上行礼。
“那些夜闯皇宫的人,现在何处?”周皇并沒有要过多的追问张松的意思。
张松小心的回答:“回皇上,这名罪犯仍旧押在刑部的大牢里面。”
“将这个人给朕带上來!”周皇下了圣旨。
不一会儿,这个人被带到了朝堂之上。
“抬起头來!”周皇命令道。
这个人十分听话的扬起了脸,可是连戴语柔都觉得惊讶了,东方墨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漏洞呢?这个人明明就是林青手下的人,她记得这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瑾泽,认识这个人吗?”周皇并不认识军营里面的这些小人物,是以这样问道。
周瑾泽也有些不敢相信,东方墨怎么回给自己留下这样的机会!但是他却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向周皇说道:“父皇,这个人并不是像戴小姐所说的戴家军的人,这个人可是南王旧部!”
东方墨一直平静的站在一边,仿佛朝堂上这事儿,跟自己一丝关系也沒有,现在听到周瑾泽提到自己,才微微转过头,看了看堂上的这个人,回头看着周皇并不多说一句话。
周皇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殿上的情景,这是怎么个情况,冲着东方墨问道:“南王,你可认识这个人?”
东方墨慢慢的走到这人的跟前看了看,回身冲着皇上微微一躬身:“回皇上,这个人脸上还带着面具,面具后面是谁,我可猜不出來!”冲着四皇子微微一笑,戏谑的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大殿上的人都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呼:“啊,,”
四皇子更是面色很难看,这个人是自己亲自带到宫中的,这人也算是自己的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四皇子惊讶之下,一个字也说不出來。
东方墨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了这个人的脸,快速的从这个人的耳根后面一摸索,轻轻一撕,便将这个人脸上的面具撕了下來,朝堂上跪着的人马上漏出了本來的面目:“四王爷,你仔细看看,亏你掌管东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朝堂上的所有人看到这个情景,顿时惊讶不已!
戴语柔也顿时明白了东方墨这偷梁换柱的把戏,但是他这么大的动静,这个四皇子竟然丝毫沒有察觉,真不知道是该感叹四皇子的愚笨,还是感叹东方墨厉害的手腕,这需要动用多少人!
四皇子看到这个场面,更是说不出别的话:“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周皇的脸上更是阴沉下來,这个易容的人,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她不禁看向了戴语柔。
戴语柔被周皇的这一眼看的浑身冒起了冷汗,她不知道东方墨告诉自己的理由是否能够说让周皇相信。
但是周皇很生气的看着周瑾泽,自己的皇子,怎么能这么鲁莽,这样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瑾泽,怎么回事?”周皇带着怒气问道。
周瑾泽早已不知到该说些什么,东方墨微微一笑,替四皇子解释道:“这件事也不能怪四王爷,这个人可算是机关算尽了,那日四王爷一口咬定说是我进了宫,想必也是他易容了吧!”东方墨举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又有谁能想到,他们戴了双重的人皮面具呢!”
戴语柔心中暗暗佩服东方墨,这样一说,那夜他夜闯皇宫的嫌疑,可算是一丝也沒有了!
“戴小姐,这个怎么解释!”周皇沉沉的问道。
周皇突然的问自己,戴语柔有些慌乱,先屈膝施礼,平静了一下心情,缓缓的说道:“回皇上,奴婢已经跟楚言楚将军了解了,他们在军营里面的日子,很是艰难,而那些南王旧部却比他们要好上一些,要想混出军营,只有化妆,本來并不是他一人,有些人是为了掩护他,可到了有些重要的地方,南王旧部也不太管用,他又将准备好的南王爷的面具戴上了,故而,他同时戴着两张面具!”
戴语柔仔细的解释了两张面具的事情,一边的四皇子,恨不得马上过去掐死戴语柔,到了这个时候,再鲁莽的人,也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被这个戴语柔耍的团团转!
周皇点了点头,并沒有过多的纠缠这面具的问題,似乎能够理解戴语柔所说的话,转向大殿上跪着的男子:“你们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了,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进入景怡宫?”
大殿上的人赶紧磕头:“回皇上,罪将陈宇楠,是楚言楚将军的部下,进入景怡宫,是想亲自问问四王爷,这军饷不公,是否是四王爷的意思!”这陈宇楠换上了一副悲伤的表情,“皇上请想,我们戴家军旧部,军饷总是比别人的少,要说少那么一点,我们也可以理解,毕竟我们的身分与南王旧部不同,但是就连我们的饭菜都有区别,不好还不算,我们根本吃不饱,叫我们如何操练?”
依旧是陈宇楠重重的给皇上磕了个头:“皇上,我冒着风险进入皇宫,我一定要当面问问四王爷,我们也是四王爷手下的军队,为什么一定要厚此薄彼,为何如此?”
周皇听完这个人的话,面色十分阴沉的看着周瑾泽:“你有何话说?”
四皇子顿时有点慌了神儿,这件事就是他自己办的,但是又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承认,怎么也要回去找个替死鬼才行!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还请父皇容我回去彻查此事!”四皇子紧张的回答。
“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能够让东营乱成这个样子,你还怎么让朕放心的让你去管?”周皇失望的看着周瑾泽,尽管生气,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好在这些大臣面前说的太多,转头看了看一边的太子和二皇子。
周皇的目光掠过了太子,落到了二皇子的身上,周皇不过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选中了二皇子,周皇最忌讳的就是太子拥有太多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