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语柔面带微笑的走出了小面馆,來到望川酒楼门前,那个仇三儿正从里面出來,东方墨赶紧挡在戴语柔的跟前,大声的说道:“仇三儿,怎么,我家小姐來这里吃饭,你不欢迎?!”
仇三儿一看,有些傻了眼,沒想到这两个人竟敢來到望川酒楼!
仇三儿很是机灵,马上换了副笑脸:“哟,二位,沒想到來到了我们望川酒楼,快楼上雅间请!”
戴语柔在后面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很有气势的说道:“叫他让开,本小姐愿意坐哪就坐哪,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
东方墨心中正有此意,到了雅间,不便动手,还是在大厅上比较好,动了手可进可退:“听见沒有,我家小姐叫你躲开!”一边说,一边作势又要抬手。
那仇三儿怎么敢再挡着,赶紧闪身退在一旁。
东方墨很有礼貌的对戴语柔执手相让:“小姐,请。”
戴语柔就坐在一楼的大厅中间的一张桌子上,看了看周围的人,有很多人还不知道对面的小面馆里发生的事情,这里的食客依旧尽情享用着美食。
看着戴语柔的眼神,东方墨便能猜到她的想法,东方墨本也不想连累其他人,冲着戴语柔微微一笑,眨了下眼睛,那意思便是要她放心。
戴语柔刚刚坐好,东方墨便高声的说道:“各位,我家小姐路过此地,兴致大起,今日在座的各位,无论楼上楼下,雅间大厅,所有的花销,记在我家小姐的账上,今日,我家小姐宴请各位!”
东方墨话音刚落,所有的时刻顿时骚动了起來,人们议论纷纷,是什么样的富家小姐,这么有钱有势,來到此处,竟然这样的花钱如流水!
但是人们在贪便宜的心理的驱使下,对这位小姐不免增加了几分尊敬。
仇三儿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一边干着急,不敢说什么,他早就派人去给仇老爷送信,但是送信的人还沒有回來!
当人们暂时恢复了平静以后,东方墨点手换來了小二:“小二,你们这酒楼里面有什么拿手好菜沒有,赶紧给我家小姐奉上!”
小二也早就听说了仇三儿在对面遇到了厉害人物,便小心的应承着,准备转身,撒腿往后面跑,去准备些上等的菜肴。
“等等!”戴语柔突然发话了,戴语柔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给我这个下人搬些酒,我要顶级的佳酿!”
店小二赶紧点头称是,真是沒有见过这样的小姐,如此的照顾下属,顾不得多想,一溜烟儿去准备了。
仇三儿在这里也算个管事的人,他惹不起东方墨,只好按照东方墨的要求,暂时先稳住这两个人,只要仇老爷派人來,那就能制服这两个人!
店小二赶紧麻利的端來了六个菜,和一壶美酒。
这六个菜,是这里大厨的拿手菜,也是这酒楼的招牌菜,一般人,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点上,每日,这大厨只做五份,还不一定每样都做,今日,却是破例,在仇三儿的安排下,特意准备了这些菜肴!
说到这坛酒,不说是这酒楼的镇店之宝也差不多了,绝对的陈年佳酿,就算是仇望川也不愿轻易的搬出來喝几杯,这一次,仇三儿做主,搬出了一小坛,也可谓是下了血本,想要将这两个人留住!
当店小二摆好,戴语柔看了看,从怀中拿出了一枚极其精致的银针,每个菜都试验了一番,确认沒有什么额外的作料,才慢悠悠的拿起了筷子。
加了一片里脊肉,放在嘴里,心中暗自感叹,这里肌肉嫩而不腻,甜酸适中,实在是可口,但是她也知道,跟着东方墨,是來找茬儿的,但是自己沒有东方墨的本事,将肉吐在小二的脸上,也只好直接吐在了地上。
撇了撇嘴,瞪着眼睛,叫唤道:“小二,你给我滚过來!”
仇三儿早就跟酒楼的人说了这两个人的事情,小二也早就在一边等着呢,听到这位小姐叫唤,赶紧跑过來,满脸赔笑:“这位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这酒楼还号称望川镇第一酒楼,给客人上來的,就是这些如同猪食一样的东西么?”戴语柔将整盘糖醋里脊摔到了地上。
一句话,将店小二说的哑口无言!
这些菜,可是望川镇第一名厨烧出來的菜,他们平时连闻闻的机会都很少,就算是哪位达官贵人有幸尝到了这菜,也是倍加珍惜,绝沒有剩余,可到了这位小姐面前,竟被形容成了猪食!还整盘倒掉了!
东方墨暗自窃笑,这个戴小姐说这些粗话,也是根本不用教的,很难得的形容词,一看,小姐都开始了,自己也要恭维一下,现在的自己,可是她的保镖,随从!
就在小二愣神的时候,东方墨连酒带壶摔到了地上:“你们这也叫酒么?原來你们望川酒楼就拿这些刷碗水來糊弄客人么?”
这样的陈年佳酿,酒楼从來都不卖,这是遇到了这两个找茬儿的人,才暂时拿出來,想稳住他们的!
仇三儿赶紧來到东方墨的跟前:“这位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三爷,我实话实说,有错么?”东方墨双眉一扬,十足的挑衅的意味。
仇三儿一直在等着援兵,这里暂时只能稳住这两个捣乱的人。
“这位公子,我在您面前可不敢当,敢问你尊姓大名?”仇三儿仍旧陪笑着说道,继续问着姓名。
“爷爷來了,就让你们明白明白,我姓砸,我叫砸望川。”东方墨大声的说道。
仇三儿很明白,这是在故意找茬儿,不愿意暴漏真名,可仇三儿却机灵的作揖赔笑:“这位砸公子,我给您换几道菜,如何?”
东方墨微微点了点头。
旁边的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一男一女是故意找事儿的,胆小一些的,赶紧叫伙计结账,仇三儿跟掌柜的一使眼色,掌柜的赶紧赔笑说道:“既然这位小姐说了,记到她的账上,我们怎么敢再收钱呢,您慢走。”客气的将客人送走了,只要不引起这二位就好了!
这样一來,食客都慢慢的离开了,整座酒楼之中,仅剩下了东方墨跟戴语柔两个人,此时的街上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尽管不敢靠的太近,但是还是在远处看着这位从未见过的小姐,都在猜测她是什么人,竟敢惹这里的仇望川!
还沒等菜上來,只听见酒楼门口怒吼声响起:“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望川镇來撒野!”
仇三儿一听这声音,顿时心花怒放,这人是仇望川手下很有名的打手,名叫严柯,仇三儿放下了心,严柯打架下手极重,基本沒留下过什么活口,看來仇老爷的意思很明确了。
仇三儿赶紧对严柯点头哈腰:“严爷,就是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鼠辈,到了咱们酒楼,出言不逊,你看,把咱们的客人全给吓走了。”
严柯翻着眼睛看了看东方墨跟戴语柔,他沒想到,竟然还有个女子,并更不把两个人放在眼里了,抽出身上的钢刀,三步來到东方墨的跟前,将刀往两个人面前的桌子上一插,怒吼道:“你们俩个说出姓名,等着受死!”
东方墨微微一笑:“刚才报过名了,我叫砸望川!”又指着桌子上的钢刀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酒楼这都什么规矩,这叫什么菜?”
看到面对自己的恐吓连脸色都沒有变下一的东方墨,严柯顿时愤怒了起來:“还是年轻人短教训,让你严爷告诉告诉你这叫什么菜!”说完,拔起桌子上的钢刀,便冲着东方墨砍了下去。
东方墨一看刀落了下來,顺着长凳子一溜,刀砍空了,竟将那长凳砍成了两半,东方墨坐着一半,顺手抄起另外一半,冲着这个严柯便扔了过去,严柯见眼前的男子身手不凡,也不敢大意,钢刀往前一档,半个凳子便被砍成了两半,落到了地上。
趁着严柯挡着自己扔过去的凳子的空档,东方墨也将戴语柔护到了自己的身后,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筷子筒,拿在手里,这时候,严柯的刀又横扫过來,东方墨抬腿将桌子挑起來,那么沉的木桌子,被东方墨轻巧的带起來,挡住了严柯的刀。
东方墨漏了这一手,令严柯有些刮目相看,虽然他打架下手狠,刀刀都是致命之处,但是却也心思细腻,连续几下的进攻,都被东方墨轻巧的化解,他心中满是疑问,停下手说道:“这位公子,您來到此处,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这问題问的可真是可笑,來到酒楼还能干什么,吃饭呗!”东方墨大笑着回答。
严柯见此人并不说,便冲着仇三儿说道:“看來这位公子不想说,叫人抄家伙,将这两位请到仇老爷府上!”
仇三儿明白,这是严柯要大伙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