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边小家伙们在努力地记着每一个字,另外一边,朱松还在一趣÷阁一划地写着声母、韵母、声调……
等到两个小家伙一脸兴奋地赶回来的时候,朱松已经把记忆中的拼音整理好了。
“松叔父,松叔父,我们回来了!”两个小家伙兴奋地小脸通红,也顾不得头上淋了雨水,一脸期待地看向了朱松,道:“我们已经学会这首诗了!”
“好,你们俩先把那首诗放到一边,我先教你们这首诗的声韵母……”朱松对两个小家伙招招手,拿起先前准备好的宣纸,想要教两个小家伙学拼音。
“松叔父,学这个作甚子?说好了要验证一下的!”朱瞻基可不愿意学。
“不行,必须学!”朱松摆出了一副严肃脸,道:“这首诗也没有多少字,等教会了你们这点拼音,咱们的验证也就完成了!”
“您没骗我们?”朱瞻基也跟着说道。
“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朱松摊摊手,道:“你们两个到底还学不学了?”
“学学!”两个小家伙见朱松见主送好像要生气的样子,连忙点头。
……
不得不说,两个小家伙的学习能力,比正常的六七岁孩童还要高。
时间到了晌午的时候,零零散散的一大堆拼音,两个小家伙竟然已经学会了一部分,至少这首诗的拼音,他们已经全部学会了。
当莹香过来叫朱松他们去用午膳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传出了屋子。
“啊,哦,呃……泼一案,片……”
这一阵阵的童音,听起来十分怪异,开始的时候听起来像是在唱歌,但是仔细那么一听,倒有些像是老学究在摇头晃脑地读古言。
“吱呀!”
轻轻地推门进去,书房里面没有朱松,只有两个小家伙手中各自拿着一张宣纸在念,小嘴里还不断发出方才那种奇怪的声音。
莹香瞅着有些奇怪,便上前问道:“两位小公子,你们这是在干嘛?听着唱歌不像唱歌,念书不像念书的不?我能不能看看你们手里的东西……”
话音还没落地,莹香就来到了朱瞻基身侧。
朱瞻基抬头看了莹香一眼,抬起小手就把宣纸给了莹香。
莹香好奇地接过了那张薄薄的宣纸,却发现这宣纸上写着四行字,看起来像诗一样,只是这手毛趣÷阁字好丑,就像是一个六七岁的稚童写的一样。
除此之外,在每一行诗每一个字的上面,都画着许多像是小蝌蚪一样的鬼画符,看着特别地怪异。
“小公子,这是什么东西?”莹香问道。
“莹香姐姐,别说你不懂,就连我和徽煣都是一头雾水!松伯伯只是告诉我们,这东西叫做拼音,这个,这个叫做音节,我们俩正在熟悉呢!”
朱瞻基听到莹香的问话,拧着小眉头诉了一通苦。
尽管两个小家伙也不明白那不靠谱的松伯伯,为什么要他们学这些东西,可是他们俩可对那首诗充满了怨念,不学不成啊!
“拼音,音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莹香其实是识字的,毕竟是朱松的贴身侍女,没文化,谁会用他给堂堂的亲王当侍女?
“瞻基小公子,你们学这个用来作甚子啊?”看着这些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其实都不用朱瞻基说,小丫头也知道这些都是自己那个殿下琢磨出来的。
自从殿下从嘉兴府回来之后,就经常会说一些新鲜词,弄出一些新鲜事来,莹香已经见怪不怪了。
“恩,莹香姐姐!”朱徽煣昂着脑袋说道:“早膳用过之后,松叔父就把我们两个给叫到了书房,说要教我们读书认字,并且写了这些拼音给我们,让我们学……”
朱徽煣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莹香,把个小莹香给说得一愣一愣地。
“那两位小公子,殿下去哪了?”对于小家伙们奇怪的举止,莹香想不通就不想了。
“松叔父……我们也不晓得!”朱徽煣摇了摇头,道:“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吧?他还说要验证这首诗呢!”
“呦,都在呐?”也在这个档口,朱松领着一道儒雅的身影走了进来。
“橚伯伯!”
正低着头还在记诗的朱徽煣,抬眼看见那道儒雅身影,顿时兴奋地一蹦三尺高。
“张宣见过橚伯伯!”
“婢子见过周王殿下!”
朱瞻基和莹香也连忙站起来行礼。
“哈哈哈,你们这两个小鬼精灵!”朱橚笑着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瓜,同时也对莹香摆了摆手。
“小徽徽,这段时间在你松叔父这里,有没有不听话啊?”朱橚看着朱徽煣,问道。
“侄儿很听话的!”朱徽煣很认真地说道:“不信您问松叔父还有宣哥哥!”
“好,橚伯伯相信你!”朱橚哈哈大笑了起来。
“对了,橚伯伯,我还识字了呢!您看这首诗,我读给您听,一片二片三四片,五片六片……片,qi,七八片,千片万片无……无,shu,数片,飞入……入,lu,芦花总不见!橚伯伯,怎么样,怎么样,侄儿是不是很厉害呀”
小家伙看到朱橚很兴奋呐,立马像是献宝一样地,罩着宣纸上的诗朗读了起来。
这期间那些重复的字还好说,毕竟读了那么多遍了,可是难免有几个字忘记怎么读,于是小家伙就下意识地照着字上面的拼音拼了出来。
“哦?”朱橚很惊讶,他看了小家伙手中的宣纸一眼,道:“小徽徽,你很棒啊,这些字你竟然全都认识!不会是你在府上的时候,就曾经有夫子教过你这些吧?”
虽说朱徽煣把宣纸上的诗词,念得挺有模有样的。
可正因为这样,朱橚才不相信,一个不过三四岁的小家伙,念一首诗竟然念得这么溜。
“橚伯伯,我在府上的时候,父王可没给我请夫子,教我读书识字呢!”看到朱橚一脸的不信,朱徽煣顿时急了,“您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宣哥!这首诗,还是我和宣哥,上午才学会的呢!”
“什么?”这回朱橚倒是惊讶了。
老天,两个孩子,这个年龄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学东西一般都是凭兴趣,不过记住了也是一小会的事,怕是扭头就给忘了。
这俩小家伙上午才学的东西,都晌午了,竟然还念得这么溜,能不让他感到奇怪吗?
而莹香也同样如此,她还以为这两位小公子早就已经学过这首诗呢,感情是现学现卖!
“恩,刚刚他们俩所念的诗,确实是上午才学的!”朱松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两人在向他求证,反正也是实话实说,这有啥?
“嘿嘿,看吧,看吧,橚伯伯!侄儿是不是很厉害?”朱徽煣一听有人给作证,立马就示威似地看向了朱橚。
“这……松弟,这俩小家伙是怎么回事?”朱橚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朱松,道:“不对,方才这小家伙念得还不利索……嗯,这是什么?”
抢过小家伙手中的那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朱橚指着那些奇丑无比的字上的拼音,道:“这几个字方才小徽徽好像并不会念,方才还是念了出来!”
朱橚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记得朱徽煣有几个字念得很不利索。
朱松没有接朱橚的话头,而是看着两个小家伙,道:“徽煣,小宣,现在还用得着我来验证吗?方才这臭小子可是没认出这几个字来?”
“啊?”朱徽煣和朱瞻基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好像就是那什么拼音的作用。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