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发现璇卿已经不在家里,脑袋还有点迷糊,眨了眨眼,就听胡芸芸的声音传入耳中:“嘉澈你醒了?四海帮兵早上的时候就回去了,现在大教主在你家等你醒来给你介绍师父呢。”
我又揉了揉眼睛,才从床上爬起来,刚起身的时候腰酸背痛的特别不舒服,呲着牙忍了忍痛,环顾璇卿的房间,从璇卿衣柜里随便寻出一套衣服就开始换,“芸芸姐,黄宣京呢?”换好衣服将被子叠好,拿起书桌上的钥匙就向外走去。
“他啊,今天早上回堂营里了。我们胡家和黄家有的时候就喜欢互相置气,你也别太在意。”胡芸芸跟在我身后同我一起出门,“虽然是置气,但也不会真的生气,我爷爷胡宇星就是看不惯黄天继这些晚辈。老爷子心高气傲的……”胡芸芸一直在我的耳边不听的念叨着,我也静心听着。
其实仙家们也是很可爱的嘛。这么想着便从兜里,掏出自己家门的钥匙开门而进,而开门的一瞬间我瞬间有些懵,家里各处都是仙家是啥情况?!!!
“呦!嘉澈你醒了!怎么样?你家这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仙家把守,每个角落连个苍蝇都不能给放进来!你黄哥我安排的不错吧?”黄宣京一脸骄傲的看着我,用手拍拍胸膛就等着我来夸他。
可爱的仙家一定不包括黄宣京!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先是送了他一对标准的大白眼,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黄哥,你让仙家们都在我家这么待着也不是事儿啊,就算我父母看不到,但我能看到啊,一天天屋里这么多仙家我看着就慎的慌。再说了,芸芸姐和你不是我护身报马吗?堂口也在家里供着,能有什么大事?”
黄宣京这边还没开口,芸芸姐倒是凑了过来,同样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的惋惜之色,“嘉澈,你别怪你黄哥,你黄哥小时候脑子被门夹了,想法有些不太正常。”
“嘿!胡芸芸你什么意思啊,既然都不喜欢都撤了撤了,就在小区周围留些人站岗就行了!”说着黄宣京就向着家里的各位仙家走去,过了一会还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我跟芸芸姐也没有理会他,去了书房与父母叔叔阿姨打了声招呼,就拉着璇卿走回自己的房间。点燃了四炷香,对着堂单拜了拜,将香插进堂单前的香炉碗内。随后就见我家大教主从堂单里出来。
“胡芸芸见过掌堂大教主。”芸芸姐对乌月鲭行了一礼便退到一旁。
乌月鲭也冲着她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弟马可知今日要拜师?”
我当然知道今天要拜师了,这不是废话吗?心里虽然是这么吐槽着,但面上依旧笑着,“弟子知道今日要拜师,但却还不知道是何人会收弟子为徒。”
乌月鲭听了我的回答点了点头,用折扇点了点一旁坐着的璇卿,“那弟马可否让小花容出去等待?”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眼里却能发现有些不悦。
切,什么秘密的事情吗,还怕看。转过身有些不满的撇撇嘴,走到璇卿的身旁把事情说清楚,璇卿也很配合的走出了房间。在转过身直愣愣的看着乌月鲭,用眼神询问着可以吗?
他也笑着打开扇子扇了扇,就在他扇到第三下的时候堂单里又走出来了一个老人,乌月鲭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就见那老人对着我点了点头,“弟马好,我乃胡敬道,是来传授弟马知识的。”
得,又是一个胡家兵马,而且还是个老人家,我想要个萌妹子就那么难嘛!“敬道师父好。”给人深深鞠了一躬,在起身的时候芸芸姐已经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
“嘉澈,要给自己的师父敬茶的。”芸芸姐将茶递给我,小声提醒我。
想了一下,古人给师父敬茶都要跪下敬的,思索了一下,我端着茶杯直接跪下,将茶杯举过头顶,“师父喝茶。”
胡敬道也不客气,接过茶喝了一口,将茶杯递给芸芸姐,又将我扶起,“每晚午时我将来传授你两个时辰的课程,有不懂得都可以随时问我,但讲过的知识我不会重复去讲解,你从中能学到多少那便是多少。”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一下午我都没有出门,而是在家里又补了一觉。午时啊那可是晚上十一点,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天了噜,算了算时间,我大半夜两三点钟才能睡觉!
待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胡敬道准时从堂单里出来,还取了几张黄纸,他先将他要教我的课程大体说了一下。
“你这个暑假,我将会教你如何画符,如何用符。”胡敬道将黄纸递给我,“嘉澈,你把这纸裁成长方形。”
我听话的把纸剪裁好,师父又取了毛笔和墨汁,随意在一张黄纸上画了几笔,“嘉澈,这道符叫定身符,别看这图案的简单,但却能定住鬼魅一分钟。”
我从师父手里接过符纸看了看,呦,这简直就是鬼画符啊,这么多笔画好么?就不能教点简单的吗!
“咱仙家的符与道家的符有所不同,画法和图案就能区分出来。”师父用这一张符纸对我滔滔不绝的讲着,我从书桌上拿起笔和本记录着。
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师父以一句,“今日的授课时间到了。”为结尾,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返回了堂单,我看了看时间。呦呵,正好凌晨三点,把笔记本合上,伸了个懒腰直接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回顾什么,意识就已经模糊,渐渐进入梦想。
这种晚上授课的状态我也渐渐习惯,白天的时候不是同璇卿出去玩,就是在家里练习着画符,时间越来越长,一开始使用的较厚的笔记本已经没有了页数。学习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家里的黄纸也是买了又买。我跟璇卿在这个暑假都在进步着,时间过的也越发的快了。
我们两个也考上了两个较近城市的大学,两个城市坐大巴也就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等我们快要开学的时候,师父才笑着跟我说:“没想到嘉澈的学习能力这么强,我能教你的符咒也都交完了,剩下的学习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就看着那和蔼的老人走回堂单,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他也是我堂营上的仙家,什么时候想见也都能见到。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家的前一天,我将堂单用红纸简单手抄了一份,这份上面只有掌堂大教主与各堂的教主、副教主。师父跟我说这叫子堂营,将子堂营贴在暂住的屋内,我有个什么事情,家里的仙家也能很快过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