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并不算很踏实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温香软玉在怀,我下意识的捏了捏,怀中却是传出一身呢喃,看似不痛不痒不轻不重的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无疑是惊雷一般。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股幽香不断的往我鼻子里面钻,我贪婪的吸了两口,就有点受不了了,众所周知。男人睡醒的时候是有本能的反应的,更何况面临这么大的诱惑,我低头看着她。
洛冰精致而妩媚的侧脸红扑扑,鲜艳欲滴,眼睛闭着,像是不敢睁开。
这种感觉就像是任君采撷的清纯小白菜,什么时候见过洛冰有过这种样子?于是带给我的刺激感就更加强烈了,我觉得我可以做点什么,就扑了过去……
十几秒之后,房间里传出一声惨叫。
正在喝牛奶吃麦片的小萝莉惊奇的看到我**着上半身以一个抛物线的姿态从房间里“飞”了出来,心里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熄灭了,我露出苦笑。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表情怪异的小萝莉说道:“那啥,运动,我这是在运动。”
说着,我还做了个俯卧撑,摸了摸鼻子。去洗漱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发现门已经开了,进去之后看见洛冰已经穿好了衣服,头发高高的盘着,面上带着很难靠近的冷冽,小白菜又变成了大女王,我心里头很失落,就跟因为在外面打麻将输了钱被老婆扫地出门的倒霉鬼一样,悲催的捡起我的衣服,然后走了出去。
郝青草已经用过了早餐,拿着一杯牛奶递给我,我道了声谢谢,然后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小丫头一直眨巴着大眼睛,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直接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想说什么?”
小丫头摸了摸脑袋,也不生气,反而神秘兮兮的说道:“嫂子不让你那啥?”
我诡异的看了她一眼:“啥?”
她凑上来,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
却是把我一慌,才多大啊,怎么就懂这些东西了?我这回用了力气,狠狠的敲了她一下:“小孩子家家,谁给你教的?”
想想小丫头身边的人,应该是不敢给她教这些的,如此说来,这么没节操,又这么早熟,肯定是尉迟强那个小子了,我暗暗发狠,下回见了面我得让那小子吃点苦头。
小丫头眼睛水汪汪的,不满的说道:“人家是帮你嘛!”
我靠在沙发上,一口把牛奶喝光,说道:“你懂个什么?我不需要你帮,我们也没有那啥。”
小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凑过来:“那你想不想那啥?”
我下意识的想说没兴趣,但实在是亏心,想到那惊人的弹性和手感,心里的那团火苗又有复燃的迹象。我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喉结滚动的动作让小丫头看到了,顿时满脸鄙夷的看着我,我有些尴尬,没好气的说道:“这不用你操心,写你的作业去。”
小丫头不满的鼓了股腮帮子:“作业早就让小强给我写啦,不过说真的,哥你要是想那啥,我可以帮你啊。”
帮我?
我吓了一大跳,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
她小脸通红,一通粉拳砸过来:“要死啦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帮你在嫂子那里说好话啊,你想到哪去了,死变态!”
我毫无还手之力,任凭她发泄一顿,深深的为我的想法而懊悔。
她打完之后,气呼呼的走了两步,就在我担心小丫头是不是真的生气的时候,忽然间又回头,小手抓着衣角,有些忸怩的说道:“要是你实在忍不住了,人家也是可以用手帮帮你的嘛。”
我顿时败退,拿着外套就跑了出去。
妈的,萝莉凶猛啊,现在的小孩子跟我们那时候相比,简直是魔王般的存在。
说来也巧,就在我出去的时候,手机忽然间响了,打电话过来的是老管家:“少爷,不要忘记了,今天约好要来郝家谈谈去北边的事的。”
我眉头微微皱着:“一个小时内,我就到郝家。”
那边挂了电话,我坐在门槛上,思索这个问题,北边是肯定要去的,只是就这样去。显然不是我的性格,我这次被郝如龙坑惨了,他这次做了很没有底线的事情,是有些愧疚的,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可笑,他怎么可能会有愧疚呢?但事实上,他的确是有些愧疚,事实上就连那天开会的元老们,对我都有愧疚,很简单的道理,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堂堂郝家家主,洪清会大哥,失去了一切不说,最后还要为了他们的利益,主动去送死,哪怕是鳄鱼,这个时候也要留下几滴虚伪的泪水了。
所以这段日子,不断有人示好,用洛冰的话来说,现在我在洪清下达命令,只要不过分,那么铁定是可以执行下去的,对于一个“死人”来说,这些活着的元老们,也不介意给予几分歉意,说通俗点,就是人情,现在大家都欠我这个人情。想要对我稍微好一点,对他们来说,这只是顺手之劳,像是熊天平,甚至说要帮我发展产业,要知道他可是商业巨枭。能抱上他的大粗腿,财源广进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我却没有兑现这些人情的意思,因为那些都是虚的,对我来说,我去了北边,他们就是送我豪车豪宅我也享受不了。倒不如留给洛冰,我向着熊天平提出了要求,希望他能让洛冰参与到一些生意的决策中去,他很痛快的答应,在他想来,也许我只是临走的时候,想要给自己夫人留一条后路,但其实不然,以洛冰的实力,她只是没有发展的舞台,一旦跟熊天平正式合作了,那么她的才华。一定可以体现的淋漓尽致。信别人,不如信自己,只有洛冰手上有足够的本钱,她才能在江城活下去。
不然如果真的指望郝如龙的承诺,哼哼,那可什么都说不准了!
其他人的人情,我不打算兑现,但是郝如龙嘛,我可是要狠狠的坑他一笔,对于他来说,打发我离开江城,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为了完成这个目标,做一些让步,都是很正常的。
我琢磨了十几分钟,大概想明白了此行要做的事情,立即吩咐郝火把车开过来,自己则是在前面等待。一直在边上打理草坪的哑巴,这个时候却是忽然间摸了过来,他指着自己的嘴巴,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我皱着眉头:“你怎么了?”
他说不清楚,很着急,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写了郝家两个字,我犹豫着说道:“你是问我是不是去郝家吗?”
他立即点头。
我笑了笑:“没错,我是去郝家。”
他忽然间变得很激动,开始手舞足蹈,拼命的比划,想要告诉我什么。我不太懂他的意思,猜了几次,还是不对,正好郝火把车开过来了,于是说道:“等我回来你慢慢告诉我,先走了。”
可是他却抓住了我的衣服。我心想这哑巴是不是傻劲犯了,正想着挣脱呢,却回头看见了惊人的一幕,他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眼泪流淌下来,在他脏兮兮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泪痕。
这个一直都像是个背景一样,每天打理花花菜菜,为了一日三餐努力奋斗的小哑巴,此刻却是表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绝望以及很复杂的情绪,一时之间愣住,他重新拿起木棍。在地上写了两个字:祭祖。
然后他跪了下来,冲我磕头,直到渗出血迹。
郝火冲我喊:“大哥,准备好了。”
我朝着郝火走过去,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哑巴还跪着,双手合十,呜咽着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