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见了许姨,一场雪下了之后温度彻底的降下来了,我以前也没有来过北方,就感觉到冰寒入骨,关楚楚这里也没有什么过冬的衣服,我一边让她给我置办几件,一边去问白景腾,这小子端详了我一阵忽然间说了有了,然后进自己屋里头不知道拿出来一件厚实的军大衣,看着已经有些掉色。.还有个小时候看林海雪原杨子荣进山当土匪时候戴着的棉帽子,往身上一穿的确暖和了起来,这是这一套装扮实在是显得标新立异,我看着白景腾说道:“这玩意你从哪搞来的?成心拿着让我丢人的是吧?”
白景腾没承认,摇头说道:“别不识好人心,这样的一套军大衣想买都买不到,也是我师傅那时候留下的老物件,正儿八经经历过边境严寒考验的,你受不了冷,穿着这个不正合适?而且我跟你一样。出门也要穿这样的衣服,你还怕丢人?”
我心里头琢磨,还真是,有个人跟我一起穿那就不觉得丢脸了,跟白景腾交代了下快点出来。我去发动车,既然白景腾跟我出去郝火就没必要跟着了,等我开着车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孙子已经在门口等着,要命的是他穿着一件很时髦的羽绒服,厚脸皮的坐进车里说开车,我说你军大衣呢?白景腾说就这一件,要不然咱们就在车里头换?我端详了他一阵说了句王八犊子,然后开车去许姨在这边的宅子。
高档小区,保安查的很严格,我这幅德行活脱脱像是个社会盲流。完全谈不上高端,拉着我调查了半天非要我打电话给许姨才能顺利过关,白景腾差点没笑岔气,说道:“怎么样,拉风吧?”
我说道:“拉风你个头啊,这衣服给任杭灯穿还差不多,对了,那老家伙怎么安排了?”
白景腾正色说道:“放心吧,就在保安公司上班的,门口做个值班老头,那老家伙只要不拿枪,活脱脱的就是个门房大爷,谁还能怀疑到他身上?”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这事可要吩咐他注意,要是让人查出来他就是那个要人性命的狙击手,我估计他又要去坐牢了,没办法,这老家伙的危险性可要比你还要更大啊。”
白景腾叹息:“唉,是啊,你说我费尽心思冒着生命危险都干不掉的人。这老家伙隔着两公里能给爆头了,这让人上哪说理去?”
我笑了笑,白景腾向来对现代武器不感冒,他偏执的认为国术之所以没落也跟现代武器有关系,能用子弹解决的事情谁还会闲的没事用拳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国术不是没落,而是被淘汰,只是白景腾却不愿意想这个问题。
我们按了门铃,许姨开门,在家里的时候仍然女王气息十足,穿着白色的毛衣,牛仔裤,身材高挑窈窕,头发盘着,像是个都市时尚丽人,她泡好了茶。看着我这装束,轻笑一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做贼的,的确不应该放你进来。”
我笑嘻嘻的说道:“这也是被某个王八蛋给坑了,不过没关系,这套衣服的确暖和。”
白景腾最能耐的一点就是见了漂亮女人能挪开眼睛,不管有想法没想法都能表现的自己很无所谓,我问过这个问题,他说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太热情,因为只要是个美女肯定有数不清的牲口排着队的献媚,你要是一热络。那完了,女的肯定知道你已经臣服在她的魅力之下,反而冷一点会让她生出好奇心觉得这男人与众不同,不知道多少有身段有地位的女人就是这样上了白景腾的套,不过我已经警告过她别在许姨这玩心眼,不然肯定要大吃苦头,最开始我还担心白景腾不听,可是就在许姨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白景腾却对我说道:“这女人不简单。”
我诧异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景腾皱着眉头,似乎有点不敢确定。
许姨回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我们闲谈一阵,期间我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关楚楚那个大胆的举动至今让我耿耿于怀,不知道许姨会是什么心态,本来还有点担忧,现在看来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许姨压根就没有在意,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有点失望,就是这个时候许姨看着我说道:“我派人打听了下你现在做的事情,那个林水龙的确是个可造之材。眼光看的很准,所要投资运营的东西都能够赚钱看,尤其是他看重的那个药品,我也找专家评估过,很有可能在保健品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这是一棵源源不断的摇钱树,至少能保你二十年富贵,照着这样下去,在这个林水龙的扶持下,不出十年。你一定能够成为国内的一线富豪。”
闻言我没有任何喜悦之色,反而眉头皱起:“十年?”
江城洪清会的事情我暂时不做太多的考虑,因为现在的我今非昔比,只要再蛰伏一段时间就能回到洪清会跟郝如龙摆明车马的分个胜负,而且那边还有洛冰作为内应。另一方面我的确也是对洪清会大哥的身份不算很热衷,我真正想要做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去找徐灵犀,可是十年之后才能成为一流富豪,说起来也不算长。一个人想要崛起那么总需要时间,可是十年后彼此是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呢?而且就算等到了十年我也没有资格去接她,心情顿时很不好,果然徐储说的对,想要达到徐家正视的地步几乎是痴人说梦。
许姨放下茶杯,轻声道:“怎么?着急去接徐灵犀?”
我知道什么事情都肯定瞒不过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十年才能到一流富豪的程度,那还远远不够。”
许姨淡淡说道:“徐家这样的家族想要打动他们你就要钱权一把抓,以你现在白手起家的能耐来看还远远不够。将来收了洪清会坐上大哥的位置在江城占据一席之地能起到一些作用,但依然不大。我劝你要不就放弃吧,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肯低头,只能撞得头破血流。”
我看着许姨:“您一定有办法吧?”
我的心情糟糕。但我知道许姨没有危言耸听,但我更知道她是个不一般的女人,我没有办法,不代表她没有办法,既然她提出来这个问题。那么一定有下文,我想要得到许姨的提点。
她看了我一阵,放下茶杯,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想要彻底崛起,只有一个路子。那就是孤注一掷赌上自己的所有,博一个泼天富贵!”
我眉头紧皱:“怎么个赌法?”
许姨卖了个关子:“下次来带上林水龙,跟你说不清,没有那种见识。”
我被她一句话气得够呛,许姨这是瞧不起我呢还是故意在折磨我。从她似笑非笑的申请之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白景腾忽然间来了一句让人更加惊讶的一句话:“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不是练过内家拳。”
许姨看向白景腾,这是她第一次审视他,说道:“练过。”
白景腾点了点头,忽然间一拳打出。看似没有任何准备的许姨寻思抬手,相比于白景腾来说略显纤细的手指点在白景腾的拳头上,一撇一拉一抬,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然后抓住他的拳头猛地往回一按,这是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手段,白景腾见猎心喜,豁然就动了真格,另一只手掌张开,竟是朝着许姨身前一抓。这一幕看得我眉头直跳,然而许姨却是不紧不慢,同样另一只手一拳打来,发力又快又急,白景腾身子一震,后仰在沙发上,许姨手掌在茶几上一按,整个茶几都颤抖了起来,上面的茶杯盖子瑟瑟发抖。
我看着二人,生怕他们翻脸。
然而许姨却是露出笑容:“八极拳?”
白景腾摇了摇头,端起茶杯:“练的东西比较杂,倒是你,如果没看错,是咏春?”
许姨抿嘴不语。
白景腾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是一直要找个咏春拳的大师来教你本事吗?这不是现成就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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