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全部被破,村民终于舒了口气。慢慢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每月逢六的集市又摆了起来,虽然依旧有人议论,毕竟不那么恐慌了!人们更多的还是关注“老驴”的梦游,听说最近更加频繁了,几乎每晚一“游”。更有好事者,说“老驴”有裸睡的习惯,于是三五结群,约好晚上见识一下传闻中的“大**”。
结果自然大失所望,人家穿着衣服呢!不过在门口转了一圈就回去了!消息传开,自然没人再有兴趣。
娟子除外,她觉得奇怪,她才不信这事和槐树有什么关系呢!强烈好奇心催使她不断缠着利文,要求陪她一探究竟!
“你是不是也对大**感兴趣啊?”利文开玩笑地说道。
“去,本姑娘啥没见识过!”娟子不屑地说“只是奇怪,他搞这梦游究竟有何用意?”娟子一向放的开,何况面对的是心爱地老公。
“那你打算怎么搞呢?”利文明白娟子不信“老驴”是真的梦游,既然不是真的,那他必定不会知道有人跟着,还继续他的“梦游事业”。
“我要你陪我一起!”娟子嘟着嘴道。
“行啊,说说怎么跟?”利文决定满足她的好奇心。从小到大,娟子的心愿,他一概满足!
“其实很简单,“老驴”家不远处咱本家新盖的三层楼,咱们过去要下钥匙爬到房顶看他走到哪就行了!”娟子自信满满!
“那就陪你试试看吧。”利文觉得,就当晚上约会吧!他心里想着失败的后果!
当晚两人要了钥匙,回家准备好衣服,之后在父亲熄灯后悄悄溜到楼顶。
晚风习习,正好临近月中旬,月光下地槐树凹一片安静,远处田地里蛐蛐叫声此起彼伏,利文望向坐在身旁的小美女,此时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老驴”的家门,一张靓丽的小脸因为兴奋而泛起红晕,晚风吹,长发飘!不由自主凑近想亲吻,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夜空,娟子吓得扑在他怀里,一双美丽眼睛到处扫瞄!
“别怕别怕,猫头鹰而已!”利文小声安慰着。
娟子索性躺在他怀里,闭起眼睛说道:“我有点困,睡会。你好好值会班!”
利文无语,抱住她放肆一番,才把目光投向目的地!
将近凌晨2点时,“老驴”出来了,利文赶紧摇醒娟子。两人兴奋的望着,“老驴”走的很慢,东转一圈,西转一圈,确定没人后,明显地脚步快了,最后走进秦浩东家里。浩东常年在外跑车,原来“老驴”和他媳妇搭上了。
娟子决定给他们点警告,和利文从地上捡起几块砖头,匆忙下楼。两人溜进浩东院里,隔着窗户,里面传来“老驴”粗重的喘气声和女人的娇喘,利文带着一脸坏笑望向娟子,娟子却没在意,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没多久里面传来两人的对话声,至此终于确信无误。
娟子悄悄地插上北屋的房门。两人慢慢踱到院门口,隐约还能听见两人的调戏声,两人在北屋东边幽会,“砸西屋”娟子说着率先拿起门口的砖块砸向北屋西边的窗户,“哗啦啦”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破安静的夜晚,利文迅速响应,瞬间几块砖丢完。屋里一片安静。利文拉着娟子一直跑回家里,才敢放肆的笑出来!
娟子没想到,“老驴”搞这么大动静,竟然只是为了**,想到刚才窗前的情形,不由得脸红到耳根,利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从此以后,“老驴”的梦游症好了!
福叔自从福婶走后,一直闷闷不乐,娟子和利文有心劝解,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娟子想着,得给他找点事做,可是具体啥事却一时想不到。一天早上,听到春义喜得千金,两人赶紧过去。老家的习俗是男人不能接近坐月子的女人,所以只有娟子进屋去了。她两也不知在里面聊着什么,笑声不绝!
利文和春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春义一脸苦相。他一直想要个儿子的,却一直不能如愿。“取了好几个孩子了,就是没男孩,或许这就是命吧!”春义一脸苦相地说着。
利文显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觉得:男孩女孩都行!计划生育搞了这么多年,怎么这小子还是这么封建呢?“男孩女孩一样好,再说现在这社会,女孩更吃香,现在千金,以后可能就是万金呢!想开点!实在不行,就再生一个,交点钱的事。”
“嗯,是得再生一个!”春义打定主意地说道。点上一支烟,转换话题道:“大哥,娟子有说法了没?”
“我们都还不想马上生孩子呢,没有心里准备,再说我两现在都还飘着,没有个正经工作!”利文不由得回到现实中。
“我听说现在县里正在整合教育资源,好像要合并一些村级小学,到时肯定要招一批老师,娟子可以试试!”春义猛抽一口说道。
“呵呵,我一会问问她有没兴趣。”利文觉得娟子的性格应该不会对教书感兴趣的。“村南的房子盖的咋样了,准备弄什么?”春义一直给村南供沙,利文觉得他应该能知道多点。
果然春义一扫苦相,换上一副得意洋洋地姿态说道:“村南现在一块已基本完工,后续的招标工作正在进行,预计年底前就会有商家入住,明年开春将会全面开始,届时将成为整个晋南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到时咱村的日子就好过了。”
“还有呢,那么大一片地就弄个市场?”利文继续道。
“当然不是,还有好几片没有开工我也不知到底干啥?想着应该和汽配有关。”春义一脸地向往。继续道:“大哥,你家啥时候盖楼喊我一声,沙子工程队我包了!”
利文一头雾水,问道:“盖楼?盖什么楼?”
“你不知道吗?市场盖好后,村里已经好几家找我商量翻盖房子了,到时咱村可能会成为城中村,那时将会比槐树升天前更热闹!你家那么好地地理位置,不盖个3层都可惜了!……”
春义继续说着,利文想起和娟子监视“老驴”时,正是登上新盖的3楼。
此时娟子也从屋里出来,听到春义的一番话后,故意损他道:“三哥,真看不出来,你的眼光放地这么远,还能预见未来!小妹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娟子虽然跟了利文,但称呼上还是以前的称呼,要不就乱套了。
春义直接无视话中的酸味,说道:“丫头片子知道个啥,做好自己的本分事!”
“啥本分事?”娟子一时嘴快,没想就说了出来,说完才知道春义的话中话。气的举起身旁的沙发靠背就砸了过去!满脸通红!
春义知道适可而止,笑着说道:“你们回家好好商量一下!”本来意思是商量盖楼的事,结果听在娟子耳里成了商量生孩子,娟子再次怒目以向。
春义赶紧补句:“商量盖楼,盖楼!”
三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临走时春义沉色说:“家里的狗前段时间下了一窝仔,现在就剩两个了,长的很是可爱!你们要不要给福叔抱一个,福婶走后,我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给他解解闷也好。”
利文和娟子满口应着!跟着春义去他爸家抱狗去了。
娟子一路抱着可爱的小狗,催促着利文给起个名字。作为周星驰的专业影迷,利文不经考虑:“就叫旺财吧!”娟子也挺喜欢这个名字的,于是定了下来,趴在小狗脸上,旺财,旺财,叫个不停!利文突然说道:“其实最好给爸爸生个孙子,那样更好!”娟子见他说的真诚,说道:“再说吧!”
一进家门,放下旺财,这小家伙竟然主动跑进福叔的房间,娟子一看时候不早了,匆忙洗手做饭去了。
利文则跟着旺财,走进父亲的房里。看见福叔正在抚摸旺财的头部,旺财很受用地正摇着尾巴!说话道:“爸,我给咱家抱了个小狗!起名旺财。”“旺财?!不错,不错。”福叔边抚摸着小狗边说。
利文和父亲福叔有一点很像,就是都不善交流。父子两从一开始好像就是心意想通,啥事都能想一起!随着利文逐渐长大,慢慢懂了——所谓的心意想通,原来只是他们彼此迁就对方!有时候利文真的希望,可以和别人一样,父子两因为各抒己见争的脸红脖子粗的,但没有,从来没有!以往父子俩的中间人——母亲走后,父亲沉默寡言,利文也一样!
“今早我和娟子去看春义家孩子了,听春义说,咱村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城中村,到时将会有很多外地人在村里租房。你觉得会不会变成那样?”利文相信父亲这个“家族长”的眼光,小心地请教着。
“嗯,这是必然趋势,你看到现在为止咱村西边的地早年就划归出去了,做了工业园,每年给村里交一部分租金,由村领导平分给村民;今年是村南边的,直接买断了,现在就剩村东的了,村东每口人才3分地,我估计到时可能会统一承包给几个人,几分地绑住一个人就是婆媳们都划不来啊!”
福叔可能自己也想突破没有老伴从中传话的父子关系,也可能是觉得孩子大了,应该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北边是山,是村里几百年来的坟地。现在还看不到什么价值?不过这社会发展快了,不定哪天可能也会被征用。至于说外地人再过来咱村租房,估计一两年内是不会了,咱村的名气被那几个搞臭了,一时估计还变不过来。”
“哦哦,那就是现在不着急盖房了?我还想说咱家位置离县城这么近,又在村里的主街上,到时租房肯定比村里的抢手,准备和你商量盖楼呢?”利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别人可以着急盖楼,咱家不急,要考虑到时的规划,说不定扩街,或者到时要求街道两边统一建筑模式?”
福叔正在和利文谈正事,娟子站在院里喊:“吃饭了,坐在桌上边吃边说!”
父子两只能走出屋子,开始吃饭。嘴一堵上,话自然就停了,不过利文看的出来,父亲今天心情不错,吃的也多了。心中油然地高兴!
饭后利文在饭桌上顺口提起“老师”的事,想问问娟子本人的意思,还想听到父亲对此的看法。没想到福叔直接一句话就走了“这是你们自个的事。”接着故意拉长语气道:“往长远说是好事!”
剩下利文娟子呆在饭桌边,出乎利文意料,娟子竟然同意了去试试,不过她自己知道:从来没有学习过,能考上才怪!心底那样想的,嘴上却说:“要是考上,专车接送!”“专车接送!”利文应着!两人甜蜜的笑着!
福叔回屋后,一直偷偷地隔着窗户看着院里的情况,一直到两人离开,不由得摇头苦笑道:“难道我还能明说我想抱孙子,娟子马上不能上班吗?”
旺财在屋里东嗅嗅,西闻闻,突然撅起后腿,把尿撒在福叔的布鞋里!惹得福叔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