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位于九州的最西方,这是一个没有国家的大陆,云州境内宗派横立,宗教繁多,在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山一座巨大的宗院的厢房的门外一个身着青色僧服的女僧人正盘腿坐在门前,手中的念珠不停的转动。
“师傅!那个少年还没醒么?”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女走了进来对着坐在门前念经的女僧人问道。
青色僧服的女僧人缓缓睁开双眼,慈祥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说道:“估计再过一会儿便会醒来了,那个小女娃怎么样了!”
少女摇了摇头叹息道:“因为身负重伤来不及治疗已经走了!可惜小小年龄却...”
“阿弥陀佛!芸芸众生皆有定数,望她下辈子能无忧无虑吧!”女僧人轻轻的叹道。
厢房内,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凌渊,只觉得浑身剧痛,沉重的双眼无怎么也无法睁开,“滴答!滴答!”凌渊的脸上突然滴下了几滴液体,无法睁开双眼的凌渊使劲嗅了嗅,心里大叫道:“是酒?”又不知过了多久昏了又醒,醒了又睡的凌渊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光亮,精神一振,双眼缓缓的打开,模糊的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突然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映入眼帘,凌渊虚弱的将脑袋上的尾巴拨开,苦笑道:“这只死猴子,我伤成这样还不忘折腾我。”
“吱吱!”小猴子看到凌渊睁开了双眼,随即蹦到凌渊躺着的身体上,手中提着一个酒壶似乎在询问凌渊要不要喝一口。
凌渊笑了,虚弱的摆了摆手:“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小猴子鄙视的看了一眼凌渊,跳上厢房的梁上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吱呀!”厢房的门被打开,在外面盘坐的女僧人推门而入,面带笑容的对着床上的凌渊说道:“施主醒了!”
凌渊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僧人,充满疑惑“我记得我昏迷前是在南冥诸海的七海殿的,怎么现在似乎在一个寺庙了?”
“看来施主是忘记了,你被你体内的魔神残魂附体了,是我们救了你!”
“魔神附体?那我现在在哪儿啊,那个小姑娘还好么!”
女僧人走到凌渊身边替凌渊号了号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就算你救了她她还是会死!这便是命!施主还是别往心里去吧。等会我让人给你送些斋饭来,你现在这儿住下吧。”
“可是...”还没等凌渊开口女僧人便起身离开了。
“啊!终于又见到太阳了!”凌渊在厢房中已经养了一个月的伤了,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出来散散步的感觉真好。
“凌施主,看来恢复的不错啊!”正在散步的凌渊转过头来,原来是那个一个月前见过的女僧人。凌渊向女僧人行了个礼:“凌渊见过师太!”
女僧人点了点头笑道:“气血很稳,看来伤是好了,你也别叫我师太了,贫尼法号静尘!是这寺里的监寺!这里叫做白云庵,是大梵天寺的一个女寺院,既然你已经伤好了我便让大梵天寺里的师兄将你带到大梵天那边去,毕竟男女有别,凌施主住在我这里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凌渊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问道:“您师太当初说因为我的体内的魔根没除,不能离开,那我现在能回去么,我已经离开家一个月了!”
静尘师太摇了摇头:“不是贫尼不让施主回去,只是你这魔根已经和你融合在一起了,除了用佛家的功法将之炼化其他没有办法,而且祁州离云州得有半年的路程,万一路上起了变故,那就得不偿失了!”
凌渊有些无奈,没有办法只能暂时选择留下“那便听师太的吧!”
“很好,等一下大梵天下山化缘的师兄便会经过这儿我会让他带你去大梵天寺住,你赶紧回屋收拾收拾吧!”
“好嘞!对了那个白衣服的漂亮姐姐是谁啊,听她叫您师傅但她为何没有削发,没有穿僧袍呢?”凌渊看着不远处厢房别院外等候的白衣少女问道。
静尘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她只是贫尼收的俗家弟子,并没有皈依我佛所以便没有削发!”
“哦!”凌渊好奇的看着美丽的少女,此女子虽然不如凌霜姐姐长得美丽,却一股脱俗的气质,犹如一朵白莲花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那我便回去收拾东西了!”
静尘看着凌渊的离开稍稍松了口气,一旁的白衣女子走到静尘身边问道:“师傅为何对这个少年那么放在心上,难道只是因为他体内有魔根?”
静尘收起手中的念珠“让你用你的元神莲花救他时你心中没有答案么?”
女子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师傅不是说在我十八岁的时候若是佛像不倒,便替我削发,让我正式成为您的弟子,今年弟子已经十八岁了,而佛像并没有倒,那为何还不替我削发呢?”
“只要你过了十八岁生日,若是佛像不倒我自会收你,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说着静尘在少女耳前喃喃说了一句,少女得令后便转身离开,静尘师太看着离开的少女喃喃道:“天赐啊,不是师傅不愿意收你,十八年前的雪夜,我在山下捡到你的时候便想传你衣钵,可是天意如此你和我佛有份无缘,强求不来,现在你的有缘之人也已经来了,佛像要倒了!”
随着大梵天寺的一个僧人往山上走的凌渊满是兴奋,好奇的看着四周的风景,小猴子在林间乱窜,不时摘颗林间的果子扔向凌渊,好不快活。
“翻过这座山便到我大梵天寺了。”寡语的带路僧人突然对凌渊说道。
“这么快...咦?那儿是什么地方!”凌渊指了指在山坡的崖边悬着的一个小石屋问道。
“那是我寺高僧的修炼地,不要乱闯若是惹得他不高兴,主持方丈都宝不了你!”
“我不是问那个石屋,我是问石屋前的那个东西!”凌渊又指了指石屋的方向说道。
“哦!”带路僧人笑道:“那是以前这位高僧和一个樵夫下棋时留下的说是一局残局,好像没人能解!”
“走去看看!”凌渊说走就走,不管带路僧人的阻止,径直来到石屋前,在棋盘前的凳子上坐下。
“咦?这和我的那个小棋盘不是一样吗?”凌渊疑惑的从衣服里取出只有巴掌大的棋盘,这时小猴子也凑了上来,凌渊看了看手中袖珍的棋盘,又看了看石桌上摆着的残局,跟着脑子棋盘运行的轨迹,将这残局下完,当凌渊手持最后一颗黑子放入棋盘内时,棋盘前的石门缓缓被打开,一道强大的吸力将凌渊吸了进去,只留下发呆的小猴子和快速刚来的带路僧人。
“小和尚,回去告诉你们的方丈这个小娃娃便留在我这儿了!”石屋内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带路僧人脸色突变,双手合什朗声道:“弟子明白!”说完便向大梵天寺内跑去。
“真是猴急!”黑暗中老和尚笑了笑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凌渊道:“小娃娃别装了,老和尚我没下重手,没那么疼的!”
“啊?”凌渊见自己的演技被捅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问道:“圣僧将小子拽进来不知有何事吩咐啊!”
“嘿嘿!圣僧?小子这么会拍马屁呢!我问你这天罗棋局是谁教你的?”
凌渊摇了摇头:“没人教我,我是跟着这个小棋盘的步骤下的!”
“小棋盘?拿来我看看!”老和尚接过凌渊手中的袖珍棋盘先是哈哈大笑,接着又哭丧着脸指着凌渊叫道:“你这小子是那个臭乞丐的什么人!是不是故意耍老和尚我?”
凌渊被老和尚的一惊一乍吓得不轻,小声的说道:“圣僧说的老乞丐小子完全不认识,这个小棋盘是九年前两个大叔送给我的,听说是金山寺的东西!”
“哦?”老和尚将信将疑的看着凌渊说道:“我就姑且相信你,想到年我是何等自在,可有一日,山下来了个老乞丐,老乞丐不要吃的不要穿的,只要跟我下盘棋,他说若是赢了他,便传我无上法门,若是输了得答应他一件事情。结果很显然我输了!他让我在此修炼直到有人能破得了这棋局,我才能出去,出去后要收这个人为徒,不管此人是谁!现在这件事达成了,你破了这天罗棋局,按规定我要说你为徒,所以小娃娃快给我跪下磕九个响头,我好收你为徒!”
“收我为徒?”凌渊有些为难。
“怎么不愿意?他奶奶的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都拜不到,你却挑三拣四的!要不是着了那个老乞丐的道,我岂会收你为徒!”老和尚有些激动。
凌渊尴尬的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若拜你为师是不是得每天敲钟念经?”
“那是自然,身为大梵天寺的弟子,当然得敲钟念经吃斋了!”
凌渊摇了摇头正色的说道:“圣僧你想想,我今年刚满十六岁,父母还在世,还有心上人要追,你说我哪有什么时间去敲钟念经啊,再说了当和尚要削发,所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娘亲要我在两年之内娶妻生子,抱孙子呢,您说我能削发么,凡尘未尽怎么皈依!”
老和尚听的一愣一愣的,觉得凌渊说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为难道:“那怎么办?”
“这样咱们就口头上走一下行事,你别当真,随便传我几个厉害的功法就行了,然后放我下山,好回家娶媳妇去,您也履行了当年的承诺,我也可以回家生孩子!两全齐美!”
老和尚认同的点了点头“有道理!”
“嘿嘿!既然圣僧也认同了,那小子便先出去了!”说完一溜烟的往石屋外面跑去,老和尚突然感觉不对劲,拍了拍打退叫道:“不对啊!差点上了这个小兔崽子的当,臭小子看我将你的头发剃了,再烙上九个戒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