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茅飞也是一愣,随即转念一想,难道陆夕原本就是来给他送奖金的,只是见他不想掺和这次的案子,所以故意这样骗他,就是怕他不来?
茅飞突然想起陆夕在车上时扯的一个坏笑。
果然如此!
陆夕转身从车里拿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出来,递到茅飞面前:“呐,你的奖金。”
茅飞生气归生气,一把夺过来打开数了数,厚厚一打,里头足足有五万块,竟和上次那个老神棍拿的一样多!
特么的,上次就是解决几个走肉而已,这次解决的可是活尸煞啊,且不说这个,他后面还救了两个人的性命,加起来也就值五万块钱??
陆夕看出茅飞嫌少的表情,拍了拍茅飞的肩膀,笑着说:“上头说了,这次的东西邪乎,还死了人,你要是把这事解决了,肯定不值五万块。”
茅飞狐疑开口:“真的假的?没骗我吧?”
陆夕耸肩:“真的假的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么!你就说,这事儿你管不管?”
茅飞嘿嘿一笑,谄笑着收下手里的五万块钱,说:“那还等什么?本神棍来都来了,快带我去瞧瞧他们挖出来的东西。”
陆夕点头,勾唇一笑道:“跟我来。”
不远处那块刚开工的建筑地基,外围被警线围住,有两名警察站在那里守着,付建国过去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开。
两名警察离开后,茅飞挑起警戒线走了进去。
刚靠近这块地的时候,就察觉到这里的煞气很重。
基地中间是新挖的土坑还没来得及埋,茅飞走过去一看,就见土坑下正埋着一个陶罐子,陶罐子看不出是哪个年代的,罐口用一个木塞堵着。
木塞应该是阴沉木做的,聚阴。
负责这个建筑工程的头儿走了过来,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走到付建国身旁站定,对警戒线里的茅飞说道:“就是这个陶罐子,我们刚挖出来的时候,四周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连天气也变得阴暗起来。我们觉得不对劲,就有两个人上去把木塞子拿开了,结果刚一拿开木塞,那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里面有什么,就眼皮一翻口吐白沫笔直倒下了,我过去探了一下鼻息,刚刚还活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断气了!你说这邪不邪?”
工头说道这儿,又道:“我打小是在乡下长大的,很早就听说过像这类的事。我姥姥、姥爷那辈的人每天早出晚归的下地干活。那时候姥爷就给我讲起过一个故事,说那时候有个人下地犁田,犁田犁到一半,耙子蒿到一个硬东西,怎么都犁不过去。那人低头一看,土里头埋着一个陶瓷罐一样的玩意儿,挖出来打开,就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看见金银珠宝谁不爱?不过,那人带回去没过多久,人就死了,死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全身发黑发紫。他无病无灾,死的简直莫名其妙。”
说到这儿,工头语气稍顿了顿。
陆夕听得入迷,忙问:“那后来呢?”
工头又接着说:“后来有个瘸腿眼瞎的老道士路过他们村歇脚,村里的人就趁机叫那个瘸脚老道士看了看,那瘸腿老道士一看,直摇头说‘这是中了邪,魂儿被邪东西勾了去’说完这句话,那瘸腿道士摇头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后来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添油加醋,大家都觉得邪乎,就算在地里真挖出了个土罐子,里面有金元宝也不敢碰了。”
陆夕听得毛骨悚然,看向茅飞问:“小神棍,这个陶罐子是不是和刘工头讲的故事里的土罐子差不多是一样的?”
茅飞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夕姐,死的那两个人能让我看看吗?”
陆夕闻言点头:“不过那两个人已经送去殡仪馆了,这里离市里的殡仪馆不远。”
二十几分钟后,陆夕开车在市的殡仪馆门口停下。茅飞下车看了眼四周,这里人流不多,阳气不重尸气重,且殡仪馆门口栽种了两颗遮阳树,头顶的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里撒下。
刚才在车里还有点闷热,下车后就有点冷了。
这种冷是阴冷的。
殡仪馆选址也有些讲究,不能选人多的地方,也不能选人少的地方,因为人多了阳气重,搞不好弄得殡仪馆里的尸体集体诈尸!
人少了也不行,压不住阴气,可能会闹鬼!
还有殡仪馆门外的两棵遮阳树也是有讲究的,不能是柳树、槐树这种招魂树,得是榆树,因为榆树既不招魂也不聚阴,栽在殡仪馆这种阴气重的地方再好不过。
尸体进殡仪馆都是要先冰冻的,然后由工作人员编上号,再放近停尸房的停尸柜里冷冻起来。
茅飞跟着陆夕进去之后,大概是工作方面难免和殡仪馆有些接触,殡仪馆的一个老头恰好认识陆夕,走过来打了个招呼:“小夕来了,什么事?”
陆夕笑着对老头道:“杨爷爷,早上进殡仪馆的两具尸体放在哪个停尸柜?”
杨爷爷了然的哦了一声,说:“跟我来。”
跟着老头儿进了一间停尸房,陆夕抱着胳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停尸房这种地方就比医院的太平间,又像一个大号的巨型冰箱。
里面不仅阴冷恐怖,还诡异异常。
老头看了一下挂在外面的编号,随即将两个停尸柜拉了出来。只见里面的两具尸体已经接受过处理,衣服全扒了,只剩下光溜溜的身体。
茅飞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只见两个人的死状相同,和陆夕之前所说的一样。
两个人都是眼珠子往上翻,口吐白沫死的。
眼睛只剩下白色的白眼仁,至于是怎么看出口吐白沫的,就算经过殡仪馆的处理,也不难看出嘴角处有白色泡沫子没擦干净。
茅飞伸手掐住其中一具尸体的下巴,看了眼尸体的口腔部位,只见喉咙里隐隐发黑,好像有一团看不见的黑气堵在喉咙眼,不上不下。
茅飞眉头一皱,这是一股阴邪之气。
陆夕见茅飞紧皱着眉头,不禁问道:“小神棍,怎么了?尸体有什么古怪吗?”